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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纸,其中一张是有关私生子的,不难想他这些名单的作用。 看来秦老爷子当年试图找到那个被送入福利院的私生子。 秦宁看了看这些名单,均有做标记的痕迹,却没有具体指向,显然秦老爷子并没有从中找到那个小孩。 秦家也算是有钱人,竟也没从这里找到,难不成那孩子根本不在这家福利院? 秦宁默然把纸张捡齐,放入整理出来的顶层。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是否要继续秦老爷子未完成的事。 想了会儿,秦宁又放弃,这事他不能代表原主去做决定。 这件事也被他搁置。 他稍微看了看室内的环境,确认过段时间能直接入住,就拎着提包下楼,跟楼下接他的汪海一起往停车位那边走。 走了一段距离,秦宁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他这次过来,想取原主父亲秦延的私印。 秦晖在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司资金,那会儿秦延尚未出事,秦晖盖章用的,是秦延的私章。 秦宁需要这枚私章确认一些事。 秦宁说:“你先去停车场开车,我上楼取东西。” 汪海点头,走去停车位那边。 秦宁则上楼拿私章。 秦氏夫妻东西少,秦宁很快找到,收好后,他关门下楼。 这片小区建在树林间,环境非常好,但过于偏静,居住的人比较少,路上基本见不到人。 秦宁下楼等汪海开车过来,等了几分钟,他低头看手机时间。 就在他垂头的一刹那,旁边楼梯暗处,久候的编织袋骤然朝他兜头罩来。 秦宁惊了一跳,心脏骤然紧缩,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险些站不住。 他捧着心口,疼出满额冷汗,那按住编织袋的人却丝毫不松手,正试图强行把秦宁塞进袋子里。 秦宁想呼救,但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话却微乎其微,不说旁人,他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正在这时,有什么强光闪了几下,非常刺眼,有点像车灯。 秦宁蒙在编织袋中,看不到外界状况。 他揪紧心口处的衣服,慢慢平复心跳,等这阵心悸过去。 强光闪了数次,秦宁听到前方钥匙晃动的哐啷声,以及轻慢的脚步,渐渐逼近。 耳边传来沙哑的质问,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恐。 “你要做什么?!” “别过来,你再过来,我一刀捅死他!” 似乎有人轻声笑了,含着薄鄙与讽刺。 身边揪住编织袋的人深深吸了口气,透过朦胧影子,秦宁见对方举起手,寒光一闪,当真拿着什么利器朝他刺来。 秦宁忙踹了他一脚,往旁边一躲。 紧跟着,他听到“嗙”地响音,及闷哼声。 旁边拽住编织袋的力道消失,秦宁忍着痛,趁机把编织袋从头上拽开,终于看清放下的场景。 先前在小区门口见过的拾荒匠被人踩着脑袋,压在水泥地面,不远处躺着一把很小的水果刀。 而踩住他的人一身机车装,头戴暗黑炫酷的头盔,手拎着白色棒球棍。 很显然是他制服了这拾荒匠。 他吸了一口凉气,又捧着胸咳嗽起来,嗓子眼漫开浓烈的铁腥味。 秦宁忙从地上捡起提包,拿出随身的药瓶,吞服一粒。 他呼吸很沉,有些喘不上气,尤其在寒冬的室外,更难受。 隔了好一会儿,他的呼吸稍微缓过来。 那戴着头盔的男人狠狠踹了拾荒匠一脚,踹得他捂住腹部猛咳,那架势,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对方径直走来,慢慢伸手,一把抓住秦宁肩膀,轻轻扣住,不轻不重,却也强势。 秦宁不适的往后退,这人攻击性太强,他不太喜欢。 他客气说:“谢谢。” 说着,动了下肩膀,想避开对方的手臂,但那人手劲很大,他没躲开。 那人呵笑一声,隔着头盔传来他瓮声瓮气的声音,带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心脏病能坐机车么?” 秦宁:“?” * 汪海开车过来时,楼下只有一个躺在地上打滚的人,浑身脏兮兮,不远处还有一把展开的水果刀。 而秦宁却不知所踪。 汪海职业敏感性很强,惊觉大事不妙。 第60章 机车在柏油路疾驰, 再一个非常利落的漂移转弯。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后,路面划出一道明显的黑色轮印。 机车稳稳停在一栋库房前。 这库房极为老旧,两米高的卷帘门紧闭, 墙角挂着层层蛛网。 周围荒凉无人,门前一株枯藤老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凛冽冬风刮过来, 树梢几片枯叶没了依托, 摇摇欲坠。 戴着头盔的青年长腿往地上一支,微微朝后方偏头,戴着皮手套的手轻轻拍了拍腰际。 他机车夹克两侧, 有一双同样戴了皮手套的手,那手不等他提醒, 飞快松开。 秦宁往后一撤,翻身下车,站到机车旁侧, 将头盔与皮手套摘下, 一并还给对方。 他道:“把东西还我。” 这人捡走了秦延的私章。 青年不答,低声轻笑,却因戴着头盔, 笑声显得不真切。 他将机车熄火,抬手摁了下遥控, 刷然一响,卷帘门自动开启。 仓库内的设施慢慢映入眼底。 是一间非常普通的机车修理室, 工具齐全,弥漫着浓烈的机油气味。 青年推着这辆重型机车进入修理室,将其停靠在左侧。 那边不止一辆重型机车,款式各异, 颜色不同,足有四五辆。 显而易见,这是个机车爱好者。 秦宁站在原地没动,这地方陌生,又是寒冬,在原地或许更安全。 他定然留意青年的机车夹克,猜测对方将私章放在哪里。 青年回头时,正瞧见秦宁在室外往里看。 “与其在外面看,不如进来。” 秦宁说:“先生,请你将私章还我,那是我父亲的遗物。” “东西,当然会还你,我拿来也没用,但我救了你,你难道不该感谢我?” 他说这话时,语气似笑非笑。 秦宁无法看见他的神色,猜不透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对方始终戴着头盔,尽管没有骑车,但依旧没摘,这不得不让秦宁怀疑一件事。 他不便露面。 更或者说,自己认识他。 秦宁正在脑海内搜索,看什么人符合他的特征。 青年便朝秦宁晃了晃手,定睛细看,他手指捏着的东西,正是秦延那枚私章。 秦宁心知是圈套,依然迈步进入室内。 他跨入修理室的瞬间,身后卷帘门慢慢放下,直至落地。 “你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