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H)
邱岭看向傅轻的表情从惊艳变成了不自在,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古怪。 最终他把男孩推到了傅轻怀里,极不甘心地看着他们离开了。 傅轻心里怦怦直跳,下楼后随便找了块布料丢给男孩,拉着他赶紧走。 这时他发现,这个男孩竟然比他还要高一点。 傅轻已经很高了,甚至因为身高原因经常找不到合适的女演员搭戏。他一边感慨着“现在的孩子发育得也太好了”,一边快步向前走。 完全没注意跟在身后的人早已体力不支。 回到房间后,男孩已经彻底昏睡过去。他下身一片狼藉,各种淫靡的液体铺在腿上。傅轻找了块毛巾帮他擦了擦,然后坐在一旁,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多管闲事。 毕竟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男孩醒来时他在跟卧室里间跟戚别通电话,房间里信号还是很差,他只能把窗子打开,半个身子探出去才能保持通话的清晰。 他跟戚别说了自己一时脑热把一个小孩带回来的事情,戚别没有很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帮了就帮了。 隔着手机都能闻到戚别的醋味。 沉闷了一天的心情隐隐有种豁然开朗的趋势,傅轻故意说:“还挺好看的呢。” 戚别果然不说话了。 傅轻不再逗他,很正经地说:“孟奇帆……唉,一言难尽。” “别想这些了,轻轻。”不再提其他人后,戚别的语气又恢复了温柔,“我也没想到他能坏到这种程度。不是你的错。” 挂断电话后,傅轻回到外间,看到男孩愣愣地坐在床上。 他们聊了几句,这个男孩叫喻归安,才上大学。 正如傅轻猜测,他也不是自愿来这里的。具体的原因喻归安不想说,傅轻也没有多问。 人反正已经在自己这,多的傅轻也不想再问了。 戚别那通电话让他放下心,好像只要有他在,就真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之后几天,喻归安一直窝在傅轻房里,两人竟然有种微妙的相依为命感。 这天,傅轻出去取午餐时,意外碰上了孟其帆。这几日除非必要,傅轻一直躲在房间里,自然没碰到他。 孟其帆老远就看到他。冲他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也不再伪装成那副唯唯诺诺惹了大祸的样子。 傅轻没有理他,直接绕过去,路过他身边时被一把抓住了胳膊。 孟其帆在他耳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傅轻,你还挺有本事。我就等着看戚别能护你护到什么时候。” 傅轻瞥了他一眼,胳膊一甩震开他的胳膊。 “你搞这种淫乱的聚会,真不怕被抓?” 孟其帆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用手指画了一个大圈,“有这——么多的人,谁敢往外说?” 他用指节敲着餐桌,玩味地说:“供出别人也就相当于承认自己也有参与。傅轻,傅老师,傅大影帝,你敢往外说吗?” 他凑近傅轻,手指暧昧地拨弄着傅轻衬衫最上边没扣上的那颗扣子。 “你敢吗?你敢说你来过这里吗?” 眼前这一幕令傅轻几欲作呕,他推开孟其帆横在他胸前的手,扬声说:“我不敢说,你说得对。但是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他撞开孟其帆,径自取了两份午餐,在那人恶毒的注视下离开。 多年养成的良好仪态让他在这样的处境下依然昂首挺胸,他无视掉身边所有高高低低的呻吟和不停的肉体拍打声。 离开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孟其帆,冷冷扫了他一眼。 戚别做事靠谱又利落,几天后有人通知傅轻,游轮临时靠岸,让他赶紧下来。临走前傅轻也问过喻归安,需不需要带他一起走。 喻归安拒绝了:“就算离开这儿,也总有别的地方等着我。在这里你能帮我,在别的地方没有人能帮我。” 傅轻拍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 靠岸后,傅轻一眼就看到了戚别。他拎着自己的包,慢吞吞地从台阶走上去,感觉自己像个没写作业的小学生,即将迎来老师的批评。 