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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一百二十四:被抛弃的全部家伙发生过的事

    何青临的嗜睡情况越来越严重,不过他似乎依然没有要过多在意的意思,也没有去询问系统他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在严锐锋身上增长的依附值只有一部分,不得不说这个警察的意志力还是十分强韧的。

    只不过在时间的流逝中,他的意志究竟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空无一人的阴暗地下室,逼仄封闭的房间内。像是被关禁闭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严锐锋精神的巨大折磨。

    无论是入睡还是醒来,周围只有一成不变的房间布置,以及脑中的混乱和被逐渐击毁的精神状态。

    在这个地方一直紧绷神经对身体的损耗会更大。

    显然严锐锋也知道这一点,他用之前在警校学过的一些知识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尽量不让自己有意关注着缓慢流逝的时间。

    无法对他人启齿的乳头上偶尔会传来细密的痛感,像是那个青年对他的身体做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严锐锋有些不适应,强忍着继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刻意忽视着胸膛上的感觉。

    转移注意力就会让严锐锋思考他现在的处境。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似乎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离开。

    这种事显然十分不对劲,现在却根本无法解释这种异常。

    这个青年的行为举止很奇怪,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追求精神上的满足还是纯粹的肉体快感。

    严锐锋无法理解,他无法揣测出何青临的犯罪心理。

    这一周来何青临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明明冬天还没有到来,他却像是冬眠了似的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床上。

    没有得到允许,楼雁黎也不会随意进出何青临的卧室。

    他自然会担心何青临的身体情况。虽然何青临清醒的时候似乎要比平常更懒洋洋的,除此之外也没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但这依然让楼雁黎无法安心下来,不知道为何,一种奇特的想法无时无刻不充斥在他的脑中。

    似乎何青临的这种嗜睡情况越来越严重,这个青年就会随之消失掉一样。

    不是指死亡或者离开这个地方,而是指不留痕迹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中。

    楼雁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种预感却越来越强烈。他一边不断否定着自己的想法,一边内心的焦灼感让他越发不安。

    当那一天真的到来时,他又该如何面对。

    之前何青临短暂失联的那段时间里。何景明在与楼雁黎见面后离开,动用过人脉势力找寻过何青临的踪迹,但仍然是一无所获。

    就像是被人故意设了屏障一样无法找到青年,这让他本来就产生很大变化的心境愈发糟糕起来。

    虽说何景明本来不是会对谁或事物太过执着的那类人,不过一到了何青临的身上,何景明的偏执反而十分严重,甚至趋向一种疯狂的状态。

    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在外人眼里礼数周到,端正温和的男人,手段也会用得那么下流又肮脏。

    现在知道何青临毫发无伤地回到别墅,何景明的心也稍稍安定下来。

    即使他想要与何青临见面,甚至更加贪婪地想要待在青年的身边。

    但作为被抛弃的“没有用处”的家伙,他根本没有资格奢求任何事。

    所以他对楼雁黎产生出强烈的恨意和妒忌。他明明会比这个男人做得更好,无论何青临想要做什么他都会去做,在哪一方面他都会做到顶尖。

    为什么留在何青临的身边是楼雁黎,而不是他。

    如果其他人也会留有记忆并和楼雁黎有过接触,他们都会和何景明有着一样的想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寇珵之后又去找过闫昂雄一次,他原本过去找闫昂雄,就是想借这个男人的势力去找寻关于何青临这个人的存在。

    结果好巧不巧遇到了和闫昂雄在一起的何青临,最后寇珵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青年和闫昂雄离开。

    “你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个人,他到底是谁。”寇珵站在闫昂雄的面前,手掌撑着桌面。

    他的咬字带着愤怒和阴冷,身体深处的焦躁让他无法定下心来。

    坐在黑色皮椅上的闫昂雄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流露,甚至对寇珵的出格举动也没有过多反应。

