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傻子
蒋文喜欢保持距离的同时又不用太疏远，他挺喜欢洛小飞，或者说是希望和洛小飞做炮友关系的同时也可以保持朋友的身份。 这种想法其实也算可以接受，洛小飞表态也很坦然。 他们持续这样的关系一直有快一个月的时间，孙耀天从海外回来第一时间找蒋文，知道蒋文就在酒吧的时候显得有些意外，觉得蒋文这变化有点小意外，上次他拉着蒋文去酒吧玩可是提前预约了好几天，死磨硬泡的说了很久蒋文才答应。 晚上，蒋文挨着洛小飞两个人也不套耳交流，就和哑巴似的，用眼神交流，只要洛小飞看蒋文一眼，蒋文立刻就端起酒杯。 孙耀天瞪眼看着这两人怎么着都觉着有些不对劲，巴巴的上前八卦结果蒋文只是笑而不语，洛小飞打着腔说：“这不是孙哥你自己说让我多陪陪蒋文哥哥吗？这段时间我都有好好的陪他。” 这话虽然说的是没错，但是孙耀天这狗鼻子还是闻到了一股子不对劲的味道，主要的是孙耀天太了解蒋文了，他们同窗七年，高中就是同学，蒋文的性格是那种果断决绝的人。 温柔起来比他妈的谁都温柔，冷酷起来比谁都冷酷，全然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自打方小雅死了以后蒋文可以说是彻底的关闭了他世界的大门，别说处对象了，就连朋友圈都瞬间断裂，多少人都不联系了。 孙耀天的性格一直是那种‘我是大爷’的类型，所以对蒋文可谓是死缠烂打才没真正的不联系，所以当孙耀天看到蒋文和洛小飞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模样真的让他十分的震惊。 心底揣测洛小飞是给蒋文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这个一根筋的玩意突然就开窍了？ 晚上等洛小飞下了班，已经快一点了。 孙耀天好奇的要死，拽着他们两去了都府吃夜宵，洛小飞灌了一肚子的酒什么也吃不下，蒋文一会一块鸡肉，一会一勺汤的往洛小飞的碗里塞。 “我不是很饿，你吃别只顾着给我夹。”洛小飞喝了一口甜汤说。 “恩，我也不是很饿，你多吃点，太瘦。”蒋文淡淡的说，眼角勾着浅浅的笑意，眼底的宠溺和疼爱看的清晰。 孙耀天不知道怎么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抱着胳膊使了劲的搓。 “嘿哎！你们两不对劲啊！真不对劲儿，蒋文你真没瞒我什么事啊？” 洛小飞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 他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蒋文，故意不说话，他想看看蒋文到底会怎么解释。 蒋文放下手里的筷子，不急不慢的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喝了一口太抬起头看向孙耀天，似笑非笑的说：“你觉得我们两哪不对劲？” 孙耀天‘嘿’了一嗓子，笑道：“就哪哪都不对劲，你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你给他说话的语气不对劲，哎，说实话，你们两是不是在一起了？” 洛小飞噗嗤一笑，嘴里的甜汤差点喷出来。 蒋文鄙眉，抽过面前的纸巾递给洛小飞语气温柔的埋怨，“慢点，没人和你抢。” 洛小飞心底怒喝，我这他妈是怕有人和我抢汤喝吗？我明显是被孙耀天的话给吓到了，这孙耀天的狗鼻子怎么这么灵敏？虽然他们不算在一块，但是……确实是暧昧不清的模样。 擦了擦嘴，洛小飞扯着嘴皮子笑呵呵的说：“恩，我慢点。” 