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西雅图下起了湿冷的小雨，粘冷的雨打在斑驳的落叶上，像是要禁锢着，不让落叶干干净净离开。

    赵誉有点心烦，谢导突然改变主意出去拍雨去了，这样晦暗的阴雨天有什么可拍，留下副导演在房间里安装机器，布置场地，原本自己的房间，竟是没个落脚地，站在窗边看着地面的赵誉掏出了烟，又装了回去。

    许少华穿着件白色无袖背心，抱着自己的枕头进来。

    “许少，你不冷啊”副导关切着问，赵誉没有回头眼依旧盯着楼下，耳朵却听着两人对话。

    “还行吧，喝了杯酒，浑身是汗。”许少华的话里却没有醉酒后的迟钝沙哑，赵誉回头看了一眼，许少华也看向他，笑了笑，赵誉又转回头看着窗外。

    百无聊赖，赵誉又窝在了椅子上　，打开手机翻看娱乐新闻。“一线男星竟抢新人角色”一行大字挂在最首。赵誉点开看了看，报道里用字母代替当事人，娱乐新闻惯用手段，赵誉嗤笑，又提及电影内容，导演特征等，评论区一滑，便看到最前的评论“梁辉、张锦荣，不谢。”哪有什么知情人爆料，明摆着的炒作呗，赵誉心说。

    “看什么呢？”许少华见赵誉做那自己乐，不禁好奇。

    “哦，没啥，娱乐新闻，他们说梁辉靠关系抢别人角色。”以赵誉对梁辉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人的，哪怕是真打算抢，凭实力也足够，需要靠所谓关系吗？反正赵誉是不信的。

    “是吗？另一个当事人是谁？”许少华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我看一下”赵誉又翻到评论区“张景荣，怎么了，你认识？”

    许少华轻笑“你不知道吗？他是陈雪带着，那位惯会炒作。”

    “陈雪?”金牌经纪人？赵誉上辈子的经纪人？而据他所知，梁辉经纪人正是许少华原本的经纪人张小伟，不会这么巧吧......“那张小伟为什么会同意。”赵誉想不明白。

    “没有一点根据的事，只有傻子会当真，可又能怎么样呢，谁又有证据呢？你不知道吧，陈雪和张小伟其实早结婚了。”

    是......这样吗？自己为什么从来不知晓，赵誉有点茫然。

    “小辉昨天和我打电话，他之前也不同意他们发着新闻来着，张小伟求他，梁秋华也说服他，说什么没点绯闻算什么明星，呵呵其实就是想捧新人嘛，他们惯会用这些手断了。”

    事情，是这样的吗？赵誉有些不敢相信，那么……难道当初陈雪告诉他，许少华抢了他张丞这个角色也是假的吗？所以他哪怕重来一次，许少华离开了梁秋华，也依旧是张丞，而他却阴差阳错演了李莫林吗？赵誉突然心里空落落，旁观时明明一眼看穿的把戏，自己却没有看穿过，看了眼许少华，心里百般的滋味，没有个词能概括。

    看赵誉沉默着，许少华开口“圈子里就这样，假假真真，很多时候我们会身不由己。可我那天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会，哪怕将来有更大的诱惑、难处，我也相信你会永远干干净净不落凡尘。”

    赵誉听着许少华的话，一时语塞，摇了摇头，不落凡尘，呵呵，受制于人时，他也只有不甘却得认命的时候。

    沉默中，谢导扛着一台手持摄像机回来了，衣服头发都湿了，可还是乐呵呵的，与房间里压抑的氛围格格不入。

    “老师，您回来，差不多都布置好了，您看一下。”副导不关心谢导全身湿透，却着急让谢导看赵誉房间里新安好的设备，一旁的赵誉和许少华都有些无语。

    许导踱了几步，摇摇头，“手持拍就行，你们这又是话筒又是固定机位的，是拍色情片啊？”旁边几位工作人员逗笑了，副导一脸尴尬。，许少华乐得前俯后仰，赵誉也笑了。

    清完场，就剩导演、摄影、赵誉、许少华。

    赵誉有点尴尬地看了导演一眼，又看了许少华一眼。

    许少华倒是不尴尬“导演咱们怎么拍？”

    谢导被问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你先躺下。”虽然导演依旧戴着墨镜，也能瞧见有点黑里透红的脸。

