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轻云入仙舟
过了那隆冬,春意就闹着叫枝头来报,城外塆溪冲的梨花竟也在三月末闹破了花苞。 岑老爷携着家眷乘着马车来赏这白梨,塆溪冲梨花艳静香寒,以“千树雪“闻名。岑老爷又要附那雅兴,摆了小几温了酒,与姨娘咏起花来,姊妹俩便趁闹躲进了梨树间,去溪边看那银妆吹雪。 疏雨今天着一身浅绛色对襟短衫配了那素色罗裙,岑闻则是一身碧,碧色袖衫配了浅碧色百迭裙。漫步在花树间,倒真像那仙子落凡,托灵于花间。 岑闻转着身与姐姐谈笑,动作间腰间玉佩倏然掉下落在脚边,她赶忙蹲下去捡,林间一阵暖风吹过,一树香雪被风携着从叶间飞下,落了几片梨霜在岑闻鬓边。疏雨低头,见那香瓣松松倚在妹妹髻上,轻笑出声,微微蹲下了身子,弯腰将那花瓣捻去。 正逢此时岑闻抬头,撞进姐姐一双剪水中,姐姐眸中映着她的身影,腮边勾着几缕被风吹动的情丝,她呢喃着:“姐姐,你头发乱了。”于是抬起了身子,将姐姐的发丝勾回耳后,然后欺身将唇印到姐姐唇边。 不一会儿,疏雨偏头将自己的唇撤出来,芙蓉面微红,来推岑闻的手臂说:“够了罢,你就不怕雁乔冬雨过来找看到?” 岑闻眼中一片滟色,她痴痴地搭着姐姐的肩,喃喃道:“那姐姐自己过来亲亲我,我们就回去。“ 疏雨闻言颊上都飞了红,嗔怪道:“你成天都只顾着想这个。” 岑闻不依不饶,将鼻尖蹭上姐姐的下巴问:“你就说你亲是不亲。” 疏雨又恼又无奈,睨了她好几眼,最后还是拗不过她,轻轻吻上了闻儿的唇,似蝴蝶振翅般轻点,正要退开睁眼时,对上岑闻一脸得逞。不过一瞬之间她就被拉到树后,背抵着树身,被捉住了嘴唇,身前妹妹吮吻得认真。 岑闻边吻,边轻呵着:“姐姐,今晚让我来吟秋榭罢…” 疏雨小幅度地往旁侧躲着细密的吻,没张口,但是蹙起了眉头,眼里写满了“你又来。” 岑闻看出来了她什么意思了,她促狭道:“你不让我去,那我就不让你走。”说罢在疏雨嘴边又偷得一个吻,周遭有游人闹春声,有鹂鸟自在啼,但她只顾自嘬出“啾”的一声,听在疏雨耳里响得很。疏雨怒目瞪着岑闻,见她不退开又赶忙捂上了自己的嘴。 但岑闻只顾佯装无事发生,眯着眼,鼻间发出轻哼,那得意样像极了扑到了蝉蛾的猫儿。 疏雨看了又羞又恼,她将头撇过去说道:“来是可以,做别的事不行。” 岑闻贼兮兮地追问:“甚么别的事?” 疏雨已经懒得与她多说,转身闷头就往回走。岑闻在后头追着,边哄着边笑着。 此间有车马自林边驶过,惊动了鸟群朝碧山掠去,落下一路啼痕;寒酥已消,暄风卷过绿枝,落了满头晴雪,落得满眼春浓。 …… 夜间,吟秋榭耳门内,听得一声闷哼,然后是细细簌簌声中,一把带着潮气的声音,断断续续道:“让我…喘口气罢…” 原来是岑闻用嘴缠着姐姐,吮了半天,鼻息相缠,热得叫她喘不过气来。 疏雨半靠在帐床上,外衫半挂在肩上,要落不落,岑闻虚虚坐在姐姐身上,用那齿去将短衫挑落到玉臂间。 她垂头去吮姐姐锁骨间,热气呼在颈边,激起了层薄红,姐姐将那截素颈耐不住似的抻着,手勾在岑闻颈后,被轻咬着脖颈,她细细喘着,左手还费劲撑在玉枕边。 岑闻见姐姐身上的红蔓延到了锁骨下,便用手轻轻去抚弄那片玉色。一滴汗珠从岑闻额上落下来,顺着姐姐前胸滚了下去,滚进了一条细沟之间。她被这艳景一晃,将手揉去了姐姐抹胸前,想将带子解下看个究竟,却被姐姐抬手拦住,姐姐的手虚握住吕带,轻声说“别解…”,她听了有些恼,抬头含住姐姐的嘴,边吻边说:“上次不也解了….” 姐姐带着羞意撇开头,手却一直捂着胸前不放。 见状,岑闻追过去将那紧闭的檀口吮出一片水色,不甘心地缠问道:“那姐姐你把嘴张开,行吗?