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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警察与小鸭子(打屁股/分化发情/自慰被发现/alpha的掠夺)

    警局旁的小超市。

    老板娘坐在柜台后舒舒服服翘着腿,一边看剧情极致狗血的连续剧一边嗑瓜子。正入神,面前忽然推过来各色零食糖果。她点了暂停抬起头,瞧见来人脸上瞬间漾开甜蜜蜜的笑来:“李sir,刚下班儿啊?”。

    整个警局上下她都熟,其中最喜欢的就是这位小李警官。年轻俊俏嘴又甜,笑起来露出一颗虎牙。今天大概是有什么活动,少见地穿了整套制服,越发衬得整个人挺拔俊朗。

    老板手脚麻利地一件件刷商品,笑道:“怎么,今天家里有亲戚家小孩儿做客?买这么多糖。”

    李陶笑了笑:“是,家里有小孩。”

    老板见他目光扫过自己身后摆放烟的柜台,热络道:“还是老样子?直接拿两条蓝都市?”李陶摇了摇头,笑道:“不用了。”

    老板微讶,毕竟这帮子警察平时办案压力大,烟瘾一贯不小。旋即又想,大概是因为今天家里有小孩儿来,总归要做个榜样嘛。

    李陶付了钱,提着一大袋儿零食糖果驱车回家,电梯一到楼上就有意放轻了脚步,尽量轻地走到门前,直接用指纹开锁进去。

    门一开,先跑过来迎他的是呜咪。这猫向来更像狗,热情黏人。咪咪呜呜地辱骂了他一阵,就绕着他腿转圈要摸摸肚皮。

    李陶放下手里的东西,摘了警帽挂在衣帽架上,蹲下去挠了挠猫下巴。这猫是他捡回来的。刚刚捡回来时瘦得可怜,身上还秃了好几块。现在一身长毛蓬松漂亮,像只雪球。

    里边房间里,他捡回来的另一只小动物闻声也噔噔跑出来,在鸣咪旁边蹲下来,仰脸笑得甜甜的:“警察叔叔辛苦啦。”

    李陶挼了几下猫肚,转头看向顾乡乡。小孩大概是早上洗了澡,头发蓬松柔顺。这几天他忙得要命,没空带小孩出门采购,也还不放心交给他自己的电子支付账户。因此小孩一直穿着他的半袖短裤当家居服,完全撑不起来,一蹲下领口都要滑到肩膀,露出一片锁骨来。拖鞋也不穿,光裸的脚踩在深棕色木地板上,白得晃眼。

    李陶挼猫的手顿了顿,上移目光:“今天在家干了点什么?”

    顾乡乡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我可乖了,你让干的我都干了,你不让干的我一点儿没干。”

    李陶扬起一边眉毛:“真的?”

    顾乡乡竖起四根手指,庄严宣誓:“我对天发四。”

    那神情十分好笑,李陶忽然很想像挼猫一样摸摸他脑袋,手抬到一半终于还是没落上去,转弯把他滑落的衣领往上提溜了一下。

    顾乡乡顺着看去,站起身自己伸手把衣领理正,嘴上道:“菜都洗好了,切一切炒一炒就开饭啦。”他刚想转头往厨房跑,手腕被李陶拽住没迈出去。

    “穿鞋。”厨房窗户开着,地板估计被吹得很凉。

    “哦!”顾乡乡用脚趾把拖鞋勾过来穿上,一溜烟跑了,呜咪也跟着他钻进厨房。

    李陶自己脱了外套挂好,穿上拖鞋走进屋里。透过半透明的推拉门,隐约能看到顾乡乡低头切菜。

    这间平层公寓李陶住了快三年,偌大房子里就他自己一个单身男人,和一只已经被摘了蛋的公猫。房间没什么多余陈设,就连给呜咪买的猫爬架都是黑白极简配色。

    他生活说不上规律,要么忙起来几个月不收拾,要么休假聚集一群狐朋狗友在家打游戏一桌火锅连涮一周。也就是他亲爱的妈妈陶女士怕他独居过得太随意,定期请人来打扫收拾补充粮食,房间才能维持一个较为整洁的模样,但大多数时间显得冷清。

    捡回一个顾乡乡,说实话对李陶来说,跟捡呜咪差不多。流浪小鸭子和流浪猫一样善于碰瓷儿,甩不掉就先养着解解闷儿。但此时此刻,厨房里漫出饭菜香气,小鸭子呵斥着让馋嘴猫躲开,这房子忽然有了几分家的气味。

