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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军棍,因为那点甜,他硬生生捱了下来。甚至觉得,并没有什么厉害的。 苏芳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柔和的表情,猜测问道:“魏公子可是想起了中意的姑娘?” 魏尧想了想,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嗯,那是个奇怪的姑娘。” 果然是。苏芳感叹美人乡英雄冢,连魏尧这样冷硬的人都会心动,不知道他家公子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不过必然是温柔小意的姑娘吧—— 苏芳接了下去:“那必然是个聪明的姑娘,能看出魏公子冷漠外表下有一颗柔软的心。” 魏尧却觉得那更是个胆大的姑娘,没有半分女子该有的含蓄,有的是让人恼怒的张扬和肆意。还有那双眉眼,分明是无情的人,却给了他从未想过的温柔。 哪怕这温柔里藏了刀淬了毒,亦让他甘之如饴。 苏芳见他怔怔出神,猜测是在思念意中之人。他拱了一手,自行离去。他抬头再看那美丽月色,心中想的却是距离那年中秋,居然也五年了。 …… 难得今天没有下雨,燕云歌用过晚膳后,便卧在临窗的软榻上看书。 她这个人享的了福,吃的了苦,一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自己的日子过的舒坦。因此,住客栈也必然要店里准备棋盘和软榻,甚至备着上好的熏香入眠使用,就连无尘偶尔看不过去,也要说上她几句娇气。 无尘陪侍在侧,捻着佛珠,做他的晚课。燕云歌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页,薄薄的一本野史,有几页都被上个看书的翻烂了。 高门大院里的故事,讲的是一个世家宗主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最后被人横刀夺爱,落了个身陷囹圄的故事。 正好此时季幽进来,她顺口说了一句。 “这故事实在假的乏味,这男人都做到宗主了,竟然为了小情小爱,沦为了皇帝要掌控世家的牺牲品。” 季幽脸色一变,表情阴沉的可以与外头的黑夜一较高下,她冷笑道:“我也不相信这天下竟然有这么蠢的人。” 燕云歌是个敏锐的人,却没有刨根问底的兴致,便转移话题,“有打探到关于文香的消息吗?” 季幽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明显地缓了神色,说道:“据说京里派了人过来,文香涉及到几起命案,可能会提到大理寺定审。” 听到大理寺三个字,燕云歌顿时觉得麻烦了。 “看来只能在路上动手了,刑部大理寺高手如云,若非必要我实在不想对上他们。” 季幽却觉得无妨,反正以她的身手,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做她的对手,最有希望的那个,如她刚才话里说的那般,去做了天下最蠢的人。 那天的情景,哪怕过去这么多年,依然能从她的记忆中翻找而出。 最让她不耻的是,想到那幕她至今仍觉得心痛和不甘。 季幽收了情绪,说出来此的目的,大意是销货一事准备就绪,近日就可先走第一批货。燕云歌在她带来的文书上盖上当家印章后,又闲聊了几句,待季幽走后,她望着手上的野史陷入了深思。 过了足有大半个时辰,外头噼哩吧啦雨声阵阵,她身上不由起了寒意,有点烦心道:“这雨怎么就下个没完。” 无尘倒是提醒:“过了中秋就会好些——离年底也不过三四个月,要启程回去了么?” 燕云歌把书往旁边一丢,起身去关窗,声音不急不缓:“再等等,我要看看这次京里来的是谁,上次江淮左都御史被杀的案子因为季家二爷一直没认罪,也陷入僵局,估计来人会一并办案。我若入仕,必从刑部开始,眼下是个接触的好机会。” 无尘不过问这些俗世,却架不住对她的担忧,还是说道:“你要入仕就必须参加科考,参加科考又必须要有户籍和书院的荐书,除非冒名顶替,不然你只能去找白容。” 燕云歌惊讶,上下打量了无尘一眼,奇道:“和尚,你怎知道这些?” 无尘捻着珠子的手一顿,声音却是一贯清润温和,“天下人尽皆知的事情,贫僧知道不足为奇。” 燕云歌觉得也是,便没有放在心上,只道:“且看看吧,反正今年是赶不上了。” 正说到这里,天边传来闷雷一声响,大雨倾斜而至,雨声越发大了。 两人一时无话,安静地听起了雨声。 难得静好,燕云歌突然想起了前世的某个雨夜,那个人披着蓑衣冒雨而来,看见她时,双眸里亮着光,问他为何来,却支支吾吾起来,最后红着脸给她打了一套拳,也是个傻子。 她出身名门,长的又好,自然追求者众多,大赵民风较为开放,她每每上街总能收到一堆荷包手绢,那人总觉得防不胜防,每每拈酸吃醋。 是呀,那是个小心眼,就是女子的醋也要吃。 想起往事,她的双眸逐渐涌上温柔的情愫,唇边也有轻浅的笑意。 “怎么了?” “念及一个旧人,有点开心罢了。” 第40章今生所图为你一人<风流女相(女强,NPH)(刀口舔糖)|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daisy 第40章今生所图为你一人 中秋当天,宝丰行在春风楼里席开二十桌,不仅请了自家商会的管事和伙计,连南月此行带来的人也在列,推杯过盏,觥筹交错,热闹得堪比过年。 酒过三巡,燕云歌已经喝了不少,正倚靠在三楼的栏杆上,望着一轮明月醒酒,季幽过来,说是那几个管事派人来了。 燕云歌听她说的含糊,便问:“谁来了?” 季幽正了正色,说道:“就是那几个不安分的……拿不准是来坦白的还是另有坏水,总之小姐此去千万要小心。” 燕云歌当下脑子醒了一点过来,叹了口气,“我以为出了你二叔的事后那些人会安分不少,第一次看见还有上赶着来送死的。” 季幽也是这么以为,笑了下道:“小姐若是不想去,我去回了他们。” 燕云歌拍拍额头,语气无所谓道:“回话就说我等会过去,这些人早晚要解决的,不如趁现在处置了。” 过了中秋,很快就是登高,离年底又近了。她是该把这里的尾巴收拾掉准备启程了,岩城离盛京就是走的快些,路上也还要走上两个月。 到时候山高水远,这里要是出什么事,她怕是鞭长莫及。 另一厢。 曹管事悄悄进来,挥退了正在上菜的小二,确定门窗完好,才对着屋内的几人说道:“我刚让一个伙计去请燕当家过来吃酒,她答应了,没生疑心。” 赵鸿玉依旧不放心,斜睨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