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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自慰被发现/双性身份暴露)

    姜郁唤声出口的瞬间,床上的人仿佛被彻底按下了定格键,一动也不动。

    他等了片刻,迈了一步准备把傍边的落地灯打开。

    床上的人这才颤动了一下,迅速开口:“等等!”

    姜郁在黑暗里牵了牵嘴角:“李伯没跟你说我等你呢?”

    卫章这才想起进门时管家欲言又止被自己不耐烦打断,后悔得要死,勉强“自然”地应答:“没,你吓死我了。”

    偏偏姜郁不肯将话题接过去,忽然道;“早早,我刚听着你怎么不对劲儿啊?”

    卫章只觉得脸烧得发烫,想到那落到自己耳朵里都害臊的声音被从小长大的铁哥们儿听了去,恨不得当场钻进地缝。偏偏家里的地板光整得无缝可钻,姜郁仍然站在咫尺外,自己衣衫凌乱,一只手还探进裤子里,抵着下半身最隐秘一处。

    虽然一片漆黑,也能感觉到,他深邃的眸子正在探究地看着自己。

    卫章胡乱咳了几声,语无伦次道:“哎呀我晚上吃得不太对,肚子疼,我先去个卫生间,你自己待一会儿哈。”说罢扭身把手抽出来,摸着黑往卫生间里去。刚跑了两步就踩到自己蹬到一边儿的鞋子,险些摔倒。

    姜郁一把将人搀住,伸手把灯扭开了,轻叹口气:“慢点儿。”

    卫章这下连耳朵也烫了,甩了姜郁的手钻进卫生间,“啪”地锁上了门。

    姜郁对着门看了一两秒,转身走到床边,正准备坐下,脚步忽的一顿。

    浅色的真丝床罩上,留在上头的一小块湿痕格外显眼。

    姜郁伸指轻轻划了一下,唇角笑意越深,抬手将床罩掀起,盖住了湿痕。

    “呼……呼……”卫章坐在冰凉马桶盖子上,努力平复着呼吸,却没有觉得有好一点。

    姜郁搀他的那一下贴得太近了。

    但是身体却没有像今晚那个陌生男人靠近时一样高度警戒,反而战栗着兴奋起来。

    卫章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几分钟前,姜郁的手紧紧攥过。

    小时候两个人一起上学,也常常牵着手。那时候姜郁的手小小的,软乎乎的,时常激起卫章的保护欲。现在嘛……刚刚那一攥,他手掌似乎比自己大出了一圈,指掌有力,温度灼人

    鬼使神差似的,卫章一点点把已经凌乱不堪的裤子彻底拉下去。

    自从那个夏天之后,卫章再也没有暴露在镜子前面的勇气,这几乎是他第一次探究性地观察自己的身体。

    那个不该出现在男性躯体上的秘密,这么多年从未被人触摸过,粉嫩得称得上漂亮。由于情动而分泌出了蜜水,软嫩的花瓣濡湿得一塌糊涂。卫章低低喘息着,试探着把左手伸下去,才摸了一下,他的阴茎就刺激得立了起来。

    卫章咬紧嘴唇,继续探索,很快就触及了方才让他忍不住吟叫出声的花核。他这一次控制好了力度,指尖轻轻绕着那里打圈,之前困扰着他的难耐似乎得到了抚慰。可是随着快感累加,却变得更加磨人。

    卫章左手继续揉搓着,右手握住早就勃起的阳具轻轻套弄起来。他羞耻得眼角通红,可却无法停下,被欲望驱使着向下沉沦。

    姜郁还在门外,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等待着……而这只正在自己私密处肆虐的手,几分钟前才被他握过……

    卫章本来试图用这种想法召回自己的理智,可是姜郁出现在脑袋里的瞬间,他反而更不堪得兴奋起来,左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似的,连续数下动作,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抵达了陌生的高潮。

    太糟糕了……

    眼前绚烂的花火散尽,卫章亡羊补牢似的迅速用手背捂住嘴巴,外头没什么动静。他低头看向自己,下身和手指一片狼藉,裤子更是湿的一塌糊涂。干脆破罐子破摔,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搅着,拧开龙头放满了浴缸,慢慢吞吞地洗了个澡。到出去时才想起卫生间里根本没有换洗衣物,卫章纠结了半天,终于拿了块大浴巾裹在腰间,拧开门把手。

    试探地迈了几步,卫章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床头灯开着,不知道从几点就在这里等着的客人枕着他的枕头,呼吸平稳,已经进入了梦乡。

    卫章几步走到床前,昏黄的灯光映着姜郁的脸庞,柔化了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温柔。只是……卫章小心翼翼地伸手抚平姜郁的眉宇的皱痕,轻轻舒了口气。

    这个人比自己还小些,却早早接过了不轻的担子,想必很累吧。还是这样比较好看,更像自己回忆里模样。

    卫章又蹲下身,替姜郁脱了鞋,睡姿调整得舒服妥当,方才起身去给自己找衣服。拿了睡衣回来路过卧室的落地镜子,卫章偏头瞥了一眼头发半干的自己,忽然站定了步子。

    静默地站立了片刻,他终于下定决心,闭上眼睛,把手伸向腰间,任浴巾坠落在地。半晌才睁开眼,直视着镜子里那具熟悉又陌生的身体。窗帘缝里漏进的月光和屋内的灯光交织着打在他苍白的肌肤上,被冷空气激起了一点点鸡皮疙瘩。同时具有男子和女子性征的身体,美得宛如一尊只存在于希腊神话的雕像。