    李陶晃进给顾乡乡住的客房,床收拾得蛮整洁。旁边的宽大书桌倒是摊得七零八落,课本、习题册都摊开着,有勾画填写的痕迹,字迹谈不上好看,但还算工整清晰。李陶伸手点开休眠中的显示屏,调出学习时间进度看了看,勉强达到他的要求。

    当然也没想着任由小鸭子赖着不走,这样养着他算怎么呢。

    小鸭子嘴里的悲惨身世难辨真假,查证需要时间。如果那些都是真的,他没有家可以回去,没有人可以依靠,书都没念完,更没别的维生手段。流落到酒吧街之后开始是做吧台侍应生,后来被半诱骗半威胁着,就变成香香了。

    李陶想着,先养着顾乡乡,调调他嘴上不干不净、抽烟之类在酒吧街沾染的坏毛病。等忙过这阵子好好查清楚他身世。如果他扯谎,其实是有家人可以依靠,就送他回去。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就帮他申请联盟政府帮助,送到衔接学校去。一个还没分化的未成年,总得把书读完。

    就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顾乡乡似乎还算老实。

    李陶推开玻璃门,走上露台。露台上颇有情调地摆着个藤编吊椅,还有各色绿植郁郁葱葱。他自己当然没什么时间精心侍弄花草,一般都是家里定期差人来照顾,不然这些东西可活不了太长。

    顾乡乡来了之后,倒是很喜欢这里陈设,常常歪在吊椅里晃悠。

    李陶闲来无事,也懒懒坐进吊椅里去,软垫宽大,晃悠着的确舒服。他正准备放松下来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刻,忽然直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对。

    李陶从吊椅里起身,往前走了一些蹲下来,食指慢慢抹过栏杆缝隙。一边慢慢捻弄,一边凑到鼻端。是烟灰。

    虽然露台通风足够好,但他在警队素有“人形德牧”之称,嗅觉极其敏锐。艰难地戒烟一周之后,对自己先前抽惯的蓝都市气味更是轻易识别得出。

    李陶双眼微眯——好啊。

    为了让小鸭子把烟戒了,自己也尽量忍着不在家里抽,颇难受了一段时间。他倒是阴奉阳违,表面装得挺乖,背地里抽得挺欢。

    看来是自己对他太好了。

    还得使点雷霆手段,让这小崽子长长记性才行。

    李陶换下制服,洗干净出去,饭菜都已经摆上了桌。顾乡乡拿着筷子甜甜招呼他:“快点吃饭了!”

    饭香扑鼻,笑靥甜甜。李陶纵然想就偷偷抽烟的事好好教育小鸭子一顿,也很难在这个时候发作。他接过筷子,在顾乡乡对面坐下来。刚准备动筷子,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顾乡乡有些紧张地转头看向李陶,李陶也有些奇怪。家里少有客人来,捡回顾乡乡之后为免麻烦再没让阿姨来过。他想不出是谁,放下筷子走到门边:“谁?”

    门外没人应声。

    李陶不耐烦地稍稍提高音量:“谁?”

    门外才终于传来有点委屈的温柔女声:“淘淘,怎么不给妈妈开门。”

    李陶无奈,回头用目光安抚小鸭子保持镇定,打开门迎陶女士进来:“妈,你怎么突然来了?”

    陶女士脱下外套递到儿子手中,柳眉不满地微扬:“几个月没见你,最近又不让阿姨上门,妈妈不放心来看看你还不行呀?”她是南方人,声音本就脆甜,又习惯性地带出一些撒娇的尾音。李家父子对此向来难以招架,李陶只得闭上嘴。

    陶女士换了拖鞋,一转头便看见站在饭桌旁的顾乡乡。儿子的朋友她大多见过,都是跟他年龄相仿的小警察。这孩子不仅是个生面孔,压根儿不像警察,年龄看着也明显跟儿子不是一层,她不免疑惑地投去目光。

    顾乡乡倒是落落大方,甜甜跟陶女士打招呼:“阿姨好,我叫顾乡乡。淘淘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他在危难之中救了我,还收留了我的。”

    淘淘哥哥?

