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9
。” “又怎么还会同他们扯上关系?平王有多恼平王妃,就会有多恼我,我不会去自取其辱的。” 陈望书听着,松了一口气,牵住了黎玉昭的手,“我小时候,乖巧得很,玉昭你给早儿说说,什么上树掏鸟蛋,那我是从来不做的,只埋头绣花。” 秦早儿嗤之以鼻,哂笑出声。 黎玉昭一颗心落了下来。 她咬了咬嘴唇,“那日的事情,我祖母并不知情,全是我同母亲自作主张的。后来祖母知晓我险些助纣为孽,酿成大祸,狠狠的罚了我一通。” “她说你说得没有错,不破不立。若是一个家族,要靠陷害朋友来得以苟延残喘。那么这个家族,是不会走得长远的。便是避开了这一次,也会栽倒在下次上。” “脊梁骨弯了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等再回头看,便会发现,自己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 “我这个人惯常胆小,也不如你同沐慧姐姐有主见。祖母要我道歉,我也迟迟不知道如何开口。” “对不起,望书。” 陈望书一愣,说句实在话,她的确是有些膈应之前黎玉昭试图害她之事,若非她自己个机灵,当场戳穿了那母女二人,如今是个什么情形,那便不好说了。 可黎老太太,的确是一个很正直的人。 而且,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颜玦要成就大业,孤家寡人是不行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总不能全靠自己个掏钱,那到时候等她同颜玦当了天下之主,小金库岂不是空荡荡的了。 黎家是一个多肥美的钱袋子啊!不要不是人。 她想着,摆了摆手,“原谅你了。好了,现在还不是咱们高兴的时候,你们黎家的难处还没有解呢。那小关楼的人命官司还有宫中那位,一日不弄清楚,你们家便一日不得安宁。” 第二八六章 长歌学案 不是她圣母,你得有东西在手,方才能够同人谈。 颜玦身份正统,她若是对黎家有了恩情,黎家欠了她大恩义,到时候需要钱袋子的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望书想着,心情好了几分。 更何况,宫中那一位来路不明的女神医,不光是悬在黎家头上的剑,她更加是,弄死大葫芦娃的关键。 皇后一死,平王府迫不及待跳出来害她,可见仇恨之深,这样的人,怎能让他继续逍遥。 马车行驶到了城门口,三人便分了开来,各自坐了自己个的马车,分了三条岔道。 陈望书让陈钊,径直的朝着临安府衙行去,她要找负责小关楼凶案的推官乔关白。 乔夫人的茶楼,依旧是门口罗雀。 尤其是这种阳光灿烂好天气,多数的人,都去了郊外踏青,亦或者是到了西湖边的茶楼饮茶,像这种看尸体的地方,越发的没有人来了。 陈望书有些遗憾,这茶楼阳气十足,若是阴森一点,她倒是可以出个主意,在这大陈朝,也建个鬼屋,指不定就有那猎奇之人,前来游玩。 陈望书一推门,惊奇的发现,坐在里头的是颜玦,乔关白尚未过来。 颜玦见状,起身相迎,接过了陈望书的披风,将其挂在了一旁。 “今儿个恰好上峰使我来临安府衙,听长歌说,你一会儿要来,我便先在这里等着了,长歌跟着乔推官在查小关楼的案子,就是黎家的那个。衙门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一会儿方才能过来。” “我点了些你爱吃的菜,你看看要不要再添一些。” “怎么样,今日你在月老庙,可还顺利?” 陈望书骄傲的抬起了下巴,“你也不瞅瞅,我是哪个?我的书中,就没有不顺利这三个字。我出生那年,母亲就差给我取名,叫极其顺利了。” 颜玦好笑的揉了揉陈望书的头,从桌子上拿起一包麻糖,打了开来,递给了陈望书一根,“你尝尝,三司衙门那边,有一个卖糖的小摊,我想着你应该喜欢。” “我已经试过了,又脆又甜。” 陈望书拿起来,咬了一口,简直甜到了心坎里去。 “确实是很顺利。我同黎玉昭还有秦早儿,兵分三路。黎玉昭按照平王妃的交代,先预定好了求德院,然后自己个先去大殿里晃上一圈,再在我进求德院之后,换上了和我一模一样的衣衫,戴了帷幂,在大殿中求神。” 颜玦点了点头,“这样你就有不在场的证明。” “为了把控整个事情的节奏,我们像提前演练过的流程一样,由黎玉昭的乳母去引了平王妃来,而且故意让她自己个先来。那乳母有几分本事,一切都顺利得很。” “等平王妃来听壁脚,我便一人分饰两角,假装同姜邺辰在说话,让平王妃以为一切都很顺利。让婢女尖叫,自己个进来抓奸。” “木槿在自己的鞋外,再套了一双同姜邺辰同等大小的鞋子,抱着我跳窗出去。这样我就没有脚印,只有男子的脚印,为的就是故意遗落下,那日我们在姜邺辰家中偷的玉佩。” 颜玦赞赏的竖起了大拇指,“这样平王妃在说亲眼瞧见你们两人跳窗逃走的时候,便会因为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而让人对她的可信度,产生怀疑。一旦有所怀疑,旁的话,也显得没有那么又说服力了,这就是你的机会。” “你还需要安排一个,认识那个玉佩的人。” 陈望书哈哈的笑了出声,“知我者,颜玦也!” “没有错,这个人就是柳缨,柳缨一直觉得自己才是姜邺辰的真爱。毕竟姜邺辰不喜欢高沐澄,这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可如果这时候出现的第三人呢……” “她一定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脑子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就算不蹲下去看那个玉,也会比旁人表现出更多的在意。她没有让我失望。” “我折返回来之后,就开始一步步的引蛇入瓮了。平王妃想说什么,我一清二楚,甚至一早给她安排好了破绽。譬如一个脚印,譬如那蝴蝶簪子……” 陈望书说着,骄傲的咬了一口糖,她拍了拍手上的糖渣子,站了起身。 “你教我的本事,可算是没有白费”,她说着,朝着颜玦撞了过去。 颜玦知晓她要甚,也没有拆穿她,配合的从怀中拉出了她的帕子,给陈望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