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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苏薄是在庆功宴上中的招,当她意识到不对时,就托词先走了,想到自己要是去医院估计挺社死的,就不自量力地想自己扛着算了,怕自己大庭广众地失态,于是就近酒店开了间房,打算自给自足,然后再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多了个男人。男人挺高的,一双大长腿摊在白色的被子下,只是年纪不小了,皮肤有些松弛,眼角也有微末的细纹,但骨相看得出年轻时应该也是校草级别的人物。柏薄确定自己失去意识前真没找牛郎,不管怎么说,到底算帮了她一个忙。

    ? ? ? ?被子下一片干爽,显然事后收拾的人不会是她,她有点嫌弃地闻了闻昨天满是酒气的衣服,到底没有别的选择。她检查了自己的贵重物品,都没有丢失,见床上的男人毫无醒来的迹象,打算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轻手轻脚地下床离开。

    ? ? ? “陛下……”

    ? ? ? 柏薄皱眉,什么封建时代的称呼?没想到看着这么正经的一个人也喜欢玩这种角色扮演。

    ? ? ? 她提了自己的包,镜子前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想了想,将钱包里的大票抽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 ? ? 做完这一切,她才转头看了最后一眼床上的男人。不知怎么的,感觉有点熟悉。

    ? ? ? 她甩了甩头,今天还要开新书的策划会,得打起精神来应付。

    ? ? ??

    ? ? ? 再见到男人时,是自己新书遇到瓶颈,向一位编辑行业德高望重的教授王述寻求帮助,教授引荐的恰好是他。

    ? ? ? “你好,魏殊。”男人率先伸出了手。

    ? ? ? “久仰,苏薄。”柏薄在短暂的惊讶后,轻握他的手。

    ? ? ? ?一碰即松。

    ? ? ? ?王述环着他的肩打圆场:“苏总编不太喜欢身体接触,再说人家订婚了,总得注意一下。”

    ? ? ? ? 魏殊收回手,眼尾一弯,淡然笑说:“总编年少有为,只是成家未免也太早了些。”

    ? ? ? ?柏薄礼貌一笑。

    ? ? ? ?“早就听闻魏博业内大名,今日才有幸得见。”

    ? ? ? ? “行了,都是朋友,就别端架子了。”王述将人拉至茶室。

    ? ? ? ? 刚泡完茶,厨房里的夫人呼叫王述过去帮忙,室内就剩了他俩二人。

    ? ? ? “钱是什么意思?”魏殊盯着清澈见底的茶杯,像是对茶叶十分感兴趣。

    ? ? ? “噗……”柏薄喝到一半的茶呛出声,那次一夜情后她转头就忘了,没想到自己还得面对这一碴。

    ? ? ? ?他递过去一张纸巾,语气责怪说:“喝慢点。”

    ? ? ? ?柏薄接过纸巾,内心感到十分别扭,两人不过见了一次,怎么这么不见外,最后只能归结于可能对方性格好。

    ? ? ? ?“那个……我见你也没喝醉,怎么就愿意……那个投怀送抱……是我误会了。”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 ? ? 有一瞬间柏薄明显看见对面的人脸上浮起的红晕,可一眨眼,对方又面色如常,微微偏过头,扶额状似说:“当时我正好和你一部电梯,看你状态不对,上前询问,你就抓着我不放了。”

    ? ? ? ?也对,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不过柏薄以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几眼,总算自己也不太亏。

    ? ? ? 魏殊在这样的目光下,举止呆滞,有点没话找话说:“你当时状态遇见坏人就不好了。”

    ? ? ? ?你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人。柏薄在心里腹诽。好人应该直接报警,而不是半推半就。

    ? ? ? ?“多谢魏博出手相救。”柏薄皮笑肉不笑。

    ? ? ? ?“只是言语相谢?”不知何时,魏殊走近侧倚桌边右手勾着茶杯左手搭在右侧肘上,含笑看着她。

    ? ? ? ?眼前的人神态怡然,周身气质和煦温润,加上那张仿佛杂志上走下来的脸。柏薄有一瞬的痴迷,反应过来对方的话后相当无语,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 ? ? ? “黄膳或者小朱楼,任君挑选。”她压低了声音。

