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疯批哭包系列在线阅读 - 她的小祖宗-番外(涉嫌剧透)

她的小祖宗-番外(涉嫌剧透)

    背景:回到现实世界的曲迄与季默予

    前情提要:季默予不知道曲迄即是曲安,而曲迄在模拟世界中因季默予的选择而心灰意冷,最终放弃向季默予表明真实的自己,而是继续做温柔懂事的曲安。

    季默予努力思考着自己在死之前做了什么事会对不起曲安。

    因为在她醒来后,之前一直黏着她的曲安收敛了许多,性子虽然还是温温柔柔的,看着她时的眼睛里总是没有太多情绪。

    不过季默予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执着太久。

    她连续几天待在自己躺了一个月的治疗室里,收集着仪器数据,试图将模拟世界里的曲迄资料全部调出来。

    曲安似乎对治疗室有些排斥,季默予邀请他帮忙时都婉拒了。

    她自然是不想勉强他的,于是一个人苦干了一段时间后才将曲迄的全部设定资料找出来。将无比熟悉的面容打印出来后,季默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照片上的男生依旧是皱着眉头,眼底不耐之色明显至极,对摄像头的存在感到烦躁。

    曲迄,A市曲家第二子,就读于A市第十八中,年龄:17。

    季默予眼神一滞。

    资料上的性格一栏是空白的。

    她又将江冉等人的资料都调出来,发现设计者将每个角色的性格都设定得十分细致,除了曲迄之外,旁人的资料上几乎都是满满当当。

    而曲迄的资料上只有能被环境因素造成最大影响的几句描述。

    凡是关于人物塑造方面的都是空白。

    季默予揉了揉眉心。

    怎么说呢?难道是模拟世界的NPC成精了?

    想到这里,那抹藏得很好的遗憾又露了马脚。

    那样肆意耀眼的青年,也会在她的面前露出少有的脆弱。

    “季默予。”

    “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我走了。”

    老实说,季默予不能否认自己没有产生对他的感情,只是她不清楚这种感情在那个对她而言是虚拟的世界里算得上什么,又能有怎样的结局。

    她能对他负责任一辈子吗?

    “季小姐。”

    门外响起保安的声音。

    是晚宴的时间快到了。

    季默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将资料叠好,除了曲迄的那一份其他的都留在了桌上。

    说是晚宴,其实是她的相亲宴。

    不过这一点只有她自己清楚。

    不知是不是死过一次的原因,她现在对名利这些不再那么在乎了。

    顺着那群老家伙的意,找个互不干涉的名义伴侣,各玩各的不是最适合她了吗?

    她又想起青年咬着钢笔头一脸嫌弃地递给她早餐的样子。

    季默予苦笑。

    果然啊,只有失去了才会知道什么最珍贵吗?

    也大概是因为这样,这个世界上跟谁在一起好像都无所谓。

    “曲少,查到了,季小姐参加的晚宴里邀请名单全是未婚的单身人士。”

    曲安咬了咬牙。

    这就迫不及待了吗?

    就那么无法接受他吗?

    “替我准备一下。”曲安闭眸,沉吟了一会,终于戴上了陪伴他数年的面具。

    季默予,我再看最后一次。

    你与他人欢好的画面,我已经受够了。

    现场是一片上流社会的布置,吊顶水晶灯闪着奢华的光,男男女女的香水味混在一起,刺得季默予踏入的步伐都慢了一拍。

    她平复了一下自己想要掉头就走的心情,接过侍者递来的酒,抿了一口。

    一直注意着门口动静的几个男人顿时围了上来。

    “季小姐,好久不见了。”

    客套话在这种场合里是张口就来,季默予微笑点头,举杯敬酒。

    来之前在车上扫了几眼资料,面前几位男士都是排得上号的钻石王老五。

    不过。

    她细细打量着他们的着装。

    更像是家里惯出来的空架子。

    “季小姐,这是我差人从波尔多酒庄里运回来的酒,你尝尝?”

    其中一个棕发男人说完,另外几个跟着微笑点头。

    “不知季小姐是否愿意赏面?我先敬一杯。”

    季默予嘴角的弧度并没有波动。

    她伸手正要去拿酒杯,身旁突然伸出另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将杯子取走了。

    “季小姐才出院不久,饮酒不利于恢复,还请见谅。”

    曲安赶到了。

    几位男人顿时露出了不悦之色。

    “我替她喝了。”曲安没等任何人的反应,就着酒杯一饮而尽。

    戴着面具而唯一露出来的两只眼睛里有着细微的怒意。

    “等——”棕发男人面露急色,见人已经饮尽,复杂的看了曲安一眼,不再多言,找了个借口溜了。

    季默予叹了口气。

    曲安还是那个样子。

    “……姐姐。”

    他轻轻喊了一句。在原地呆着没动。

    季默予转身。

    “安安,抱歉,又麻烦你了。”

