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篇:遥远的海风
许多人都以为霍克这样擅长丛林作战的人,肯定是来自遍布密林的地区,甚至可能有着精灵的血统。 但实际上,霍克是个出生在海港地区的普通人。 即使已经在骑士团待了十多年,霍克经常一睁开眼睛还觉得自己会想起那咸湿的海风从远方追过来纠缠自己。 海港是整个王国中最尴尬的地方。 北方有荣耀的皇都与骑士,南方则因为秘水晶矿的发掘而成为了法师们的天堂,各自有着自己的繁荣昌盛。 在这样的对比下,东部海港就显得有些可怜了。 王国本身就在人类版图的最左端,再继续往东走有什么? 每个学过世界构造学的法师都会告诉:只有无尽的深渊与能够轻松吞没船只的神性怪物。 东部海港是个没人愿意待的地方,只有那些如霍克这样出生在这里又无法离开的人才会咬着牙住下来,渡过贫瘠而穷苦的一生之后引来无意义的死亡。 带着盐味的海风一日日吹拂着每一座沿海城镇,作物无法生存,土地也并不肥沃,这里的居民们只能靠捕鱼、进攻到遥远的王都来存活。 能否活得体面,一看海神,二看国王。 海民们祈求喜怒无常的暴风海之王能够时常给予他们恩惠,让自己每次出海都能活着回来。 即使如此,每年无法归来的渔民也还是有三成之多,其中就有霍克的父母。 在那之后,没人管的霍克像只野狗一样靠去附近的丛林里抓兔子为生。 王国一直是有禁猎令的——所有非魔兽类的普通生物都是贵族的所有物,平民只能拿到贵族的授权之后才可以捕猎,抓来的所有猎物都需要上交,用来换取每年的面包、肉汤与御寒的一些薄毛毯。 霍克这样的行为违反了禁猎令,但是也许东部海港离王都实在太遥远了,以至于甚至没有人来真的管他这样一个偷猎小型野兽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审判,不过他觉得在自己被定罪之前—— 得先在这操蛋的海城中填饱肚子! 当霍克能填报自己的肚子之后,他甚至还开始用这些兽肉去照顾其他的孤儿,再到后面等他的臂膀变得又圆又粗壮、能拉动长弓之后,他就用自己攒下来的钱买了一把蛇皮长角的弓来,开始了偷盗野兽来出售。 售卖的兽肉虽然质量不算好,但是胜在便宜而且量大,这胆大包天的小痞子甚至还敢跑到国王在东部建立的狩鹿山谷里去。 这样不要命的莽劲让他在自己成年的时候,成为了整个东部黑市里闻名的人物。 “让人捕鱼就是个编出来的狗屎骗局,”霍克手中玩着一把弯刃匕首,他的眉毛桀骜地扬起,尽管尚显稚嫩,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个娴熟的猎人,“他妈当初到底是哪个杂碎发明的捕鱼?” 周围不少他的熟人也是嘻嘻哈哈地喝酒,大家都是这傻透了的海港的地头蛇,离开了海港就什么都不是,但是又打从心底厌恶这里。 不能种小麦、不能狩猎,只能出海捕鱼——而出海的生还率…… 就是个笑话。 一个眉毛分了岔的男人挤眉弄眼地说。 “你们知道吗,我听到有个说法,说……” “这所谓的捕鱼还真的是个骗局,为的就是每年都能让大量的人死在海里。” 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 他继续说:“海里有以前堕落了的神明,没有死人的灵魂给它享用,它就会从海底的火山里出来,把整个大陆都湮灭掉。” “为了稳住这家伙,王国就专门让一批人到海边定居,然后再用各种理由死在海里……” 这说法让许多老一辈的人都打了个寒颤,他们想到了无数恐怖的海洋故事。 而很多像霍克这样违背规矩、偷偷想办法不靠捕鱼活下来的年轻人则一笑了之。 ——虽然东部海港是个没人关照的可怜地区,但是整个王国可是被群神庇护、有英明的圣王在管理的,区区一个所谓的“堕落神明”怎么可能掀得起风浪,得是什么样的神才能毁掉陆地? “诶诶你们别笑!寡妇芝妮雅不就是个例子么。” “就死个老公,海城的寡妇多了去了,这算个什么例子?” “传闻她的丈夫是不想被献祭给海神结果被她杀了……芝妮雅就是那个海底邪神的信徒……” “真的假的,扯吧你就!” 正在被讨论的芝妮雅,是个在前段时间的海上风暴中痛失丈夫的粉发女子。 她一头长长的粉色头发盘在脑后,因为缺乏营养而干枯得快失去了原本的颜色,但是即使如此芝妮雅还是显得在一种红发、褐发的人中格格不入。 芝妮雅躲着霍克这桌人低头走过,她正是这儿的酒侍之一,此刻她就连胸罩也被刚刚路过的喝醉了酒的男人粗鲁地扯出来,正羞愧地忍着泪。 霍克和她互相看了一眼,最终以芝妮雅急忙躲闪着离开为结果。 ………… 对霍克这样犯的违盗罪多到数不清的汉子来说,每一天都是过在刀尖上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明天就死掉了。 只有他知道——芝妮雅在很久以前就开始当妓女了,因为她丈夫能带回来的海产实在是少到可怜。 每次当她丈夫出海,霍克就会穿着他那双大码的鹿皮靴子走进芝妮雅的房间,整个人猴急地连袜子都来不及脱就扑上去操个痛快。 实际上说“操”不合适,因为最开始未经人事的霍克完全是一边浪叫一边被芝妮雅榨干成一条躺在床上的死狗的。 霍克因为吃得远比同龄人健康不少,他的身躯越发有种挺拔的青年质感,加上多年的林间狩猎让他更是有了一身把皮衣撑得十分好看的肌肉,如果不是霍克脸上总是挂着那习惯性的痞子邪笑,估计不少姑娘会想嫁给他。 但是霍克觉得姑娘们都不够味——还是操芝妮雅这样的巨乳人妻来得爽。 刚开始两人苟合的时候,霍克那根大鸡吧激动地一插进去就喷了出来,他本来还幻想着自己的爷们肉棒能在柔嫩的肥逼里不停进进出出、操到对方浪叫,结果最后反而是霍克自己一脸不可置信地早泄着高潮出来。 即使是巨根肌肉青年,作为处哥儿对上一个丰臀肥乳的人妻也是要遭殃的。 好在霍克很快掌握了诀窍,他开始能撅起屁股再往前顶,整个人操起来的时候像是匹张狂的野马一样,腹肌完全紧绷、鸡巴也是一直充血到快要爆炸,又是吼又是吐舌头的操到自己大汗淋漓,然后抖着缴枪给对方。 虽然依旧是狼狈地被肉穴折磨到鸡巴不停抖着射精,但是霍克,一边能安慰一个寂寞的人妻,一边就算自己爽到尿都快喷出来弄脸上,但是还是在咬着牙继续操,这才像个真正的男人! 这样操得自己和对方一起连肉都晃来晃去才他妈叫爷们的做爱! 这样才符合他对自己父亲的期待,因为他不知道真正的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霍克与芝妮雅在做爱之后会有一些短暂的聊天。 “再给点吧。”芝妮雅经常一边挽着粉色的长发一边说,霍克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她知道,只要自己这样请求…… “行。” 歪着嘴巴笑的霍克总是又从怀里掏了一袋子铜币出来给芝妮雅。 “谢谢,谢谢……”芝妮雅激动地接过去,然后数着里面的钱能不能再买点干粮给家里人吃。 “哈哈哈,谢啥,客气!” 霍克总是笑着走出芝妮雅的家。 寒冬中、深夜中、流星落下的夜晚、被野猪撞伤痛苦地爬着回来的日子里—— 霍克都会路过芝妮雅的家。 灯光总是亮着,因为芝妮雅的儿子眼睛不好,在黑暗处一定会摔跤,所以芝妮雅会用便宜的鱼油灯一直点着。 这一年四季常亮的灯光,经常让霍克产生一种安全感。 或者说归属感。 这是他的姘头的家。 这是他用钱支撑起来的小房子。 这是他在海都中唯一熟悉的一户人家。 这是每次他回来,都会亮着灯让他眼前不那么黑的门窗—— 然后霍克会回到自己的破烂小屋,卧在一个无人能发现的角落沉沉、幸福地睡去。 他多希望自己能一直好好地,而芝妮雅一家也能好好地,就这样在这恶心的海城里一直活下去。 可千万别像他那便宜父母一样,连话都没留下就被海浪带走了。 ………… 所以当知道芝妮雅的丈夫还是死在了海里的时候,霍克第一时间是想去砸了海神的庙宇。 那天晚上他像丢了魂一样走在海边,时不时打碎一些石头,然后等他看到日出了,他就再走回去睡觉。 像一头失去族群的岩狼。 关于霍克与芝妮雅的关系,坊间一直有许多传闻。 说他们是为了在一起才害死了芝妮雅的丈夫,又或者他们其实是早年前认识的苦命鸳鸯—— 无论如何,18岁的霍克即使再怎么健壮,他站在30岁的芝妮雅身旁还是更像个弟弟,而不是丈夫。 芝妮雅的孩子叫阿刻罗伊,他当时才11岁,按年龄来说叫霍克一声“哥哥”都没问题。 阿刻罗伊生得一头与芝妮雅同样的粉色头发,像个可爱的小怪物一般,只是因为他经常靠着母亲卖身给霍克赚来的钱吃肉,所以生得倒是不那么贫瘠,长得像个小贵族幼子一般可爱。 他知道母亲会偷偷与这个壮得像狼的大哥哥做爱,他隔着墙都能听到霍克的浑圆睾丸拍出的啪啪声,他也曾悄悄偷看过霍克与母亲做爱的样子。 他只记得霍克那对紧致的大屁股不知廉耻地晃来晃去的样子十分好看。 阿刻罗伊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大哥哥突然就成了自己的爸爸了。 “老子以后罩你。”霍克笑得心痛地抱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七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