    李陶满脸黑线,后背窜起鸡皮疙瘩。小崽子耳朵忒尖,陶女士在门外叫了一声小名,他学得倒快。

    “救命恩人?怎么回事儿啊?”陶女士连忙追问。

    李陶为免顾乡乡胡扯八道引起后患无穷,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将两人认识的起因挑能讲的讲了。扫黄时抓到假扮女人揽活的小鸭子自然避过不说,单说了他无家可归流落酒吧街被人骗去做违法行当,自己看他可怜捡回来暂且收留的部分。

    顾乡乡乖乖点头应着,小声表示自己无以为报,只能给淘淘哥哥打扫卫生做做饭。

    陶女士本来就心软眼窝子浅,听了顾乡乡悲惨身世眼眶里泪花直打转。她本来一照面就觉得这孩子长得精灵可爱,很合眼缘,这一听更觉得他懂事可怜。

    以前若是不请阿姨先来打扫过,突然上李陶住处来,哪一次不是乱得稀奇古怪,冰箱里的鸡蛋都能放成空壳。这一回房间里干干净净,餐桌上一荤一素一汤,搭配得营养又美味。足见顾乡乡是个多勤快乖巧的好孩子。

    当下陶女士握着顾乡乡的手,怜爱之情溢于言表:“乡乡啊,阿姨心疼你。怎么年纪这么小就这么苦!淘淘这一回做得对!我倒想要你这么个乖孩子,能少操多少心哦!”

    顾乡乡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泪闪闪的,声音哽咽:“我也想要阿姨这样的妈妈……”

    陶女士一拍腿:“那还不简单!别叫阿姨了,叫干妈吧!”

    顾乡乡立刻乖觉地改了口:“干妈!”

    “诶!”

    “干妈!”

    “诶!”

    一个叫得甜,一个应得脆。李陶站在旁边,脸上的黑线都快打成死结。

    确认过亲儿子死活,又捡了个干儿子,陶女士心满意足,决定留下吃饭。

    顾乡乡怕菜不够钻进厨房里忙活了没一阵便又端出一道来。吃惯了家厨那些精致菜色,偶然尝尝顾乡乡不知哪里学来的手艺,陶女士大感新鲜好吃,夸赞的话就没停过。她亲生的儿子李陶坐在一旁倒像个陪衬,不时被陶女士拿来做比对损个几句。

    顾乡乡当着陶女士面笑得乖巧,待陶女士低头吃饭,便转向李陶做得意挑衅状。李陶吃得食不知味,筷子都快捏断了。

    吃饱喝足,陶女士便准备回家。临走前安顿李陶道:“淘淘,别仗着乡乡乖巧懂事就成天使唤人家,你当哥哥的,要好好照顾干弟弟。”

    李陶也笑了,他笑的时候露出尖尖虎牙,本来是会增加一些亲和力的,不知为何今天起了反效果,让顾乡乡忽然觉得背脊发凉:“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干弟弟的。”

    顾乡乡按下心里些微的不安,乖巧地接着李陶的话说:“我也会好好照顾哥哥。”

    陶女士这才满意,弯腰摸了摸呜咪的脑袋,跟他们道别。

    李陶送陶女士下楼,又耐心听她安顿了诸多事项,从工作到生活到刚认下的干儿子,好容易才把人请上车。

    独自站在楼下,看着自家那一层亮起的暖色灯光,李陶忽然很想抽支烟。

    手摸到裤兜才想起来为了让小鸭子戒烟,自己已经不随身带着烟和火机了。他忽然有些怀疑起自己把小鸭子暂且捡回家的决定来。流浪小鸭子和流浪猫究竟还是不一样,猫好应付得多。

    等李陶上楼回家,顾乡乡已经把厨房餐厅都收拾利索了,自己拆了李陶买回来的大袋零食,懒洋洋躺在沙发上吃,看到他开门也没起来,只是翻了个身改成侧躺,怪得意地挑挑眉:“我表现得好吧?”

    姿势变化让他身上不合身的衣服垮垮地下滑,黑色裤筒松松地落到腿根,露出白皙的肌肤。顾乡乡扮作香香的时候穿着齐臀短裙和长靴,大腿李陶是看过的,但他第一次注意到上面有颗小痣,鬼使神差般地难以移开眼睛。

    表面装着乖但是恶习不改仍在偷偷抽烟。

    擅长短时间内讨好别人,才第一次见陶女士就哄得她心花怒放。

    明明混迹过最复杂的场合,被人骗过伤害过,却穿着自己的衣服大剌剌地躺在沙发上,一副不设防的天真样子。

    这一切都让他莫名地烦躁起来。

    见李陶不答话,顾乡乡噘噘嘴,翻身起来拆了根棒棒糖送进嘴里。

    李陶看着他用舌头一下下舔着粉色糖球,唇瓣渐渐也被润上一层薄薄水光。想起自己之所以买糖回来,是顾乡乡说要用吃糖来对抗烟瘾的。当时保证得倒很好。

    复杂的情绪累积,李陶压着声音沉沉道:“回房间学习去。”

