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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拿错手机,他不得不代替陆斯珩进学校来接她。 她礼貌乖巧地叫他“哥哥”。 他冷淡又疏离地撇清关系:“你的哥哥在外面。” 他清冷如天上月光。 但现在,月亮坠入人间。 他吐出的气息熨烫着她的耳廓,“我有没有说过,我很讨厌这个称呼?” 她点头:“你说过。” 他垂着的眼眸落在她侧颈,白的令人想要留下些什么。 她却偏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唇。 “但我愿意这么叫你,”她说,“你不能拒绝。” 他抚上她的脸,“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这种话的人。” 他吻过她的唇,“但我只希望你在床上这么叫我。” 她愣了一下,脸颊发烫地转过头,而后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刚刚,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他松手,靠在墙边。 “不喜欢?” “我会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他浅笑。 她瞪着他,“更像是梦了。” 他眉骨轻抬。 她解释,“你怎么可能会在梦以外的地方笑?” 梁裕白目光灼热地看着她,语气平静,“在你面前,不管是梦还是现实,只要你提,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她表情有些懵。 他说:“只要你脱下衣服。” 她下意识拉紧衣服。 他又笑了。 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手上,“不是现在。” 她擦好脸,这次是她主动打开门。 然后被他拉住。 她看着他。 梁裕白:“我只能那样看你。” 她有些不解。 他说:“只有那样,我才能保持清醒。” 她更茫然了。 沉默片刻,她问,“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梁裕白皱眉:“还可以。” 她疑惑:“怎么样会不清醒?”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 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双唇。 以及微微隆起的胸口。 只要她存在。 清醒就分崩离析。 他的目光赤.裸,她迅速往后退,“梁裕白。” 因她这称呼,他回过神。 她思考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你别想……那什么我。” 他无波无澜地开口,“想和实际行动,是有差别的。”语气冷静地仿佛在朗诵公告,“我暂时只是想和你做,并没有真和你做。” 他的内容太直白。 她有些听不下去。 “如果不想,那么我只能付出行动。” 他向她靠近,脚尖相抵。 她节节败退,脚跟靠墙。 她终于露出了他想要看到的表情,求饶般地说,“那你想,你想……那什么我,就那什么我吧。” 他满意地勾唇。 又补充,“我暂时只是想,等以后,我会付出行动。” 陆相思莫名觉得,她给自己挖了个坑。 再一想。 是他早给她设下重重陷阱,完美到令她以为是自己犯的错。 她是斗不过他的。 可栽在他身上,她甘之如饴。 第20章 . 难忍 太子妃 梁裕白先她一步出洗手间。 她回房换好衣服, 见到他房门开着,脚步一顿,转去他的房间。 梁裕白站在阳台边。 他背对着她,身形落拓, 宽肩窄腰。 她脚步很轻地走向他。 伸手想拍他的肩, 他却跟脑袋上长了一双眼似的, 知道她的存在, “怎么不下楼吃饭,跑到我这里来?” 她顿觉无趣,“我明明动静很小的,你怎么会发现?” 他弹了弹烟灰,“有吗?” 她点头, “当然。” 梁裕白转过身, 另一只空着的手穿过她的腰,把她扣在怀里。 她脊背抵着栏杆,因他这举动,下意识瞪大眼, 压低声音,“我哥哥……” 梁裕白:“他不在家。” 她松了口气。 他却皱眉,“你怕他发现?” 陆相思:“嗯。” 他的面色沉了下来,阴郁的恐怖。 她忙不迭解释,“我哥哥要是知道我谈恋爱了, 估计会打死你。” 梁裕白当然知道。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 陆斯珩对这位妹妹可宝贝得很。 可他仍旧不爽,低头抽着烟。 陆相思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踮脚。 在他吐出烟圈后,吻过他的唇。 烟草的味道, 是苦的。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却将手里的烟扔下,膝盖用力,禁锢住她。手拖着她下颚,低头吻着她的唇。 那种苦浸湿她的舌头,湿热的唾液在她口腔里翻涌。 她被迫仰头。 他汲取她的气息。 又是那种窒息的感觉。 让她无法不依附于他。 她咽下他的唾沫。 好半晌,他怜悯般地松开她。 退出去半寸。 舌尖又在她唇边舔舐。 鼻息间和口腔里尝到的,比起其他,更多的是浓厚的烟草味,像是就此麻痹她的大脑神经,她问,“你为什么总是抽烟?” 梁裕白思考几秒:“以前是因为无聊。” 她又问:“那现在呢?” 他没有犹豫:“因为你。” 陆相思睁大了眼,“因为我?” 她没有办法理解,她对他而言是世上最管用的催.情剂。 他做不到熟视无睹,只能压抑忍耐,发泄在其他事物上。 烟入喉的感觉并不好,但尼古丁麻痹神经的感觉令人上瘾。 偶尔他也会想。 她的味道应该比世上任何毒.品更令人上瘾。 一想到她,他就忍不住抽烟。 忍耐这种事,做多了也就习惯了。 梁裕白头往下移,靠在她颈畔:“我只是在忍耐。” 她确实不知道:“忍什么?” 他嗓音低哑:“和你做.爱。” 他面对她的时候,再无平时的清冷淡漠,用最直白的语言,袒露最真诚的想法。 他毫不在意这种流氓行径。 她脸颊泛红,轻声叫他的名字:“梁裕白。” 梁裕白吻过她的侧颈。 她犹如羽毛般颤动。 他盯着她干净雪白毫无杂质的颈部,眸色一暗,冷不丁问:“去纹身吗?” 她眼神微楞:“什么?” 梁裕白面色平静地说,“我父亲身上有个纹身,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膛,“纹了我母亲的名字。” 梁亦封的爱是十几年如一日的隐忍。 梁裕白继承了他的隐忍,却做不到十几年如一日的默不作声。 他目光放在她侧颈:“这里,很适合纹身。” 明白他的意思,她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