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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情事

    距离上次的“事情”已经半个多月了,这些时日里,哥哥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还是像往常一样,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关系,我有时候真的很费解,为什么哥哥能做到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模样,难道那晚禁忌的一切都只是我的春梦一场吗?

    我坐在饭桌前,偶尔不经意地抬头瞥一眼吃饭的哥哥,他的嘴唇微动,慢慢嚼着饭菜,那双唇是我含过的,吞咽食物的时候,喉结上下滑动,那是我舔舐过的脖颈,我看着它们,能清楚地回忆起那晚我所品尝到的滋味,可是,哥哥不要我。

    我垂下眼眸,拼命眨眼,试图挤回那些不争气的泪珠子。

    “我吃好了,先走了。”哥哥说完,拿起自己的书包就要走。

    “哥哥不等等我吗?”我放下筷子,抬头看着哥哥说道,眼眶里没有一颗泪珠。

    “……好。”

    我清晰地感受到了哥哥的犹豫,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能说。

    哥哥在前面走着,放缓脚步,我跟在后面,埋头死盯着哥哥的鞋后跟,故意学着哥哥的步伐走路。我好像永远都只能像这样跟在哥哥身后,默默无声地喜欢着他,我从小就是哥哥的跟屁虫,现在也是,可是哥哥不知道呀,跟屁虫也有一天会幻想着做那一个能和他并肩走的人,也会向往着有一天哥哥能为我停下脚步,望向我的眼睛里能盛满了深情。

    在我心里,哥哥是唯一的。是我在人群里能一眼找到的那个人,因为他的所有早已深深印刻在我眼里,可是现在,哥哥是在用这种沉默的方式拒绝我,是一个我所那样在乎的人在拒绝我,而我能做什么呢?难道还是要像现在这样?无能地做一只跟屁虫?永远也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吗?

    或许,那不是我想要的。

    伸手,抓住了哥哥的衣服,我停在原地不再继续走,只是依旧埋头看着哥哥的鞋后跟。

    哥哥顿了顿,还是转过身,问:“怎么了?”

    “哥哥,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松了手,视线集中在哥哥的鞋子上,像是能把它盯出一朵花儿来。

    哥哥愣住了,然后突然笑了起来,我抬头看着哥哥笑,不明所以。

    “把你当成什么?当然是当成我弟弟了啊,难不成要把你当成优乐美吗?”哥哥笑着摸摸我的头,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我呆愣地看着哥哥,直到哥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才突然笑了,像是最可靠的弟弟一样,对敬爱的哥哥提出了最普通的要求:“那哥哥明天可以陪我去图书馆借书吗?”

    哥哥僵住的笑容重新展开,肩膀微塌,是一种放松的姿态,回应我道:“当然可以。”

    当黑暗降临,内心滋生出的欲/望与恶意在不断吞噬着我自己,哥哥确确实实是在拒绝我,我再也无法为他找出任何借口,他就是一点也不喜欢我,可是哥哥明明是喜欢我为他口的,是喜欢着我的触碰的,那晚我口中含着的属于哥哥的阴茎,是那么的火热而又坚硬。

    所以啊,其实哥哥喜欢的不是我,是欲望。如果我能变成哥哥的欲望,哥哥会不会喜欢我呢?

    我躺在床上,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只有那一个人的面容,我痴痴的笑着,哥哥必须是属于我的。

    第二天清晨,天灰蒙蒙的,是下雨的预兆,可是这丝毫不能影响我的好心情,今天是要约好和哥哥去图书馆的日子。

    去图书馆的路上,哥哥像是全天下的哥哥一般,正直而又,正经。

    到了图书馆,我直接去了最顶层,那一层的书很冷门,几乎不会有人去看,而哥哥至始至终都跟在我的身后,看起来可真是“尽职”极了。

    我故意往偏僻无人的角落走,装作一副找书的模样,哥哥果然毫无戒心地继续跟着我,最后我在两个书架之间停下了脚步,从中随意抽出一本书,是一本有关中医的冷知识的书,内容枯燥,字体小,排版密集,让人一看就觉得头晕。

    我捧着书看,眉头紧皱,过了会儿,转身问哥哥,

    “哥,你看这字怎么读?”

    哥哥本是在低头玩着手机,听到我说话,抬头看了眼我手里的书,又将视线移回手机上,漫不经心地道,

    “念‘zhao’。”

    “是么。”

    我瞧着书里的那个字,瞧了许久,想把这个字给瞧出一朵花儿来,可我最终还是失败了。

    将书放回书架,此刻四周无人,安静极了,我蹲下身,抬头仰视哥哥,哥哥的注意力全在手机上,没发现我的异样,我的视线从哥哥的脸移到下体处,我想着,哥哥这里高兴了,是不是心里也会欢喜我几分。

    这么想着,我的脸越来越贴近哥哥的那处,我的呼吸越发急促,盯着哥哥的那里,我想象着它胀大时的模样,我的脸不由控制地变得潮红,心跳得越发快了,喉结在上下滚动,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渴,我轻轻咬住下唇,然后又舔了舔唇,我伸出舌头,重重舔舐过哥哥的下体。

    “你做什么?!”

    哥哥猛地后退一步,手机也滑落在了地上,受到了惊吓发出的声音十分地响亮而尖锐。

    所幸的是,这一层楼并没有人。

    “哥哥不喜欢吗?”

    我仍旧是蹲在地上的,所以只能抬头望着哥哥,侧了侧头,眯着眼,用充满疑惑的表情问道,

    “哥哥那晚不是很兴奋的吗?”

    发现自己声音过于大了,哥哥压低了音量,但说出的话仍带着怒火,

    “那晚的事,不要再提了!”

    “为什么呢?”

    哥哥沉默了,然后我便听到了那冰冷刺骨的回答。

    “因为那让我觉得”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