    顾乡乡不动,含着棒棒糖含混抗议道:“不要嘛,今天已经学过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自觉摸出李陶脾气,只要大方向保持乖巧,小节上稍稍露点原形撒娇耍赖也能蒙混过关,他并不太计较。

    但今天李陶却没有软化,脸上没什么表情:“今天还做了什么不清楚么?”

    顾乡乡忽然委屈起来,糖不吃了,仰脸看向李陶:“我给猫咪剪了指甲,刷了它的猫窝,洗掉你换下的衣服,擦地板,哦,还做了晚饭。”他有双天生无辜的圆眼睛,睫毛弯翘,眼神光干干净净,带着委屈的意味看谁都能看得对方兀自心虚或心软。

    可惜李陶早在刑讯审问中历练过了,没有吃这一套,直直迎着他的目光,淡淡道:“是不是还忙里偷闲,抽了几根烟?”

    顾乡乡心里抖了一下,但他怎么也是在酒吧街混过的,撒谎卖乖是信手拈来的傍身技能。硬撑着目光不闪躲,还用膝盖蹭着往李陶跟前凑:“我才没有!不信你闻,哪儿有烟味!”

    沙发太软,他一下没撑稳身体一歪险些栽倒。李陶及时往前一步伸手托住他的腰,真凑近他颈窝,像警犬似的嗅了嗅,灼热的鼻息落在皮肤上。

    顾乡乡在李陶回来前不久才洗的澡,很笃定身上闻不出其他味道,可却莫名紧张起来,甚至不由自主微微屏住呼吸,等待判决似的。

    李陶的手落在顾乡乡腰上,鼻尖几乎碰到他白皙的脖颈肌肤。身上的确闻不到烟味,还没有分化,也没有信息素气味。因为他是个易过敏体质,用李陶的洗浴用品浑身泛红,李陶就随手在楼下超市给他买了套儿童专用。当时完全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香氛是牛奶草莓味,甜丝丝地绕在鼻端。

    顿了片刻李陶才慢慢松开手下那段软而窄的腰,退后一些。

    顾乡乡虚张声势地双手叉腰,正准备指斥李陶冤枉人的恶行,却见他慢条斯理从口袋里摸出个透明小塑料袋:“物证。”

    顾乡乡接过物证袋,仔细看才发现不是空的,里面有些细细碎碎的烟灰粉末。他心里发虚,嘴上道:“给我看灰尘干嘛啊,我明天会认真打扫的!”

    “这是我在露台上发现的烟灰。你为了不在屋子里留下气味,在那里偷偷抽烟。只没想到我今天回来的早,味儿还没散尽。”李陶像分析案情似的,平静地陈述。

    顾乡乡梗着脖子道:“我才没有,肯定是你之前留下的。”

    李陶又道:“还有人证。对面的老大爷说每天在露台侍弄花草都能看见火星一点,有人吞云吐雾,快活似神仙。我明儿请人家上门做客,当面指认?”

    顾乡乡张了张嘴,没料到李陶拿对付嫌疑犯这套对付自己,面颊浮起薄红:“不用了!”

    “怎么,承认了?”

    顾乡乡破罐破摔:“是我是我,我骗你在戒烟但就是戒不掉!”

    李陶忽然笑了,虎牙露出尖尖,显得颇不像好人:“我根本不知道对面有没有人住。”随便诈个供而已。

    顾乡乡这才明白过来,恼羞成怒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你诈我!”

    李陶敛起笑意,冷声道:“知错不改,满嘴谎话,我看我还是没好好管教你。”

    顾乡乡不装乖了,露出扮香香时那副胡搅蛮缠样儿来:“哥哥,难道你要因为我抽烟撒谎就把我送局子里去?你可刚答应你妈会好、好、照、顾、我。”

    李陶也不动怒,径自在沙发上坐下。没等顾乡乡反应过来忽地伸手攥住他细细手腕,稍一用力将人拉过来按住,让他趴在自己膝头:“是,这点小错犯不着动用国法,家规就行。”

    顾乡乡看不到他脸,奋力挣扎了数下却压根反抗不了,按在腰上的大手跟铁箍一样。这才有点慌起来:“你干嘛!”