    ? ? ? ?“约饭前是不是得留个联系方式?”魏殊自然而然地说出口,其实随后问王述也是应当的,毕竟以后还有诸多交集,只是自己已经急不可耐,一刻也等不了了。

    ? ? ? ? ?“这是应该的,以后还有问题还需要请教魏博。”柏薄拿出手机扫码。

    ? ? ? ? “叮”一声,魏殊见手机上出现一个生气的小猫头像。

    ? ? ? ?魏殊的头像就是他自己的照片,看上去中规中矩。

    ? ? ? 加完好友后,他便称自己随后还有课,就不留下来吃饭了,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微信联系他,最后走时还趁没人注意在柏薄耳边低声提醒。

    ? ? ?“记得还欠我一顿饭,苏总编。”最后一句变了调,语气像是古时小倌在勾栏外揽客的缠绵悱恻。

    ? ? ? ?

    ? ? ?未婚夫出了点小事故,苏薄下班也没等,驱车到了事故点。到了停车场魏殊倚在车门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两辆车擦了点皮,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 ? ? “小薄,你怎么还大老远跑过来了?只是点小问题,等会交警来行了。”顾茂愧疚地说。

    ? ? ? ?“你有没有受伤?”苏薄上下查看了他一圈,见人没事才放下心来。

    ? ? ? ?“没有没有,是我分心擦到了这位先生的车。不好意思啊!”顾茂挠了挠头,如果别人不认识他,大概只会觉得他应该是大学没有毕业的年纪,脸上是未经世俗玷污的天真无辜。

    ? ? ? ? 至少魏殊是真的嫉妒,特别是苏薄从包里拿出湿巾旁若无人地给他擦脸上的汗的时候。

    ? ? ? ? “出了什么事也别着急,看你,出了这么多汗。”苏薄擦脏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才转头对魏殊说:“魏博,没想到会在这遇见到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顾茂。人如其名,是个冒失鬼!”

    ? ? ? ?“小薄!”顾茂拉了拉女人的手肘。

    ? ? ? “你好。”魏殊静静地说,却仍抱臂待在原地。

    ? ? ? ?“你好,这次的费用我会赔偿的。”

    ? ? ? ?“我已经联系了保险,等会他们会处理的。”苏薄拉过他的手,朝魏殊扬了扬头“那魏博回见了!”

    ? ? ? ?“顾茂!”正说着,一个男生怒气冲冲地从商场电梯口走来。

    ? ? ? ? “怎么回事?你说你到了一个小时还没见到人影!”

    ? ? ? ?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了给你发消息了!”

    ? ? ? ?他转头又对苏薄道歉:“小薄,我约了朋友一起吃饭,我们改天再约可以吗?”

    ? ? ? 来人一头五颜六色,穿的衣服也新潮时尚,处处彰显个性。

    ? ? ? 苏薄点了点头,伸手给他抚平衬衫上的褶皱。“嗯,去吧,早点回家,免得阿姨担心。”

    ? ? ? 见两人渐行渐远,魏殊才凑近说:“我觉得你俩不像订婚男女。”接收她探究的目光,他才继续说下去“你比较像他妈。还是新晋妈妈那种。”

    ? ? ? ?听到这种说辞,苏薄倒也没恼,反而淡淡地笑了:“他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以后也应该被人宠着。”

    ? ? ? 魏殊心里一阵酸涩,不咸不淡地开口:“怎么?我俩去喝一杯?”

    ? ? ? 苏薄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前面的宾利,“不等保险了?”

    ? ? ? “一点小摩擦,来,上车!”

    ? ? ? 最后也因为苏薄公司有事没喝得成,跟她去了公司,魏殊说自己的专业能帮到她,两人一起加班到十一点,苏薄请客吃了夜宵,两人喝了点酒,浑浑噩噩回到苏家即将再次滚床单时,苏薄制止了他。

    ? ? ? “我……我要结婚了……不能……对不起小茂。”苏薄半睁着眼,手还在空中比划。

    ? ? ? “是吗?”魏殊喝得少,神智还十分清楚,他在苏薄上方,一双手穿过颈侧用身体将人困在怀里。“那你怎么对得起我?”

