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延产2

    顾楠一鼓作气，趁着叶言腹中胎儿还未下行之前，快速将叶言的腿绑好。

    此时，窗外早已圆月高挂，府内丫鬟小厮虽不知主人家得了什么病，竟一整日都在痛苦呻吟，但都在心中默默祈祷，这位保家卫国、宽厚带人的将军能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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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番折腾，?叶言的身下早已被羊水浸湿，浑身颤抖，不住地喘着气，身体疲乏到极点但眼里的光却仍然明亮。

    但这仍然不够，?花心还有许多羊水如泉涌般流出，若要等，还不知需要多久。

    叶言思及此，不顾绑腿后?因胎儿欲出无门而愈发暴躁的冲撞着大腹而带来的仿佛要被从肚子里面拿钝刀劈开的痛楚，便果断地让顾楠开始为他束缚按压出羊水。

    顾楠更是兴奋，粗暴而又毫无怜惜的将叶言的大腹狠狠束住，?随后很快找到适合的位置双手交叠撑在叶言高高隆起的腹顶，压上半身体重，重重压在了腹顶。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炸裂般的疼痛从腹中传遍全身，叶言忍不住发出了惨叫。

    腹中羊水受到束腹与压腹的双重挤压，更另一个胎膜未破的子宫也破水了身下的水流顿时从小溪发展到洪流，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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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过了一个时辰，叶言腹中羊水终于流尽了，胎儿的轮廓也变得清晰可见，仍旧在腹中活力十足，胡乱大动寻找着出路。大腹因没了羊水而小了一圈，但仍高高耸起，颤颤巍巍地压在叶言小腹上，

    见此，在一旁恭候多时的医师此时上前言明可以解除束缚，娩出胎头了。?

    顾楠依言上前，将叶言腹部的束缚带全数解开。

    脱离了束缚的大腹恢复高耸，腹中的胎儿脱离了束缚后兴奋地伸展拳脚，向下挺进着。胎儿的下行伴随着频繁的宫缩，把叶言的大腹搅得天翻地覆，不断刮过脆弱的子宫壁，叶言痛得苦不堪言，却还努力将胎儿娩出。

    医侍见叶言虽在用力配合宫缩使胎儿下行，但挨了这么久，终究是有些气力不足，便鼓励道:“将军，到关键时刻您可不能放弃！否则您前些时刻所忍受的遍都白费了。您再用点力，胎儿很快便能出来了。”随后，便让在一旁焦急看着的顾楠将一旁准备好的参片喂给叶言含着。

    许是医侍的话给了叶言鼓励，又或是参片起了作用，叶言当真有了些力气，配合着宫缩用力，胎儿逐渐下行得明显起来。

    只是让胎儿下行容易，但让胎儿从缺乏羊水润湿干涩狭窄的花心处出来，却很是艰难。毕竟，普通妇人尚且难以干生，何况骨盆狭窄却又消耗了大半体力的叶言呢?

    只见胎儿堵在花心口，像先前那般将花心口撑得紧绷却又无法出来，便在叶言腹中横冲直撞，急切的想要将这个困着他的洞口撞大，好可以通过来到新的世界。

    “呃……呃嗯……嗯……哈……哈……哈……”叶言几番用力都无法使胎儿娩出，不由得大喘着气有些气馁，胎儿也仿佛累了一般，渐渐地动静小了下来。叶言的手死死的扣住僵硬如石的大腹，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为方便产下胎儿而曲起的双腿也将有滑下的趋势。

    医侍见情况不妙，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起来，却也无法替产夫恢复力气产下胎儿，只好道明情况，说出最坏的打算，“叶将军，若您无力再生产，还有推腹助产一法可帮您娩出胎儿。可若是像寻常妇人足月那般大小的胎儿您都无法产下，那日后延产后的生产更是无比艰难，风险极大，　您是否还坚持延产?”

