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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甜心

    彩绘玻璃投下闪烁的流光,映在圣坛中央深红的棺椁上。

    身披白袍的大祭司踏上台阶,一步一步登上去,单膝跪在了神明面前。乳白的手指抚上材质不明的棺椁,温热光滑的触感像在摸着剥掉皮肤后的血肉,他陶醉地闭上眼睛,思念之情得到了些许慰藉。

    与此同时,跪在阶下的信众虔诚地仰着头,满心满眼都是对神明与祭司的孺慕。他们是被大祭司选中的幸运儿,正在翘首以盼神明的恩典。

    残阳又向西倾倒了些,在落下前流出汩汩鲜血,染透了厚重的云霞。

    是时候了,路西法将头抵在棺椁上,轻声呼唤伟大的神明。

    “该醒醒了,吾神。”温柔的话语唤醒了祂,一条触手从棺椁上长了出来。起先是短短一截,然后在半空中抽长,顶端裂出一个个细长的小口。

    它在半空中探寻,一路蜿蜒绕上了路西法的脖子。微量湿浊的液体从表面的粘膜上渗出,滋润了颈项上每一寸皮肤。

    微微低下头,祭司亲吻那红褐色的触手,任它伸进衣袍盘上自己的胸膛。

    “路西!”稚嫩的童音不经任何媒介径自碾过脑海,弄得他头昏脑胀,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路西法,我饿!”

    “我知道,放心,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他抚摸棺椁,温声细语地安慰着饥肠辘辘的神明,“您可以享用了。”

    话音刚落,六七根触手就从棺椁的各个方向长了出来,它们像血液一般流淌,一直流向阶下信徒跪伏的地方。

    未曾见过神明真容的信徒满脸惊恐,但出于对神的敬重和对祭司的信任,他们仍然跪在地上,没有动弹。触手绕上大腿,环上胸膛,冰凉滑腻地在身体四处游走,留下蜗牛爬过的痕迹。

    明知道与对自己的爱抚不同,那几只触手只是在检查食物的质量,但路西法还是有些吃味儿,低下头在缠着自己的触手上轻咬一口。

    神明察觉到他的醋意,立刻对爱人报以回应。缠在颈上的触手逐渐缠紧,顶端像蛇一般抬起,强硬地抵开牙齿按进了他口中。无数细小长着倒刺的舌从小口中伸出,剐蹭碾磨着口腔里每一寸嫩肉,弄得路西法又痒又痛比被大型猫科动物狠狠舔食还要难受。

    然而神的心思不止于此。红褐色的触手持续挺进,一直深入喉咙,去舔舐娇嫩的食道。

    痛苦在神经末梢炸开,酥麻的痒意爬上了最细微的血管,食道里蠕动着的异物感让胃部不断抽搐,可路西法却因几天未食而吐不出一丝一毫。

    眼泪在他眼角闪烁,落到腮边像人鱼眼泪化成的宝石。于是,神被他的样子取悦,满足地将触手抽了出来。

    呕吐的欲望在触手脱离喉咙的一瞬间达到巅峰,路西法跪在地上,像孕妇般不断恶心干呕。涎水控制不住地从口中溢出,拉出一段细细的银丝滴落在冰冷反光的大理石祭坛上。

    扶着胸口喘息了许久,路西法才终于恢复了语言的能力。

    “您也太坏了,吾神。”他的嗓音变得沙哑,明明是抱怨,语气里却带着家长假装被小孩子骗到时的宠溺笑意。按着胸口斜了下身子,他将脸贴在了棺椁上。

    触手再次蹭上他的脸颊,像小狗尾巴一样温柔的抚弄,略带讨好之意。然而这样的温馨并没有持续很久,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静谧的空气,打断了神与祭司的温存。

    显然,神在调情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进食,那个刚刚还跪在阶下的少女已经被祂卷进了触手中。数百张细密的小嘴一同张开,像蚂蚁一样爬满全身,四处啃食,很快,原本还生机勃勃的女孩就被啃成了一个满身血坑的烂苹果。

    看着生命在少女身上流失,剩下两个信徒不断挣扎哀叫,妄图逃出神明的控制,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

    匕首一样的尖刺从柔软中伸开,划开扁平的腹部,搅烂了血淋淋的内脏。扒出恶心的肠,挑出不喜欢吃的胃,牙齿咬上胰脏,再次大快朵颐。

    靠在棺上看了一会儿,路西法直起上半身向棺里望去。血红色的底板上浮现出孩童的形态,正随着养分的吸收慢慢凸起。蝴蝶即将破茧,爱人马上苏醒,路西法眼底尽是温柔的爱意,只觉得耳边的哀鸣都变成了舒缓浪漫的钢琴曲。