“ 疏雨被亲得眼神迷离,闻言鬼使神差般地张开了口,岑闻捧住姐姐的下巴又亲了上去,将那小舌悄悄探进姐姐齿间,舌尖乍然碰到另一条软舌,叫她兴奋不已,一时吻得更深,细听还能听到咂弄的水声。 疏雨被缠吻着,唇闭不上,只觉得潮热无力,人便软倒下去,手也松了些那系带。 半晌,岑闻终于放过了那两瓣唇,往下细看,姐姐的外衫已被她揉开从小臂落到了床上,现在那胸前覆着的就只有一片绣着银边芍药的绢质抹胸,此时屋里熄了灯,盈着外头的月光看,那抹胸柔贴轻薄,勾勒出胸前双峦起伏。岑闻看痴了,用手轻拢着那抹胸,转着腕揉着。 隔着绢布,那胸乳软热贴在她手心里,竟是还能感到姐姐到心跳。她揉弄着,分神去看姐姐,姐姐将手挡在眼上,双眉紧锁着,唇也紧紧抿着,似要咽下那喉间声音,却还是在岑闻得揉弄下溢出几丝轻喘。 岑闻听了,受到鼓励般地将抹胸仔细解了开来,抹胸将将攀着那胸乳没有滑下。她低下身子用潮热得手心左右揉搓着姐姐胸乳,将那抹胸揉得皱起,疏雨喘声渐起,手滑下来攥着那要覆不住的布料,岑闻抱住她,唇舌舔弄在她耳廓,轻呵着带着些蛊惑说:“姐姐,放手…”。 被岑闻舔着,又听了这声,疏雨连耳廓都红了,她痒得想躲开,于是侧过身去,但抹胸也因此在床上蹭开,被岑闻看到了,顺势将抹胸撩下,拾到了床边方凳上。 疏雨见避无可避,只好两手交握在胸前,岑闻也不急,低头舔弄着她遮不住的隆起弧度,轻轻吸吮着,讲姐姐的手拉开,放到自己腰上。她喘着热气看着姐姐,看着她鬓发全散了铺在身下,肌理匀净,腻如脂膏,她拉开了些帐子,让月影从那缝隙间投到姐姐臂上,胸间。月影只一片,照不清真切,朦胧间她看着那对胸乳从臂间露了出来,浓艳处坠着颗小巧茱萸。她只觉得心里百爪挠心,想将姐姐细细吻过,又想将她使力揉弄。 于是岑闻不作他想,在姐姐迷蒙的目光中,将嘴唇覆上了那胸前。 疏雨感受到她的动作,惊得撑着手直坐起来,还没坐稳又被岑闻拉着半边手躺了下去,她来不及惊呼,就感觉岑闻将那左边雪乳含的更紧了些,又将右手指尖也点上她另一边乳尖,轻轻朝下捻动着,左右转起来。 岑闻舌尖抵着一侧乳尖试探着,轻轻嘬了起来,直将它嘬地泛红,俏俏地挺立起来,另一只手改为直接用手心揉弄,将那茱萸夹在指尖,直揉得姐姐弓起背来,想翻身逃离这浓浓春意。 岑闻却不让她翻过身,自顾舔弄着姐姐两边胸乳,还将手也摩挲在姐姐腰间,边舔边摸到姐姐的亵裤,她顺着亵裤边缘往里探。感觉姐姐身子突然僵直,两只手都伸过来要挡。 她于是从疏雨身前起身,移坐到旁边,贴着姐姐耳朵细细说:“姐姐,我看那书上说,女子腿间有一处极乐地,拨弄那其间阴核,便能得了那极乐的快活。”说着,手还在裤腰间打转。 她眼睛噙着潮意望着疏雨,嗫嚅着说:“我想叫姐姐快活。” 疏雨心里有一丝害怕,她当日答应了岑闻,却不想两人要到这般地步,岑闻予她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太过了,现下更是…要碰她的私密之处,疏雨自然是心下惶然,于是她抬头带着恼和羞问,“怎的你不先来试试,看看是怎样的快活,就一个劲的非要弄我。” 岑闻听了,咽了口气,颊上冒出热意,她抿着嘴,将下巴放到疏雨颈窝里,柔声说:“姐姐若是要弄我,我也愿意。” 说着就牵起疏雨的手放到自己小腹间,说“姐姐便先弄我试试…”。 疏雨看她与自己全然不同的顺从期待的样子,愣怔了一下,回过神,岑闻就解下了亵裤,疏雨迟疑地抚上了妹妹的腿根,看她慢慢打开,带着满面羞红,自己竟也生了一探究竟的念头。 