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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介意地将笋咬了一口过去。 燕行微微红了脸,掩饰般也去吃了几口东西。姐姐行事大胆,他已经领教过多次,但那都是四下无人的时候,在人前这么亲呢尚属首次,因此心头砰砰跳地也格外厉害。 丝竹管弦,再加上舞姬曼妙的身姿,一时之间众人视线都放在节目上,除了他们身旁挨着的秋玉恒和沈世安,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到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喂菜这般亲呢的事就是夫妻间也甚少敢在外高调,这对名义上的姐弟—— 沈世安有心一想,眼神暗了暗。 秋玉恒倒是意外这对姐弟的感情如此要好,至少面上很好,看来传闻燕相妻妾不和也未必是真。 酒过一巡,今日的主人公华阳公主对着皇后,撒娇说道:“母后,就这么喝酒看节目也太无趣了,年年都这样,就不能有新的安排么?” “那依皇儿的意思呢?”皇后看着她,慈爱地问。 华阳却看向太子,“哥哥可有什么主意?” 太子这才出声,“要不与去年一样先行酒令吧?” 华阳顿觉得无趣,拉着小脸说道:“才说能不能有点新意,哥哥就提了行酒令。” 太子示意她先不要急,转头吩咐掌事的姑姑说了今年行酒令的规矩。 今年的行酒令与往年的不同,不再是贵女与世子们分开各玩各的,而是两人一组,世子和贵女互相搭配才能完成。由其中一人答题,输了由另一人喝酒,这样,即使是酒量不佳的贵女也不用担心自己喝多了会出丑人前。 不过因为人数的关系,以及一些贵女世子怕有非议,想与同性一组,自然也可。 华阳顿时亮起眼睛,“这个好,那是抽签决定还是自己选人?” 皇后说道:“还是先玩一局再抽签,让大家先熟悉游戏。” 华阳点头同意,目光看向了太子,“哥哥,那我与你一组。” 太子点头应允,然后命几位嬷嬷下去传话,务必让众人在游戏前了解规则。 “姐姐,我与你一组,我肯定给你挣个魁首回来。”燕行在听完嬷嬷的话,斗志满满。 “我要魁首做什么。”燕云歌一句话按下了他的雀跃,淡道:“别忘了今日皇家的目的。” 燕行顿时冷静下来,差点忘了皇后娘娘今日是来看驸马的。 “可是众人都知道我的才学,我若轻易输了,皇后娘娘会不会以为我藐视公主,治我大不敬。”燕行苦恼不已,往日名声太盛,如今也是麻烦。 燕云歌垂了下眼,压低了声音与他咬耳朵,燕行眼睛一亮,不住地点头。 落在其他人眼里,以为这对姐弟已经在商量对策,其他贵女世子也开始动起来,纷纷去找可靠的人组队。 “第一令是飞花令。第二令是女儿令,接不上来的就算是输了,还要罚酒三杯,留到最后的为今日的魁首。”姑姑在游戏开始前简单说了下规则。 飞花令和女儿令,往日在诗会、游园会也经常玩,因此贵女们并不觉得新鲜。 这时姑姑又道:“为了增加趣味,飞花令需要用上一个人的最后一字,作为自己的开头接令,而女儿令则相反。” 众人大惊,开始议论纷纷,这哪是增加趣味,分明是增加难度啊。 燕行却乐了,“倒是与姐姐想的一致,如今提高了难度,我便不用藏拙了。” 这个规则极为考验才学和反应,一时之间,文采斐然的世子贵女都成了香饽饽。沈世安在婉拒几名贵女的好意后,瞧见了独自一人的秋玉恒,便吩咐宫娥将自己的意思带到。 秋玉恒不学无术之名世人皆知,自然无人想与他一队,如今听到沈世安的请求后,不由惊讶,而后也无所谓的答应了下来。 有太监敲了响锣,宣布游戏开始。 太子与公主也下场来到花园中央,因此撤了先前的酒桌,位置也重新安排,十几张半米高的酒桌摆成了一个口字型,众人携着自己的搭档,重新落座。 巧的是,太子的位置就在燕云歌的正对面,一抬眼,对面人的神情举止皆在眼皮底下。 燕云歌淡淡地一笑,眼神放肆地打量起这位人称品性高洁、志不在朝堂的无为太子。 就长相而言,无疑是出众的。在场的世子郎君个个风流毓秀,但唯他担得起玉面郎君四个字。 除了身份的加持,那眉宇间的尊贵和傲气,也实在耀眼夺目。 她唇角有笑意,却是没到眼底。 这个太子,要么是真的无为,要么就和她是一类人。 无心无情,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那一类人。 众多贵女也是第一次看见太子,纷纷红了脸蛋。再看四皇子、八皇子也在人群之中,都是人中之龙,一时之间眼睛都看不过来。 再加上燕家姐弟,沈家兄弟,今日的这场行酒令,可以说拿不到魁首也值得一来。 燕云歌注意到太子也在打量自己,便收了视线低头品酒。 行酒令很快便开始了,飞花令,自然以花起头。 一阵击鼓传花之后,这第一令竟由秋玉恒那桌开始。 只见秋玉恒将花环递给沈世安,示意由他答题,沈世安也没多想,开口就道:“花开时节动京城。” 沈世安旁边就是燕行,他将花环传给燕行。 燕行略一思量,脱口说道:“城寒月晓驰思深,江上青草为谁绿。” 果然是有点墨水。燕云歌微笑着,赞了一句,“看来我今天只要坐着就行了。” 她笑起来,面容更显妩媚,特别是那双含笑带情的桃眼,不管有意无意,朝人看上一眼,便能让人自己在心头开出花来。 沈世安都愣了一下,更别提原本就爱慕着她的燕行,他脑海里只想着,姐姐这眉目,就是无情也动人。 太子淡淡看了燕云歌一眼,眸色深沉,不见声色。 带绿的诗句可就多了,不得不说,便宜了下面要接令的朱娉婷。 “绿波平幔带花流。”她道。 …… 飞花令虽然提高了难度,但是对经常开诗会、花会的贵女们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因此前面几轮根本淘汰不了几人。 就连太子也觉得这样太慢了,特意说了一句比较生僻的诗:“城东城西旧居处,城里飞花乱如絮。” 可怜了下一位贵女,支吾了半天没有接上,不得以自罚了三杯,甘愿认输。 “絮扑白头条拂面,使君无计奈春何。”接话的也是沈家的公子,沈沉璧。 很快又轮到了秋玉恒,他挑起不屑的嘴角,自顾喝着酒。沈世安根本不用他开口,便主动接了下一句:“何似玉堂裁花罢,月斜鳷鹊漏沈沈。” 他念完还得意地看了燕行一眼,沈字可不好接,还要带有花意春意,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