    ? ? ? “你可知我想你想了多久,陛下……”

    ? ? ?他深深地望着眼前的人,苏薄脸颊绯红,醉眼惺忪,一头黑发散在枕上,美极了。

    ? ? ?他再也忍不住,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鼻间充满她的气息,才能安抚自己惶惶不可终日的心,说服自己怀里的人不是一个漫漫长夜里的美梦。

    ? ? ? “魏殊……你这是猥亵……你这种做法……是不道德的。”

    ? ? ? “道德算个屁。”魏殊忍不住爆粗口,说出的话带了哭腔。“我以为我这辈子找不到你了。”

    ? ? ? ?身下的人像是睡着了,无知无觉。

    ? ? ? ?第二天,苏薄醒来,发现自己衣服完整,先是松了口气,然后被人猛地拉回床上,死死地按进怀里。

    ? ? ? ?“还早,再睡会。”床上的男人睡意朦胧,呢喃间带了鼻音。

    ? ? ? ? 苏薄看了眼窗帘,炽热的日光透过厚重的窗帘间隙映射进来,照亮了床的边界。她推了推魏殊的手,没用挺大的力,可身后的人却飞快地松开了。

    ? ? ? ? ?“我上午还有会。该死,我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 ? ? ? 她起身穿鞋穿衣,完全没注意身后已经沉下去的面容。

    ? ? ? ? “我让你生气了吗?”魏殊倏地开口,人维持在被她推开的那个位置。

    ? ? ? ? 苏薄这才发现不对劲,坐在床边回头看他。

    ? ? ? ?魏殊面上不显,眼皮却耷拉下去,嘴唇抿得死紧,像是在跟什么人斗气一般。

    ? ? ? ? 苏薄只好温声哄他。

    ? ? ? ? “怎么会,我不是生气,只是上班晚了。让公司一堆人等我也不好。”

    ? ? ? ? ?“魏博,洗漱一起走?”见人还置气,她只好先开口求和。

    ? ? ? ? 他剜了她一眼,起身洗漱。

    ? ? ? ? 苏薄偷偷松了口气,一边打开手机叫车,一边发消息给王述。

    ? ? ? ? 「王哥,您请来的这位大神挺难伺候啊!有什么要注意的不?」

    ? ? ? ? ?过了两三秒,回了一条信息。

    ? ? ? ?「怎么会,魏博很好说话的啊,你哪得罪他了?」

    ? ? ? ? 苏薄心想,我也想知道大神觉得我哪没做对,我改还不成吗。

    ? ? ? ?

    ? ? ? 两人一起下楼,魏殊让她等一下,不一会,拿了几个塑料袋出现。

    ? ? ? “虽然有点晚,但早饭还是得吃的。”他将袋子塞到她手里。“会别开得太晚,下课了我会过来。”

    ? ? ? ?说完便自顾自地拦下一辆的士,将车门打开,示意她进去。

    ? ? ? 苏薄懵懵地进了车门,甚至连魏殊抬手替她挡在车顶都没注意。

    ? ? ? 车门关上,魏殊敲了敲前窗。

    ? ? ? “师傅,慢点开。不急。”

    ? ? ? ??

    ? ? ? ? 坐在均速为40码的车上,苏薄盯着手里的早饭出神,她随手打了秘书Amy的电话。

    ? ? ? ? “帮我查查魏殊这个人,生平简介什么的。”

    ? ? ? ?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兴奋起来“老大,咱们是要做魏老师的专访吗?”

    ? ? ? ? “……确实可以。”

    ?