于是她抬手轻轻从腿根滑到了妹妹的腿间,摸到一片湿意,她再前探便摸到了和自己一般的构造,肉缝如蚌,含着里面的阴户。 岑闻看姐姐专心抚弄的样子,贴过身来,刻意用能掐出水的声音说:“姐姐,你知道书上怎么说我们这般吗?” 疏雨正将手在那玉蚌上轻柔,闻言稍稍偏了头,叫岑闻逮着那檀口一吮,才听她说道:“叫我们磨镜之好…” “可是你说这磨字,是要怎么个弄法?” 疏雨咂摸着磨镜两个字,从耳根羞到了鼻尖,只觉得手下的肌肤更热更软了,她想找找那所谓阴核在哪里,于是她顺着揉缝揉开,感觉有两瓣小唇附在她指尖,听到一声娇柔闷哼,她便又顺着往上找。只感觉在那两片唇之上,有一处肉蒂隐隐突起,她于是用食指轻轻按下,红着脸问岑闻:“便是这处吗?“,岑闻面色微红,手攀在她臂上,轻声说:”没..没甚么感觉…姐姐再弄几下试试。“于是疏雨便轻轻用指腹揉了起来,起初不察,揉了几下竟感觉岑闻身子颤了起来,她问道:”怎么了。“ 岑闻将头埋在她颈窝里,嗫嚅道:“好痒…” 疏雨不敢细看妹妹的样子,她垂眸又加了中指一起揉捏,指尖还沾着刚刚在穴缝里沾到的清液,揉弄着那肉蒂,竟觉得湿滑到她指尖都揉不住.于是她轻轻夹了一下,听到岑闻在她颈间似猫叫的一声“嗯…”,甜腻得让她觉得不敢再听,顾自加快了动作,打着圈反复揉弄着,不消一会让就见岑闻挺起了身子,面上酡红,皱着眉头,随着她的最后一次揉搓“啊……”地叫了一声,然后就舒展了身子,将两条腿绞了起来,连带着夹紧了她的手。 缓了几下,岑闻抬起头来,眼中一片迷蒙,眼角还沾着湿意来叼她的嘴,含糊道:“姐姐…好快活….” 疏雨由着她叼着嘴,自己心中也泛起蜜意,于是也细细吻着回应起来,感觉到姐姐的回应,闻儿用脸蹭着疏雨,嗫嚅着说:“姐姐,也让我摸摸你…成不成….?” 疏雨叫她蹭的心里也发痒,半晌,默了一句几不可闻的“嗯….” 得了姐姐得允准,岑闻直起犯着一股酥软的身子,将手顺着裤子滑进了姐姐腿间,细细蹭着姐姐耳垂,鼓动到“姐姐…脱了罢…” 这次疏雨没制止,于是岑闻将那裤子扯了下来,轻轻拉开姐姐的腿,探下一模,笑着说:“姐姐,这是甚么,怎么湿得很。” 疏雨忙去捂她的嘴,岑闻却笑得像得了趣儿的猫轻舔着疏雨指缝,说:“我也这般,是喜欢姐姐,那姐姐这样,是也喜欢我呢…”。疏雨看着她沾着情欲的眼,终是沉沦于这春意中,张口道:”喜欢….” 是喜欢的,她们是并蒂双姝,是彼此在世间最亲的人,可是此刻,道德人伦疏雨都顾不上了,她只想胆子大一点,与岑闻融成一片去。 岑闻听了这两个字,眼里涌上热意来,她手直伸肉缝间,嘴又贴上姐姐的唇,似乎要将喜欢两字含弄吞下。 疏雨叫她揉着,三下两下便揉开了两片肉唇,往上捉住了那隐隐挺立的肉蒂,岑闻不像刚刚一般小心翼翼,她往下沾了几丝清液,抹在了那阴核上,绕着揉搓了起来,还时不时将那阴核用指腹按着往下碾。 疏雨感觉到漫天的痒意从腿间散出来,她痒得轻哼,却叫妹妹堵住了嘴,只好从鼻子里发出几声。往床尾看,那脚趾润白,受不住似的屈起蹬在那锦被上。 闻儿细细揉搓着,从那蒂身搓到穴周,叫她酥痒却迟迟不得疏解,她不由哼道:“痒…..” 岑闻听了这句,手上加了些力气,揉按片刻,疏雨只觉得眼前发白,那处带来的麻痒转成了一股快意似浪潮般向她涌了过来,她似无措似痴缠地将手覆在闻儿手背上,随着最后几下轻捻,她猛地挺起了身子,然后轻轻摔在了床账间,目光聚不拢,她只好翻身看着身边的人。岑闻在月下美得惊人,鼻尖盈着香汗,眸如点漆,又如照进了月流光般温柔凝睇着她。 疏雨便在这一片银光中,吻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