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第二十九章,烙印
群臣散去之后,宋丘仪支开宫女太监,独一人探向御案之下,果然见到了江辞准的身影。 被宋丘仪抓包,江辞准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尤其对上他明显不赞同又不好明说的眼神,就像小两口胡闹撞见丈母娘似的。 尴尬地笑了笑,江辞准从桌下钻出来:“这……宋总管瞧见我了?” “奴才不敢,”宋丘仪这才收回视线,低眉顺眼道,“陛下想必还在内殿等娘娘,娘娘快些去吧。” “呃,好。”江辞准挠了挠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果然凌云殿门口一群太监宫女瑟瑟发抖不敢入门,见了江辞准活像见了救星一般,连忙为她开门。 待将人让进屋内,便听得门外一片下饺子似的脚步声,显然是都跑了个干净。 内殿之中,显帝半卧在塌上,执一卷薄册,知是她来,便眉眼也不抬一下。 “世叔?”江辞准笑嘻嘻凑过去,半跪在承足凳上,伏在他膝头,故意把脸递到他视线之下,“世叔可是生我气了?” 显帝偏还装作没看见她,目光都不见偏上半寸,依旧是一言不发。 不说话?江辞准眉梢一挑,也不管他心思百转千回,蛇似的往他怀里钻,同时上手抽了他遮羞的书册。 “你……”显帝还不待开口,便被突然凑近的唇舌堵了回去。 人被扑倒在塌上,两腕被攥在一处压在头顶,舌强势地入侵他的口腔,掠夺过每一寸嫩滑的粘膜,搅散他想吐出的每一个字,然后将疯狂的颤栗的情欲再次灌入他的身体。 尚处于余韵之中的身体很快便再度被唤醒,挣扎的力气逐渐微弱,顺从于对方的强势和透过衣料传递过来的体温。 空闲的手扯开腰带,从衣摆下方摸了进去,从腹部一点点向上。 “唔!”察觉对方的企图,显帝发出一声受惊似的呻吟,奈何周身受制,在最初扭动一下腰身之后,便只能在她手下敏感地颤抖。 手慢慢爬上胸口,撑开松散的布料,一边不紧不慢捻着挺立起来的乳首,一边放开他的唇舌,浅笑道:“既然世叔如约戴上枷锁,我们便继续昨夜的话题可好?” 胸前传来尖锐的快感,显帝仅仅忍住呻吟已是千难万难,只能色厉内荏地瞪他一眼。 唇舌沿着脖子向下,舔过那薄薄的敏感皮肤,口中含糊道:“此去一行,我也曾遇见几对误中埋雪蛊的夫妻。说来也怪,他们最初寻遍良方,也不得解脱,反而是最后放弃解蛊之后,蛊虫渐渐销声匿迹,甚至偶尔忘记蝉蜕日期也无大碍。” “哈……哈……”随着唇舌向下,显帝忍耐变得越发艰难,早将什么兴师问罪丢在脑后,浊气一重重从喉中呵出来,化作轻浅的喘息,神智也只受江辞准所说这游丝一线吊着,反而有些不上不下不得解脱。 衣衫半褪,江辞准的手探到他身后,沿着脊柱的曲线摸下去,托起他的腰身,将本就松垮的衣裤全扯了下来。 “这第三桩解法与第二种相似,”江辞准顿了顿,直起身来,挽起他的膝弯,将双腿大大拉开,“既然每月一次交合已足够杀灭半数雌虫,如果提高次数,可否将雌虫杀尽?” “你的意思是……嗯哈……”感受到对方的视线,又因她话中的深意,显帝自己都能察觉到后穴那处已是期待地开合起来,“每日都要……唔……” “纵欲是否可解,我也没有十成把握。”江辞准一笑,故意不去碰他,只是依旧盯着他饥渴蠕动的穴口,和涨红的性器,“总归不会有什么损伤便是。不过……世叔未免太过着急了,这便迫不及待要解蛊了?” “你……”潮红的脸色好像更深一层,显帝瞪她一眼,便扭腰试图躲开。 江辞准自然不会放过,将他的腿压在腹侧,身体也贴了回去,下身隔着衣袍与他的私处紧贴。 “啊哈……阿辞……”终于被触碰的喜悦与尚未肌肤相贴的焦灼一同席卷上来,显帝绷紧身体,一阵颤栗,不自觉抱紧了她。 