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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渡(罚跪)

    假期的最后一天,严钧山亲自来训练营接雷煜,说是凌烨要见他。

    雷煜默默地坐在严钧山车上,脑袋低垂着,一副丧气的模样。严钧山已经知晓在假期发生的事情,也明白雷煜一定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见他沉默,便也识趣地不去打搅。

    令雷煜意外的是,车子开往的并不是凌烨的住处,而是位于郊区的军机部内部医院。

    雷煜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他踌躇片刻,终是问了出来:“凌烨出什么事了么?”

    严钧山走在前面,头也不回,淡淡道:“任务里受了伤。”

    雷煜闻言心头一紧,赶忙上前两步与严钧山并肩而行:“严重么?”

    严钧山脚步一滞,片刻后方才点点头“嗯”了一声。

    雷煜走进病房,凌烨正靠在床头,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也不知上面写了什么,他的脸色很苍白,两瓣薄薄的唇上褪尽了血色,表情也十分严肃,带着三分忍痛的不适,若不是那一头披散的长发依旧乌黑莹亮,他整个人就几乎要与惨白的医院墙面融为一体了。

    床上的人仿佛不知他的到来一般,依旧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文件,雷煜愣愣地站在门前,也不知该不该打招呼,更不敢直接上前询问他的病情。

    少倾,凌烨缓缓地合上文件,淡淡地朝门口瞥了一眼:“进来。”

    雷煜赶忙上前几步,又听凌烨加了一句:“跪下。”

    雷煜一愣,虽然不明就里,但双膝却条件反射般地着了地。

    “爬过来,跪好。”

    雷煜心中一凉,一边爬一边努力地回想自己究竟又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一直爬到了床边上,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在这时,一份文件被摔在他的手边,雷煜偏头去看,“夏阳初”三个字赫然在目。

    “认识么?”熟悉又陌生的质问语声从头顶传来,惊得雷煜赶忙点头称是。

    凌烨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长达三天的昏迷使得他的声音听起来略微地嘶哑:“长进了啊,都学会和人打架了。”

    “我……”雷煜下意识地想辩解,可猛然记起凌烨从不是个会听他解释的人,只好又闭上了嘴。

    头顶传来一声冷哼,是雷煜最怕听到的那种。

    “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了,我只是很好奇,到底是训练营的教学质量太差,还是你太蠢钝?”

    凌烨的声音带着无机质的冷漠,辨不出喜怒,倒叫雷煜心下更加慌乱,他手指无意识地住抠地板,想了好一会才终于明白了凌烨在为何事动怒,可他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能随意轻信陌生人,就连同僚也不行,这是顾卿在课堂上反复强调过的重中之重,而他转头便忘了个干净,这是一错。

    遇到危机时,智取往往比硬拼来得更加有效,而很显然,在面对夏阳初时不论是脑力还是武力,他哪一点都没有做好,不仅没做好,他甚至还轻易地就想放弃自己的生命,这是二错。

    这两者加起来,也难怪凌烨会这样生气了,可转念一想,雷煜又觉得委屈,哥哥的事本就让他的内心极其的崩溃,然而凌烨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是一顿阴阳怪气的斥责,况且按照凌烨的性子,不论自己认错或是不认,都免不了接下来的一顿严厉惩罚,亏得自己刚才还在为他的伤势忧心不已,现在看来他伤的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想到这里,雷煜又为自己感到不平。

    这两日,雷煜想了很多,关于凌烨也关于雷霆。

    雷煜是越发地看不透凌烨了,这个人残忍地折磨自己,行为做事从不顾虑自己的感受,每次犯了错连解释都不听自己一句,甚至也不屑给自己一句解释。而那些加诸在他身上的淫虐手段,雷煜连稍稍回想都觉得遍体生寒。经过那次的尿道惩罚,他虽然隐隐能够明白凌烨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方式来教训自己,可对于凌烨这个人本身,在一次又一次残酷的虐待中,他也已然渐渐地对他失望透顶。