    不是这样的。

    曲安握紧了拳头。

    不要道歉。

    不要觉得是麻烦。

    “你应当明白我在这里的原因。”

    他低下头。

    当然明白,比任何人都明白。

    “好了,早点回去吧,我不想把你带坏了。”季默予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摸了摸曲安的头顶以示安抚。

    “不,我要陪着姐姐。”

    他握紧了拳头,看向季默予的眼神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那你要跟紧我哦。”

    无奈之下,她只好妥协了。

    曲安的性格虽说温柔,但也有执拗的时候。她一向宠他,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跟他计较。当即带头往约好的包厢去了。

    生理跟心理都难受至极。

    曲安站在沙发后,阴沉着脸看着面前的季默予跟旁边几个大家族的公子相谈甚欢。

    她的洁癖永远都在该发挥作用的时候选择沉默。

    “原来你家里还有进军服务业的打算?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季默予抿了一口红酒,看向左手边的男人。

    “默予小姐竟然不知道吗?您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就是我家的。”男人轻笑一声,接着低声补充:“今晚可是良宵美景尽收眼底,默予小姐能否与我去楼上赏光一叙?”

    季默予不置可否,眼底的笑意冷了几分。

    她放下杯子,往后靠着沙发。

    总觉得背后冷飕飕的。

    回头一看,正对上曲安温润的眼睛。

    或许是感觉错了?

    “默予小姐的答复是?”

    “她——”

    “好啊。”

    曲安握住了沙发的靠背,身形都有些站不稳。

    他听到了什么?

    抬眸看向那个男人,曲安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恶意。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是这样的人?

    季默予站起身,没有给曲安一个眼神,朝门外走去。

    有些事情她希望亲手解决,不想让曲安看见血腥的一面。

    可对方似乎是误会了。

    只见平日里唯她是从的男孩跟上来,犹豫中还是扯住了她的衣角。

    “姐姐……不要去……”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身体几不可见地颤抖着。

    滚烫、灼热、情欲滔天。

    那杯酒有问题。

    而他喝之前便知道。

    “安安,等我回来,乖。”

    她努力用眼神暗示他,却不曾想平日的默契尽数没了,对方就像魔怔了一般,死死地扯着她的衣服不肯放开。

    曲安想起来他也曾亲眼看着她跟另一个男人离开的情景。

    他模糊的视野跟混乱的大脑里只有她一个人。

    只有一个念头最是清晰。

    他不想被她再丢下了。

    “默予小姐,要不……”男人招了招手,身后几个保安走了过来。沙发上几个男人宛如看着笑话一般饶有兴味地盯着站起来的季默予等人。

    “曲安,滚回去,车上等我。”季默予没办法,板起一张脸、第一次朝他放了狠话,“不然现在就离开季家。”

    本应被震慑住的男孩竟是笑了。

    “季默予……你又凶我一次。”

    他松开她,嘴角上扬勾勒出讽刺的弧度。

    被面具遮挡了大半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有那双眼睛里渗出的情绪让季默予心头一痛。

    她什么时候还凶过他?

    她有了一种,面前这人便是曲迄的错觉。

    那种低沉的嗓音,像极了他。

    面上并未显露出太多感情,季默予转头走出了门。

    曲安听见背后一阵笑声。

    没关系了。

    曲安离开这栋别墅,拉开车门,坐进去,再关上。

    司机坐在前面待命。

    中间一层挡板降下后,曲安才终于像泄了气的娃娃倒在后座,蜷缩着,喘息着,面具随着他身体的颤动而轻轻发颤。

    唔……好难受……

    他抱着季默予平常坐车时靠着的靠枕,努力埋进棉织物中汲取力量。

    脑子里全是季默予的脸。

    她的笑,她的冷漠,她的温柔,以及她的怒气。

    第一次被她凶,是阻止她去见模拟世界里的曲安。

    第二次被她凶,是以曲安的身份阻止她与别人欢好。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他明知道季家这位年轻有为的家主在风月场上有多开放,却还以为对方能因自己收心。

    是他妄想了。

    曲安咬了咬唇,双腿摩擦着减缓越来越浓的渴望被触碰的欲望,眼睛里朦朦胧胧,小声地抽噎着。

    一定是药物的作用,一定是的。

    他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

    季默予将地上的人踩了一脚才离开。

    不过是最近新起的臭虫,也敢将主意打在她身上。

    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慌乱,她找人解决完烂摊子后,约莫半个小时左右才离开别墅,找到自己的那辆车。

    “季小姐。”司机从车里下来给她行礼。

    “曲安呢?”她伸手去够后座的车门把手。

    “在后座上。”司机见她已经拉开车门,便走过去为她关上。

    “开车。”季默予脸色一变,没等司机反应过来就已经把车门关上了,“通知乔医生来家里一趟。”