    ? ? ? ? 苏薄拿着薄薄的两张纸,陷入沉思。所有一切都很正常。在x市长大,读的实验小学,考的重点初高中,大学也是在x市一流大学,毕业后直接留任,工作期间考的研究生博士。博士期间发表的几篇论文在历史圈声名大噪,其中那篇论文——苏薄也看过,当时还同密友暗暗吐槽魏殊舔女帝舔得太过。女帝……魏殊在睡梦中提过陛下两字……难道是女帝的狂热粉?可是关她苏薄什么事?莫非是同用一个薄字?可世上名薄的人太多了。

    ? ? ? “咱们之前不是发过一篇关于柏薄的文章吗?她怎么死的去了?”苏薄坐在办公室里抿了一口黑咖啡,抬头问秘书。

    ? ? ? ?“呃……有点惨。”秘书迟疑着开口。“乱军之中分尸了,现在还没找到她的墓,她男宠时慕只带走了一个头,不知道埋哪了。”

    ? ? ? ?历史上对于柏薄死后尸身去向有许多讨论,主流的还是认为被时慕带走埋了,小众的认为时慕恨透了她,可能被他活生生吃了,甚至头骨被收藏起来。也有人觉得柏薄根本没死,死的是和她样貌相似的女人,她躲到深山老林里孤独终老了。

    ? ? ? “怪凄凉的。”

    ? ? ? 连个像样的墓都没有。苏薄想。可要是她被认为是女帝,那魏殊是谁?时慕?还是女帝的另一位男宠秦折月?或者一代墙头草澈今?或者只是现代的一位狂热粉?

    ? ? ? 苏薄不禁头疼起来。

    ? ? ? 又过了两月,苏薄和魏殊渐渐熟稔起来。偶尔下班一起约饭,周末一起加班。想着国庆魏殊这个闲人没什么事,就邀他去了顾茂的生日。结果让他看到苏薄一生未有的尴尬场面。上次碰见的那个花哨男子给了顾茂一个惊喜,也给众人一个惊吓,他打开后备箱,里面摆了好大一个心型玫瑰,车厢盖上还升了各色的气球。

    ? ? ? 顾茂又惊又喜又慌,在场的不仅有他的朋友,还有他的爸妈亲戚。顾爸动了雷霆怒火,拿着手杖质问这个男的是谁,顾茂牵着对方的手来了个当场出柜。眼看着顾爸要当庭训子,苏薄只好硬着头皮出来说两人的订婚是假的,是合伙骗父母来逃避相亲的。顾茂看过来的眼神里有感激,苏薄也只好胡乱抓了魏殊的手举给他看。

    ? ? ? 你看,我也出轨了,这样你的愧疚是不是会少一点。

    ? ? ? 苏薄下班后出门就见到魏殊戴着耳机在门口的便利店发呆。她敲了敲玻璃,魏殊就从店里出来了。

    ? ? ? “这么早就下班了?”苏总编是个工作狂,基本没有下班这个概念。

    ? ? ? ?“今天事情不多,等了多久?”

    ? ? ? ?“一会。回家吗?还是出去吃饭?”魏殊取下耳机将线卷好放进随身的包里。

    ? ? ? ?“你做饭吗?不做就在外面吃。”

    ? ? ? ?“我可以做饭。”

    ? ? ? ?然后两人就沉默地上车,关门。

    ? ? ? ?在车刚发动要走时,魏殊突然开口:“明天能请假吗?”

    ? ? ? ?苏薄停下动作,转头问:“为什么?”

    ? ? ? ?“我们去领结婚证吧。”

    ?

    ? ? ? ?魏殊的语气是平淡的,面容也和平常并无不同,只是身体的僵硬和微微发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内心的忐忑和期待。他像是有什么事盼了许久,终于要有了结果。

    ? ? ? 于是,苏薄也像是他只是问了自己一个稀松平常的问题一般,若无其事地回答:“好啊。”

    ? ? ? 像是多年前埋下的种子突然开花。

    ? ? ??

    ? ? ? 这么晚民政局已经关门了。两人只好先回了家,准确地说是苏薄的房子。魏殊做了三菜一汤,两人简单吃了一顿。在魏殊收拾好厨房准备离开的时候,苏薄叫住了他。

    ? ? ? “在这过夜吧。”

    ? ? ? ?魏殊有一瞬间的慌乱,他没想到两人的进展如此快,就好像他没想到苏薄会答应他的求婚一样。

    ? ? ? ?苏薄像是看出他的局促,笑着开口:“明天不是就要去登记结婚了吗?”