但戚别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捏了捏傅轻的手臂。那手指颤抖着,力道也很轻微,五指浅浅陷入傅轻手臂那层薄薄的肌肉中。 他很想给傅轻一个拥抱,像是捧着失而复得的宝盒一样。只是周围人太多了,他只能这样表示着自己的庆幸。 戚别感觉自己眼眶发热,这些年他一直小心保护着傅轻,不让他接触那些肮脏的交易,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是自己在护着他,以免傅轻被人说闲话。 怎么保护都嫌不够的人,这次经历了这么一场无端的算计。 在回去的路上,戚别已经有些失控,他用力攥着傅轻的手,指节发白,如果不是因为助理还坐在前面开车,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 回到傅轻家后,刚打开门傅轻就被戚别按在墙上。 戚别个子小小的,靠在他胸前仰着脸看他。眼眶是红的,眼角也是红的,仔细看,嘴角还有没消下去的痘印。 太着急了,甚至上火长了口疮。 两人谁也说不出话,一个觉得抱歉,一个觉得后怕。 那晚戚别做得很过分,傅轻的肩膀、背和小腹被他咬了不知多少个牙印,有几个甚至微微泛着瘀痕,衬着白皙的肤色显得很是可怖。 他沉默地咬着傅轻,下面也缩得很紧。两人靠坐在床头,四肢交叠着做爱。 戚别下面湿得很厉害,人看着却没什么兴致,抬着腰吞吐了几下后,又趴下去给傅轻口交。 那些吻痕看着吓人,实际却不怎么疼。傅轻摸摸小腹一个浅浅的牙印,心里很酸。这些天他并没有太害怕,大概是知道戚别一定会帮他解决所有问题,他也就心安理得接受着、等待着。 只是一直忽略了,戚别也会害怕,也会担忧。 戚别的爱就像一汪泉水,一直暖洋洋地笼着他,圈着他。 傅轻拍拍戚别的后脑,自己往后退了退,从他口中滑出。阴茎上整根都沾着湿漉漉的口水,离开温暖的口腔时向上弹了弹,马眼溢出的一点精液蹭在了戚别嘴角。 戚别舔了舔,拭掉了那点痕迹。 后来戚别又坐上来,趴在傅轻身上前后摆动着身体。他稍微抬起背,在傅轻下巴细细地咬着。刚想用力的时候,傅轻偏了偏头躲开。 “脸上不行,会被看到。” 戚别抬手抚摸着他的脸。 尽管傅轻一再说自己没有事,也掩盖不住他青色的黑眼圈和略显憔悴的神情。戚别觉得自己心尖像是被人掐住了,又酸又疼。 “轻轻……”他埋进傅轻的肩膀,眨了眨眼睛,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傅轻动了动,抽出自己的阴茎,稍一用力把戚别放在床上。他压上去,几乎整个人盖在他身上。 两条手臂软软地环在傅轻肩膀,在他身后钻成了小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留下四个月牙形的印子。戚别用额头抵住他的下巴,啜泣着一直叫他名字。 “我真害怕你出什么事……”半晌后,戚别哑着嗓子说,他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再哭了,只是鼻音还很重。 他睁着眼睛不知看向哪里,平日里凌厉的双眼此刻失了神采。 “我明明该好好安慰你,可我根本压不住心里的负面情绪……”他眼睛转了转,最后停在傅轻的下颌。 他拍拍傅轻的背,让他趴下来,完全压在自己身上。傅轻看着瘦,骨架却很重,卸了全部力气压在他身上时,他甚至有些不能呼吸。 这种轻微的窒息感却让他有种安全感。 后来,戚别又主动翻过去,让傅轻从后面操他。 大哭过一场之后,戚别很快进入了性爱的状态。肠道里又湿又滑,进出时甚至溅起了水花。 傅轻从后面揽着他的腰,手掌下的肌肤随着自己的抽插而颤抖着,两瓣屁股肉也被撞得啪啪作响。戚别的股沟亮晶晶的,流出的淫水在两人身体间拉出一条长长细细的线。 射过一次后,两人又在浴室擦枪走火。 戚别趴在洗手台上,右手伸到身后,去掏身体里的精液。他脸很红,下半身也是满身痕迹:腰间是傅轻的指印,屁股被撞得红红的,腿根在打着颤,向两边叉开着无法合拢。 腿心那处红艳的穴口微肿,他用两指分开,白色的液体缓缓流下,即将流向股间时又被他用手指推了回去。 戚别这么玩了很久,直到右边肩膀有些酸痛,才回头看向傅轻。 他说:“轻轻,我还想要……” 坐在洗手台上被傅轻抬着双腿插入时,戚别咬着他的耳垂,呢喃着说:“轻轻,别离开我,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