蒋文笑着点了点头，揉了揉洛小飞的脑袋看向孙耀天说：“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你别瞎猜，要是有什么我第一个告诉你。” 见蒋文这么说了，孙耀天也不好追问到底，但是他心底就好像堵着一块大石头似的，就觉着他们两肯定有事没说，反正就是不爽。 隔了两天，蒋文给洛小飞打电话说了一下今天的安排。 其实之前就说好了，洛小飞每个月有两天的休假日，蒋文的意思要带洛小飞去他的工作室玩玩，其实洛小飞无所谓，反正他在家一个人待着也是带着，挺无聊的。 一早上洛小飞还在睡，蒋文的电话就轰了过来。 “我的哥哥，现在才几点啊？你就让我过去找你？”被强行吵醒的原因，洛小飞的语气有些不太好，声音带着一丝娇嗔。 隔着手机听到声音的蒋文心底被搔的痒嘘嘘的，他音色带笑的说：“都九点了，懒猪快起床。” 就洛小飞这个夜猫子，哪天不是睡到下午两三点才起床，让他现在这么早起来简直就是要他的命，洛小飞鼓着腮帮子迷瞪着眼摸到床头的烟，拿过塞满烟蒂的烟灰缸放在木地板上，打了个哈欠眼角挂着泪珠，“呜，不行，我肯定起不来，我还得睡会，下午，下午我打电话给你。”洛小飞说着点起烟，对于他来说睡觉可谓是头等大事，睡饱了才有精神玩，不然的话玩什么都没精神。 蒋文坐在缝纫机面前捏了捏手里的布料，“你住哪？” 洛小飞哼哼一笑，“怎么着？要给我送午饭啊？” 蒋文站起身，环视一圈找到车钥匙拿上，“恩，想吃什么？” 洛小飞有些意外蒋文真的打算来，就他住的这个地方，狗都嫌，倒不是怕蒋文看不起他，只是他怕蒋文不习惯这种环境，怎么说蒋文的社交圈子都是像孙耀天这样的人，吃住都比洛小飞高上不知道多少等，洛小飞云里雾里话带婉转的就拒绝了。 蒋文刚刚坐上副驾驶，听洛小飞的意思是不想让他，这让蒋文非逆行为之，“快点说。” 洛小飞吧唧了一下嘴，确实有点饿，来就来呗，劝也劝不住的倔脾气，“那给我带两份汤包和一份豆浆就行。” “恩，地址呢？” “我发定位给你。” “好。” 挂断电话，洛小飞裸着身子趴在和狗窝一样的床上有些凌乱，等着蒋文来了看见他住的地方这样得怎么想他啊？ 算了，管他，反正又不是情侣，管得了那么多么？ 洛小飞租的这房子二楼是后来加盖上去的，原本就是个堆放杂物的仓库后来才被改成房间的，两面都是全景玻璃，木地板是后来洛小飞自己找人铺的，最便宜的那种，整个铺下来也就四百来块钱，其实房间也不算很小，有五十多个平方，吃饭都在外面解决，单独作为一个睡觉的地方足够了。 不过房间没有卫生间，推门一看展眼就是床，没有电视，没有衣柜，懒人沙发和吊椅就显得房主是个特懒散的人，能坐能摆的地方几乎都是衣服。 一张一米五宽的全身镜靠在门口，房间里除了乱就是绿，大片大片的绿，都是洛小飞自己种的花卉。 蒋文的一通电话让洛小飞没了睡意，懒懒散散身体和没骨头似的从床上滑下来，从一旁的吊椅上翻来扒去的找到一条蓝色的睡裙就套上了；也不管是干净的还是脏的，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洗漱工具簸着拖鞋下楼洗漱，房间不收拾就算了，好歹人得收拾一下。 刚刚洗完脸，刷完牙。 房东老娘们带着她那傻儿子开了铁门进来了，傻儿子看见洛小飞激动的不行，甩开他妈的手就扑到洛小飞的身上，撞的洛小飞差点被飞出去，“哎操！你他妈慢点，给你撞出闹震荡了！” 老娘们手里提着菜，脸色虽然依旧不好，但是语气温和了些许，“我今儿有事。” 这话洛小飞一下就明白了，他拿过老娘们手里的菜，淡淡道：“知道了，忙你的去，小傻子我看着。” 老娘们气笑，一巴掌抽在洛小飞的脑袋上，“一天天就不能说个好话了？”说着，老娘们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了一百块钱出来，“我后天回来。” 洛小飞看了看她手里钱，一边鄙视，“一百块钱够干嘛？拿走，打发狗呢？” 