下身小口小口抿着粗糙的布料,也不知是诱惑对方快些进来,还是受不住空虚想随便找些什么填满它,显帝只觉得体内的嫩肉被摩擦得生疼,却半点止不住动作。 “世叔别急,我还没说完。”江辞准嘴上说得好听,挑逗他的手却半点没停,“这蛊解是未解,总要有个验证。雄虫产毒会不会过劳而死,也得能看个清楚。因此……” 江辞准说着剥开衣裙,露出肩头胸侧一片可怖的鬼形纹身来,鸦青色略黯淡几分,朦朦胧胧如云似雾,反而更衬得鬼影狰狞。 “阿辞想着,不如将令虫蛊显形的药融入墨中,这雕青颜色浅便是蛊虫弱,色重便是蛊虫强,色无自然是蛊虫已死。”江辞准眯眼笑了笑,“世叔以为如何?” 显帝抬手轻触了触她的肩头,早已被情欲逼出泪的双眸勉强清醒几分:“……痛吗?” “世叔莫怕,”江辞准握住他的手,笑了笑,“我不过是选了个喜欢的图画,原不需要这么复杂的。” “嗯唔……朕……”显帝有些急切地回握她的手,在阵阵颤栗之下勉强道,“朕是问……阿辞痛吗?” 江辞准闻言反而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向来能言善辩的舌头,一时间竟不知说点什么好。 到底还是个孩子,一句话便感动成这样…… 显帝脑中忍不住冒出这样的想法来,又忆起她曾言到要在自己锁骨留下痕迹,结果这印记反而落在她自己身上。 最初的抵触一点点褪去,压不住的疼惜又泛起来,显帝眉梢眼角的春情也多了些温柔纵容的意味:“自然随你。” 江辞准的手顺着脊背滑下,摩挲他的腰窝,低声道:“那么,阿辞想刺在这里,世叔以为如何?” “随你。”既然允了,显帝也不会再纠结,“要朕做些什么?” 江辞准笑着放开他,从怀中摸出早备好的染料来:“世叔趴在塌上即可,剩下的交给我吧。” 后穴痒得厉害,但看江辞准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显帝更羞于说出求欢的话来,只得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伏在榻上。 江辞准闷笑着准备起来,先擎过一盏灯来,再将金针排开,早备好的纤细毛笔蘸上朱红的染料便点在显帝的后腰上。 突然降临的冰凉刺激得显帝一抖,待察觉她是在绘图,便又忍下异样来。 至于图案,江辞准自然早就想好了,衬着埋雪蛊的效用,在这里又无人知晓,自然非淫纹莫属。 暗含淫堕之意,又唯她一人知晓,烙下此印,钟寄其人便成了她的私有物。容纳着她不可能实现的邪恶想法——将他监禁起来,成为她的囚徒,成为只可供她一人欣赏的……禁脔。 她不是没有那么做过,只是她总不能狠心对他。真龙不可屈于浅水,她喜欢的永远是那个江山尽在掌中的王者,那个睥睨寰宇的显帝。她喜欢他屈从和不甘时的性感,更喜欢他光芒万丈时的风华。 “嗯……哈……”显帝此时已经忍不住低低呻吟出声。 毛笔细细的尖端轻轻在后腰游移,勾得下身都痒了起来,偏江辞准的动作还不紧不慢,最后更是逐步临近私处,那线条一直延伸进臀缝之中。 本就敏感湿润的后穴被毛笔尖端一勾,便不自觉追上去企图将之含入。奈何笔尖一触即离开,短暂的触碰之后反而是更加强烈的瘙痒。 重复几次之后,显帝哪里还忍得住呻吟。 江辞准看着有趣,干脆换了支新笔来,继续逗着它玩。原本干涩的笔尖很快便被淫液浸透,轻轻松松滑入穴口。 “啊……哈……怎么……”突然被插入的穴口根本不管进来的是什么便一拥而上,显帝的疑虑还不等升起已被汹涌而至的快感击散。 “嗯哈……呜……痒……好痒……”扯紧了身下软垫的布料,显帝的身体一阵抖过一阵,后穴的水多得连穴口附近都打湿了。 不过显帝现在也管不了那许多了,毛笔的粗细根本满足不了饥渴的后穴,双腿不自觉张开,腰部自动迎向那逐渐深入的笔杆。 “嗯哈……碰……碰到了。”