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目光「哥哥回忆在妹妹身上的快感」

    中午，日头跟火球似的挂在蓝白蓝白的天上，六月临近中旬，东旭高中一片都被笼在炙烤里，接近地表的空气都在肉眼可见地涌动，向周围辐射滚烫热气。

    林惟恒昨天睡得晚，加之高二课业重，等写完试题已经接近凌晨，困意同急剧上升的温度一拥而上，摘掉碍事的眼镜，将脸紧紧贴在桌面上。

    桌面的温度同他发红的面颊形成反差，凉意从他的皮肤传递到大脑皮层。

    可那股莫名横生的燥意依然没有因此得到安抚，他好热，浑身都在发热。

    那天悖德的回忆一直时不时出现在他脑海，少女身体柔软的触感像网一样，密密实实地充盈并刺激着他的五感，原本蛰伏的性器也有点蠢蠢欲动。

    他急切地想要寻找一个发泄口，那双手只握笔的手就要伸向裤裆。

    “嘿！”

    邻座女生看他不在状态，在他肩上拍了一把。

    林惟恒一惊，反应过来现在还在课上，朝那人笑了一下，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高挺的鼻梁被投射出一道阴影。

    女生有点看呆了，虽然林惟恒是他们东旭高中公认的校草，她也曾多次见过低一届的学妹们对他穷追不舍的情景。一群情窦初开的少女围堵在门口只为看他一眼。

    当时赵之芮如何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虽然林惟恒确实不仅长得帅性格好还成绩优异，但她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一则是因为一直和他同班到现在，近距离难以产生美。

    二则是他又不怎么喜欢说话，只是在被老师点到名的时候能听他回答问题滔滔不绝之势，让人不禁竖起大拇指说一句不愧是学霸之外，其他时候都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做题。

    现在他脱掉眼镜，气质比原先更胜一筹，赵之芮被他这一笑闹得红了脸，低下头去。

    林惟恒没发觉女生的异样，只是重新把银框眼镜带上，抬头看了眼墙上挂钟，还有十分钟。

    国文老师正讲到最后重点处，把笔盖打开，将要点记录到书页上，回归他一直以来温润克制的学霸形象。

    字迹一笔一划，工整有力，好像刚刚那个禁不住意乱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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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声一响，东旭高中就喧嚣起来，林穆染收起文具，邻座宋倩倩轻点了一下她的肩，“吃饭去？”

    宋倩倩是林慕染回国后交的第一个朋友，林穆染在国外生活七年，直到一年前年父母亲工作调动没办法继续照顾她才终于将她从遥远大西洋对岸加拿大送回这里。

    初来乍到，陈老师便安排作为文娱委员的宋倩倩帮助她适应这里的生活。从初三毕业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

    林慕染披散着长发，海藻似的落在肩上，眉眼弯弯，笑容灿烂，挽住宋倩倩的手，“走吧！”

    林慕染拿出印花伞撑开，遮住太阳的光，动手理了一下发，小小的长得不很高但是整张脸都透露着甜美。

    一边走在路上，宋倩倩拿出一沓用小型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图片神神秘秘地拿给她看。

    照片上的人穿着运动衣，运动头带露出他还不很成熟却少年气十足的眉眼，隐隐透出英气，是拍着篮球作势预备起跳的动作。

    林慕染不用看也知道，照片上的人是她哥，宋倩倩对她哥的迷恋就快要达到阈值。

    只是宋倩倩还不知道，她也暂时不想把林惟恒是自己亲哥的事告诉她。

    熟了之后林穆染发现宋倩倩有点迷妹体质，她晃了晃林慕染的手，“染染快看，惟恒学长好帅。”

    打印机没能完全将人像清晰地印刷出来，可林慕染看到那张脸，就能感到计划得逞的快感。

    谁让他对她冷淡，谁让他对她视而不见，谁让他忘记了曾经许下过的诺言。

    明明小的时候说的好好的。

    她现在要那个口是心非的家伙重新亲口对她说爱她。

    林慕染点了点头，两人路过高二教学楼，看到站在阴影处的林惟恒，少女们围在他身边，有的在问题，有的借着问题的名义同他身上凑。

    林惟恒被缠得心烦，蓦地看到对面撑着太阳伞的林慕染。

    妹妹又穿了那天勾他时的粉裙子。

    少女露出小腿同大腿的交界，小巧的膝盖泛着粉色，堆堆袜积在膝盖处，还有那双绑在她脚背上的白色蕾丝边蝴蝶结，都随着眩目的光里进了他的眼。

    但妹妹只将目光在他身上微微停留了一瞬，就同身旁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