    至于雷霆,他的仇家那么多,而监狱那种地方,又全都是凶穷极恶之徒,雷煜实在不敢想象哥哥一个人在里面会遭遇多少危机,而那些想要他命的人也必然不会因为他坐牢就放过他,说不定在这段时间里,雷霆已经经历了很多次难以想象的凶险。自夏阳初一事之后,雷煜便一直心神不宁,每每从梦中惊醒,都会为雷霆担心受怕好一阵子。是以,就算夏阳初说的都是真实的,就算雷霆真的满手血腥、十恶不赦,可不论如何,他都是自己的亲哥哥,是自己在这个世上除了母亲之外唯一的亲人了,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他都会想尽办法将他救出来的。

    雷煜忽然想起方才进来的时候,外间只有两名警卫员在留守看护,如果趁这个时候动手挟持凌烨,那成功的几率将会大大地增加。

    只是他还不知道凌烨究竟伤情如何,贸然出手,只怕会功亏一篑,心念电转间,一个计划在脑中迅速成型。

    雷煜故作心虚地将下巴埋入胸腔,声音细若蚊吟:“对不起……”

    “大声点。”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请您惩罚我吧!”

    凌烨闻言,面上神色稍霁,就算是一个月不见,他的小狗也还是没有忘了规矩呢。

    “既然知道错了,那你就跪着吧,衣服脱了,腿分开,手背到后面,胸挺起来。”说完这些,凌烨再也不看他,自顾自地打开了一旁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公务。

    雷煜一边脱着衣服,一边用眼角偷偷地去瞟凌烨,只见他微蹙着眉头,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露出被子的上半身严严实实地包裹在病号服里,除了面色苍白如纸外,完全看不出伤在了哪里。

    现在还不能动手,要忍。

    当雷煜全身赤裸地按照规矩跪在凌烨床边的时候,凌烨终于抬眸斜斜地扫了他一眼,光洁干净的下体,紧缚在分身和囊袋根部的金色贞操环,淡色的乳尖上是自己亲手打上去的两枚金色乳环,很漂亮,很完美,也很诱人。

    “跪好,不许动。”

    “是。”

    凌烨要处理的工作很多也很杂,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中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雷煜的身子开始还能按照要求挺得笔直,后来渐渐地,腰部开始蔓延出酸软无力的感觉,双膝也因为从未跪过硬质的地板而生出针扎般的刺痛,脚已经跪麻了,冰冰凉凉地不像是自己的,注意力也因为无聊而变得不再集中。

    体力在一点一滴地流失,额角渗出的都是细细密密地冷汗,眼前开始阵阵发黑,雷煜终于受不住地歪斜了一下身子,而后立马清醒过来,惊慌失措地用眼角去瞟凌烨,发现对方正沉浸在工作中,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失误,一颗心这才略略安定。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雷煜不知是身体已经僵硬还是硬撑着一口气不愿认输,依旧动也不动,额头的冷汗已然凝聚成了豆大的汗珠,缓缓地流淌下来,在下巴处交汇,最终“啪嗒”一声落在地板上,修长的脖颈和饱满的胸肌也汗津津的,就连最不容易出汗的肩膀处都覆上了一层薄汗,那些汗紧密地包裹住久经阳光洗礼的蜜色肌肤,在医院刺眼的白炽灯下闪耀出钻石般的美妙光泽。

    在雷煜快要晕倒之前,凌烨终于完成了手中的工作,他合上电脑,小心地将它放回床头,动作因伤痛而有些迟缓,随后他看向仍旧跪在自己床前竭力保持着跪姿的雷煜,终于大发慈悲地开了口:“去洗澡,脏死了。”

    雷煜已经跪得懵了,听力也变得不大灵敏,他恍恍惚惚地抬起头望向凌烨,似乎在确认他究竟有没有说话。

    凌烨挑了挑眉,耐心地重复道:“去洗澡。”

    望着那个虽行动艰难却依旧强忍不适,踉跄着一点一点爬向浴室的倔强身影,凌烨原本绷得如同冰川寒潭般的面容终于不自觉地温和了起来——还是忍不住动了呢,不过这次就放过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