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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问。 秦宁退开些距离,说:“有事。” 季应闲睨了眼医院大门,满脸质疑,他看见秦宁交给快递员一样东西,秦宁没朋友,能寄东西给什么人,鬼鬼祟祟,有猫腻。 秦宁不打算跟他有过多交际,道谢后,就直接走了。 季应闲眯着眼看他的背影,不悦的冷呵一声。 秦宁回到病房便躺在床上休息,连日来做研究方案,让他很疲倦。 等他再醒来,晚餐凉透,天色已暗。 秦宁用微波炉加热,吃完没多久,忽然在客厅发现kiko在呕吐,并且粘液中带有血丝。 他心中一惊,意识到kiko病情恶化,立刻换衣服,带它去诊断室。 将要出门,秦宁才反应过来,宠物诊断室没有值班医生,这个时间那里没人,只能去附近的宠物医院。 可是…… 他出不去。 秦宁低头看怀里奄奄一息的kiko,面色凛然。 就算读档重来,也要试一试。 他把kiko放进张医生给的猫包,带着它径直前往医院的正门。 抵达门口,秦宁沉沉吸了口气,提脚跨出第一步。 下一瞬。 他睁开眼,又回到病房。 秦宁咬牙。 再试。 往返不下五次,他身体开始体力不支,眩晕感袭来的频率加剧。 秦宁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但又不肯放弃。 等他第六次到医院门口,改变了策略—— 恳请别人带kiko去看病。 他在一排故障路灯下,等了半小时,拦住一名过路行人。 “先生,请等一下。” 那人迎着月光回头,露出过分俊美的脸庞,以及那双惊人漂亮的灰蓝色眼睛。 秦宁:“……”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季总:偷偷寄东西,肯定有鬼 后来的季总:他居然给别人寄东西,那个人是谁! —————————————— 二哈:当然不会是你啦,季总 第12章 季应闲撩起眼皮,睨了眼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 秦宁松开手,“抱歉。” 他重新站到路灯下,望着医院门诊楼那边,表面沉静,实际心绪正在天人交战。 他不想跟男主有接触,可现在要等下一个人出现,不知会耽搁多久,时间很晚,再遇到人的几率很低。 季应闲说不定是最后一个,错失机会,他又无法离开医院,kiko的病情不知能否坚持到明早。 选他,不选他,成了一个巨大难题。 秦宁面露为难。 季应闲见他独自站在故障的路灯下,衣服和发梢沾着雪沫,脸颊浮现不太正常的红晕,眼神发虚,还时不时低头睨手里的提包,眉宇间流露着不安的情绪。 与雪景融成一体,瞧着有几分楚楚可怜。 但,与他无关。 季应闲与秦宁擦肩而过,准备离开医院正门。 他大概走出去有一米,秦宁又叫住他。 “季先生。” 季应闲停脚。 秦宁抱紧猫包,顿了一息,走到季应闲正面。 他恳请道:“季先生,它生病了,能请你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么?” 它? 季应闲弯腰一看,那提包里躺着只焉不嗒嗒的小奶猫,毛皮黯淡无光,像快死了。 季应闲慢条斯理地直起身,腔调懒散的说:“你养的宠物生病,自己不带它去?” 言下之意,此事跟他没关系。 秦宁抿了抿冰冷的唇瓣,郑重道:“季先生,拜托你了。” 他既然收留kiko,那就得对它负责到底,无论如何也要让它得到治疗的机会。 季应闲一时没接话,秦宁也不知他愿不愿意,看神色,似乎不太愿意。 是他强人所难了。 秦宁微垂着眼,歉意道:“对不起,是我太勉强——” “愣着做什么,走啊。” 秦宁诧异抬头。 不知什么时候,季应闲已经走出两三米外,朦胧月色下,高大的背影□□又修长。 秦宁深拧的眉头渐渐舒缓。 看来男主性格也不算太恶劣。 晚夜十点。 一辆黑色宾利冲破冬日的寒夜,在畅通无阻的车道疾驰而过。 副驾驶座的刘助理起手扶了扶眼镜,眼睛不着痕迹的上瞟,落在能反射后座的内视镜。 后排一左一右坐了两个人,相隔大概有两个人的距离。 其中一个脸色阴沉,面朝车窗,浑身写满“老子不爽”,另一个则全程低头,鼻梁秀挺,羽睫分明,默然看着腿上的提包,那提包黑不溜秋的,也不知藏了什么。 全车静默。 气氛真是相当诡异哪。 刘助理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他先一步下楼让司机开车过来,到医院正门等季总,谁知等季总一来,身后还莫名跟着一个人。 那人容貌秀美,身形削薄,立在寒天雪地间,脸色霜白,浅淡唇色更浮现一抹暗紫,俨然冻得不行。 走近些,刘助理猛地看清,这不是别人,居然是上午见过的秦宁。 那一瞬间,刘助理的心情颇为复杂,甚至有些揣摩不透季总的心思,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说喜欢吧。 这两人分别上车,坐在左右两侧,从上车到现在,一句话没说过,中间隔着老长一段距离,刘助理目测过,怕是还能再挤下俩人。 说不喜欢吧。 季总又莫名带着他出现,改变行程,说去就近的宠物医院,这举止真是耐人寻味。 相比刘助理的心绪,秦宁倒平静得多,一直小心护着kiko,隔了层猫包的尼龙布料,以掌心感受它微弱的心跳。 kiko趴在猫包中,病气恹恹的蜷缩着,没有闹,安安静静。 秦宁脑海中,除了期盼快些到宠物医院,好让kiko少受点苦,还多出一个让他感到奇怪的疑问。 他不能自己独自离开医院,但跟着季应闲却可以。 比如现在。 他坐上车有十多分钟,没有像先前那样读档重来,一切如常进行,真是匪夷所思。 秦宁脑袋仍旧胀疼,无暇细思。 他闭着眼休息,补充体力。 车厢内视线昏暗,一帧帧掠过的路灯光影勾勒出秦宁的精致五官,他的下颚略尖,脖颈的弧度欣长纤细,脆弱得足以单手圈住。 季应闲透过车窗的反射,睐着秦宁疏淡的眉眼,鸦羽般的眼睫垂落,在白皙脸颊铺着一层暗影。 他像徘徊末世的孤客。 这个想法浮现的一刹那,季应闲拧起眉头,他长眉飞扬,增添一分邪肆凶悍。 他为这个莫名的想法感到好笑。 秦宁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