    ? ? ? ?是的,他们就要结婚了,住在一起,躺在一张床上,完全合法合规。

    ? ? ? ? 于是魏殊被迷迷糊糊地哄上床,张开双腿,露出腿间的小花时,他是惶恐而不自知的。

    ? ? ? “唔,真美。”

    ? ? ? 史料记载,时慕是罕见的双性人,甚至被怀疑是柏薄后面那个皇帝柏旭的生母。

    ? ? ? 上次匆忙加上柏薄又喝了酒,对当时的性事早无印象。

    ? ? ? “这里,会爽吗?”柏薄好奇地问。

    ? ? ? 时慕忍着羞耻,掰开双腿任人观赏,眼睛缺紧紧地闭着,害怕见到那人脸上出现厌恶表情。

    ? ? ? “……会很爽。”时慕小声回,脖颈红成一片。

    ? ? ? “是吗?”柏薄将手掌贴上去,顺时针揉捏,身下人身体顿时绷紧了,张开的腿甚至微微发抖,忍住并拢的本能。

    ? ? ? ?她揉了一会,手指探了进去,找到最要紧的那个朱蒂,小小一颗已经微微勃起,她轻捻后弹让红珠完全挺立起来。肉感厚实滑嫩,像是便利店里价格最高的果冻。

    ? ? ? ?“……嗯……轻……轻点……嘶……啊”

    ? ? ? ?刚说完,柏薄就狠狠地掐了进去,一股电流般的爽感传向魏殊的四肢百骸。

    ? ? ? 下方的小口立刻喷出了一股骚水,阴茎则微微勃起了。

    ? ? ? 魏殊松了一只手,向下摸索着什么,柏薄将手递了过去,他顺势将人拉了上来,轻含住苏薄一侧的红乳。

    ? ? ? “真不乖。”苏薄的声音闷闷的,穿过魏殊的肩将脸埋在枕头上。

    ? ? ? 中指顺着股缝探入那个小洞中,不停地深挖抚慰,怀里的人像是受不住一般,微微瑟缩着,却强忍着展开自己。

    ? ? ? 贴着眼前姣好的乳房,魏殊一点点舔吻过去,苏薄身上有股体香,越闻越不禁让人头脑发昏,他下头涨得更甚了,不知道是想插入还是被插。

    ? ? ? 苏薄从一根手指加到两根手指,里头兴奋极了,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承受方居然一点痛苦也没有,仅仅是插入,就已经让身下的人意乱情迷了。

    ? ? ?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魏殊百忙之中抽空笑了一声:“你不明白,只是你,对我而言就是最烈的春药了。”

    ? ? ? 说完这一句,手指无意间插到一块柔嫩之地,穴里忽地咬得死紧,随后喷涌而出一大股蜜水,身下的人才渐渐瘫软下来,微张着嘴喘息。

    ? ? ? ?这时的身体十分敏感,苏薄用带着蜜水的手指在肚脐上划圈,猝不及防地扶上已经硬挺的小魏殊,两只手齐上,从上至下一遍遍地抚慰过去,甚至将自己的身体移向上方,让自己的蜜水流淌至龟头,手心里的物件涨得更大了。

    ? ? ? “苏薄……苏薄……”他呢喃着,最要紧之处被她握在手里,他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安稳极了,再也没有比这更快活的时候了。

    ? ? ? ?她轻轻地探至耳边,开口说:“叫我薄儿。”

    ? ? ? ?“薄儿……”他着迷似地重复。

    ? ? ? ?话音刚落,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阴茎忽地射了出来,白浊溅了苏薄满手。

    ? ? ? ?魏殊清醒了几分,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去擦她手里的污浊,嘴里不住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 ? ? 趁愧疚还没浮上他的眉梢,苏薄搭上他的肩仰头便吻了上去,舌头肆虐地侵犯他的口腔,直到怀里的人喘不过气来才松开了他。

    ? ? ?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魏殊,你真可爱。”

    ? ? ? “别笑。”魏殊有点懊恼,他本打算今天让苏薄好好享受一番的,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如此不争气。

    ? ? ?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苏薄给他擦了擦额角的薄汗,说:“我性欲很寡淡的,这样……已经很好了。”

    ? ? ? “我……我”魏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只是内心有点挫败。

    ? ? ? 苏薄玩弄着他又细又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笑着说:“我呀,之前交的男朋友都怀疑我是性冷淡,前戏都做不下去,更别说流水了,你已经很厉害了。”

    ? ? ? 魏殊却弄错了重点。

    ? ? ? “你有几任男朋友?!”

