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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妈妈的裤子脱下,褪到脚踝处, 露出了白白圆圆的屁股,林大可

    我十六岁那年,已经从农村中学毕业参加了林业生产队的劳动。初秋的下午,

    全村的社员和学生停工停课,召开批斗大会。

    大会还没开始,高音喇叭正播放着一首又一首的语录歌,劣质而高调的歌曲

    亢奋的发出震耳欲聋的嗡响。主席台四周插满红旗,一面又一面,遮天蔽日,在

    西北风的鼓舞下,发出「噗勒啪啦」的乱响。台子的正中,用一条麻绳串起一张

    又一张的整张的白纸,白纸上用大大的黑字写着「批斗反革命分子罗长年连少华

    郑小婉大会」,因为没有其他的固定,被风吹的上下翻舞。

    用于批斗的主席台有一人多高,台子上并无其他,只有一个课桌摆在偏左的

    台角,桌子上放着话筒,那是主持人用的。

    郑小婉就是我妈妈。

    主席台下已经坐满了人,全校的师生、全镇的男女老少都来了。今天是停产

    闹革命,难得休息一下午,甭管批斗谁,反正是不用下地干活了,男女老少们都

    很轻松。女人们在一边聊天一边纳着鞋底,男人们悠闲地叨着烟袋,一些半大小

    伙子们则在打闹着。

    虽然知道今天挨批斗的,就有我妈妈,但作为反革命家庭出身的狗崽子,生

    产队长要求我来,我不敢不来。

    「鲁小北,一会看你妈怎么挨斗。」一个坏小子直接对我说。

    「操你妈」,我狠狠地但又把声音压的低低地回骂了一句。

    他似乎根本没听见我骂他,几个人又在议论:「你说,这城里的娘们怎么三

    十多了还象个十七八的大姑娘似的。」

    「哎!我最爱看那大圆屁股,挨斗撅起来时那屁股,嘿!倍圆。」

    「一会要不要游街,要游街的话,我非摸摸那娘们的屁股不可。」

    「不游街我也要上台去。」

    「不游街,你上台去也不敢摸她屁股呀,连奶子也摸不到。」

    「打她两个耳刮子也过瘾呀。」

    ……

    一群坏小子们大声议论我妈,并不把我这出身不好的黑五类狗崽子放在眼里,

    想到那一会将要挨斗的妈妈,正不知跪在什么地方等候着被押上台,想象着不知

    正在遭受到哪个民兵的歁凌,听到他们肆无忌惮地说着关于我妈的脏话,脑袋里

    象是植进了什么疯狂的东西,浑身的神经都变了样,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是羞辱,

    又不全是,是惧怕,也不全是,我的身体抖动起来,似乎有着某种激动。

    「批斗反革命坏分子大会现在开始」,一个扎了暗红色军用腰带、梳了两个

    很粗但不很长的小辫子的红卫兵女将走到了主席台前,用带了南方口音的普通话

    宣布大会的开始。这名女将,看上去和一般的十七八岁的女红卫兵没什么差别,

    实际上她已经三十多岁,她是我们的音乐老师,叫鹿一兰,是由南方下放到我们

    公社的。真不知道为什么三十多岁的她看上去跟二十岁的人一样娇嫩。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千万不要

