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此药甚苦
书迷正在阅读:【女/攻】臣服G/B/总/攻、男色时代之古埃及雄风、魅狐、斗枪之王、未来情人(小胖子和地主家傻儿子)、黄暴合集、朝鸾(1V1,多篇合集)、跟同窗doi了、诱惑宠物(双/人/兽)、罪名为父
该什么?任文宣脑子一片空白。 皇帝太沉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温泉更像个巨大的焖烧杯,把他和皇帝扣在里面了,热力上涨,意识融化成汤汤水水,皮熟肉透,一触脱骨,而骨头也是酥的,被牙齿咬一咬,就吮到里头的髓质了。 比起人,他大约更像一场肉宴吧。 任文宣眯着眼看向虚空,对方该是忍够了,也不管他配合不配合,只抓着他双手泄欲,肉棒起先是鞭挞着他的手背,继而龟头便重重撞进了他掌心里。 皇帝的手掌将他的手掌拢成一个适宜淫乱的弧度,创造出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巢穴,容纳着同样不该出现的欲望。任文宣僵着手不能松半分,更不敢紧半分,人却随着皇帝的大力操干难以抗拒地颤动起来。 “兄长,说话。” 皇帝又咬他,咬进他后颈深处,任文宣疼得闷哼,心知肯定要流血了。 “陛下最好快些,早朝不等人。” 皇帝气得发笑,人都冷静了几分,动作愈发粗暴起来,脾气上来又恨恨咬了他这木头哥哥几口,直到把稠白精液尽数射在了兄长的掌心里,才算是舒坦了点。 皇帝爽了,任文宣也松了口气,正准备挣开他洗净了手回去,你去你的早朝,我回我的暖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被皇帝连手带精液全捞上来了。 “陛下这是干什么?” 满手的精液恶心不恶心。 任文宣皱着眉看皇帝,皇帝低着眼看他的手。 那是一双泡皱了的手,但色彩依旧分明,指尖的粉,掌心的红,手腕的青紫,精液在微蜷的指缝间黏连着的浊白,线条也十分的别致,水流和精液蜿蜒而下,从手腕流向小臂,扭曲得像幅抽象画。 皇帝看过最精致的春宫图,不及兄长一只手。 “挺好看的,改日该让画师把此景画出来。” 皇帝就是想折辱死他,任文宣也不挣了,抓着皇帝的手往水面一砸,波光四溅里白精散去,他满身的欲痕,但眼中已无半点情色之意。 “陛下自重。” 皇帝尚未说什么,廊外便有太监尖尖细细的嗓音传过来,提醒陛下早朝。国事和玩乐之间孰轻孰重,皇帝自然不会不知道。 任文宣被小黄门领回了暖阁,头一次这么希望早朝永远不会结束。 他从前也惫懒,厌倦早早去了金殿就听一帮文官武将骂来骂去,吵半天吵不出来个子丑寅卯,偶尔还借着养病的由头跟父皇说告假。其实他哪里就那么多病多灾呢,不过是觉着上朝繁琐无趣罢了。 如今想来,那个堂堂正正立在朝中的自己,已如梦幻泡影一般,曾经觉着繁琐无趣的事,现下想做也做不到了。 任文宣这边没忆多久往昔就在安神香燃出来的袅袅烟气里被迫昏睡了,皇帝那边却在终于熬完了早朝之后听到个喜报。 他命冀王新寻的药师已入京了,眼下正在偏殿等他,是带了新制的密药来的。 皇帝便服都没换就见了那药师,药师不是孤身前来的,身后跟了个大着肚子的药童,行了礼才道:“陛下的密药,草民已经制好了,但听冀王殿下说此药所用者乃是一位贵人,万般叮嘱需得万无一失方可呈上。故而在此之前,已用了药童试药,陛下尽可查验。” 皇帝目光沉沉,落在药师身后的小药童身上。 “把罗太医叫来吧。” 罗太医正是皇帝的心腹,皆说医者仁心,可为了苟存于世,仁心又算什么呢。他表面上把脉开方,背地里受命害人,时日久了,人也从最初的惴惴难安变得麻木不仁起来。 此刻他抬眼细细看那小药童,只见对方眉间颇有些孱弱,不由想起那位囚在暖阁中的贵人,郁郁之意,倒有几分神似。 罗太医心中默默叹气,说是金枝玉叶的贵人,其实与药童又有何异,他目光再往下一看,面上不由得流露出几分骇然。 这药童腰腹鼓鼓囊囊的,俨然是怀胎有喜的样子。 皇帝最初也不是没找过他,让他琢磨如何把男子转化得可以怀孕生产。但后来也没再提此事,罗太医便以为只是皇帝一时兴起,谁承想陛下还念着这事儿呢,所谓不提,大约只是觉着宫中的太医路子都过于老套。 可这些乡野邪术…… 罗太医眼前闪过宣王的脸,那样光风霁月一个神仙人物,陛下也能这样一辱再辱吗? 他是麻木不仁,可对方是宣王,是多少女儿家深闺绮梦的幻想,是多少读书人击节称赞的对象。罗太医家箱底还压着几本宣王的诗集,字里行间,清风朗月,刀笔铿锵,气节慨然。 京都一切都在欣欣向荣,唯独许久没有好诗文了。 如若宣王真的被迫承恩怀胎,此生必将困死深宫,那大约人间会多几首漂亮的宫怨诗,却会少了太多山水名篇,酬和佳句。 宣王会因此江郎才尽吗? 他能承受得了这样的折辱吗? 万一疯了怎么办? 不,怀胎生产是极凶险的事,便是天生的女子尚且九死一生,何况是强行扭曲阴阳而为之的男子。 万一宣王因此而死了呢? 罗太医不由得大逆不道地想:陛下想要开枝散叶,自然有很多宫妃求之不得,子孙满堂的机会多的是,可宣王只有一个,大可不必将这样一个人玷污到骨子里。 他想了这样多,每一个想法展露出来,都足以让皇帝株连九族,可罗太医背对着皇帝,在众人眼中看来,也不过是沉默了一会儿。 “恭喜陛下获此奇药,此人确乎有喜了,只是身体孱弱,药物与胎儿都对母体产生了损伤。臣唯恐怀胎易而生产难,稍有不慎,恐怕就是一场惨事。” 皇帝看了眼弱不经风的小药童:“他几个月了?” “回陛下,七个月。” “那生产之前,你们就好生保着他,再找几个和宣王体质相近的试试药再说吧。” 皇帝说试药说的风轻云淡,显然没把这事儿当什么要紧事,说完正准备回去看兄长,又想起还有件事儿,他回头对刚刚松了口气的罗太医说: “还有,你上次说的那个药,煎了送过来吧。” 兄长最近不乖,也该有些新花样了。 任文宣汤泉受了凉,醒来也昏沉更甚,嗅觉味觉都麻痹得很,只觉得药好苦,一日苦过一日。 他被圈在皇帝的怀里一勺勺地喝,喝到最后忍不住皱着眉别过头去:“太苦了。” 苦得他脑子都僵住了。 皇帝替他擦了擦嘴角:“别撒娇,喝完了就好了。” 任文宣喝了好几天了,也没觉自己哪里好了,头还是照样昏昏沉沉的,风寒也没有痊愈的意思。病还没除去,人脾气倒是养起来了,他越喝越烦躁,胸口闷得很,张嘴就想呛人。 可对面是皇帝啊。 为了不和皇帝再次吵起来,他强忍厌烦拿过来药碗一饮而尽:“行了吗?” 皇帝倒是神清气爽:“行了,兄长。” 剂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