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危机

    维克多进卧室的时候闻到了不属于这里的气息，那是香甜的蔷薇花味的omega信息素。这时，一个女人跑过来勾住了维克多的脖子。维克多意识到，她正在发情期，而对方明星是一个被标记过的omega。维克多被信息素勾引得无法自制，但也讨厌对方身上的其他alpha的气息。

    “维克多，帮帮我。”维多利亚说。

    “王后殿下，你……”维克多说。

    “你帮我，也是在帮伊芙琳。”

    “伊芙琳要你这么做？所以你实际上没怀孕？”

    “我很快就会怀孕了，只要我们今天晚上一起努力。你是一个alpha，这么久没接触过omega，其实生理上并不能满足，对吗？”

    维克多闭上眼睛，遵循着生理本能，将自己的嘴唇覆盖在维多利亚的嘴唇上。维克多对维多利亚进行了二次标记，用自己的信息素覆盖住先王的信息素残留。孕期的omega情绪脆弱，需要alpha信息素的复位，维克多在暗中潜入王宫，为女王服务。直到小亚历山德拉公主出世，他们才中断了联系。

    这天晚上，伊丽莎白回到自己家和伊芙琳开睡衣晚会。她看着小伊芙琳慢悠悠地走在地上，好奇地观察着一切，内心充盈着幸福。伊芙琳将小伊芙琳视为自己终生事业的继承人，对她进行了严谨的教育。无论小伊芙琳分化成哪种性别，她都会是最强大的领导者。

    安托瓦内特王太后在小亚历山德拉公主出生不久后过世。安托瓦内特公主出嫁不到两年，在一年之内先后失去两位至亲。维多利亚女王是莫西帝国历史上在位最久的女王，她在世时推动了上层议会改革，签署了宪法草案。历史上的佩苏阿尔戈登女公爵一直是事实上的宰相，她为性别平权与公民权利做出了卓越贡献，是一位改革家。

    然而，长寿的维多利亚女王去世之时，亚历山德拉公主早已去世，她与公主妃生下了两个女儿——维多利亚与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二世继承王位后，继续让伊芙琳做了九年的第一大臣，直到她去世。而在伊芙琳去世之后，小伊芙琳起草了维多利亚二世的“退位诏书”，宣布王朝统治在莫西国和平终结。

    维多利亚女王，维多利亚二世，小伊芙琳，她们无一例外都是omega。而当时的名臣西蒙妮公爵是beta。在维克多去世后，西蒙妮成为莫里苏特公爵，她将两个爵位分别传给了长子和次女。除了少数派之外，王国的权力依然大部分掌握在alpha与贵族手中。即使是那些非alpha的掌权者，他们本身也多为贵族或经商世家出身。

    伊芙琳去世之前曾多次提醒小伊芙琳与维多利亚二世等人，权力的轮转未必那么简单，omega不仅要提防alpha，更要提防那些男beta。至于女性beta，她们往往没什么戒心，到手的权力都有可能被别人篡夺。伊芙琳一直推动各种改革，但她对改革的结果并不抱有很大的希望。那些客观差异存在，人类的主观思维和文化停滞似乎一直阻止着人类的前进。或者说，人一直在作茧自缚。

    按照退位诏书上的条目，王宫属于王室私产，按照贵族封地与房产继承的方法，退位后的维多利亚二世依然对这里有着合法的产权和居住权。九曜的政治中心从王宫迁移到伊芙琳在世时修建在佩苏阿尔戈登府旁边的附属建筑群。那里曾经是她办公的地方。

    小伊芙琳如今也不小了，但她从来没有结过婚。她以前也身居高位，帮助伊芙琳处理很多重要的事情。小伊芙琳是看着维多利亚二世与小小亚历山德拉长大的。维多利亚二世看到小伊芙琳整理办公桌上的遗物。那个女人用尽一生专权，可办公桌看上去十分朴实。

    “这个相框真是配不上这张桌子，又旧又普通。”维多利亚二世拿起相框，看着伊芙琳年轻时穿着华丽裙子的照片。

    “这个东西摆在这里很久了，应该是姨妈很重要的东西。”小伊芙琳说。

    “也许多克玛夫人知道，但她也去世好几年了。”

    “我会把她的东西一一整理，也会继承好她的意志。”

    “我现在已经不是女王了，甚至不是公主，连你也不是女公爵了。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似乎没那么僵硬，一道诏书就让我们原形毕露了。”

    “但我现在有个更响亮的头衔——总统。”

    “总统女士，我可以当你的秘书吗？”

    “陛下真会开玩笑。”

    “我不是什么陛下。伊芙琳，我曾经问过你，如果我不是公主，你不是公爵继承人，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我是你的老师，而且我比你两位母亲还年长……”

    “有什么关系吗？Omega可以当公爵，可以当总统，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吗？”

    “我已经老了。”

    “你和老伊芙琳一样，你们的心都不会老。我时常觉得你很亲切，我也很喜欢你的每一次教导。我知道我愧对你们的期望，我、亚历山德拉母亲和亚历山德拉妹妹都不适合做一个执政者。”

    小伊芙琳摸了摸维多利亚二世的脸，半跪着亲吻她的手背，抬头说道：“陛下，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女王。现在，我可以与你接吻吗？”

    故事讲到这里，似乎忘了一个人的行踪——失去继承人身份的德雷克。亚历山德拉二世遇刺之后，伊芙琳秘密处死了马丽亚，同时将德雷克送到一海之隔的吉列典留学。直到德雷克年满三十岁，他才有机会再次回到莫西。他在莫西祭拜了母亲与养母之后，很快就离开并前往安托瓦内特公主所在的地方。德雷克成为了当地有名的商人，住在一个河流出海口的港口城市，与上游的王宫共饮一江水，默默远望着终身不可见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