    李陶不答,一手按着顾乡乡不让他逃,一手高高抬起,蕴着力落下,“啪”的一声十分响亮。

    顾乡乡愣了一下,迟钝地感觉到臀肉上泛起火辣辣的痛——李陶竟然像对待学龄前儿童一样,打了他的屁股!还没等他反抗,李陶的巴掌就开始没什么停顿地一下接一下落在屁股上。

    顾乡乡不是没被人打过,却从没被这样按着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屁股上。他又羞又气,一边像条活鱼似的乱扭,一边不干不净地乱骂:“呜呜警察使用暴力啦!你严刑逼供!丧尽天良!良心被狗吃!吃里扒外!歪瓜裂枣!早、早……”

    还词语接龙上了。李陶嘴角抽动,手上动作不停。小鸭子四肢细瘦没多少肉,屁股倒是圆翘,打上去时臀肉弹手。他心里忽地闪念,如果没那层布料隔着,不知道这两瓣软肉手感是怎么样的,又连忙收住了。

    微妙的灼烧痛感在臀肉上层层累加,挣动时下身不可避免蹭过李陶坚实的大腿肌肉,竟然带出另一层异样。顾乡乡终于不敢再动,也不敢再叫,只得软软趴在李陶膝头,咬着牙默数次数。

    李陶按住莫名萌生的绮念,又打了几下凑整。最后三下打得重,顾乡乡终于忍不住“啊”的叫出声,声音绵软可怜,带着哭腔,落在耳里倒不像叫痛,像叫春。

    两个人都一顿。

    李陶停手把人扶起来,偏头不去看小鸭子像抹了胭脂一样泛红的眼角,咬出牙印的唇瓣:“这回记住了?”

    顾乡乡哑声轻“嗯”,转身要往自己睡的房间走,李陶却又叫住他。顾乡乡终于忍不住委屈地掉下豆大泪珠:“我真不敢了……”

    李陶递过家里常备的活血化瘀药,声音喑哑:“把药涂了。”看他可怜,却又没忍住再欺负一句:“不用我帮你吧?”

    顾乡乡羞愤地飞过一记眼刀,接过药膏忍着痛飞快进屋去,啪地把门关了。

    李陶径自坐在沙发上,发现呜咪缩在房间一角眼中略带惊恐,显然目睹了这起暴力事件。他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说给谁听:“完蛋。”

    “李队,又不回家啊。”

    “是啊李队,好几天了,今儿还住宿舍?”

    李陶头也不抬地挥挥手让同僚们自行滚蛋,难得最近工作不忙偷得喘息的机会,众人遛得一个比一个快,没一会儿就走空了。李陶摸出手机打开外卖页面,刷了几页就悻悻地关了。没意思,外卖的菜倒是味浓料重,可是却不如顾乡乡那几道家常小菜合口熨帖。

    想到顾乡乡,李陶又莫名焦躁起来。 不想承认,但之所以放着好好的家几天不敢回,的的确确是在避着跟他共处一室。

    现在想来,那天的一切真是一场错误。临时起意揍几下小鸭子屁股,本意是惩罚他,不知为何受到惩罚的反而成了自己。

    当晚李陶略显狼狈地洗了个冷水澡才睡下,做了个潮湿的梦。梦离奇地续上了白天发生的事,他就着打屁股的姿势在帮顾乡乡涂药。手掌慢慢把淡绿的药膏揉在被打得泛红的两瓣软肉上,把怀里的人揉得再次发出猫叫似的声音。渐渐场景就换到床上去了,小鸭子软倒在他房间深蓝的床单上,不合身的松垮半袖彻底滑上去,变成映在水面上的一弯皎白的月亮。

    而他自己则覆身而上,肆意妄为地弄脏月亮。

    醒来时,倒是像不经事的青少年一样弄脏了床单。

    李陶当时摸出烟来恶狠狠吸了一根,洗干净床单就躲去工作,自此一连数日没回去。纵他李大队长英明神武,也算不到捡回一只流浪小鸭子,自己倒落了一个无家可归。

    被他揍了的小鸭子反而很快翻篇,之前每天都打电话来,问李陶回不回家。前天打来问李陶可不可以回去一起吃饭时,刚好被同事听到。工作枯燥,难得来了乐子,一群人顿时兴致勃勃嘲弄起李陶金屋藏娇来。李陶被扰得不胜其烦,匆匆挂了电话。