    忘记阶级斗争,反革命不打不倒……」

    念了长长的一段语录后,这才转入正题:「反革命破鞋分子郑小婉,她的父

    亲是国民党的警察局长,母亲是个妓女,郑小婉出生在这样的反动家庭,从小怀

    着对劳动人民的刻骨仇恨,下放到农村劳动以来,拒不接受贫下中农的教育改造,

    用色相拉拢腐蚀革命干部,搞破鞋,伤风败俗,革命同志们,你们说,这样的坏

    分子,要不要批斗?」

    鹿一兰大声发问,台下的群众早已等不及了,听到这声问,便一起举起了拳

    头,大声回答:「要……」,广场上象是震雷一样。

    「反革命走资派罗长年,出身落网的富农家庭,一贯坚持反革命的资产阶级

    教育路线,反对毛主席的无产阶级教育路线,耐不住破鞋郑小婉的勾引,与之勾

    搭成奸,伤风败俗……

    「反革命分子连少华,早在四清运动时,便大肆贪污公款,蒙混过关以后,

    仍然小拿小摸……这次,又用印着伟大领袖亲密战友的相片的报纸当手纸擦屁股,

    反动透顶……

    把三个人的罪恶全部罗列一遍后,鹿一兰一声大喊:「把拒不改造的、伤风

    败俗的反革命破鞋分子郑小婉、罗长年、连少华,给我带上来!」

    随着鹿一兰一声大喊,两男一女三个坏分子,分别被两个民兵掐着脖子押到

    台子上来。

    那其中的一个被捆成棕子一样的女人,就是我的妈妈郑小婉。而那胖胖的戴

    眼镜的男人,却正是鹿一兰的丈夫。

    妈妈这年才三十四岁,她双臂反剪着,铅笔般粗细的麻绳在她的胳膊上、胸

    前捆了一道又一道,那绳子勒得很紧,连那单薄的衣服都勒进丰满的肉里,两颗

    硕大的乳房,在上下两道绳子的紧勒下,愈加明显地向前凸出。妈妈的脖子上挂

    了一双农村女人穿破了的布鞋,那拴鞋的绳子很短,破鞋几乎贴到妈妈的下巴。

    六个民兵将我妈等三人带到台子前侧的正中,正面对着台子下的革命社员,

    用力将几人的头按低下去,并用脚粗暴地将他们的双腿踢得靠拢在一起,然后就

    下去了。

    虽然没有了民兵的按压,但挨斗的几个人却象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敢

    动地并直着双腿,保持着上半身向下弯成的锐角,把后背呈现给下面的全体观众。

    尽管撅在台子上,尽管我是和其他的革命群众坐在台子下面的地上,但因为

    挨斗的三人全部将上身弯成大虾的形状,以至于我从台子下面就能够看清楚妈妈

    反绑着的双臂。妈妈的两个手腕合在一起,被一道又一道的绳子紧紧地捆住,那

    绳子由肩部,两大臂部集中向中间,拴成一个死结,肉嘟嘟的手腕半握着,已经

    呈现出紫色。

    「臭破鞋郑小婉,腿不许弯」,鹿一兰怒喝着妈妈。妈妈双腿用力地挺直,

    上身仍然一动不敢动地弯着,屁股高高地撅到了天上。

    先是由鹿一兰宣布妈妈的罪状,每念到一桩,便审问一句:「郑小婉,你说,

    这是不是你干的?」

    妈妈便低着头看着脚面,大声地回答:「是我干的,我有罪。」

    然后鹿一兰便又一声喝斥:「撅低点,臭婊子!」

    鹿一兰这样喝斥,只是那时的惯例,但妈妈则将上身再度地向下弯去,以表

    示低头认罪。

    鹿一兰宣布完了,便进入到群众轮流上台发言的环节。又是这主持人鹿一兰

    率先第一个发言,她揭发了妈妈如何在劳动中偷懒,如何在政治学习时说反动的

    话,如何在学生中散布传播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如何用色相与罗长年勾搭在一起

    逃避改造等等等等,念完了,为了表示对阶级敌人的仇恨,还揪住妈妈的头发,

    将妈妈低着的头抬起来,狠狠抽了两个耳光,「郑小婉,你老不老实?」

    妈妈的脸被她揪得无助地向上抬着,「是……我老实……」

    「呸……」,鹿一兰将一口唾沫向妈妈的脸上啐去,然后重新将妈妈的头按

    下去,「低下去,破鞋!」

    妈妈脸上挂着那女人的口水,又重新将上身折成锐角撅着,一动不动地象是

    被什么魔法固定了似的。

    鹿一兰得意地看着乖乖任她喝斥审问辱骂而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妈妈,又解气

    地用手掐住妈妈的脖子,使劲地向下压去,将妈妈的头几乎按到膝盖上,使妈妈

    的身体差不多象个弯曲的大虾,才又朝着妈妈的头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转向

    另一个挨斗者连少华身旁。

    连少华正是鹿一兰的丈夫,因大学毕业后在南方工作,才娶了这美貌又妖冶

    的戏子鹿一兰,文革暴发后,清理阶级队伍,和我的父母完全一样的原因,出身

    也是地主的连少华被吊销了城市户口遣返到原籍农村接受专政管制,鹿一兰也随

    夫一同回到了我们公社。为了划清阶级阵线,鹿一兰勇敢地将连少华用载有江青

    大幅照片的报纸当手纸擦屁股以及枕边说过的所有反动言论揭发出来,从而赢得

    了「全无敌」造反总司令,同时又是公社中学校长的林大可的赞赏,从而由一个

    专政对象摇身一变成为对敌专政的积极分子。

    鹿一兰毫不留情地抓住自己男人头上稀疏的长发,狠狠地将他的头揪得朝天

    上扬着,怒斥道:「连少华,你四清时贪污了多少公款?」

    连胖子懦懦地回答:「四百……三十七块。」

    鹿一兰继续问:「你为什么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学校高唱无产阶级文化

    大革命的赞歌,回到家就骂无产阶级的革命路线?」

    连胖子无助地任自己的老婆揪着,「我……我……我不老实……我有罪……」

    「你辱骂革命的旗手江青同志,侮辱江青同志,你说,你知罪吗?」

    「我知罪,我认罪……打倒连少华!」被问的无言以对的连少华,竟然带头

    呼起了打倒自己的口号,怎奈他的声音不够大,台下的革命群众并没有反应。

    鹿一兰狠狠地向着自己的丈夫的脸上抽了两个耳光,才将他按下去继续撅着。

    又历数了另一个教师罗长年的反动罪行后,接下来是妈妈原来教的一个班上

    的女学生上台发言,这是一个大概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生,她高声批判了妈妈如

    何在上课时宣扬资产阶级思想,如何反对伟大领袖的思想路线,如何体罚学生等

    等罪状,最后对着妈妈喝问:「郑小婉,你认不认罪?」

    妈妈撅着,大声回答:「我认罪。」

    那小女孩子没有揪妈妈的头发,只是为表示自己与阶级敌人的仇恨,走到妈

    妈旁边,举起小手向着妈妈的头上打了两拳,一边打一边骂着,「我让你反动!

    我让你反动。」

    妈妈大弯着腰,一动不敢动地挨打挨骂。

    再接下来,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是个下乡知青,代表民兵上台发言。

    在发言完毕,那坏小子用手托起妈妈的下巴,将妈妈的脸托到抑面朝天,双手用

    力地捏着揉着妈妈的脸,「给玉米锄草故意锄掉玉米苗,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我有罪……」,妈妈的小脸在他那大手掌中象个泥人般扭曲变换

    着模样,却仍然要回答着他的审问。

    他的手仍然不停地揉着捏着,「在私下里散布反对八一五兵团,是不是你?」

    「是……我……」

    「知罪吗?」

    「我……认罪……」

    「以后还敢不敢了」,那流氓并不着急松开手,仍然接着问。

    「不敢了。」

    「好好改造,免的你的骚逼又痒的找人搞破鞋。」

    …………

    「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好好改造……好好劳动……」

    没话找话地持续了好半天,那流氓才极不情愿地将手从妈妈的脸上松开来,

    不无得意地走下台去。

    这小子就坐在距我不远的前面,批斗过我妈妈,得便宜还卖乖,扭转过身子,

    坏坏地对我小声说了一句:「你妈的脸蛋真他妈的嫩。」

    「操你妈。」我小声地回了他一句。

    「报告!」一声大喊,从我的身后传出。

    我回头,看到一个坏小子已经站起来,对着主席台大声说:「鲁小北骂人,

    他骂革命群众,反对改造。」

    鹿一兰还没听清楚下面说的是什么,台下早有人呼起来:「把他揪上去陪他

    妈一起斗。」

    「对,揪上去陪斗。」

    鹿一兰一声大喝,「把鲁小北押上来!」

    我的双臂被人从后面揪住,硬是将我拉了起来,然后好几个人连推带搡地将

    我弄到了台上,弄到了正在撅着挨斗的妈妈的身边。

    「低下去」,然后我的上身也被按弯下去,双臂则被那两人反拧着向上举起

    来。

    「打倒反革命狗崽子鲁小北!」

    「让狗崽子低头认罪」!