    不过这个男人身上的低气压代表他此时的心情非常差。

    “我不清楚你说的人是谁。”闫昂雄的声音异常低沉。

    明明语气中没有警告谁的意思,但就是会让听的人下意识脊背发寒。

    在一旁站着的绍阳泽看到这两人的相处也分外心惊肉跳,他莫名有一种这两人随时能把这个地方给炸了的错觉。

    闫昂雄没有说谎,他根本就不知道寇珵说的人究竟是谁。

    只不过一想到这件事,身体中就像是残留着什么似的,难言的疼痛立刻嵌入骨肉中。

    他胸膛上的乳头居然穿刺着金属乳钉。闫昂雄对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记忆,这是谁留在他的身体上的,脑海中根本没有一点关于这对乳钉的回忆。

    只不过当闫昂雄看着胸膛上与他身体似乎格格不入的乳钉时,他的眼皮颤动了一下,没有取下那对银灰色的金属乳钉。

    而是想要留下什么对他来说珍贵的东西似的,任由着那对金属乳钉穿刺着他的乳头。

    闫昂雄此时的不快也不是没有缘由,他不知道寇珵口中的人是谁。

    但这个人一定和他胸膛上的乳钉有什么关系,甚至极大可能是同一个人。

    他却无法回忆起任何有关的片段,一星半点的记忆都没有留在他的脑中,这当然是不正常的。

    背后究竟是谁在阻止。他为什么对此毫无办法。

    看到闫昂雄的反应后,寇珵只觉得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撕裂开,仿佛有只无形的手紧掐着他的喉管。

    似乎无论多少次都是这样,他究竟丢失了什么,他到底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得到那个人的“爱”。

    寇珵的声音喑哑又冰冷,墨绿色的眼珠蒙上一层灰色的霾。“反正你我都得不到他,不是吗?”

    闫昂雄的胸膛震了震,他非常不喜寇珵说的这句话,事实上他又根本无法反驳。

    隐藏在沉默中的愤怒,没有任何可以宣泄的出口。

    “求你们二位,别再打起来了。”绍阳泽欲哭无泪。他根本不知道闫昂雄和寇珵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对于他对何青临的记忆,系统当然也从中进行了抹消。

    本来他对何青临的记忆就没有这两人深刻,现在更是被消除个干干净净,所以对他们两人的反应也是云里雾里。

    闫昂雄的容忍度自然是有限的,寇珵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过来找麻烦,最后的结果用糟糕二字都无法形容。

    到底是谁,会让这两个危险的家伙执着到这种地步。

    绍阳泽好说歹说认识闫昂雄这么多年了,他深知这个男人就是个没有情感的怪物,从来没有见他对什么事物或者人上心过。

    现在闫昂雄却对一个根本就毫无任何线索的人反应如此强烈,这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真的是见了鬼了。

    如果他们说的那个人真的存在,那无论怎么看,结局悲惨的也只会是他们二人。

    被彻底消除记忆的薛鸣和秦岿两人,他们的日子显然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一向健朗刚直的薛鸣,话似乎也变少很多。表面上看他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和徐亮这群兄弟相处也很自然,体育活动训练也没落下。

    薛鸣不常说话,他的笑容似乎也跟着变少,整个人像是比之前更加稳重似的。

    在一次体育训练休息时,薛鸣和徐亮坐在长凳上喝水休息。

    薛鸣低头用毛巾擦着自己脸上和脖颈处的汗珠,闷声不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和徐亮他们聊些其他事发散注意力。

    看起来薛鸣也不是因为学业压力而改变,不过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明显低了很多。

    如果确切点形容的话,就是他身上本来像光一样明亮的东西逐渐黯淡下去。

    “薛鸣,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徐亮仰着头喝水补充体力。薛鸣这种不对劲的情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薛鸣愣了会儿,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下颌线也紧绷着。手上拿着瓶水,被阳光晒成蜜色的皮肤和结实的肌肉,藏着年轻人无止尽的精力。