毛笔一节节吃进体内,纤细的尖端逐渐临近敏感点,“嗯唔……啊……不……不行……” 江辞准自然不会放过他,笔尖轻轻在上面一点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便是搅拌着在前列腺处画圈,将后穴捣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若有似无的笔锋配合时不时擦过的感触鲜明的笔杆,令他一步步临近高潮,但因为刺激过于陌生奇异,尚未习惯的身体怎么也达不到高潮。 “阿辞……别……别玩了……”显帝喘息着躲开,又不由自主地迎上去如此几次反而更加欲求不满,“进……进来……” 江辞准这才满足一笑,丢开毛笔,诱惑道:“棠奴想要了?那么,该怎么说?” “唔……”显帝咕哝一声,只是稍作犹豫便道,“求你……主人——嗯!” 不等显帝说完,同样忍耐多时的江辞准已凶狠撞进他的身体,性器一插到底,撑开紧缩的肠肉顶进穴心。 “啊……哈……”舒爽直冲头顶,一时间显帝竟想逃离这恐怖的快感,只是身体被钉在原地,半分都无法移动。 在他僵住的瞬间,江辞准已是就着他无从躲避的身子激烈地进出几次,感受到紧缩的肠肉便知道他已经高潮了。 探手摸了摸他的身前,江辞准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才插进去就射了,世叔也太快了吧?” “呜!”还沉浸在高潮之中,显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将埋在臂弯里的脸藏得更深了些。 江辞准这次竟然轻易放过了他,只是还不等显帝松口气,便感受到后腰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嘶!” 显帝倒吸一口冷气,只听江辞准笑道:“世叔可要忍住别动,不然这金针不小心刺进你身体里可就难办了。” “嗯哈……你竟然……”显帝刚要开口,便被江辞准抽插的动作打断,果然配合着进出的动作,金针也接连刺入皮肤。 尖锐的疼痛配合同样尖锐的快感在他体内相互倾轧,疼痛累积令显帝不自觉绷紧身体,然而这样也将体内的性器缠得更紧。 不敢乱动的身体僵在原地只能承受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和痛楚,显帝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 更可气的是,江辞准一点帮他的意思都没有,任由他双腿颤抖勉强维持身形,连扶一把他的腰都不肯。 她平日不是箍着他的腰强迫他迎向自己,就是按着他的肩背不许他逃脱,显帝只觉得他从未这么渴求过她的禁锢,她的手。 “嗯哈……痛……阿辞……舒服……唔啊啊又要……” 达到高潮也没能阻止江辞准的动作,强行顶开高潮中格外敏感的肠肉,继续将他卷入更深的欲望漩涡之中。 “啊哈……停……停下……哈啊……不行了……” 别说是显帝,便是江辞准自己射过之后也没有停止动作——不得不感叹埋雪蛊当真好用。 不知过去多久,显帝只觉得无论是对欲望还是对疼痛的忍耐都到了极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湿透,下身更是被前后不知射过多少次的体液弄得一塌糊涂。 “好了。” 终于听到这两个字,显帝察觉后身的快感和疼痛一齐停止,江辞准的性器顶在他最深处静止不动。 突然消失的压迫令显帝瞬间脱力,随后便被江辞准抱在怀中,肌肤相贴安抚着他激荡的心情。 “……”显帝这次一声也发不出,任由自己陷入黑暗,便是这最后一次都是在他昏迷之后才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