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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兄弟】

    四月春暖,繁花似锦,微风裹挟细雨绵绵不绝,云水坞里春情多艳,风月无边。后院寂静的小楼前,纱幔低垂的凉亭里影影绰绰有个人,一手托腮,慵懒着身子,手里翻着一本册子。

    忽而,纱幔挑起,微风吹来带进薄日的微光,萧定权回头就见徐爷进来,只见他面带微怒,不自觉眉目一敛。萧定权还未说话,就见徐爷上前一伸手夺了桌上册子。

    萧定权一笑,“我都不介意,你又何必藏着掖着呢。”说着拍了拍放在一旁的箱子,说着“这银子我也无用,你替我处理了吧。去做些好事,也算替我积功累德了。”

    徐爷手里的册子就是萧定权的云水录,这日账房送来萧定权的银钱,萧定权随口问了句如何算的,账房也没多想一五一十的说了,萧定权这才知道还有云水录的事,就讨了来看,谁知被徐爷知道了,就不悦的来找他,如今徐爷回想起来也不晓得为何不悦。

    徐爷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萧定权见他气馁的模样,颇为好笑,说着“从前你总逼着我认命,多少难听难看的事都会做,如今我认命了,你却不高兴了。”萧定权晒晒一笑,又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你是不是觉得很害怕呀。”

    萧定权一语中的,徐爷紧锁眉头,都说君王无情,当萧定权被送来的时候他还没有深切的感受,可当那日他冷漠的观赏萧定权的屈辱时,却是半分悔意都没有。他真的觉得浑身寒冷彻骨,更何况萧定权还是他的元后嫡子,身份是万人之上的储君。

    “不说了。”萧定权挥了挥手,懒懒的起身,拢了拢衣服,说着“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准备了,记得帮我处理了。”萧定权末了拍了拍桌上的银箱,然后往小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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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灯时分,华彩绝伦。后院的小楼隐隐能听到前头的声音,自从萧定权成为头牌后便不再需要在前头抛头露面了,花了高价的恩客都上这小楼独享美人风采。

    萧定权更衣后坐在桌边,手指摸着桌上灯罩的花纹,忽然,外头有匆忙的脚步声响起,萧定权一愣,还以为是什么猴急的客人,刚要露出笑容,却见砰的推门而入的是徐爷。

    萧定权一愣,满是疑惑的看着一脸神情复杂的徐爷,只见徐爷眼神闪烁,眉目深锁,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这还是萧定权第一次见,这倒是让他也心头一紧。

    忽的,又有脚步声响起,萧定权起身看向门口,一瞬间愣住了,他终于明白徐爷的神情为何如此复杂,萧定权先是震惊,随即露出疑惑又继而露出一丝明了。

    门口的人屋外的黑夜里久久伫立,萧定权却看清了那人,他的脸上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甚至心有看出脸色泛白。那人脚步略有不稳向前走了几步,走出了阴影。

    萧定棠。广川郡王,萧定权与之为仇二十载。

    萧定权挥了挥手,徐爷依旧蹙着眉,只听萧定权说着“去备些酒菜来。”徐爷犹豫再三,却在萧定权的眼神下不得不离开。

    屋门被关上,萧定权随手一挥,说着“坐吧。”

    萧定权随即坐下,而萧定棠却依旧木愣愣的站在那儿,依旧是那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看着萧定权慵懒的坐下,一手托腮看着他,他的衣裳宽松,稍稍活动下,外袍滑落肩头,露出上头的徽记,萧定棠看到后眉目更是一紧。

    萧定权一愣,随即拢了拢衣裳,笑着说道“你打算站哪儿多久?”