    过了好一会儿薛鸣才开口。“没什么事,行了,继续练吧,不然老秦又该催了。”

    说完之后薛鸣立刻站起来开始绕操场跑步。

    徐亮:······

    “薛鸣,喂——你还真是疯了。”徐亮把矿泉水的瓶盖拧紧后扔到地上,跟着跑了上去。

    即使这样薛鸣依然在同龄人中很有人气,以前他不会过多去在意,现在更是对那些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专心练着体育,无暇顾及其他。似乎只要他这样做,总有一天就能接近到他想要的人一般。

    到那个时候,独属于他的光亮才会回到他的身上。

    秦岿的生活似乎也没有多大改变,依然训练着这群正值青春的混蛋小子们。只不过他独处的时候,总会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一晃神就是一个下午,这是以前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而且在训练这群总爱惹事的体育生时,他对其中一个家伙会莫名其妙有股明显的敌意。

    那个很出众的家伙总会让他莫名不爽,就像是有什么无法化解的矛盾似的。

    秦岿会把私事和公事分开,不过他依然看薛鸣哪哪儿都不顺眼。

    秦岿对其他欲望也都变得很淡薄,食欲、性欲,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生活似乎并没有进行什么改变,不过早就有些东西和原来天差地别。

    “卡——先结束这一段。”导演的声音将印阑书从戏里拉回现实。

    助理立刻走上前来递给印阑书下一场戏的剧本,印阑书走到片场的休息区开始看剧本。

    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剧本中,也没有其他人不识趣地来打扰他。

    只有印阑书他自己知道现在他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演戏这件事对印阑书十分重要,他无法荒废时间做其他事情而不去演戏。

    但现在似乎有其他更为重要的东西将这件事替代,每时每刻都占据着他的大脑。

    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这种难熬的痛苦逼迫他沉浸在戏中,像是只要他成为其他的角色,属于自己身体中的那份疼痛才会短暂地消失掉。

    印阑书仍然无法忘记这种毫无缘由的痛苦。明明他一直都待在剧组中,私生活上也一切正常,这种无法抹消的痛苦究竟是如何产生的。

    如果这种事情能像演戏那样有方法可循,他是不是也就不用选择逃避。

    身体上的烟瘾越来越严重,酒精麻痹住神经。

    谢浩整个人都颓废下去,他的眼球上布满红血丝,烟灰缸里满是抽剩下的烟头和烟灰。

    喉咙像是已经被?酒精和香烟灼烧掉,发出的声音也只会变得嘶哑难听。

    房间中的窗帘被他拉上,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会持续到何时。

    他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事,现在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酒精和香烟无法抑制他发抖的身躯。

    “谢浩,你他妈是疯了吗?别再喝了!”?程诚闯进来后一把夺过谢浩手中的酒瓶。

    谢浩这样没日没夜喝酒抽烟,迟早他得在重症监护室里看到谢浩。

    谢浩的头没动,眼神向上瞥了眼程诚,他的眼睛里没什么光,灰蒙蒙的一片。

    眉目中那种狠戾又吊儿郎当的感觉完全消失不见。

    胃部在不断痉挛着,身体里每一处骨头都像是被碾碎了一样疼痛着,无法知晓一切的无力感?几乎将他逼到发疯。

    似乎在确认面前的人是不是他想要见到的人,谢浩又重新合上眼。

    他的声音哑哑的,发着沉。“可能是疯了。”?

    如果不是他疯了,他?为什么会毫无缘由地对身体做到这种地步,又怎么会想要探求大脑中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在一旁的程诚毫无办法,他只能这样看着谢浩不断钻着牛角尖。

    何青临对他们发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自然也都不清楚。显然系统也没有要告诉何青临这些人如今情况的打算。

    不过该找的乐子还是要继续找。

    何青临睡醒后让楼雁黎去买了一些玩意儿。这些东西,当然会用在地下室里的严锐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