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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说道:“人是在东宫受的伤,于公于私都是本宫的责任。这事瞒不住燕行,你等会悄悄与他说,让他先行回去。至于其他人,打发了罢。” 掌事姑姑闻言先是松了一口气,殿下只说打发了,意思是那个宫娥的命是保住了。但转念一想,殿下心善,自己不能不多为殿下着想,还是处置了罢。 …… 马车上,燕云歌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她的伤口本就不深,只是血流得多些,看着吓人。后来用了药,药效发挥后,她的神志也慢慢转醒。 秋玉恒盯着她慢慢红润起来的嘴唇,嘴角上扬了几分,心念一动,竟伸出手,食指放在她的嘴唇上,慢慢摩挲着。 会是什么滋味呢? 然而偷香这种事,他从未做过,但此刻却有点蠢蠢欲动起来。 可惜没来得及,燕云歌缓慢地睁开眼,秋玉恒瞬间怂了,一张俊俏的脸又羞又躁。 燕云歌这才注意到自己在他怀里,脸色有些难看,“你怎么在这?”见自己身处马车,又问,“这是去哪里?” 秋玉恒一脸的不自在,结结巴巴地说,“去将军府。” 燕云歌扶着受伤的肩膀,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一旁,语气冷淡说道:“让马车停下,我自己回府。” 秋玉恒没好气地说:“你受着伤,怎么自己回去?将军府又不会吃了你,我是好心想带你回去医治,免得你死在东宫都没人可怜。” 燕云歌语气不善,“那也是我的事。”说完就撩了帘子命令马夫停车,马夫犹豫了一下,缓缓停下车,位置刚好位于天子脚下的东大街。 秋玉恒见她是真的要走,想也没想地拉住她的手,语气急了,“燕一一,你要去哪!” 燕云歌抽回自己的手,容色苍白,神情冷厉,眼底的光如匕首上的冷光,能看得人心头滴血,“秋世子,今日竟然遇上了。咱们不妨把话说清楚。” 秋玉恒的唇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线,他几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抬起下巴,倨傲地说道:“好啊,那就一并算算。” 燕云歌算是见识过他气人的本事,不欲周旋,直接了当说道:“今日我在东宫受伤,此事瞒不住多久,无论我如何清者自清,名节也已经受损。秋世子年少有为,前途无量,何必受这份委屈——” 秋玉恒不以为意地打断,说道:“这样正好,反正我名声不好,你名节受损,我们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早就料到此人不要脸。燕云歌深呼吸一口,声音绷紧:“秋世子,我没有与你说笑!” 秋玉恒呵了一声,嘲讽十足道:“论说笑,谁都不及你们相府的人有本事。先说我们两家联姻,分明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可外头的人把话传成我们将军府后继无人,要靠卖儿子才能维持在朝中关系,让我们将军府沦为笑柄。事情我去查了,话就是你们相府的人传出来的,此为罪一。” “其次,明明婚事还在商谈阶段,却莫名有流言说两家要交换庚帖,要过文定,害我必须和你绑在一起,仿佛我不和你成亲,就落得无人会嫁的局面,此为罪二。怎么,你们做的出,现在不敢认?如今把我利用完了,就打算过河拆桥了?” 燕云歌微愣,猜测此事是慧娘的手笔。她语气僵硬说道:“此事我并不知情。” 秋玉恒点点头,话中自嘲地说:“好个不知情,就推得一干二净。反正我们男子名声不值一文,可以随便糟践是吧?” 燕云歌强压下怒火,“你的名声明明是你自己糟践的,与我有何关系!” 秋玉恒却笑了笑,“怎么没有关系,我名声本就不好,再要被你退婚,我还要不要活了。” 燕云歌对这种不要脸的泼皮,连打嘴仗的心思都没有,直接撩了帘子就走。 秋玉恒在后头喊了一声,“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同样,我也不乐意你,咱们倒不如绑在一起过了,成亲后我玩我的,你过你的,互不干扰,如何?” 燕云歌阴沉着脸,扶着肩膀的手都在颤抖,最终,她回头,怒极反笑:“秋世子,你有句话倒是说对了,你的确名声不好,没有人肯嫁。我倒是多的是人求娶,即使我不良于行名节受损!所以世子你还是多关心自个吧。”说完,耐心全无,她转身就走。 秋玉恒脸色变了,过了好久才忍住恼意,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从前骂我笑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什么话没听过。燕一一,咱们,走着瞧。” …… 相府东苑。 莫兰匆匆走进房外,正巧赶上燕行回来,忙拉住他:“……怎么回事,怎么有太医来我们府上,是一一受伤了吗?发生了什么事?” 燕行知道的也不多,只听到掌事姑姑说姐姐出了意外,让他赶紧回府。燕行眼圈微红:“我也不知道,姐姐呢……” 莫兰的心一下子慌了,招来张妈,让她扶着自己赶紧去女儿房里。张妈边走边道:“夫人,您先别急,太医语焉不详,只说得了旨意来给大小姐请脉,未必就是大小姐有什么不好了。” 莫兰如何不急,想到女儿可能出事,眼泪掉了下来,“若是我儿有什么不好,我也不活了。” 燕行在后面跟着,心都被这话说揪了起来。三人进了燕云歌的院子,走了几步由张妈去推开门,莫兰看着地上几滴触目惊心的血,尚未干涸,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是……” 第53章功亏一篑<风流女相(女强,NPH)(刀口舔糖)|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第53章功亏一篑 燕云歌在里头听到声响,赶紧出声,“母亲等等,我正在上药。” 燕行闻言,停住脚步退了出去。 张妈扶着莫兰,进了内堂。莫兰看见她只着小衣,光着肩膀,褪下来的小衣中衣上血迹斑斑,看着尤为骇人。 莫兰心里又痛又怕,哭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受了伤回来!” 正在替她包扎上药的季幽解释说道:“小姐受了刀伤,流的血有点多,但未伤及骨头,上了药休养几天就好了。” 听到过几天就能好,莫兰总算停住了眼泪,张妈拿着抹布过来,弯腰擦去地上的血迹。 燕云歌慢条斯理地穿回衣服,看着莫兰,叹道:“本来想瞒着母亲的,到底让你担心了。” 莫兰哽咽道:“太医突然来了府上……可把我吓坏了,你快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燕云歌却去看了一眼季幽,嘱咐道:“你去让燕行回了太医,就说我只是不胜酒力,喝了醒酒汤已经睡下了。” 季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