    台下有人带头喊起了口号,真个是一呼百应。

    「地主崽子,老实点,撅着不许动。」

    台下又是一阵口号,我怕了,老实地将头用力低下去,双臂用力地向上举起

    来,那两个红卫兵下去了,我仍然艰苦地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敢动地陪在五花

    大绑的妈妈身边陪斗。

    面对着天天在一起生产一起生活的乡亲与同学,以这样的姿势呈现在大众的

    面前,并且要任人打耳光吐口水,并且要象个木头人那样人家让怎么就必须怎么,

    那种心理上的羞辱甚至远远超出肉体上的累与痛。

    今天的人们大概不理解,干吗要听他们的呢?他们让撅成那个姿势就纹丝不

    动的撅成那样的姿势,不听他们的又如何呢?说真话,这样的问题在当年根本就

    不存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强大威力,革命群众的暴力行为,早已让我们这些出身

    四类家庭的人怕到了骨子里,让怎么就只能怎么,没有人敢于抗拒,甚至没有人

    想过抗拒。

    又有五六个人上台来发言,这时的批斗会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而妈妈等三

    人却一动也没敢动一下,身体一直呈大虾状那么撅着,连少华的腿已经在不住地

    颤动,但没有革命群众的允许,三人中却没有一个人敢直一下腰,甚至没有一个

    人敢于改变一下身体弯曲的角度,仍然坚持着大会开始时民兵们按倒的姿势撅着。

    「下面,由反动的学术走狗连少华交待他的反革命罪行。」

    随着鹿一兰的宣告,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连少华按规定动作,艰难地半直起

    弯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腰,跪到了专门为挨斗者摆设的一个话筒面前,开始了认

    罪:「东风浩荡红旗飘,凯歌阵阵冲云霄,正当全国人民在党的九大光辉路线指

    引下……我却在背后辱骂林校长,辱骂林校长,就是辱骂毛主席的革命教育路线

    ……因为对伟大领袖和他的亲密战友江青同志充满了仇恨,我还专门用载有江青

    同志照片的报纸擦屁股,借此侮辱革命的旗手……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打倒反动走狗连少华!」

    「让反动派连少华永世不得翻身!」

    一阵口号过后,批斗继续了。妈妈也被鹿一兰喝斥着,也跪到台子前边的话

    筒前,那话筒就放在台子地面上,妈妈也只有跪在地上,才能够到那话筒。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反革命不打不倒…