    自那之后两天了,小鸭子再没打电话来。

    李陶拿起手机,解锁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如是几个来回后终于烦躁地站起身来,抄起手机和车钥匙——他妈的,到底在瞻前顾后什么?这段时间做好人也做得差不多了,回去就让他打包去福利机构。

    几天没回家,居然生出几分莫名其妙的近乡情怯来。

    李陶解了锁,推开门,客厅一团漆黑,并未开灯。他皱眉开了灯,呜咪先跑出来咪咪辱骂不着家的主人。李陶耐着性子蹲身挼了挼猫肚略表安抚,他捡回家的另一只小动物并没像之前那样跟着出来。

    李陶忽然觉得渴,起身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拿冰水,却被正中间放着的蛋糕盒吸引。他伸手端出那蛋糕盒打开来,里面的蛋糕完完整整,还没动过。蛋糕上的裱花模样稚拙,像是自己画上去的。

    “十八岁生日快乐。”

    下面缀着英文字样的happy birthday,i和r还放错了顺序。

    李陶扬了扬嘴角,却又迅速敛住了。他想起前天那通电话,电话里顾乡乡问他可不可以回来一起吃饭,语气是上扬的。然而自己连他的话都没听完就不耐烦地挂了。

    原本想好送小鸭子去福利机构的说辞早抛到一边,李陶开始思考起十八岁生日该有的仪式感。他自己的成人礼可没得到什么好礼物,刚过完生日就被亲爹送上直升机开始为期一月的小岛求生训练营,磋磨得够呛。

    顾乡乡会想要什么呢?李陶才发觉自己一下子真的想不出,顾乡乡叽叽呱呱小嘴不停,他却没真的好好留心。

    李陶小心把蛋糕盒扣好放回冰箱,顾乡乡还是没从房间里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他回来故意使小脾气给他看。

    这次他也的确理亏。

    李陶起身向里走去,他先去顾乡乡住的那间客房。房间收拾得尚算整齐,人却不在。书桌上摊着课本习题,看来他没监督这几日,小鸭子还算自觉,有按照进度补习。推开阳台,露台上也没人。

    奇怪。难道躲自己房间去了?

    李陶摸了摸鼻子,顺着走廊往前走。不知为什么,一进家门他就觉得有种淡淡的草莓香气萦绕在鼻端,越往里走就越浓郁一点儿。一开始他想起自己给顾乡乡买的儿童沐浴乳,但仔细辨别,这气味却并不是人工香精勾兑出的甜。

    卧室门紧关着。李陶才推了一个缝,香甜的气息就瞬间将他包裹起来。那是被狠狠搅烂的熟甜草莓,绛红果肉汁水淋漓地散发出来的,新鲜而馥郁的香气。让人条件反射似的分泌唾液。

    李陶喉结微动,推开门往里走去。

    像那晚糟糕的春梦一样,他在找的人的确在这里。或许比那还糟糕一些。

    顾乡乡拱着身子蜷在床上,身上凌乱地搭着件宽大的制服外套,外套没盖住的地方都裸露在外,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似乎完全没察觉到有人进来,闭着眼急促地喘息。一手捂着脸,而另一只手戴着阻燃射击手套,在下身缓缓动作着。具体是如何进出被大腿遮挡着看不真切,但手套黑色的皮质部分显然已被沾湿了,亮晶晶的。

    空气里还有一些残余的蓝都市烟的味道,床头柜放着的烟灰缸已经满了。

    李陶常被警队同事戏称为“人形德牧”,他像警犬一样擅长辨别气味,也对信息素气味有极强的抵抗力。但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的自制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的好。

    李陶艰难地停下步子,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喑哑:“顾乡乡。”

    床上的人也停了动作,慢慢把手从脸上拿开,转向李陶,很轻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在确认不是幻像似的。

    “起来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去医院。”

    顾乡乡像鸵鸟一样把脸埋进身上盖着的制服外套里,小声道:“不去医院,我又没生病。”

    外套被他的动作拉高,露出大片皎白的肌肤,甚至能看清腿间淋漓的湿痕。李陶竭力上移目光,耐心哄道:“你分化成omega,进入初次情潮了。”

    顾乡乡忽然激动起来,把自己卷得更紧:“我没分化,我不是omega!我不是!”