    夫夫二人听此，去都蹙起眉头，顾楠更是担忧的望向叶言，双手紧握着叶言的手，给予他力量，尊重他的选择。

    虽说日后的生产更是无比艰难，但是叶言爱他的孩子啊，这是已经在他腹中待了七个月的孩子，血浓于水，倾注了他与顾楠满满的期待，这让他如何忍心让孩子有先天不足的风险呢?

    只见他闭上双眼，坚定地说“继续延产，此次便不必推腹助产，我自己来！”如果现在他都无法自己产下胎儿，那日后该怎么办呢？这样的困难，还不足以打倒他叶将军！

    叶言复又做了几次深呼吸，腹中的胎儿也仿佛听到了父亲的决定，又开始在叶言的腹中不断作动。

    叶言咬紧牙关，顺着随着胎儿的做动愈发密集的宫缩狠狠地往下用力，抬头便很快来到了花心口。“呃！……呃呃！！啊……啊啊啊！！！！”胎头狠狠刮着甬道壁，随着叶言狠狠地一颤，胎头将花心口称到极致，顺着宫缩，终是滑了出来。

    医侍见此，立刻抓住机会，稳稳的扶住胎头，一边处理着胎头上附着着的胎膜，一边叮嘱叶言不用再顺着宫缩用力了。其实不用叮嘱，叶言早已没了力气，只在旁边不断的喘着气。

    医侍在胎膜破口处，粘上了一种胶体，一旦附着在胎膜上，并紧密联合在一起，仿佛融为一体。胶体中央有一个紧紧缩着的口子，寻常胎儿踢到或束缚挤压都难以破开这个口子。

    只见医侍拿出一根内部中空的琉璃管，小心避开胎头，用力扎入胶体，而后趁着叶言注意力分散，当机立断叶言好不容易娩出的胎头再次推入＊＊。

    “呃！啊啊啊啊！！！”叶言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推，腹部再次鼓起，胎儿不满被推回，再次在叶言腹中拳打脚踢，鼓起的大腹与宫缩相抗衡，伴随着羊水从琉璃管中不断灌入腹中带来的异物入体感与腹部不断被撑大，种种痛楚叠加，令叶言痛的几乎要晕过去，精神却被这痛感刺激得愈发兴奋。

    “额呃呃呃……够了！……太涨了！……啊啊啊！”随着叶言的不断痛呼，医侍终于停了手。只是叶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医侍便迅速往叶言口中塞入一块布，随即将手再次置于叶言腹顶下侧，果断往上一推，胎儿便被完全推回了子宫内，在厚实的羊水紧紧包裹与医侍的推力下，任凭胎儿如何作动也无法下行半步。

    另一个胎儿较小了些许，叶言如今也不可再用力，医侍便在叶言腹上巧妙一推一按，因着有前面较大胎儿的开拓，大开的＊＊短时间内还未缩回，另一个胎儿便轻松地露了出来。

    “唔唔！……唔唔唔唔…………！！”叶言紧紧咬着口中的布，将痛苦的嘶吼堵在喉中，任凭医侍重复方才的动作。

    待两个胎儿都延产完毕，为确保胎儿在胎膜稳固前不再下行而使方才的努力前功尽弃，医侍在两个花心子房口处都放置了一枚成年男儿拇指粗的透明药丸，用玉石堵住，再用束腹带将胎儿托起，牢牢拖住高耸的大腹。

    医侍望着窗外的天色，抬起衣袖抹了抹额角的汗补充道“接下来的宫缩需要叶将军自己挨过去，用药强行停止只会影响日后的宫缩力度，只需忍上十日便可。那白色透明药丸是恢复和增厚胎膜的要，十天后完全起效，那时胎膜便会增厚两倍，胎儿便是延产下来了。”医侍顿了顿，补充道“将军近日切忌频繁走到，须多加卧床休息才是。”

    “我知道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吧。阿言这由我来照顾。”顾楠看着浑身汗湿，早已累晕过去的叶言轻声道。

    待一切尘埃落定，天边尽头已经破晓，漏出一抹金光。府中下人见大夫从将军房中出来，也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干劲十足地投入手头的事务中去。街头巷尾也开始出现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