    终于,最后一个信徒死去,身体被拦腰撕成两段,血红的肠子流了一地。神的触手从腹部捅了进去,在皮下缓缓蠕动最后从口腔通了出来。

    青虫啃食苹果,在甘甜的果肉里乱钻乱穿,几次循环往复后,信徒的上半身就被戳出了好几个黑洞洞的窟窿。

    看着神如同小孩般玩弄猎物的行为,路西法知道,祂已经吃饱了。果然,不一会儿,底板上那层薄膜裂开,孩童模样的的神明用短短的手臂扒着棺沿坐了起来。

    湿漉漉的红色鬈发贴在腰部,沾满了半透明的海腥味粘液。祂是海洋中诞生的神明,是无上生命最初的起源。

    焦糖色的眼睛狡黠湿润,祂精雕细琢的五官是造物不敢直视的美丽,然而祂的祭司在看着祂,眼神温柔深邃,像深海翻涌接天,不顾一切去亲吻火红的艳阳。

    “路西法。”神也趴在棺沿上看他,眼里和爱情一同闪烁着的,还有食欲,“还想吃。”

    “请尽情享用,吾神。

    于是触手再度盘上,按进眼眶,吞下透蓝的流心果汁软糖。醇香浓厚的血味在嘴里爆开,晶状体滑过舌头,像祭司温柔虔诚的吻。

    神明兴奋了,隐藏在下身触足之间的小口像蚌壳般打开,湿润地捧出了美丽的珍珠。

    “呜,路西法……”神的声音软软的,触手也软软的,甚至在眼眶里蠕动的动作也是软软的,“我今天想顶深一点,你忍一忍好不好?”

    “是,吾神。”隐忍的声音从喉咙里钻出,祭司昂直的脖子是僵硬的,挺直的身体是僵硬的,甚至连下身那根为神明服务的器官也是硬的,硬得发红,发烫,青筋绷起,突突地跳。

    怜惜地舔去路西法腮边的泪珠,神明继续毫不留情地将触手深深顶入,红褐色的异物破开血肉,一路深入颅腔,直至舔上大脑繁复的褶皱。

    大脑,人体中最重要的部位,理智与情感都在这里产生,一同翩翩起舞,构成了祂最爱的路西法。而现在,路西法在向祂献祭,那淡粉色的器官就是他向神献上的以撒,是他的虔诚,是他不容置疑的深爱。

    因此,在触手触碰到大脑的那一瞬,神明猛烈地高潮了。

    灭顶的快感铺天盖地袭来,像飓风般狂卷着摧毁了一切。在这快感里,祂失了力气,失了理智,大脑短暂空白,整个上半身都无力地趴在了棺沿上。

    然而路西法的状态并没比祂好多少,坏心的神明将他承受的痛苦尽数转化为性爱的快感,却又坏心眼的堵塞精关,不让他高潮。

    肉棒涨的发疼,触手却还在鼓动,白色的细小触须从触手上长出,带走他大脑上的碎肉血沫。

    终于,因为高潮而迷离的神明又抬起了头,祂操纵触手钻得更深,像失去理智的大型食肉动物一样疯狂吞噬他的血肉,无数的小口张开,放肆啃咬着从眼睛到大脑间每一块红糜的肌肉,每一根青色的血管,使快感如潮涌来,滚滚不断。

    这样无法承受的快感要让路西法疯掉了,他只觉得颅腔里好像长出了无数紧密排列的阴户,正鼓胀红润的被神明的阴茎狠肏。

    “神!”他抓住触手喊叫,永远高昂的头颅低下去,像祈求的孩子一样,“吾神,不行!”

    “路西?”祭司的哀求让神明身体一震,如梦初醒的祂马上压下身体里的原始本能,缓慢拔出了自己的触手。

    “路西,对不起。”知道自己玩过了火,神明可怜巴巴地撑起身子,凑过去舔舐他脸上的血洞,皮肤和组织在他的舔舐中粘合,眼球慢慢鼓起,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路西,我不是故意的。”他扁着嘴,用柔软的红发蹭他的下巴,没人能怪罪这样一个甜心,身为祭司的路西法更不会。

    即使刚刚经历了生平最猛烈的一次高潮,他也很快调整过来,恢复了祭司优雅稳重的模样。

    抱住撒娇卖萌的神明,路西法低下头吻了祂娇嫩的唇,“我想要您,神。”“好啊。”祂抱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钻,“抱。”“好。”路西法一只手抄在祂腋下,另一只手环着祂的腰把祂抱离了棺材。

    与棺椁粘连着的一点皮肤被扯断,神明下身章鱼般的触足刚获得了真正的自由,立刻就缠到了路西法的腰上。触手分泌出的粘液弄湿了祭司袍,和他刚射出的精液混在一起,共同洇出一大片水渍,于是路西法将神明放到了事先铺好的软垫上,站起身子解开了衣袍。

    剥开白色的外皮,略带粉红的果肉露了出来。大概是因为刚刚才射过,他腿间的物什有些疲软。神明盯着那根紫红色略显狰狞的家伙看了又看,拉着他的手示意他坐下来。

    深深将头埋下来,祂伸出红润的小舌去舔舐祭司白嫩的腿根,刚刚射过精液还粘在腿上,神明毫不嫌弃,小舌一卷就尽数吞下。又腥又涩的味道比血肉难吃的多,可一向挑食的祂却吃得开心。

