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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橘络 担心你,想你,所以等不及要来找…… 山里的夜晚很长, 通宵达旦的万众狂欢几乎没有存活的土壤,除了自然生灵。 此时,夜幕深垂, 稻田里蛙声一片, 院墙外的那隅光亮在瞬间熄灭。 黎珈兴冲冲地迎上去, 还没走近车门, 就见他朝自己瞥了眼,还不苟言笑地摆了摆手,一副拒绝的姿态。她霎时顿住脚步,茫然不解地站在原地。 殷谌许从车上下来, 一言不发, 靠近后就上手摸她额头。 额前的触感微凉, 黎珈闻见他身上的熟悉味道,情不自禁地扑到他怀里,也没有等到回抱。 黎珈觉着奇怪, 一抬眼,见还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瞬间撒手,将自己抽离出来。 “不是要去义诊吗?快走吧。”黎珈淡淡飘出一句话,见他皱着眉不动,继续:“我好像有说过让你别来, 现在人也见着了, 我没烧成傻子, 你可以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院里走。不久前见到他的喜悦被一盆冷水浇灭,此刻一星半点也不剩。 殷谌许扯唇,手心摸到的滚烫还没散下去。生病了不好好休息, 大晚上出来吹风还有理了? 见她转身离开,背影决绝又傲气,殷谌许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人越来越容易炸毛,生气时,说话就跟机关枪扫射似的,“哒哒哒”朝他心口上射。 他赶紧追上去,在关门的霎那抵住,“你想让我去哪?” 黎珈手上用劲儿,门被他顶着合不上。不是金口难开?不是冷酷无情?怎么一开口倒把自己完全置于被动地位了? 黎珈反诘:“我想让你去哪,你就去哪?” 殷谌许低头:“但你先让我进去,行嘛?” 钟姨和沈喻葶从楼梯间下来,正好看见他俩堵在门口的画面。 “哎呀,这是怎么了?快让人进来啊!”钟姨笑着上前,轻拍了拍黎珈搭在门把上的手。 ...... 她顿失气节,转身往屋里走。 就见殷谌许换了张和颜悦色的脸,好言好语打招呼:“你们好,我叫殷谌许,是黎珈的丈夫,谢谢你们今晚对她的照顾。” 钟姨见小伙子一表人才,笑回:“不客气的,都是小事!” “嗯对!没事没事,我们也没做什么。”沈喻葶愣愣地附和。 天呐!这是什么偶像剧情? 她单知道黎珈是个绝色美女,有能力修养高人还好,年纪轻轻就结了婚。 她单知道黎珈老公声音好听,人还温柔,工作能力强,如今见了真人,只能说一句:“高配啊!这俩人也太配了!站一起也太养眼了! 此时不仅深夜追妻,俩人还在门口拉锯,她哪儿见过黎珈闹小脾气啊?平时有个让她情绪起伏的事都稀罕好嘛? “大晚上从浦宁这么老远的地方开车过来也累了吧?你们的房间在三楼,先去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明天起来再说啊!” 钟姨摸了摸黎珈的额头,还有点烫:“珈珈,你刚吃了药,烧也还没退下去,先好好睡一觉,嗯?” 说完,她掩嘴打了个哈欠,“我也困了,太晚了,平时这个点我都睡了。” 黎珈觉得抱歉:“钟姨,对不起,让您操心了,您快点去睡吧,我一会就上去。” 上楼的时候,殷谌许始终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也没说。 黎珈进房后,见行李正在衣柜前立着,她脱了外套就往被窝钻。 殷谌许来之前洗了澡,换了家居服也躺上床,从后面环住她。 “老婆。”殷谌许的下巴硌在她的头顶上,语气温柔,气息仿佛轻轻吐出一般。 黎珈气闷,脑袋又沉,不想理他。 不料他突然下移,脸埋在她脖间蹭了蹭,“外面刚下过雨,又黑又冷,你还生着病,怎么跑出去了?在外面等了多久?手都冰了...” 黎珈脑袋昏沉,但听到这段话,顿时竟生出一股暖意,压根没想过他的别扭劲儿在这。她还以为是路途遥远,弯弯绕绕地还不好走,所以他才会一脸不虞。但她之前明明没想让他来,凭什么要给她黑脸?所以她才转身走人。 话说完,黎珈还是不理他。 殷谌许又蹭了蹭:“对不起,别生气了...好不好?” 听他语气软软地撒娇,又成了一只软猫。虽然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但黎珈想到刚才的担忧、见到他的兴奋还有受到的冷脸。 她突然委屈:“你凶死了,一来就摆臭脸,一句话也不说...还骗我,说半小时到,结果一个半小时才到,这边的路那么可怕,还乌漆麻黑的,你干嘛要大晚上来啊?” 黎珈不是一个娇气的人。 除了黎家那些人,其他长辈对她的评价一般逃不掉“懂事、乖巧、伶俐”之类的词;跟她不熟的人觉得她高冷;稍微熟悉一点的总觉得跟她有距离感,只有非常非常亲近的人,才知道她看起来坚强独立,但其实也需要被关爱、被呵护。 不过,她跟别人说话,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不是不敢,而是下意识地跟别人保持距离。 她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养成了这样的处世准则。不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甚至表现的没有情绪。 但此刻,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正在发脾气,真正地跟一个人泄露自己的小情绪,不是雁过了就无痕了。 她经历过比这严重百倍千倍的事,一张冷脸算什么?但是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在一个鲜活的人面前,轻易地发小脾气,抱怨她的不满。 殷谌许闷闷地说:“担心你,想你,所以等不及要来找你...” 听了这话,她心田上的花似乎也不再消沉耷拉,刹那间又重新盛放。 在生病的加持下,黎珈顿时有恃无恐,“那你以后不准凶我。” “不会再有下次,对不起。”说着,殷谌许让她面向自己,然后紧紧抱着她,贴上她的唇,啄了啄。 很快,黎珈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殷谌许一晚上压根没怎么睡,不时探探她的额头,拿测温枪给她测,等天快亮了,见她恢复正常体温才放下心入睡。 要不是因为生病,黎珈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在庙尚这个地方睡得安稳,甚至一夜无梦。 她恍惚间转醒,发现自己正被殷谌许紧紧抱着,窗外的鸟叫清脆鸣啭,猛烈的阳光透过白色纱帘照亮了整间屋子,却不让人觉得刺眼,反而让她有种重获新生的幸福感。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大概就像昨晚出现在院门口的那束车灯,直直射中她的心底那样,耀眼的光芒一出现,心底隐蔽的大山瞬间就灰溜溜地躲进墙角,直至完全黯淡,再跌落谷底。 她突然很想赖赖床,就这么静静待着。眼前的男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