    萧定棠终于回过神来,手脚僵硬的走到桌边坐下,目不转睛的盯着萧定权,看着倒了杯茶推到自己跟前,萧定棠终于磕磕绊绊的开口“怎么……怎么会,他,不可能……”

    萧定权看着萧定棠的模样,呵呵一笑,笑的萧定棠面容扭曲,萧定权说道“害怕了?”萧定棠吞了吞口水。“这就是他,绝情帝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是他最爱的孩子,他不会这么对你的。”

    萧定棠没有半分的缓和,萧定权看得出他并非有人告知自己的事,极有可能是无意间知道的。而事实也是如此,他是无意间听到萧睿鉴说话,他当时听到时比方才还要震惊,他不相信所以忙不迭的来确认,没想到是真的。

    萧定棠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依旧看着此时的萧定权,此时灯火昏黄下的萧定权带着柔光,青丝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微微拢起鬓边头发垂在脑后,长及腰臀,一身暖色的衣裳松散着,露出胸口的肌肤,然后露在外头交叠的双腿。眉眼似带媚气,却依旧难掩眉宇间的清贵高傲。

    萧定棠曾私下开玩笑说“他不做这太子,便到瓦子中去,未必不能成些事业。”如今被他言中,心里却没有半分得意。

    萧定权知道他这个大哥,虽然为敌多年,但那都是在萧睿鉴和李柏舟的运筹之下,若单说他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心机和谋略,与他那五弟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萧定棠并非一个恶人,他只是太幼稚,想看人吃瘪却并不想害人。

    二人在沉默中,小厮送来了酒菜,萧定权熟练的倒酒夹菜说道“看你来的匆忙,应该没吃饭吧,先吃点吧。”

    萧定棠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见酒菜上来,也连忙喝酒吃菜。直到酒过三巡,酒气似把他醺的清醒了三分。终于眼神缓和了几分,常常舒了口气,再次看着萧定权。

    “多久了?”

    萧定权倒酒的手一顿,随即明白他问的是啥,于是说道“快五个月了。”萧定权话音刚落,萧定棠又皱眉了。萧定权只是摆了摆手,又说着“认清了也就认命了。”

    萧定棠本就是个嘴笨的人,他会乘人之危,也羞辱过他,但经历过一切人情冷暖,政治迭起时,他就看明白了许多,也没了当初的心境了,只是他万没有想到对他和颜悦色的父亲居然有这样一幕毫无底线的决断。

    二人本就不亲厚,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二人就这么尴尬的坐着,其实尴尬的只有一个萧定棠。直到酒菜用尽,萧定棠有些酒热的扯了扯衣襟,说着“我……先走了,你要是……我还是住在……”

    萧定棠一边说一边怀疑自己怎么会说这种话,而且看着萧定权听着这话笑的不明深意,话都说不下去了。萧定棠尴尬的不行,霍的起身要走。

    “你就这么走了?”

    萧定权的声调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似是在问又是像是陈述,话音略有勾起,萧定棠浑身一颤都不敢回头,只听见窸窣的声音,萧定棠略一疑惑转身去看,猛然惊住!

    萧定权外袍落地,月色纱衣影影绰绰露出里头玉体,云水坞调教得当,本就仪态万方的萧定权更有玲珑之态,不知道是酒气醺腾还是光影迷幻,萧定棠眼中的萧定权此刻魅惑人心。他知道萧定权本就男生女相生的妖孽,却没想到如此撩拨人心。

    萧定棠猛的背过身去,身子微颤,拳头已经攥紧,起伏的胸膛提示他此刻的不稳心情。只觉得屋子里闷热的离开,忽又伸手松了松衣襟。一个劲儿的吞口水。

    “你可能不知道,奴的每一位入幕之宾,都会被记录在册,就算你这么走了,也不会有人信你。”

    萧定权轻轻缓缓的说着,萧定棠只觉声音越来越近,忽有一只手顺着他的背脊,自上而下划过。萧定棠只觉有股邪火顺其而下,身子不受控制的缓缓转过身去。那近在眼前的萧定权嘴角含笑,笑的灿烂温柔,脸颊隐有浅窝,只见他双手摸上自己系带略略一扯便松了,两襟失了约束,立刻松散露出胸膛的金铃乳首,只见他纱衣随着肩头滑下,彻底袒露在萧定棠眼前。

    “你我可是兄弟!”