    ? ? ? 语气挺咬牙切齿的。

    ? ? ? 苏薄将头埋在他怀里蹭了几下,又抓着他的手指自己身上的肉穴。

    ? ? ? “不管几个,能进去的只有你一个。”

    ? ? ? 他一把把人塞进自己怀里。

    ? ? ?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在一起。”

    ? ? ? 魏殊的占有欲爆棚,他一想到苏薄被其他人据为己有的画面便肝胆欲裂,苏薄怎么能是别人的。

    ? ? ? “嗯。”苏薄轻声地作出了自己的承诺。

    ??

    ? ? ? 第二天,苏薄请了假,两人一早就到了民政局。

    ? ? ? 窗口的阿姨笑着打趣:“哎呀,没见过这么急的,还没到上班时间就等着了。”

    ? ? ? 听到这话,苏薄笑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对方六点就把她叫了起来,说是怕排队的人多,要早点去,又是反复检查要带的证件,又是查看两人的衣物是否符合结婚照的标准,仿佛生怕苏薄反悔似的。

    ? ? ? 直到拿到那两本红色小本本,魏殊的心才算安稳下来。

    ? ? ? 苏薄倒没什么感觉,在思考着要不要办婚礼,啥时候跟公司的人说,喜糖用什么规格的,办酒的话还要准备请帖,然后发现结婚真是有一堆事,令人头大。

    ? ? ? ?“咱们……不办酒了吧。”魏殊在狂喜之后,小心翼翼地开口。

    ? ? ? ?“嗯?”其实她刚取消订婚,又立马结婚了到底遭人非议,但是她以为魏殊巴不得告诉全世界他们结婚的消息,看来是她自恋了。

    ? ? ? “我不喜欢这些虚礼,只要有你就够了,如果你还是想要一场婚礼,也可以的,我来安排。”

    ? ? ? 苏薄摆了摆手,回:“最近工作挺忙的,没时间。今年绩效还没着落呢。”

    ? ? ? 魏殊心里有点感激。

    ? ? ? 但是不要孩子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 ? ?魏殊的理由是两个人挺好的,为嘛要孩子插一脚。

    ? ? ?“再说我俩的收入两个人养老绝对没问题,为什么非要个孩子。”?

    ? ? ? 魏殊起了私心,他受过生孩子的苦,不想苏薄经历这一遭,他也不想让一个孩子来分散她的注意力,苏薄只需要看着他一个人就好了。

    ? ? ? 苏薄对他简直毫无办法,加上自己也没有那种传统观念要延续血脉什么的,也将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 ? ? 又过了三月,有一天,顾茂突然打电话过来说要和苏薄见一面。魏殊不太愿意,却没开口。就算两人做不成夫妻,也是从小到大的好友。

    ? ? ? 苏薄约在了常去的咖啡馆,一进门,最显眼的位置就是顾茂。许久不见,他瘦了很多,唇边连胡渣都冒了出来。

    ? ? ? “抱歉。”顾茂一开口就是道歉,无论如何,当时生日会的情况对于苏薄而言是一种伤害。

    ? ? ? 她举起了右手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 ? ? “结果倒也不算坏。”她打趣说。

    ? ? ? 顾茂笑了起来。无端地,苏薄觉得他变了很多,脸上多了些她从未见过的疲惫。

    ? ? ? 她只好问:“那个男生怎么样了?”

    ? ? ? 虽然只见过几面,她却觉得那男生性格里有天然的偏执和病态。

    ? ? ? “小灯吗?他还好。”顾茂顿了顿,说:“那天的事很抱歉,他只是…… 太害怕失去我了。医生说他有重度抑郁症。”

    ? ? ? ?“从他知道我有未婚妻的时候开始就很不安。”

    ? ? ? ?苏薄摇了摇头,说:“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很辛苦吧?”