    …我出身反动家庭……乱搞男女关系……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罪该万死

    ……谢谢革命群众对我的批判斗争……我以后要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

    妈妈背书一般地重复着每次挨斗时都必须重复的话。

    之后又是罗长年跪到那去认罪。

    「把反革命坏分子郑小婉、罗长年、连少华带下去游街。」

    在震天动地的口号声中,上来一群红卫兵,分别揪住台子上撅着挨斗的几人,

    包括我一起,推推搡搡地带到大街上,开始了游街。 把妈妈的裤子脱下,褪到脚踝处,

    露出了白白圆圆的屁股,林大可这才把脚收回去,对着妈妈命令:「尿吧,就在

    这尿。」

    妈妈无法再忍受,急不可耐地蹲下去,「哗 对妈妈的专政逐步升级,妈妈被取消了在公社中学教书的资格,下放到妇女

    生产队参加农业生产。每天下午收工后,还要挑着两个大粪筒,负责掏干净整整

    一条街所有人家的厕所。但这掏大粪的活,属于对四类分子的惩罚,并不记一分

    一厘的工分。

    这天傍晚,妈妈刚刚把一条街的厕所掏干净,正在洗大粪筒时,与我家一墙

    五隔的邻居赵四婶从很很矮墙那边冲着妈妈小声地喊道:「郑老师,不好了,林

    大可来了,你快躲起来。」

    但她的好心已经来不及使妈妈逃过,就在妈妈刚刚反应过来还没反应过来时,

    一男一女进到我家住的小院中来。

    「唔!好臭哇!」那女的,就是因姘靠了「全无敌」造反组织首领林大可而

    成为公社中学的红人,人称小侉子的南方人鹿一兰,她一进院子,便夸张地捂住

    鼻子叫嚷着。

    和她一起来的,便是「全无敌」战斗队的总头目,跺一脚全公社都要颤抖的

    林大可。

    见他们进来,妈妈赶紧立正侧立在一边,向前躬起身子,垂下头,口中念着

    伟大领袖的语录:「反革命不打不倒。」

    鹿一兰得意地摇晃着好看的脸蛋,斜起眼,蔑视地看着立正垂立的妈妈,阴

    阳怪气地问道:「怎么样,这几次挨斗,有没有什么感受?」

    妈妈使劲低着头,口中念道:「感谢林校长……感谢鹿主任对我的教育和批

    斗,让我认识到自己的反动本质……」

    林大可微笑着,抬手捏住妈妈的脸蛋,说道:「这就是你不老老实实听我话

    的下场,嗯!」这流氓一边说着,捏着妈妈脸蛋的手却并不放开,而是在那好看

    的脸上来来回回地摸弄,妈妈双臂紧紧贴着大腿立正,可怜的小脸在人的摆弄下

    上下左右地动着,身体却没敢动一下,也没有吭声。

    「今天到你家吃派饭,去,到自留地摘点菜来。」吃派饭,是那个年代一些

    脱产干部下乡时的做法。就是到社员家中轮流吃饭,社员吃什么他们跟着一同吃

    什么,吃后交钱。林大可那时已经造了公社一班人的反,比公社干部的权力大多

    了。

    林大可对妈妈命令完后,又大方地掏出一元钱,冲着我:「狗崽子,去,上

    合作社,打一斤酒,买两斤肉来。」

    我当然同样怕他,接过他的钱,赶紧到合作社去了。

    这林大可四十来岁,中等偏胖的身材,过早地榭顶,头上基本没毛,只有四

    周有些稀疏的头发。他曾经担任公社中学的校长,后来造了公社的反,成了全公

    社的专政魔王,原先公社的书记被他轮番批斗活活斗死,书记的老婆和女儿被他

    强奸后自杀。他还把好多不听他招呼的人,甭管出身好坏,一律打成现行反革命,

    送到县群专队,这些人多数不能活过来。

    妈妈刚从天津被取消城市户口下放到这村来接受专政时,曾有一两年的时间

    受到过林大可特别的关照,别说上工前扫大街收工后掏大粪这些四类分子必干的

    活不用干,就连稍脏稍重的活都不用干,如果不是大规模的批斗会,挨批斗也并

    不多。但自从这个鹿一兰也从南方下放到我们村接受专政后不久,林大可对妈妈

    的这种优待便突然间取消了,不仅取消了,而且对妈妈的批斗也突然间变本加厉,

    成了重中之重的专政对象。

    我和妈妈都十分担心有一天他会将妈妈送到县群专队接受专政,但对妈妈的

    批斗进行了一个多月,但仍然没送去,林大可也仍然时不时地往我家中来,不过

    每次来,都是捆起妈妈来批斗一回玩弄一次才离开,当然今天也不例外。

    对于他的到来,妈妈怕,我也怕。因为在这个公社,他就是天。他要谁死,

    谁就活不成。

    我买了东西回到家时,中间堂屋里的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盘炒鸡蛋、一盘

    红烧茄子,林大可和鹿一兰坐在桌子前,说笑着,妈妈却仍在灶堂前忙着。

    我把肉给了妈妈,把酒放到了桌子上,林大可和鹿一兰斟上酒,开始吃喝,

    我则蹲到灶火台边,帮助妈妈烧火。

    不一会,一盘蒜苔炒肉丝和一盘粉条红烧肉又做好了端上了桌子。此时的林

    大可和鹿一兰,却已经将那一斤酒喝去了一半。

    「狗崽子,坐过来,靠我这坐着。「鹿一兰冲着我说,我害怕地坐到她身边

    的一个长条凳子上,这骚货,竟然伸手,拧住了我的脸,「狗崽子,给我当儿子

    得了。」

    长十六岁了,我还从没让妈妈以外的女人这样摸过。她的手软软的嫩嫩的,

    摸的我全身象触电般,血一下子热起来,心跳也骤然加快了。稍一反应过来,我

    羞辱地拧着头,脱离开她的摸弄,她到不生气,反而拿起一张我全年也吃不到几

    次的白面烙饼,递到了我的手上,眼睛直直看着我,我不敢看她,接过饼,吃起

    来。

    饭菜已经做好,但妈妈没资格上桌和他们同吃,而是按命令立正在桌子前罚

    站。

    已经喝了二两酒的鹿一兰一边吃喝,一边又开始了对妈妈的批斗。

    「郑小婉!」

    「有。」

    「反动透顶,死不改悔,给我撅着。」

    妈妈被迫地在他们吃饭的桌子旁边,把腰弯下去,高高地撅起屁股,双臂也

    自动地背到背后。

    鹿一兰又命令:「把手举起来……不行!举高点!」

    妈妈撅着,双臂离开后背,向后上方高高地举着,典型的喷气式。

    「臭婊子菜炒的不错,来!校长,你尝尝这红烧肉。」鹿一兰用筷子夹起一

    块五花肉,举过去,林大可把脸前凑,张开大嘴,鹿一兰直接把肉塞进他的口中。

    林大可一边嚼着,一边含混地说:「嗯嗯……真香!」

    这骚货又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喂我,我嚼着,她用那火热的眼睛看着我,又将

    手放到我的腿上摸着,自言自语地说:「瞧这腿长的,多硬棒,好多看。」

    她这句话让林大可听到了,但他并没生气,而是淫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你就喜欢硬的。」