    张口含进粗大的肉柱,神明吮吸吞吐,发出吸溜的水声。

    触足在兴奋的状态下不断蠕动,蜷起又伸开,似乎被情欲搅得难耐,于是,路西法把祂抱离自己腿间,让祂平躺在深蓝色的软垫上。

    剥开柔软的触足,在隐秘的深处,一瓣樱花正在绽放吐露。那是神明用来承欢的肉穴,小小的,粉粉的,总在饱餐一顿后灌满祭司浊白的精液。

    挺起腰,肉柱对准穴口,狠狠撞进去研开了狭窄的穴道。

    疼痛混杂快乐从穴壁上碾过去,逼得祂用触足死死缠住了路西法。吸盘紧紧吸在股间,在不断收紧的过程中留下吻痕似的红,分泌出来的粘液同样滑腻一片,一直滴下来垂在光裸的脚踝上,让路西法看起来像个被肏出水的淫乱娼妇。

    被死死缠住的下身难以动作,路西法于是摸到穴上,对着花核狠狠按了下去。

    又酸又涨的快感爬遍下身,酥了每一根缠紧的触足,路西法立即借机顶腰,毫不客气地尽根没入,直顶开了闭合的宫口。

    热熟的蚌张开两壳,露出内里软嫩的肉,全身泛起艳丽的红。炽热的物什见状更放肆地捅进去,在抽动中烫开了内在敏感的褶皱。

    粘腻的水声在空荡的圣堂回响,不时与喘息相撞,擦出爱欲的火花。

    像是为了泄欲又像是为了报复,路西法今天顶得格外用力也格外深,白皙的大腿贴上翘挺的臀,胀大的精囊也在抽送中频频撞上娇嫩的阴唇。花朵外翻,滴下蜜露,神明深陷于四处激荡的快感中,触足扭曲蜷伸,狂乱地在他背上留下鞭笞的痕。

    “路,呜……”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脑海冲开,路西法装作没听见般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不止神明有失去理智的权利,祭司也可以偶尔随心而为,暂时抛开神明的要求。

    透明的淫液一股一股四溅,被肉棒碾做泡沫沾在交合处的耻毛上。快感的波涛冲刷全身,化作海风吹进每一个毛孔,神明大张着嘴巴喘息,像不善凫水的落水者,即将溺死在欲望的海潮。

    知道神明即将高潮,路西法凑近祂耳边,叫出了他为祂取的名字,

    “阿斯蒙蒂斯。”

    小半根肉棒在巅峰中顶进子宫,饱含前年思念的炙热灌满了神明幼嫩的器官。触足伸长绷直,又痉挛着垂下来,各自蜷成一团,不停发颤。

    肉棒还在小穴里摩擦,一顶一顶地往祂身体里送,路西法拨开粘在身上的红发,亲吻祂的乳首,绕着圈舔舐深红的乳晕。将对方偏向一侧的脸扳正,他低下头,深深亲吻了神明。

    小巧柔软的舌头被含进嘴里,路西法温柔地嘬吮,像含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吞下甘美的津液,他用成人粗粝的舌苔舔舐祂嘴里滑嫩的软肉,轻柔的痒意在嘴里荡漾,像小舟泛过湖面,划出圈圈涟漪。

    甜蜜的吻在几分钟后结束,他退出神明的体内,将祂抱进怀中。

    “喜欢路西。”祂抱着路西法的脖子,将头搁在对方肩膀上,声音也甜甜糯糯的。

    “我也喜欢你。”他一边说一边拎起放在一旁的黑袍,一丝不苟地为祂穿在身上。

    披上干净的祭司袍,路西法抱着被斗篷遮住面容的神明,推开店门走了出去。

    黑衣的信众融入夜色,热切仰望着同着黑袍的神明。在这场狂热的仪式中,月辉漫漫而下,织进祭司素净的衣袍,成为在场唯一一点夺目的白。

    “这是您的仪式,吾神。”

    随着祭司一声令下,圣歌响彻夜空,信徒们纷纷跪地,虔诚地狂热地祈祷。然而,裹在黑衣里的神明闭着眼睛,什么也没在看,什么也没在听,只有子宫里浊白的精液流出来,打湿了贴身的亵衣。

    祂不会在意食物的愿望,更不会在意他们的赞美与质疑,祂在意的只有祂的祭司,以一身之力为祂开创万代盛世。

    纤长的手指伸到衣袍下,隔着衣物按在穴上。祂颤了一下,用触足缠住祭司的手腕,带着他的手往里一压,按进了一层贴身的衣料。没多久,神明在注视下达到高潮,彻底在祭司怀里软成了一团。

    “路西,等下带我去玩。”

    “遵命,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