    联想起捡到他的地方,在那种环境里分化成omega绝非幸事,难怪他反应激烈。李陶只能顺着他哄:“是,是我搞错了。你只是有点儿发烧,我们去医院看看就好了。”

    顾乡乡的确烧得厉害,他配合着坐起身,这下外套彻底滑下去了,勉强盖着腿间。胸前两颗乳粒因为骤然遇冷而立起,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自己玩弄过,红得让人很难移开视线。

    李陶掐了掐掌心,低声道:“把衣服穿上,外面冷。”

    顾乡乡却又软软靠着床头,像很委屈的样子:“我腿软,动不了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危险,李陶无奈,屏息大步走到床边,拎起那件外套罩在顾乡乡肩头,抓住手腕帮他套进袖子里。原本软绵绵的小鸭子忽然挣开来,很用力地环住李陶的脖子向后倒。

    李陶全无防备,被他带着倒入柔软的大床,手撑了一下才没重重压在顾乡乡身上,但因此忘了屏息,鲜甜的草莓气息全然涌入鼻腔,顺着流淌下去,让他下腹迅速灼烧起来。

    太近了。

    小鸭子汗湿的额发,泪湿的眼睫,潮润的唇瓣,只要一低头就触得到。

    “警察哥哥”,顾乡乡眼也不眨地看着他,小声道:“你救过我一回,那再救一回吧。”说着,便抬头小心地把唇瓣送上来。

    他亲的很小心,也很笨拙,像用自己的唇瓣描绘李陶唇形似的。贴了一会儿没什么回应,顾乡乡才要灰心地退开,找别的方法撩动他。覆在身上的人忽然很用力的夺取了主动权,不费什么力气就启开顾乡乡双唇侵略进来,缠着他的舌尖吮吻。

    顾乡乡软没了力气,连呼吸都快找不到了,手很快环不住李陶的脖颈,只能按着他胸口没什么劲力的推着。直到他发出近似哀求的小声呻吟,李陶才用犬齿轻轻咬了咬他的唇瓣,稍稍退开来。

    “怎么接吻都不会,不是……”下意识说了半句,李陶猛然收住了。

    顾乡乡却已听出他言外之意,不服气地辩驳道:“我只做过情色按摩,用硅胶假奶给客人涂油,从来不接吻上床……不会有什么奇……”还没说完,又被更凶的吻堵回去了。

    李陶后颈的阻膜早和他的理智一样到了临界点,alpha的信息素气息不受阻碍地漫出来,和房间里omega的气息交缠在一起。顾乡乡埋在李陶怀里,很深地闻嗅。

    从生日后意外分化发情开始,他就发了疯地想要李陶的气味。躺在他的床单里,裹着他的外套,燃起他常抽的香烟,可那些都不是alpha的信息素。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真的闻到李陶信息素的气味。是白冷杉,被白雪覆盖的森林里,沉而冷的木香。这气息既让他得到安抚,又让他想要在森林里燃起篝火。

    制服外套又散落下去,李陶顺着顾乡乡纤长的脖颈一路吻下去,落到锁骨,再到胸口,含住一边嫣红的乳尖吮吻,揉玩另外一边。早就因骤冷硬起的乳尖像雏鸟喙一样啄得他掌心发痒,难以抑制得加大些力气,揉得乳肉溢出指缝。娇嫩的白皙皮肉留下醒目指痕,十分色情。

    李陶想起顾乡乡扮作香香时紧身短裙下那对浑圆的硅胶假奶,哪里比得上这对货真价实的小乳包软而诱人呢。

    顾乡乡在发情热驱使下自己已胡乱揉搓过,本就敏感的乳尖被吮咬得几乎发烫,让他呻吟里带上哭腔,下身愈发空虚。不自知地张开腿,夹着李陶坚实的大腿乱蹭,在深色的布料上留下湿痕。

    李陶骂了一声,手伸到顾乡乡腿间。omega的初次情潮来势汹汹,那底下早湿透了。两根手指一肏进去就被软热的穴嘴含紧了,淫水顺着抽插的动作往下留。空气里omega的信息素气味愈来愈甜。仿佛他指尖插进去的是一颗草莓最软的中心,每一下榨出来的都是鲜甜的草莓汁液。

    没几下顾乡乡就受不住了,呜呜哭求着要警察哥哥肏。李陶的自制早烧成青烟一缕,抽出手指把淫水抹在他小腹上,解开皮带放出硬烫肉刃来,抵着绛红穴口磨擦了几下,便狠狠肏进去。