    鹿一兰没答话,仍旧对我抚摸着,又夹了一块肉送进我嘴里,说:「你要听

    毛主席的话,听林校长的话,跟着林校长干部革命,与你这反动妈妈划清阶级界

    限,嗯?听到没有?」

    我嘴里嚼着肉,没说话。

    林大可拿起一张白面烙饼,掰了一半递给鹿一兰,一边赞赏道:「你看这烙

    饼,层多多!每一层薄的跟纸似的,你不会烙吧。」

    鹿一兰现出不快,「我们南方又不吃面食。」说着,又转向一直撅着的妈妈,

    「臭婊子,挪过来!」

    妈妈仍然保持着上身的姿势,将身体转了一个角度,直直地冲着她。

    鹿一兰抬起脚,蹬在妈妈的头上,使劲地踹去,「让你转过去,不老实!」

    在她的脚的蹬踹下,妈妈把身体侧向着横在她的面前撅着,鹿一兰把两条大

    腿举起来,架在妈妈弯着的后脖胫处,然后转过脸冲着林大可,撒着娇地说:「

    走那么远的路,脚都酸了。」

    林大可扬脖子灌下一口酒,说:「你的臭脚还挺会找地方的,哈哈!」又冲

    着妈妈说:「郑小婉,让你揭发钟开华,要你参加「全无敌」跟我当秘书,你也

    不干,你要听了我的话,会这么天天掏大粪吗,会这么动不动挨斗吗。」

    妈妈不说话。

    鹿一兰插嘴道:「这婊子不老实,你看你问她话,她理都不理你,我看明天

    还要发动群众,得把她斗倒斗怕才行。」

    听到鹿于兰这样说,妈妈不能不开口了,她仍旧撅着,赶忙说道:「不是…

    …我……是我……」

    「是你什么?给我老实点!」随着鹿一兰的话音,这长相十分妖冶的女人又

    用架在妈妈头上的一支脚,使劲地踹了两下妈妈的脸。这还不算,又对着林大可

    建议:「我看得把她捆起来,这婊子不老实的很。」

    没等正在嚼着红烧肉的林大可回话,鹿一兰径自站了起来,拿出早就带在身

    上的一团白色的棉绳,对着妈妈命令道:「跪下。」

    妈妈背对着她跪下,双臂自动地伸向后面,以方便她捆绑。

    很快很熟练地,鹿一兰把妈妈紧紧地反绑起来,嫌不够紧,在最后打结时,

    还用脚蹬在妈妈的后背上,使劲地勒紧后才打上死结。

    捆完了,林大可涨红着脸将棕子一样的妈妈搂过去,按着妈妈坐在他的大腿

    上,转过来转过去地看着纹丝不能动弹的妈妈,称赞道:「捆的不错哇,有长进,

    哈!就是这前边,应该再勒两道,这样她的奶子就暴露出来了。」一边说着,一

    边用大手抓捏着妈妈鼓鼓的胸部。

    我就在旁边坐着,他们二人完全就象我不存在一样。也的确,一个四类狗崽

    子,存在不存在又怎么样呢。

    「校长。」鹿一兰拉长了声音,撒娇地喊了一声,这才将林大可从云里雾里

    拽了回来,林大哥咧着大嘴笑了笑,推开了妈妈,重新要妈妈撅着。

    「得把砖给她挂上。」鹿一兰的醋劲来了,把对林大可的不满发泄到妈妈的

    身上,很快的,五块青砖被捆成一摞,挂在了妈妈娇嫩的脖子上。

    「你脚走累了,我脚还不是走累了,来,给我把鞋脱了我放松一下。林大可

    冲着鹿一兰说着,把一条大腿伸过来,架在鹿一兰的腿上。

    鹿一兰撒着娇,「嗯!你脚那么臭。」虽然嫌臭,但她还是抱住林大可的大

    腿,把那双穿旧了的军用胶鞋扒了下来,「哇!好臭哇!」鹿一兰又一次夸张地

    捂住了口鼻。

    我吃饱了,实在看不下去,又不敢说一句一字,便躲进了里屋。

    那双散发的臭味的胶鞋,被放置在妈妈挂着的一摞砖上。因为妈妈是弯腰撅

    着的,那摞砖正好在妈妈低着的头脸下方,摆上去的臭鞋,距离妈妈的口鼻只有

    半尺,臭味熏的妈妈使劲地闭紧了嘴唇,就连躲在里间屋子里的我,都闻到了强

    烈的脚臭。

    林大可这还不算,又自己扒掉了袜子,然后则将两支又肥又厚的脚丫子,举

    到了那摞砖上架起来。

    因那摞砖拴的只距妈妈低着的脸不足半尺距离,林大可的脚架上去,前半个

    脚掌便紧紧地撑住了妈妈的脸颊,将妈妈的脸撑得被迫向上扬起一个角度,粗密

    的脚趾映在妈妈如花似玉的脸蛋上,引来林大可和鹿一兰一阵坏笑。

    二人继续喝着吃着,直到把一斤酒全部喝光,盘子里的肉菜也狼籍一片。

    妈妈一直撅着,闻着林大可那脚的恶臭,任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审问着,斥

    骂着。

    「鲁小北呢?」鹿一兰直到这时才突然发现我已经不在桌子上,便大声喊叫

    起来,「鲁小北,出来。」

    无奈,我极不情愿地又走了出来,按照鹿一兰的指点,重新坐到了她的身旁。

    鹿一兰十分地开心,她说笑着,突然,身子一晃,轻捷如小燕子般,将她的

    屁股坐到了我的腿上,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抱住了我的脖子,将她的嘴唇强贴到

    我的嘴唇上,用力地亲了一口,又夸张大声地「嗯哪!」看着我一脸窘相,她更

    大声地笑起来。

    林大可冲着她骂了一句,「你个浪货,还想吃童子鸡吗?」

    鹿一兰挨了骂,却并不收手,仍旧坐在我腿上搂抱着我,嘻笑道,「童子鸡

    好吃」,说着又将那性感的小嘴压到我的嘴上,「哪天我就吃了你。」

    过了好一会,妈妈开始求他们,要他们给她松绑,去解手,但没得到允许。

    「你的阶级立场,是站在代表了革命的以林校长为首的‘全无敌’一派,还

    是站在反动的钟开华为首的一派,你自己选择。」

    妈妈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双腿用力地并拢着,小脸的一大半仍然埋在那双又

    宽又厚的脚掌里,艰难地回答:「我……站在林校长一边……给我松一下……解

    完手再斗我……」

    「不行!你要站在林校长一边,就要拿出实际行动来,揭发钟开华的反动行

    为。」鹿一兰并不开恩。

    「我……没和他有过……不知道他怎么反动的……」

    「不是给你准备好了揭发材料吗,你只要按照材料上写的说,不就行了。」

    「可……可那些事……全没有过……姐姐,好姐姐,松开让我解个手再斗我

    行吗,真的憋不住了……」

    「不行,除非你答应揭发钟开华……」

    妈妈实在忍受不下去,便对着林大可,「校长……憋不住了……让我解手…

    …」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舌头,主动地在那臭脚掌上舔舐着乞怜。

    林大可享受着妈妈的舔脚,坏坏地说:「尿可以,绑不能松,让狗崽子给你

    拿盆接着。」

    于是,我被命令拿来了一个洗脸盆。

    「给你妈妈把裤子脱了,拿着盆接着,让她尿。」

    我愣在那里,想不出他们会出这样的主意。

    「他妈的,不脱呀,不脱那就算了。」

    「姐姐!好姐姐!给我松一下,然后再捆我,怎么好当着孩子……」

    「不行!要尿就尿,不尿就算了。」

    妈妈仍然为难地不肯让我脱裤子,鹿一兰坏笑着,揪住妈妈的头发,问道:

    「以后还敢不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姐姐!我……没说过……姐姐……让我尿吧……真憋不住了……」

    「不老实,说没说过?」

    「我……说过……我……真没说过……姐姐……我以后不敢了……让我尿…

    …」

    「去,想不让你妈憋尿就给她脱裤子,不想脱就算了。」

    没办法,当着两个坏蛋的面,我走上前,把妈妈的裤子脱下,褪到脚踝处,

    露出了白白圆圆的屁股,林大可这才把脚收回去,对着妈妈命令:「尿吧,就在

    这尿。」

    妈妈无法再忍受,急不可耐地蹲下去,「哗……」一条水柱喷出,尿到盆子

    里,溅的我的两手全是尿液……

    看来妈妈的尿实在积蓄的太多了,好半天也尿不完。我偷偷向着妈妈蹲着的

    屁股下面看去,一条淡黄色的水注仍在不停地从那密密的阴毛间射出来,我又一

    次埋下头去,可没过几秒钟,又一次偷偷看去。

    ……

    林大可和鹿一兰吃饱了,喝足了,也玩够了,天也渐渐地全黑下来了,这才

    迈着醉步,互相拥抱着离开了我家。 一天下午,我和林业队的社员们一同为梨树翻土,一旁的青纱帐里,则是农

    业队的社员们在给将要成熟的玉米打叉。虽是仲秋时光,但密不透风的梨树园子

    里仍然十分地闷热。好不容易干到了休息的时候,队长喊了句「歇息」,于是社

    员们一下便扔下手中的铁锨,有的倒在了地上,有的坐到了树杈上,休息开来。

    我也攀上一树梨树,正休息间,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伙子高声喊着,「六

    队在批斗四类呢,去看看去呀!」于是一帮子人向着不远处的玉米地里奔去。我

    知道妈妈也在六队,知道这次批斗肯定有她,尽管因此而不想去看,可心里又痒

    的不行,在一帮子人全跑去后,我也悄悄地走了过去。

    果然,第六生产队的队长正在对着五个男女四类进行批斗,一帮社员围成的

    空地上,妈妈和另外的四名四类社员,每人口中衔着一把青草,排成一队,双手

    抱着后脑,围着中间的一口机井,依着生产队长的口令,做着蛙跳……

    口衔青草,是当时我们那经常使用的一招批斗形式,为什么要衔着青草,我

    也不知道。至于蛙跳,似乎除了取笑于革命群众,也并无大的革命意义,但能够

    让原先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地主富农反革命们奴隶一般地听命于劳动人民,

    也是革命者的一种成就吧。

    五个四类分子一蹦一蹦地跳着,革命的群众一个一个地笑着,其中一个已经

    六十多岁的老年四类分子,身体本来就差,跳着跳着实在跳不动了,便跪在地上,

    大口喘着气,很快地,生产队长一脚踢去,休息了几口气后的他继续又跳起来。

    一个长的很胖的地主婆,有五十来岁了,跳到最后,双腿实在无法撑起那一

    身肥肉,每一次起跳,脚只是勉强地离开地面,甚至只是上身动作一下而脚却无

    法离开地面……

    一个坏小子趁正在蛙跳着的四类分子不注意,轻轻一脚踢在他的后背上,身

    高体重的他一下子向前扑去,正好扑到排列在他前边的妈妈的身上,将也难以平

    衡的妈妈扑到在地,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引来群众的开怀大笑。

    我已经站在围观的群众中,看到踢那男四类扑到我妈妈身上的坏小子双喜,

    便猛地从他的侧面伸出右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压摔在地上,随着他的喊叫,人

    群乱了起来,「他妈的狗崽子鲁小北想打架……」

    又一个坏蛋冲过来,是双喜的哥们叫来雨的,知道他是来打我的,我便从双

    喜的身上跃起来,迎上去,又和他撕打起来……

    并不太出意外地,我招来大祸。就在这天收工后的晚上,下乡知青的先进分

    子,民兵连的指导员卫小光身背着日本造的王八盒子带着几个持枪民兵闯进来,

    对着我和妈妈宣布,说我反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要带到大队部接受批斗。那

    时我和妈妈都已经入睡,看到几个虎狼一般的民兵端枪立在自家的屋子里,全都

    迷着木呆呆的双眼,惴恻着眼前的一切。

    不过并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妈妈便被用枪逼着,没让下地穿鞋,就转身面向

    墙壁跪着,而我则被两个民兵扭住双臂,一条麻绳搭在脖子上,很利索地将捆的

    紧紧的一动不能动,然后推推搡搡地带走了。

    出了门,却并没有去大队部,而就是到我家门前不过几十米远的一个打麦场

    边上一间独立的小屋里。卫小光和另一个坏蛋不知为什么并没有从我家出来,押

    我过来的只是那两个和我刚刚打过架的两个民兵,一个叫双喜,一个就叫来雨,

    他们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十六七岁,每个人都端着一支日本三八式骑枪。

    进得屋来,二人围住我:「撅着,飞起来」。

    我明白此时的背景,双臂又被捆绑着,不敢不从,乖乖将上身弯下,屁股高

    高地撅了起来。

    「来,站上面来。」来雨指了指一条窄凳,是学生上课坐的凳子。

    我害怕地迈到凳子上。

    那凳子极窄,作工也极差,十分的不稳,我站到上面,却必须仍然把上身弯

    着,很害怕地晃着。

    「妈的屄的,对臭破鞋郑小婉,有什么认识?」来雨开始审问我。

    「是……应该……批倒……批臭……」我撅在凳子上,不敢怠慢,回答他。

    「那你说,郑小婉是不是臭破鞋?」

    「是……」

    「说,臭破鞋郑小婉是不是应该批倒批臭?」

    我知道今天二人不会轻饶了我,便不敢不从地小声按他们教的说:「是……

    应该……」

    「操你妈的」,随着一声嘲骂,我脚下的凳子被踹倒了,我本来双臂反绑,

    难以平衡,一下裁到地上。

    「你妈的屄的,起来,站上去。」

    我又站上去,再度把上身弯下。

    「告诉我,说,你妈的屄是不是骚屄?」

    「是……」

    「你妈的,谁是骚屄?」

    「我妈……」

    「不老实」,不知是来雨还是双喜,又一次将我的凳子踹倒,我又一次摔下

    来。

    「起来,站上去,妈的,给我说,说郑小婉是找操的骚屄,说不说?」

    「是……郑小婉是……找操的骚屄……」,我全身抖动起来,不敢犹豫地回

    答。

    「重来。」

    「是……我妈是臭骚屄,是挨……不不……是找操的臭骚屄……」

    「啊哈……坐飞机好不好玩?」来雨问我。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说:「我有罪……我认罪……」