    “你不是已经参加过我的葬礼了吗?”萧定权一句话,萧定棠愣住了,他确实是因为萧定权的葬礼而被召回京,也就此被留在京中,朝中也是有了言论,他萧定棠会成为新太子,可萧定棠却始终觉得萧睿鉴留下他并无此意。

    萧定棠瞪大了双目,四肢僵硬而动弹不得,萧定权见他模样,只是嘴角微微勾起,略带嘲讽的说道“你真不是帝王的材料,谋略、心机,还有这心智,简直不堪一击。”

    萧定棠一听,猛的回神,目光带着不高兴,却没有半分恼怒,咬着牙说道“三郎今时今日还牙尖嘴利,既然如此,大哥就不客气了!”

    从未想到会有一日,阋墙兄弟会悖伦相欢,萧定棠看着身下红浪翻滚,情不自胜的人,脂玉般的身躯在自己手中绽放春情,甜腻却带着男子略有低哑的呻吟,一声一声搅乱着心神。萧定棠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精力旺盛,好像有永远用不完的劲儿,只觉二人相连处,花穴泛滥,蜜汁如潮,仿佛就要酥化二人。

    二人纠缠不休,声浪迭起,良久才歇,歇是二人都是热汗津津,黏腻贴肤。萧定棠压着萧定权交颈厮磨,下身紧贴舍不得离开。

    “出去~”萧定权的声音带着厚重的慵懒和粘稠,伸手去推萧定棠的胸膛,却被萧定棠又压了压,压的萧定权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于是也就算了。

    萧定棠见萧定权放弃抵抗,更是变本加厉,不仅不肯出去,更是伸手轻揉着萧定权微微拢起的乳首,“呜~”惹得萧定权又是一声喘息,激的萧定棠觉得疲软的下半身瞬间觉醒,萧定权啪的拍在萧定棠背上。

    “有完没完了,别耽误我做其他生意。”萧定权横了他一眼,这一眼在萧定棠眼里却好似抛媚眼。

    萧定棠一哼,伸手就翻过萧定权,啪啪拍了拍他的臀部,抬起他的腰肢,对着微开的穴口再次挺进,同时又说道“徐爷可能没告诉你,我花了五倍的价格,今晚你都只能陪我!”

    萧定权哼哼着,就感觉穴内已经恢复精神的巨物,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床褥,断断续续的说着“那你,可别,亏了去。”

    曾经的君臣、兄弟、嫡庶,现在只是恩客与娼倌。一切都刺激着萧定棠的神经,他感受着这具身体的曼妙,聆听着悦耳的呻吟,一次又一次直到力竭。萧定棠疯狂撞击着那柔软的穴肉,萧定权原先的呻吟变的脱力,快感一波一波的冲刷着理智,最终成为欲望的俘虏。萧定权高高抬起臀部,每一次冲击都带出一声呻吟,穴口黏腻的水声充斥着,久久不能停下。

    红烛燃半,月过中天,屋里终于安静下来,意犹未尽的萧定棠拿着玉势缓缓抽插着已经无法合拢的穴口,萧定权累的无法动弹,任由萧定棠掰开了腿一条腿玩着后穴。

    “别闹~”萧定权抗议。

    “好好好,不闹不闹。”萧定棠说着手中玉势一推,全部没入萧定权体内,又惹得萧定权一声吟叫。

    萧定棠终于起身,收拾自己,他时不时的回头看躺在凌乱床上的萧定权,玉体横陈未着寸缕,风情韵味尽显,是图里画不出的美景。萧定棠感叹此等美景不仅不能独属于自己,还要为他人绽放,一想到这儿,萧定棠竟然生出几分气恼,奈何上有君父在头,他什么也做不了。

    “我走了,下次再会。”萧定棠带着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