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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床上，赵景之有一点困，躺在霍从瑜怀里睡了一会儿，没多久赵景之就醒了，软手软脚地起来。

    霍从瑜也醒了:“去哪？”

    “我饿了。”赵景之回头跟他说。

    霍从瑜看着他:“还没把你喂饱？”随后扣住他的手腕，把他压回床上。

    赵景之想踹他，又没力气，只能解释道:“我没吃晚饭，睡不着。”

    霍从瑜的大手摸向他的腹部。

    赵景之怕他乱来，直说肚子很饿。

    “你躺着我去弄。”霍从瑜的声音很稳，他掀开被子下床，穿上睡袍。

    室内没开灯，不过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赵景之就能看到霍从瑜，主要他宽肩腿长的站那，实在扎眼。

    霍从瑜问:“你有想吃的吗？”

    赵景之知道霍从瑜不做饭，他认为做饭浪费时间，属于能买就不自己做的典型。赵景之就挑了三明治，这是他下午在超市买的，只用加热一下就行，霍从瑜离开卧室。

    没多久，霍从瑜端来一盘火腿三明治，还配了热牛奶、蓝莓跟奶酪。

    室内光线柔和，赵景之坐在卧室沙发上，跟霍从瑜吃着迟来的晚餐。

    霍从瑜食欲一般，一块三明治就饱了。赵景之饿得低血糖，手都有些抖，只有把食物吃进去才好一些。

    霍从瑜看着他没有停地吃掉四个三明治，喝下一杯热牛奶，又用手捻起瓷碗里的蓝莓，放到嘴里，他的吃相并不野蛮，相反有种利落感。

    赵景之跟他说:“这个蓝莓，比我上次买的甜，你尝尝。”然后就把蓝莓递到霍从瑜嘴边，用手喂他一颗。

    霍从瑜顺势吃掉。

    “怎样，甜不甜？”见霍从瑜直勾勾地看着他，赵景之又喂了他两颗。

    到第三颗霍从瑜就吻住他。

    亲吻里有蓝莓的清香，霍从瑜跟赵景之交换了好一会儿气息，分开时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赵景之的唇。

    “还是你甜。”

    回到床上时赵景之睡不着，不知是被霍从瑜撩的，还是吃饱能量无法消耗。他去浴室洗漱，把手机带到床上，见微信有好几条未读信息。

    赵景之躺在床上回信息。

    霍从瑜把碗筷收拾好，回到卧室，拉开被子在赵景之身边躺下，见赵景之半天都在回信息。霍从瑜安静地从身后抱住他，手搂住他的腰。

    温热的气息吹在赵景之的后颈，赵景之觉得痒，往前挪了挪，感觉好了一些，没多久霍从瑜覆在腹部的手往下滑，赵景之的脸逐渐热了，一把抓住霍从瑜的手:“别闹。”

    “跟谁发信息？”

    “穆远。”

    “工作的事吗？”

    “是啊。”赵景之放下手机跟霍从瑜说，“他让我明天去录制一档节目。”

    “哪档？”

    赵景之说了一个名字，霍从瑜思索的表情让赵景之知道他没有听过。

    赵景之说:“这是新晋的生活服务类节目，主要分享嘉宾网上淘的实惠商品，穆远让我把x宝买的商品给他，他挑出合适的给节目组备用。”

    霍从瑜知道经纪人会打点好，问赵景之，“你明天几点过去？”

    “下午两点去。”

    “我送你去吧。”

    “不用，他们安排了车。”

    翌日下午，节目组安排车来接赵景之，赵景之上车之后才发现是道具车，和笨重的摄影器材跟玩偶道具挤一起倒也罢了，道具车还老熄火，一路不堪重负地到录制大楼。

    穆远跟节目组提前打点过，赵景之到了，工作人员就让他去化妆间

    化妆间不大，塞满人，大家都在排队等化妆，但两个化妆师围着三个网红主播转，一会儿给他们找衣服，一会儿给他们弄头发，对其他人不上心，也没给他们备衣服。好在每次上节目赵景之都穿适合自己的衣服，免于换不了的急躁，见化妆师忙不过来就自己在脸上捣鼓。