    「你妈的屄的,不老实」,我又一次被踹下来。

    再站上去时,他们又问,我只好说:「好玩……别踹呀……让我说什么我说

    什么……」

    「操你妈屄的,给我下来吧你。」我再次被踹下来。

    「过来,」来雨坐在一个凳子上,冲我命令。

    我被打怕了,乖乖地走到他的面前。

    「跪下。」来雨坐在凳子上,冷冷地说。

    我怕他们再打我,只是稍一迟疑,便直直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下午你不是挺凶的吗,嗯,拳头挺狠的吗,来,再来」,来雨一边说着,

    一边抡起手来,「啪……啪……」地抽着我的耳光。

    「我错了……」,我的脸让他抽的火辣辣的疼,却不敢躲。

    「你妈了个屄的,叫爸爸。」

    我跪着不吱声,他和我差不多大,这也太欺负人了。

    「啊……」我的后脖子上一阵灼痛,原来是双喜将烟头按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叫不叫?」双喜吹了吹烟头,在我面前举着。

    「叫不叫?」来雨也问。

    我怕他们再烫我,便低下头,又羞又怕地冲着来雨,小声地叫起来:「爸爸

    ……」

    「不行,抬头看着我,大声叫。」

    我只好羞辱地抬头,看着那张坏坏的脸,加大了声音,重新叫他:「爸爸…

    …」

    「哈……怕爸爸不怕?」

    「怕……」

    「要不要再站凳子上飞一个?」来雨得意地问。

    「不要……爸爸……我怕了……」

    「哈……这就对了,嘻嘻!儿子,是不是我操出来的?」来雨得意地笑着,

    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是……」我小声地回答。

    「哈……我操谁把你操出来的?」

    我不吱声。

    「烟头伺候。」来雨冲我身后的双喜说。

    「别……别烫我。」我吓的大叫。

    「那就回答我,我操谁把你操出来的?」

    我不敢再不吱声了,便小声回答:「操……我妈……」

    「操你妈哪儿?」

    「嗯……我……啊……别烫我……操我妈屄……」

    正在这时,二嘎进来,对着二人坏坏地一使眼色,来雨会意,用脚丫子往我

    脸上用力蹬了一下,「你妈的屄的,再给你操出一个小弟弟来」,说完勿勿走了

    出去。

    双喜走过来坐在原来来雨坐的凳子上,「从这爬过去」,双喜指了指他坐着

    的凳子,同时叉开双腿。

    我不敢不从,双臂反绑着,双膝跪地,将头低下去,伸到双喜的两腿裆里,

    脸贴到地面上,双膝挪动着,艰难地从双喜的腿裆里爬了过去。

    「再爬回来。」

    我又从后面爬到他的面前。

    双喜脱掉鞋,扔到墙角,「去给我叨回来。」

    我仍然用双膝代腿,爬到墙角,用嘴叨住那臭鞋,再爬回到双喜的脚下。

    「给我。」

    抑起脸,将叨在嘴里的那只臭鞋举到他的面前,双喜取过鞋,又一次扔出,

    「再叨回来。」

    我重又爬过去叨了回来。

    卫小光又进来了,一脸兴奋的疲惫,对着双喜说,「去吧……真他妈刺激…

    …」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双喜明显领会了,高兴地跑出教室。

    「你妈让我给操了」,小光重新坐下,揪起我的下巴,坏坏地冲我笑。

    我不能不信,我妈只要晚上挨批斗,十有八九逃不掉挨操,但今天他操了我

    妈还要对我说,也太欺负人了,可那有什么办法呢,我跪着,任他的胖手捏着我

    的下巴,想骂他,想啐他,但我都不敢。

    见我不说话,又说,「一会我们操完了,你也要去操,这是对反革命破鞋的

    惩罚。」

    「我不……」我使劲摇头。

    「你他妈敢不去,对反革命革命,不操我们斗死你。」

    「不……我不去……」,让我操我自己的妈,说什么我也不去。

    「妈的,不去,哼,给他拴上」,卫小光说。

    二嘎上来便将我的裤子扒了,鞋也扒了,然后用一根细细的绳子,拴住了我

    的鸡巴,绳子的另一头拴在我的右脚大脚趾上,那绳子调整到很短,我的右腿必

    须努力地弯向裆部,才能减少一些疼痛。

    「站起来,玩个金鸡独立。」

    我双臂反绑,根本无法自己站起来,他们二人便将我架起来,使我的左腿着

    地立着,右脚则用力向裆部弯着,又疼又累,仅用一支腿站立,身体也摇晃不止。

    「脚心还他妈挺嫩呢,比你妈的脚心差不多吗」,一边说着话,卫小光找到

    一根小木棍,在我弯曲着的右脚脚心上划起来。

    「啊……」,因为脚心奇痒,我下意识地躲避,那细绳子便勒紧我的鸡巴冠

    状沟处,疼的我大叫,身子一晃,便倒在地上,那脚因为无法平衡而又一次挣动,

    拉得鸡巴就更疼。

    「啊……疼……」

    「站起来。」

    我又一次被架着独腿站立起来。

    「给我蹦一圈。」

    我被迫用左腿蹦着,在屋子里转圈,每蹦一下,绳子便拉动我的鸡巴一下,

    我便大叫一声,他们便狂笑一阵。

    好不容易蹦了一圈,二嘎又用脚踢了我一下,只是轻轻地踢了一下,我便重

    又摔倒在地上,疼的我又一次大叫:「疼死我了呀……饶了我吧……」

    「啊哈……疼呀……疼才好玩……啊哈……站起来,再蹦一圈。」

    我又蹦了一圈,他们又挠我的脚心,我又一次摔倒,又一次疼的大叫:「哎

    哟……受不了了呀……我去……我去……」

    「去干吗?」

    「去……操我妈……」

