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次

    他们重逢在那年秋天。

    9月1日，平城九中高一新生入学。

    沈墨秋单肩背着个黑色的书包，嘴里叼着根牛奶味的棒棒糖，眼睛随便往旁边入学考试排名上瞥了一眼，看到榜首自己的名字和那镶着金边的照片，“啧”了一声。

    太丢人了，他实在不愿意多看一眼。如果知道第一会是这样的待遇，他绝对所有考试都直接睡过去。

    含棒棒糖含的嘴唇有些干，沈墨秋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还用棒棒糖在唇上抹了抹，当然这没什么用，反而让那两瓣儿粉嫩的唇更加清亮。

    沈墨秋挪开眼很快，以至于他没有看到排名上一个熟悉的名字，以及一张有点陌生的脸。

    他是个极端的个人主义者，只在乎他自己，旁的他一概不关心。因此，就算非常明显，他也确实没有注意到成绩排名的底部，倒数第一的照片也被拍出来贴在了上面。

    那是一张很普通的照片，白底黑衬衫，是一张标准的证件照，上面是一个表情非常淡的男孩子。乍一看，男孩长得其实非常英俊，只是眼睛狭长，眼神锋利，看起来很不好相处。

    几乎在沈墨秋刚走过，就有一个人迫不及待地站在了成绩栏旁边，同样的眼睛狭长，俊美却带刀，正是那位倒数第一—顾砚清同学。

    他贪婪的吸了口气，这里还残留着沈墨秋身上的味道，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干净，清冽，却带点馥郁，像兰花一样。

    顾砚清站了有五分钟，一直等到那点味道被风吹到渣都不剩一点儿才开始缓缓挪步，到了宣传栏前。

    好在顾砚清来的点儿好，学校里的人还不多，没有人阻隔他和沈墨秋。

    他盯着栏上最顶部的照片，舔了舔后槽牙，嘴角勾出了一个很微妙的弧度，再配上他狭长锋利的眸子，莫名让人觉得很渗。

    沈墨秋什么也不知道，溜达着来到了教学楼下，看着面前五层楼还带天台的建筑物，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腿也有点软。

    他不喜欢这个教学楼。

    但他也没办法，迈着有些无力的步子，走到五楼他的教室。

    高一七班。

    沈墨秋走进去，里面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也早就根据初中分成了几队，反正与他无关。

    他走到靠窗的最后，把书包甩在旁边桌子上，开始趴下睡觉。

    他这一觉睡的不长，起来时周围都闹哄哄的，班里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不过他旁边还是空的，这也正常。

    沈墨秋懒洋洋地抬起头，伸了个懒腰，刚要再次趴下，突然听到一句惊喜的声音。

    “沈爷啊！我说怎么一直没看到你，原来你在这儿趴着睡觉啊！”

    沈墨秋打了个哈欠，听到声音他就知道他没有躺下的机会了。

    那个声音来自他正前方的一个男生，看起来胖胖的肉肉的，脸看起来就很好捏的那种，此时正张牙舞爪地对着他。

    沈墨秋没忍住，在那张小肥脸儿上掐了一把，嗯，果然又嫩又弹，手感还不错～

    “呦～”

    沈墨秋调戏似的吹了声口哨，被掐住脸的小胖子脸一阵通红。

    小胖子名叫柏清竹，是和沈墨秋一个初中，都是实验的。

    沈墨秋是初三转来的，这人有个爱好，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顺手把被小混子缠住的柏清竹救下了，从此以后身边多了个小跟班，他也因此名声大噪，成了实验中学的校霸，所以刚刚没人敢来坐他旁边。