    等工作人员来跟艺人re稿，不少人还处于等待化妆换衣服的苦恼，赵景之已经准备妥当跟去re稿。

    这档节目的流程简单，主要谈购买实惠商品的契机跟试用反馈，赵景之对完稿，发现不是他淘的商品，反而是广告商悄无声息加给他的。

    这样的节目能做下去吗？

    录完节目，赵景之坐电梯，去停车场，听到有人聊天，一个人问:“隔壁今天请了哪些艺人？”

    “一堆十八线艺人。”另一个答，“有几个网红主播，我也一律不认识。”

    赵景之出了电梯，一想自己现在还是十八线啊，不过好歹在线上了。

    接连几天，赵景之每天都有通告，大部分都是网综，剪得也狠，像里赵景之按照台本跟主持人聊了不少内容，但剪辑出来只有五分钟，还是长的。赵景之参加三档竞技类节目，为了完成任务吭哧吭哧地跑上跑下，也被一剪没，要不就充当背景的出场一会儿，要不就压着没播。

    赵景之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主动跟穆远说继续跑演出的想法。

    穆远知道还挺欣慰，不过跟赵景之说:“现在暑期过去，适合你的演出活动少，我没再随便给你接。但你还要吃饭吧，不能只靠演出维持生计，万一哪天发生重大灾难，你不就停工了。现在综艺节目是一条出路，我之前给你接那么多商演，也是为了换通告，你坚持下去，总有机会上好的音乐节目，像你表现的就好，几个娱乐网都宣传了他们的节目，嗯，被剪没办法，节目组有他们的考量，但……”

    通讯突然中断，赵景之回拨过去无人接听，就没再打过去。他听说穆远带了八个艺人，手机都有三部，事多，难免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不过赵景之收到穆远发的一条微信，“我接个电话，之后再打给你。”

    之后都没有再打来……

    赵景之觉得穆远在忙工作，也没放心上，接下来还是有通告就跑，没有通告就练舞的状态。

    这天下午赵景之练完舞跟霍从瑜去火锅店吃饭，到了店里，赵景之接到穆远打来的电话，穆远在话筒里高兴地对赵景之说:“你知道这档节目吗？”赵景之说知道。

    穆远笑:“我给你接了这期节目，你明天去录制，会安排你唱两首歌。”

    赵景之喜出望外，又不能确定真实性，接连问穆远:“确定让我去吗？”

    穆远再三保证:“是的，我把内容发你邮箱，你看一遍不懂的问我。”

    “嗯，我知道了。”赵景之挂了电话，打开手机邮箱，看到节目流程又兴奋了，第一时间跟霍从瑜分享。

    霍从瑜坐在赵景之的对面说:“他总算给你接了一个像样的工作。”

    赵景之反而说:“主要没人气，有些工作即便适合，我也没能力上。”

    “所以你也不挑工作。”

    “我还没有选择权吧。”

    霍从瑜愣了一下，工作的关系，他接触过模特、歌手、明星。一二线艺人确实光鲜亮丽，其余就在底层熬。他们公司拍广告、投资节目，团队会要求艺人有流量，没流量就不考虑。这种事他看淡了，圈子就这样。不过看到赵景之这么奔波，霍从瑜就无法视而不见，好的是赵景之知道圈子没那么好混。主要如今的乐坛糊，没有唱片收益，没有打榜，前几年连天王歌后都卖不动唱片，只能退而求次去开演唱会。

    唱片公司迅速转型演艺经纪公司，天王歌后开了N圈全国巡演，这下彻底没新专辑了。由此带来的后果是在选秀遍地开花的情况下，选手还一遍遍地唱十几年前的老歌。

    霍从瑜认为，乐坛衰落是市场环境影响，而非自身实力不济。这两年有好转趋势，无数歌手上综艺寻找机会，只是新人辈出，竞争激烈，有的成综艺回锅肉也红不了。他没跟赵景之聊这些是他最近常跑通告，早晚会发现自己处于何种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