    许少华配合地躺下，又侧着身背对镜头，“这样行么？”一旁的摄影师小哥有点不好意思往后挪了挪。

    “小赵，你知道咋办吧。”导演立在一旁看着。

    赵誉没动，他还真不知道咋办。

    看赵誉没动作，导演上前，双手撑在许少华身侧，“你先这样，然后靠近他，这时候呢，许少，你转过头，回吻他”边说边按着许少华的头往过转。赵誉在一旁看得脚趾蜷缩。

    “然后呢，你摸他的屁股”说着手悬在半空也没真打算往下落。

    赵誉头皮发麻，一个健步走上前去，一把揪起导演，“行，我知道了。”

    摄影小哥一旁偷笑，谢导也尴尬地笑笑。

    “行，那，咱们拍一条试试。”

    谢导出了名地浪费胶卷，敢不试直接拍也是够可以。摄影小哥心疼胶卷。

    开始。

    赵誉，坐在侧身躺着的许少华身旁，看来他一眼，慢慢靠过去，轻轻搂着他的后背。

    虽然和计划不一样，导演没喊咔，任由他们自由发挥。

    慢慢地，赵誉吻着许少华的后颈。

    许少华痒痒的，本来就是装睡，这会儿更是装不下去。许少华转过头，赵誉起身双臂支起覆在许少华身上，吻他的耳朵，他的脸颊。

    许少华感觉轰的一下，心跳加速血液沸腾，脸也红，耳也红，下半身还有了反应，幸好有被子盖着。又不能逃，费力转了转身，一只手抱着赵誉，张嘴回应赵誉的吻。

    房间里只有混乱的呼吸啧啧的水声，听得摄影小哥小脸赤红，浑身痒痒，眼睛还盯着摄影机里一动不敢动。

    接下来到哪一步了？哦对，揉xx，赵誉心说，又想了想，被子都盖着呢怎么拍得到呢？起身打算掀被子。

    掀到一半，许少华有了察觉，慌乱地拽着被子往自己身下塞。

    赵誉疑惑，然后妙懂，贴在许少华耳边轻笑一声，又伸舌舔了舔。原本慌乱的许少华耳尖更红了，咬着嘴唇，赵誉满意地笑笑，伸手揉了揉那处的软肉，只穿着一件棉制的内裤，手感倒是颇好，褪下自己的长裤，顶了顶　。许少华拽着枕头，夹着被子，咬着牙，心中愤愤，好在摄像机拍不到他的脸。

    咔。

    导演一声令。

    “好，这条不错，”看着监控里两人表现，导演很满意，许少华往前挪了挪身体“等一等，你们先别动。”谢导着急，这要是变了位置不就接不上了吗。“少华，你往后挪挪。”许少华不情愿地往后挪，偏偏赵誉一动不动，屁股蹭着赵誉，赵誉轻笑。

    “好，接下来呢，李莫林，你拉下他的内裤，然后呢，是自己的。在来几个动作就可以了，明白了吗”

    许少华一脸的红晕，嘟嘟囔囔“也不必真脱吧.....”

    谢导有些不好意思，“对对，你放心，脱一半就行，再说都是大男人，没小姑娘在怕什么呢，咱能后期剪的嘛。”

    “怎么，你也会害羞啊”赵誉在许少华耳边低语。许少华一句话不说，死死拽着枕头，夹着被子。

    摄影小哥准备就位，导演也开了另一台机，打算拍正面。

    “开始”

    赵誉吻着许少华，一只手抓着圆润又揉了揉，大拇指勾着内裤边往下褪。

    许少华，有点不放心，全褪下去怎么办，干脆自己把右手抽回到右侧，向下趴着，双手各勾着内裤两侧，往下脱，前面一点没往下褪，总算是保住了前面。

    赵誉看着许少华的动作，心里想笑，学着他也只脱了后面，只露出股沟，然后就趴在许少华身上，使劲顶了一下。

    许少华被顶地哼了一声，再定，又是一个哼声，旁边摄影小哥羞地连屏幕也不敢看了。

    “咔。”

    导演很满意，虽然......别人拍也有要求演员全脱的，可其实没有美感的话还不如不脱，所以起码如今的拍摄导演是满意的。

    赵誉起身，提起裤子，不怀好意地看着许少华依旧趴在那里没起身往上拉裤子，等拉上去了，赵誉捏着许少华的一只胳膊就往起拽。

    “咋了，起不来了吗。”

    许少华没反应过来，就被赵誉拽起身了，前面鼓着个小包。摄影小哥本来头扭在一边没看，听到两位都起身了，转过头来，才发现摄像机没按，屏幕里正是许少华鼓起的小包，尴尬地按下按钮。

    许少华这才反应过来，瞪了赵誉一眼，忙往卫生间跑。赵誉看着许少华狼狈的背影，笑出声。

    之后拍了朋友造访的戏，导演友情出演。导演很满意，摄像小哥有点不安，毕竟之前一条拍多了，导演会不会看到，心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