    “是,季小姐。”

    季默予揉了揉太阳穴,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男孩正努力将身体送进她怀里。

    “安安……我已经通知医生了,你再坚持一会。”

    她的声音里带着冷怒。

    果然是那杯酒。

    “……姐姐……回来了……”

    他小声地嘀咕着,嘴角带着笑。

    季默予拍了拍他的背。

    “……不,别碰我。”曲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瞬间往后退开,尽管在黑暗中一切都不可名状,但季默予明白,曲安的眼神里一定有着讽刺,“你跟别人已经……”

    “安安,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揉了揉眉心,试图靠近他,声音里也带上了安抚的意味。

    “……”曲安歪了歪头,似乎在努力找寻自己断片的思绪,终于他的声音不再轻柔,而是冷漠,“别喊我安安。我不会再是曲安了。”

    季默予愣住了。

    她一定是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与语气。

    【季默予。】

    【我放弃你了。】

    【这一次,是真的放弃了。】

    话音刚落,曲安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被猛然按住,季默予的脸与他的近在咫尺。

    她终于想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放开我!”

    男孩软绵绵的挣扎显得无力极了,他被迫仰躺在后座上,双手被摁在两边,季默予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两人的呼吸快要融为一体。

    “你觉得你逃得掉吗?”季默予笑了,她咬了他的唇,“我的,小饼干。”

    她的,曲迄。

    男孩的挣扎忽然停下了。

    她没有拿开面具,她怎么会知道?

    季默予这才腾出一只手,摘下了她一直没有碰过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是曲迄的脸。

    被交通干线上的灯光抚摸着,男孩的脸上泪痕清晰可见,眼睛里一片湿润,脸颊两侧泛着不正常的绯色。

    “这样就说得通了。”季默予并不感到太过意外,只觉得失而复得的喜悦填满了所有。她笑得肆意极了,一下又一下亲吻着男孩的脸。

    “呜……不……不行……”曲迄轻轻摇头,喘气的声音大了些,哭腔明显极了,像猫爪一般挠着她的心。

    这样的,脆弱的他,轻而易举就能让她的欲望燎原。

    “再忍忍,到家了就会没事了。”季默予心疼地皱起眉头,将男孩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别怕,我在这里。”

    “……你……滚开……你脏……”曲迄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事物,全身的燥热与心理的痛苦迫使他一边抗拒一边迎合。

    面前这个人是季默予。

    是他一直喜欢的季默予。

    但也是一直把他丢下的季默予。

    “别气了,小饼干,”季默予替他吻去眼角的泪水,“不,是小祖宗,小祖宗别气了好不好?”

    她这哄人的技术实在应当去做做功课。

    “我没有碰别人,那人被我打了一顿丢去喂狗了,解决完我就回来了。”她也不管现在怀里的人能否听懂她的意思,总而言之先交代清楚再说。

    怎么还不到家?

    她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地搂紧了他的腰,双手不自觉地摩挲起对方的背部。

    曲迄身上烫得她的心一颤一颤,让她恨不得立即扒了他压在身下。

    好在对方的神经系统还是能理解一些字句。

    曲迄没那么抗拒她的亲吻了。

    等车终于到了自家大院,季默予也不管佣人们怎么看了,将身上的外套扒下来套在曲迄身上后便托着他像抱小孩子似的往房间冲。

    直到她把人安顿在了自己床上,她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才终于放下了。

    曲迄在她床上痛苦难耐地翻来覆去,一阵又一阵的呻吟声传进她耳朵里。

    “姓乔的,快点给我滚回来!”

    “……哟,季大小姐也有这么急的时候?哎,你动静也太大了……我都听得不好意思了。”

    季默予脸一黑,差点没摁下挂断键。

    “废话少说,有什么缓和的办法?”她打湿了毛巾贴在曲迄脸上,却被对方捉住了手腕不肯松开了。好在手机调了免提。

    “这种药嘛,得到抒解就好了,事后我再帮你小情人看看。”

    不知是不是对方故意的,曲迄听到这一句后立即松开了季默予的手腕,转而背对着她往床角缩去。

    “我没有情人。”季默予从背后抱住他,“只有一个小祖宗。”

    “啧啧啧,你也有今天。行了,按我说的做吧。对了、一定要好好抒解才行哦!”

    “嘟嘟嘟——”

    季默予心中叹了口气。

    在这种情况下,拖下去会更难受吧?

    她把男孩的身子掰回来正对着她。

    “曲迄,知道我是谁吗?”

    他扯住她的衣袖,良久才认命般闭上眼睛,轻轻说了一句:“季默予。”

    “我没有实践过这种事,弄疼了就告诉我,我不想伤到你,明白了吗?”

    没有实践过吗?

    曲迄的眼睛里有一丝光亮闪过。

    他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后,季默予扯开碍事的衣物,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