    小穴猛然被撑满,顾乡乡痛爽交加,指尖掐进李陶肩膀,更激出alpha掠夺的天性。他一边吮吻顾乡乡湿软唇瓣,一边按着人大开大合的肏干。那紧窄的穴像是热奶油,绵密地裹着他的性器,让他只想肏得再深点儿,再狠点儿。

    生理性的泪水沾湿脸庞,又被男人吻去。顾乡乡被摆弄着坐在李陶怀里,托着大腿上下颠着肏干。他只觉身下深蓝色的床单变作海浪翻涌,要想不溺死在欲海里,所能抓住的只有李陶。他闭着眼睛攀紧男人坚实的臂膀,胡乱地叫些过去在酒吧街听来的淫词浪语,渐渐不知道在求着他肏重一些,还是求他停一停。

    第一次情潮终于平缓下去。

    李陶再次把顾乡乡按倒,高高托起他软白的臀。这个姿势让他们两个都能将交合处看得清楚,穴嘴被肉棒肏干得湿红一片,真像烂熟的草莓似的,淫水滴滴答答顺着小腹往下流,连乳尖都闪着湿濡水光。顾乡乡羞耻得扭过脸,却又被李陶捏着下巴狠狠亲了几下,逼他看清楚是怎么挨肏的。

    “不要了……呜,我不要了……”顾乡乡摇头呜咽着求饶。

    李陶在他耳垂软肉上咬了一下,低声道:“叫哥哥,叫哥哥就放你。”

    “警察哥哥……警察哥哥……”顾乡乡彻底没了力,叫得又娇又软。

    李陶终于满意,按着怀中人肏干了数十下,在临界点抽身,把两个人的性器攥握在一起射了出来,浊白液体尽落在顾乡乡小腹上。

    像那梦里似的,月亮还是被他弄脏了。

    顾乡乡是被饿醒的。

    从发情开始他就没好好吃过什么东西,又……做了极耗费体力的运动,简直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忍着周身酸痛艰难坐起,才发觉天还没亮,房间是黑的。身体倒是还干爽,大概是被清洁过了。

    李陶这个禽兽,也不知道在发情的究竟是谁。

    想到夜晚种种,顾乡乡脸颊烧烫,想骂却也没有理由。残存的记忆让他清楚记得,虽然后来是李陶禽兽不停下,可最开始抱着人不肯放的是自己。

    他裹着身上盖着的软毯艰难下地,到厨房觅食。却发现灯亮着,李陶穿着睡袍站在灶边,笨拙地煎蛋卷培根。

    “我饿了。”看到他还是有点下意识地想逃跑,但饿意还是战胜了羞耻心,顾乡乡走到餐桌边坐下,小声道。

    李陶转头看他光脚裹着毯子,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回床上躺好,我做好端过去。”

    “哦。”顾乡乡转身走回房间,回想李陶一点也不温存的语气,忽然觉得委屈上涌。

    十八岁,他的运气好像从来没好过。拉了自己一把的小警察像束光,温暖明亮,可是光是抓不住的。本来想着能赖多久赖多久,多偷一点温暖也是好的,可偏偏发生这档子事。等到天亮了,也别要他赶了,自己走还好看一些。

    他坐在黑暗里流了几颗眼泪,过了一会儿,忽然有烛光晃晃悠悠地照进房间。

    李陶用托盘端着那只没动过的蛋糕来,小心放在床边桌上,轻声道:“要唱生日歌吗?”

    顾乡乡泪眼婆娑,压着哽咽点头:“要唱。”

    李陶没想到随口一问居然挖了个坑给自己跳,只好唱起来。奈何他天生没点上音准这个技能点,唱得荒腔走板。

    顾乡乡带着眼泪笑,笑完了双手合十,许了很长很长的愿,蜡烛都要烧到一半。李陶没有出声催促,静静地看着他被光照亮的脸庞。

    愿望许好,顾乡乡撮圆嘴唇,轻轻吹灭蜡烛。

    黑暗中,白冷杉沉冷木香裹着草莓鲜甜的信息素气息还未散尽,气氛旖旎。李陶低声道:“许了什么愿?”

    顾乡乡摇了摇头,小声道:“说了就不灵了。”

    李陶又道:“那,愿望与我有关么?”

    顾乡乡脸颊又烧起来,心口有些酸胀:“有。”

    李陶忽然俯首凑近他一些,很长很长地吻了他,跟许愿的时间差不多长才退开来,声音里带着笑意:“那会灵的,都会灵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