    不过他后来才知道，就算他不救，这小胖子也没事儿，一大堆保镖跟在旁边，他就是无聊想感受一下被勒索的感觉，给沈墨秋气得不轻，还招了个麻烦。

    不过柏清竹很能叭叭，人缘很好，沈墨秋是无所谓，偶尔被柏清竹弄的开心了，也会和他说几句话，渐渐的关系就好了。

    不过沈墨秋还是困，班级各种事务介绍和自我介绍时，他也只是草草了事，就又睡了。

    一天下来，沈墨秋只知道他在高一七班，班主任姓张，和柏清竹一个班。

    沈墨秋也不在意，放学铃一打，随手把包背上，怎么来的怎么走，只不过在门口的巷子里，恰好看到了一个小姑娘被小混混欺负了。

    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他叼着棒棒糖走了过去。

    那几个小混混一直都是在这一块混的，当然没听说过沈墨秋。他们只看到一个挺高的很漂亮的男孩走了过来，然后？然后他们就被揍趴下了。

    顾砚清刚被爸妈放出来，来学校想找沈墨秋，就看到了这一幕。

    少年穿着薄外套，利落的勾拳和上踢，就把两个壮汉给打倒了，露出了一抹若隐若现的腰迹。

    顾砚清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知道他呼吸一紧，身体就不受大脑控制了。

    沈墨秋刚把那小姑娘安抚好，送她出了巷子，就被一只手拉回了暗巷里，拉他的那只手力气大的惊人，他竟无法挣脱。

    他只匆匆看了这黑衣人一眼，只看到了一张戴着黑色口罩的脸，四肢就被卸了，脱臼了，他疼出一身冷汗，可是无法反抗。

    沈墨秋的脸贴在粗糙的墙壁上，四肢无力地垂下，站也站不住，只能靠男人的力量勉强附在墙上。

    他的眼睛被一根布状的东西蒙上了，应该是一根领带。他感受到男人摘下了口罩，正贴在他的后脖颈处喘息。

    “你他妈是——唔唔！”

    沈墨秋刚要破口大骂，男人的手指就伸进了他的嘴里，在他口腔里搅动，他直接一口咬了下去。他闻到了铁锈的血液的气味，可男人依旧没放弃，只是撑住了他的牙齿，继续捏着他的舌头亵玩着，直到他的舌头都麻了，才抽了出来。

    他听得到男人舔了下他留在他手指上的唾液，还变态地笑了笑。

    男人用纸擦干净了手，把沈墨秋碍事儿的外套脱了下来，只留下一件白色T恤。他把T恤向上掀起，将沈墨秋上半身的大半都裸露了出来。此时是秋天，天气是有些凉爽的，沈墨秋不禁打了个寒颤。

    沈墨秋还没说出第二句话，就被一块手绢一样的东西塞满了口腔，之后整个过程，他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男人的手笨拙地捏上沈墨秋的乳头，指甲无意中搔刮了一下，沈墨秋身子一抖，乳头又开始又麻又痒，沉寂了一年多点儿的药性再度发作。

    他什么也干不了，只能任由男人激起他体内的药性。

    男人显然对这方面很生疏，可是方法又歪打正着了。他揉捏着沈墨秋的乳头，时不时用指甲刮一下，随后他又发现用掐比刮沈墨秋的反应更大，于是他又掐着沈墨秋的乳头，向外扯，又突然松手，把乳头弹回去。

    沈墨秋闷哼一声，他的乳头好像已经肿了，又麻又胀，还不停地在粗糙的墙壁上摩擦。

    男人终于玩够了他的乳头，将手伸向了下面，摸到了他已经半硬的性器，并发出了一声轻笑。

    沈墨秋对他这样的反应感到羞耻，可注射了三年的药物哪儿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即使是他，也只能克制住平时不被药物控制，一旦药性被激起……

    沈墨秋喉间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他现在束手无策，只能接受现实。

    男人色情地舔着他的后脖颈，突然咬住了他的那块软肉，用牙齿磨出了红痕，疼的他应该倒吸一口凉气，却做不到，只能哀哀地喘息。

    沈墨秋的裤子被脱了下来，那人并没有完全脱下，只是使内裤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臀下。他又听到男人拉下裤链的声音，他还是闭上了眼，不做也做不了无谓的挣扎。

    “呜——唔唔——！”

    直到男人的性器真正进入的那一刻，沈墨秋才浑浑噩噩的反应过来，他不再干净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和之前插入他身体里的死物不同，男人的性器是炙热滚烫的，像是烙铁一般，激的他下意识收缩了后穴，希望把这异物逼退，结果适得其反。