    卫章用冰凉的指尖碰了碰镜面,忽然勾起了一个笑。真奇怪,今晚这场荒唐的自渎好像有魔法,在高潮的瞬间,自童年起就重重烙在自己身上,写着“你是怪物”的封印似乎随之脱落。他终于能够接受这具与众不同的身体了。

    一身轻松的卫章把睡衣拿起来穿妥,把姜郁往另一边推了推,关灯着枕。这一天自起床去学校就没消停过,他合上眼不过片刻,就陷入黑甜梦境。

    在他平稳的呼吸声里,姜郁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睡意。他本不过是听到了卫章在卫生间里发出的诱人动静,想着一天两回还是给人留点余地,别干脆装睡算了,却没想到得到了额外的奖励。

    镜子里的景象比他梦中出现过的美千倍万倍,也验证了多年前那个大胆的猜测。

    在卫章出国前的送别会,他酒后缠人,自己受了蛊惑似的同他一个交杯酒,喝得五迷三道,送人不知怎么就送到床上。两个人吻也接了,舌头也伸了,身体贴在一处缠磨,几乎就要做到下一步。可手刚把卫章的内裤拉下去一半,怀里的人就像个受了惊吓的兔子似的弹了出去,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嘴里囫囵说这“不能让你讨厌我”之类的话,不一会儿就哭累了睡着。姜郁当时头脑发蒙,硬得发疼,恍惚间觉得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等到想起来时,也没有机会确认了。

    压在心里经年,直至今日,才终于确定了答案。

    姜郁轻轻靠近卫章,将人揽紧了,吻过他的眉眼鼻尖,在唇瓣上停留许久——这一次,怎么能让你跑掉呢。

    床头上的手机闹铃准时响起,却瞬间被拿起残忍地按掉。

    但床上的人还是哼唧了一声,不情愿地抽离黑甜梦乡,将眼睛睁开一点点,被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庞弄得有点迷糊。

    做梦吗?这家伙怎么会在梦里?

    “梦中人”微微笑起来,伸手扯了扯他的脸,力证这是现实而非梦境————“早早,醒了?”

    卫章“啊”的惊叫一声,试图从床上弹起时才发现两人这糟糕的姿势。他一向缺乏安全感,睡觉的时候喜欢把被子团起来抱在怀里。这回倒好,被子早被踢到一旁,他手脚并用考拉抱树似的搭在姜郁身上。

    “你你你……”卫章“你”了半天,却也没“你”出个下文,昨晚乱七八糟的回忆也随着意识清醒而回流。

    姜郁握着他脚踝把搭在身上的长腿搁下去,嘴角一挑:“睡得好吗?”

    卫章脸颊发烫,脑袋生烟,夺过被子把自己裹住:“你昨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啊?我出来你就睡得像头猪,叫也叫不醒。”

    姜郁笑微微地看着他,认真道:“是吗?怎么叫都叫不醒?”

    事实是,自己根本就不想叫醒他。

    卫章心虚瞟了眼窗帘缝漏进来的大亮天光:“我要迟到了!”

    姜郁也不拆穿:“也没什么事,关切你的学习状况。没想到你在卫生间里能呆那么久。还能去上学吗?”

    卫章气上来,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没成想这人竟然拽被子反击。

    两个顶着显赫头衔的成年人莫名其妙地扭打起来,一个回合之后,平日里缺乏锻炼的卫家大少爷被裹成一个鲜虾手卷,困在姜家少董身下。

    卫家大少爷气喘吁吁,好气又好笑:“姜郁!你放开我,我真要迟到了!”

    一贯恭维年少有为、沉稳持重的姜家少董居高临下,骑在被子卷上面:“叫哥,求我。”

    卫章奋力挣扎:“明!明明我大!我不!”

    姜郁双手一抄:“那你就迟到吧。”

    “是人吗你!姜郁!姜郁!你丫混蛋!”卫章骂了一通,挣得脸颊通红,早上又没吃饭,饿的肚子都叫了,终于累得摇动白旗,下巴缩进被子里,细弱蚊蝇地开口:“哥。”

    姜郁伸手把他下巴挑起来:“没听见。”

    卫章磨了磨牙,挤出个甜蜜的微笑来:“哥哥,求你了。”说完身上人没动静,反倒有些异样。被子轻软,隔着它是个什么东西硬硬烫烫地顶着自己大腿感觉得一清二楚。卫章脸颊烧红,后知后觉气氛微妙。

    姜郁呼了口气,从卫章身上翻下去:“快点吧,我顺路送你。”

    两人这才各自洗漱整理。

    卫章又找了干净衣服给姜郁换掉昨晚睡皱了的,下楼用过早就备好的早餐,一同被管家送出门去。

    经这一番折腾,到了学校倒还没晚。

    肖贝因为昨晚强拐卫章到酒吧,害他被人揩油,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见卫章神清气爽地走进教室才放下心里的石头,扭身关切连连:“哥,你昨晚还好吧?”

    卫章笑着替他宽心:“还好还好。”

    肖贝抚着胸口:“幸好没事,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向哥赎罪了。”

    还好吗?

    被从小一同长大的发小,最好最好的朋友听见自己不堪的情状不是件好事。

    但是终于破开压在心上的重重封印,能够直视自己身体的不同是。

    回忆起早上同姜郁黏黏糊糊气氛旖旎的打闹,此刻身下那处隐秘的花穴又在蠢蠢欲动。

    但比起先前的不安抗拒,卫章已经做好了降服欲望的准备。

    他神秘兮兮地勾手叫肖贝离近点儿:“肖贝,你想赎罪是不是?”

    肖贝点头,乖巧得像听到老师发问的小朋友。

    “那你一定知道哪里有靠谱的情趣用品店吧?”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