    我以为这只是他们骂我玩的,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拉起我来,用我刚刚被

    扒掉的那双打了补丁的臭袜子,塞进我的口中,又用一根绳子,将我嘴里的臭袜

    子勒住,然后将我连推带拉地带出了小屋,回到了家中。

    进了家门,我才终于知道,他们说的一点没错,他们真的操了我妈。

    家中炕沿上,妈妈上身五花大绑,下身却褪去了裤子,正将雪白圆润的屁股

    高高地撅着,双喜则站在那白屁股的后面,正在猛力地操着。

    小光咬着我的耳朵,「去,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把这反革命的屄给操了。」

    我拚命地摇头,却不敢出声,到不是因为嘴里含着臭袜子,而是担心妈妈听

    出我的声音来,但无济于事,三个人,架着我的双臂,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推到

    妈妈的背后。

    妈妈是背对着我们跪在炕沿上,眼上蒙着黑布,头枕着炕面,屁股高高朝天

    撅着,大概已经让几个人轮流操过,阴户周围一踏糊涂,还有许多乳白色的液体

    滴落在炕沿上,大腿内侧则仍在流着淫液。

    特别让让我对自己感到不满也不能原谅的是,看到妈妈这样让人欺凌,我的

    鸡巴反而暴胀起来,硬硬地朝上举着,在双喜二嘎的架持下,我被推到了妈妈的

    身后,怒胀的鸡巴已经贴近了妈妈雪白的屁股。

    我屏住呼吸拚命地反抗,但自然是无济于事,几个人架住我,卫小光又在抓

    住我的鸡巴,朝着妈妈的阴道处送。

    我知道我的反抗肯定是徒劳的,但我必须得反抗,因为……因为……这是一

    个必须的过程,有了这个过程,我便是被迫的,没有这个过程,就……就……就

    不行。

    很快的,我也料到的结果是,我的鸡巴仍然在他们的操纵下塞进了妈妈的阴

    道。

    妈妈口中嗯了一声,我的鸡巴整整地没入。没想到,妈妈的里面竟然是如此

    的有弹性,看上去很松的阴道里面却是紧紧的。

    我在几人的推搡下一出一进地插着我妈的屄,每送一下,便将鸡巴整个地插

    到底,然后再拨出,再插入到底。我情不自禁地看着朝着我高举着的妈妈的屁股,

    啊!是那么的圆,圆的又是那么的好看,就边肛门边上的过渡也是那么的圆润可

    爱。妈妈的腰很细,屁股也不过分的大,但就是特圆、特翘,十分的性感,那时,

    因为社会的和政治的原因,妈妈平时穿着宽大的裤子,并看不出她的屁股有多圆

    有多翘,只有在挨批斗时,因为要撅着,那圆圆的屁股才能显现,但也只是隔着

    裤子,今天那让无数男人流口水的屁股就这样近在咫尺地暴露在我的面前高高在

    举着,弄的我想软也软不下去。

    大概是我的玩艺太长太粗吧,妈妈叫了起来:「噢……疼呀……操肿了呀…

    …」

    「还不快叫小爸爸」,卫小光紧紧靠在我的身边,打了一下妈妈的光屁股,

    命令道。

    「小爸爸……要操死我了呀……屄操肿了呀……」

    不知是妈妈的叫喊刺激了我什么,我不再用他们推我,便自动地挺着鸡巴在

    妈妈的屄里抽送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和女人操屄,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我的亲妈。

    我抽送着,看着昔日我最最喜欢的妈妈的雪白滚圆的屁股在我的面前颤动着,

    屁股往前的细腰向下弯着,更凸显了那屁股的诱惑,我的心在抖动,因我做了乱

    伦这种大不道德的事而抖动,也因正在实现某种梦境而抖动。

    「啊哈!狠劲操哇,瞧这破鞋的骚劲,操起来多美!」

    「喂!革命小将,这是第一次操屄吧?」

    我点着头,又一种混杂了羞辱与刺激的心理涌上来,让我全身不由地打起一

    个惊,插在我妈屄里的鸡巴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妈妈吟叫着:「饶了我吧!操死我了!亲哥哥……啊……操了我就不要……

    斗争我了行吗……啊……我好好让哥哥操……操完……不斗我了行吗……啊……

    好硬……」

    「你妈的骚货,表现好了让哥几个高兴了少游你几回街。」

    「是……小哥哥……骚货听话……使劲操死我吧……啊……」

    抽了不知多少下,终于,我在我妈的屄里射了。

    …………

    几个坏蛋心满意足地走了。

    我在他们走后,赶紧将妈妈捆绑在背后的绳子扣解开,却并不将那缠了一道

    又一道的绳子从她的胳膊上拿下,便迅速地跑出了屋子。

    在房子外面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估计妈妈应该已经将绳子弄开并洗好了,

    便回到了家中。

    妈妈这时已经躺在炕上,看我回来,关心地问:「挨斗了?」

    「嗯……」,我差不多不敢看她的脸,低头应了一声。

    「让你撅着了?」

    「嗯……」

    我钻进了妈妈的被窝,借着白炽灯并不太亮的灯光,我看到妈妈胳膊上绳子

    的勒痕。「妈妈,他们捆你了?」我明知故问。

    妈妈没说话,伸出双臂将我紧紧抱住,或者说是将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到我的

    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