    ? ? ? ? 她突然想到了魏殊,要是她顺利地和顾茂结婚了,他会怎样。

    ? ? ? ? 顾茂却笑了。“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

    ? ? ? ? 即便他有时发病,情绪崩溃到要跳楼,他抱着他的时候也觉得认识他是他一生最幸运的事。

    ? ? ? ? 不知为何,她看着顾茂突然理解了他,他放弃了一切,甚至和家人决裂也要在一起的人,不只是简单的喜欢,而是除此之外他已没有选择。

    ? ? ? ? “听说你和魏老师结婚了,恭喜。”顾茂真心实意地祝贺。

    ? ? ? ? “嗯。应该不会办酒了,欸,份子钱都收不回来。”

    ? ? ? ? ?顾茂见她虽然嘴上抱怨,但脸上却是一副甘之如饴的表情,便放心了不少,他曾以为是自己给她冲击太大,让她随便找个人嫁了。

    ? ? ? ? “改天有空,我和小灯一起请你们吃饭。”

    ? ? ? ? “嗯。”

    ? ? ? ? 再后来,苏薄发现魏殊对她的执念越发厉害,有次她生病了,不过是换季的小感冒,魏殊却如临大敌,连端碗拿水这种小事都不让她做了,上班能打五六个电话提醒她喝水,回家更是三四个汤连番轰炸。苏薄年纪也不小了,之前熬夜太严重,天变冷了,体质差,感冒居然加重了。魏殊更焦虑了,苏薄不肯请假休息,他甚至请了假去苏薄公司寸步不离地陪着她。于是公司的人便都知道自家那个皮笑肉不笑的总编结婚了,自己还是个夫管严。Amy见一天下来苏薄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白眼,魏殊像是毫无所觉地在旁边念念叨叨,不时递上各种补品。最后苏薄不得不妥协,请了假在家里休息。

    ? ? ? ?诺大的宫殿里,他身边围了一圈的人。

    ? ? ? ? “大人,用力啊,大人。”

    ? ? ? ? ?尖锐的声音唤醒他昏昏沉沉的意识,他猛地惊醒了。他身前挺着浑圆的大肚,肚子还在不停地作动着,就如同前世里他日日做的那个噩梦一般。腹中沉闷胀痛,他有心托着腹底最疼的那个点揉揉,身边的人就已抚上了那处。

    ? ? ?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身边的女帝,还如同前世那般替他擦汗揉腹。

    ? ? ? ?“疼得厉害吗?孤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

    ? ? ? ?他刚刚还打算说什么,画面一转,他似灵魂出窍,在上方见着自己晕了过去,女帝将孩子取了出来,然后门就从外面破开了。他看见了为首的人是那位翩翩如玉的君子澈今,两人交谈了一番,出人意料地,女帝将暗藏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 ? ? ?后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 ? ? ?他已不敢再看,众人的吼叫声,喝彩声进不了他的耳,反而是那一声声肢体、皮肤、肌肉撕开的声音逐渐让他崩溃。

    ? ? ? ? 魏殊猛地惊醒了,十月份正是梅雨高发的季节,雨滴哗啦啦地击打着窗户,苏薄嫌闷,睡前偷偷地开了一条缝,雨水便淋了进来,沾湿了木地板。

    ? ? ? ? ?魏殊反手一捞,将还在熟睡的女人拦腰拥住怀里,用力之大甚至让苏薄微微转醒。

    ? ? ? ? 她睡意朦胧地拍了拍箍在她腰间的手。

    ? ? ? ?“好疼……”

    ? ? ? ? 魏殊的手松了一点,却仍是固执地把她环在怀里。

    ? ? ? ? 苏薄清醒了几分,回身抱住他,闭着眼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 ? ? ?“你早点好起来好不好?”魏殊贴着她的脖颈,猛吸了一口她就体香,才让自己焦躁的心安定一点。

    ? ? ? “……只是一点小感冒。快睡吧,明天我就好了。”苏薄吃了感冒药,本来就困得慌,说完这句就将头耷拉下去睡熟了。

    ? ? ? 魏殊心惊胆战地去她的鼻息。女人呼出的气平稳地喷在他的指尖上。他这才放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