    男人舒爽的眼睛微眯着，不光是这个小穴给他带来的快感，更多的是多年心愿的完成，他脑子里早已炸开了烟花。

    他想，东西和真人，到底是不一样的，无论怎么像怎么像，东西都不会有真人的那种实实在在的感觉。

    男人不急着动，因为……他刚挤进去一个龟头，不过沈墨秋不知道，他以为这就是全部了。

    他知道沈墨秋此时已经无法反抗，就将他的双手安了回去，沈墨秋吃痛地哼了声，随着身后男人的移动，他的双手也只能抵在墙上用以支撑。

    男人又眯了眯眼，双手把住了沈墨秋的腰，一寸寸地往里顶，硕大的龟头把穴里的每一寸褶皱都顶开，一直顶到里面的那块小凸起。

    沈墨秋眼前全是星星，这人的东西长得比他用过的所有道具都更粗更长更炙热，等到男人将性器完全顶入时，沈墨秋的额头上已经全是薄薄的虚汗了。

    男人安抚性地舔了舔沈墨秋的锁骨，将性器整个儿抽出，又整个儿顶入，满意地听到沈墨秋一声闷哼，勾唇笑了笑。

    其实这也是他的第一次，有很多东西他都不清楚，是恶补过钙片才模糊地了解一点儿。他不知道别人，他只知道沈墨秋，在他第一次完全顶入时，后穴就开始出水儿了，他顶进去的时候都听到“嗤”的水声了。

    沈墨秋自然也知道，只是他没想到他的身体居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仅仅是被男人进入，他都能获得快感。

    他略微收紧了拳头，手还是有点儿使不上劲儿，只能继续撑在墙壁上。

    男人在他后穴里抽插，其实无非就是热的按摩棒而已，除了体温，和机器人和充气娃娃也没什么两样，他被这些东西进入过很多次，不至于坠入欲望的深渊。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不专心，男人不满的捏住了他的乳头，让他随着他一步步沉沦。

    到底人和假的是不一样的，沈墨秋无法无视后穴里炙热的温度。敏感点被顶撞着，他的手再次握紧了拳头。

    趁男人一不注意，沈墨秋猛的回头，拳头直接朝那人脸上甩，但是因为没有视野，力气也没有完全恢复，只能发挥出五分力。男人反应速度也很快，直接制住了他五分力的拳头，扣在了他的身后。

    男人有些恼，气沈墨秋的不乖，随即，他撇到旁边的东西，勾唇笑了笑，又戴上了口罩。

    沈墨秋很轻易就被制服，男人压着他趴在了地上，以狗爬式的方式继续操着他，顺手给沈墨秋摘了眼罩。

    突然的光明令沈墨秋有一瞬间不适应，等他看清前面时，脸一下子僵了。

    他见义勇为打倒的两个汉子醒了过来，正在幽幽地盯着他。

    那两个大汉很迷茫，他们刚清醒过来，就看到刚刚把他俩揍晕过去的漂亮少年趴在地上，后面有个戴着口罩看不清脸的男人，看体型似乎是个男孩。

    他们能在这儿混也不是纯傻的，也反应过来这漂亮少年应该正在是被那男孩强奸，他们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尴尬地盯着地上的少年。

    沈墨秋挣扎了起来，漂亮的桃花眼凶狠地瞪着两人，示意他们快滚，他们也正有此意，刚要走，就被拦下了。

    “不准走。”

    男生突然说了句话，声音嘶哑，这也是沈墨秋听到这人的第一句话，很明显做过了处理，是不想让他听出来。

    那两人看把他们俩揍晕的少年都被制服了，他们俩肯定也打不过，于是乖乖坐在旁边地上，看着眼前的“活春宫”。

    讲真的，这个少年是他们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细细的柔软的眉毛，亮亮的桃花眼，挺拔的鼻梁，还有红润的嘴唇，绝对是校草级别的人物，尤其，左眼角下还有一颗小泪痣，精致漂亮得像个娃娃，却因为气场在那儿，丝毫不显女气，而是帅气逼人。

    此时趴在地上，头发凌乱，嘴被手绢塞住，明明狼狈不堪，却有一种凌辱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更深入的欺负他。

    后面的男孩，头发梳得干净利落，口罩的上方，是一对狭长的眸子，看起来就不是那种好相处的人。

    这俩大汉也是开眼界了，没想到这男孩体力那么好，他俩盯得眼睛都酸了，男孩才喘息着在少年体内泄了出来，然后，一个手刀把少年劈晕了，让旁边战战兢兢的他俩滚蛋了。

    顾砚清看到倒在地上的沈墨秋，微勾了勾唇角，弧度薄凉且无情，又充满了偏执和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