把手里的菜塞到傻子手里，“去，把菜放好，等下自己上来找我。”也不等老娘们说话，洛小飞就“哐哐哐”把铁质楼梯踩得震响，老娘们气的哆嗦，“和你说了多少次，轻点轻点，要塌了摔不死你！” 洛小飞站在楼体上对着老娘们吐了吐舌头，摔门进屋。 傻子长得不错，曾经还有小姑娘偷偷跟踪傻子到这里来，洛小飞也觉得傻子的外在条件太好，只可惜是个傻子，脸上总是挂着傻里傻气的笑容。 洛小飞刚刚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傻子就上来了，转身就锁了门。 “要玩。” 傻子猴急的说着，下体往前顶，洛小飞看他那样子忍不住的发笑，“别，等下我朋友来，上次教过你，你可以自己做，不需要每次都让我来帮你。” 说起这件事也完全是个意外。 傻子他妈每个星期的六、天都要回郊外的老家去看看母亲，老母亲年龄大了，老娘们放心不下，傻子又在市区读书，这个地方人多复杂，把老母亲接过来住肯定也不行。 所以只能两头来回跑，傻子放假的时候不住校就接回来住在这边，加上傻子喜欢洛小飞，时间久了也就养成了习惯，休息日傻子都会和洛小飞在一块，老娘们星期一上午早早的回来送傻子上学。 这大概也就两个月前的事，晚上洛小飞带着傻子睡觉，傻子很乖，每天晚上到点就睡，洛小飞性瘾发作，就一个人到吊椅上自己解决，声音也压得很小避免吵醒傻子。 但是傻子还是醒了，傻子脱了裤子，阴茎硬的直流水儿，他说：“洛洛，我好难受。” 洛小飞看着傻子忽然觉得，这男孩也长大啦！之前他来的时候傻子有这么高的吗？现在也成熟了，洛小飞不想和傻子发生没必要的关系，如果这件事被老娘们知道指不定会杀了他。 但是傻子都哭了，哭的特委屈，傻子说他要炸了，要死了。 洛小飞一边笑话他，一边从床头柜最里面的位置拿出个没有开封过的飞机杯丢给他，“这是新的，给你用，不过只能放在我这，不然你妈妈知道了会打死你。” 傻子拿着软乎乎的飞机杯，抬起手擦了擦眼泪儿，一边抽一边问：“傻，傻子不懂……” 也就那么一次。 洛小飞教傻子怎么用飞机杯，洛小飞看着傻子在他的面前自慰，然后他也憋不住的自己解决，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自慰；但是更一步的接触并没有，一到星期六天，傻子就会来找洛小飞‘玩’。 洛小飞就告诉傻子这是‘玩’，但是这种‘玩’是两个人的秘密，不允许告诉任何人，如果告诉别人的话，洛小飞就不陪他玩了…… 傻子很奇怪，每次他玩飞机杯的时候都让洛小飞陪他一起。 洛小飞其实不太愿意，倒不是怕傻子看，只是他怕他忍不住的会让傻子来操他，洛小飞真的就挺佩服自己的，憋得要死了，最后没和傻子发生什么。 听到洛小飞的话，傻子有些失望。 洛小飞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白天宣淫并不好，来，陪我玩拼图怎么样？”除了性瘾成病之前，洛小飞唯一的兴趣也就是拼图了，他床底下摆着很多的拼图。 上次那三万张的拼图才拼了一点，一个人的时候洛小飞就会集中精神慢慢的拼，一拼图就什么都不会记得，一天刷的一下就过去，这样才会让他觉得没那么寂寞。 傻子终究是傻子，听到有别的可以玩，高兴的欢呼拍手。 洛小飞看着傻子笑得出奇温柔，傻子很帅，非要比喻，大概就是那种二次元正太弟弟长大之后的模样，加上本身的傻气，让人特别的想宠溺着。 两个人把拼图脱出来，洛小飞趴在地上开始忙活，两个人也没拼多久，洛小飞的手机就响了。 “我到了。”蒋文拎着买好的早饭下了车。 “啊，那我出来。”洛小飞起身，挂断电话看着傻子说：“我去接一下朋友，你在这乖乖的等我。” 傻子点了点头。 眼底掩盖不住的失落，他虽然没说，但是洛小飞看的一眼明了。 傻子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