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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SP

    金属弯钩扣进墙上钉着的圆孔,将门帘挂住,封锁了帐外的喧闹。

    诺亚单手将男人甩到兽皮地毯上,从腰间拔出匕首,掐着安卡达脖子骑在他身上。

    “你应当换个花样。”匕首一转,直指安卡达喉咙,“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他令安卡达在房间里一直赤裸,以防男人藏匿任何贴身的杀器。没有近身搏斗的手段,安卡达能倚仗的只有月下的白蛇。偏偏那蛇上次被他重伤,现在奄奄一息,根本聚不成形。

    泛着冷光的刃尖离喉结不足一片薄叶的厚度。安卡达轻轻咽了下唾沫,匕首就贴在了深色皮肤上。

    “没有……”

    声音很小,诺亚俯下身去才能听清。他一手卡着男人下巴,灿金色的瞳孔在近距离下更灼灼逼人,不给人躲闪的空间。

    “我没有想杀你……”

    因为匕首架在脖颈上,安卡达不得不微微仰头避开锋利的刀刃才能开口。他下颌扬起,轮廓曲成流线,像即将吊死在篝火上的祭品。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诺亚冷笑,“这是第三次了。”

    如果不是他有太阳神护佑,又自觉机警,无时无刻不为自己脑袋考虑,恐怕早在多年以前,他就死在那座小小的营帐里,永远见不到母亲和弟妹了。

    “不过我也不认为你做得到。”他将安卡达翻过去按在地上,一手持匕首,抓着对方手腕锁在背后,膝盖压住男人脊椎,“选在太阳最盛的时候动手?如果‘神姬’连这点脑子都没有,留你也无用。”

    月族的力量与月相密切相关。夜色越深,月光越浓,他们的力量便越强。午夜到达巅峰,而正午则是最低谷。即便安卡达真要偷袭他,最好的时机也是在他入眠后的半夜,而不是白天。

    “所以,就算不杀我,”诺亚手上加大了力度,拧得骨头令人牙酸地咔嚓作响,“你想偷偷做什么呢?”

    人们总是对超出自己了解的事物心怀恐惧。诺亚当初能煽动部族,正是利用了人们对月族的畏惧和憎恨。他们怀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却隐藏在人群中,用着阴险的手段。没有人能担保自己不是下一个惨遭毒手的对象,因此,消灭共同的敌人成为了所有部落的共识。

    即便是诺亚也不能独善其身——何况他已经亲临过幻术的恐惧。他还年轻,未来大有可为,绝不会想像上一任首领那样,某天再也睁不开眼睛变成晾在荒原上的一具尸体。他现在有点后悔刚才触怒巫医了。男人虽然不敬,却也为他提供了实实在在的保护。毫无疑问,金链在过去的几日里不知多少次暗中拯救了诺亚的性命。

    “我、我必须……”骨头几乎碎裂的剧痛让安卡达疼得牙齿打颤,“必须回去……”

    “回去?”诺亚只觉好笑,反而稍稍松了力,匕首慢条斯理地沿着脊背上肌肉交错的线条比划,“你还想去哪里呢?”森林已经是他的领地了。没有任何部落愿意冒着惹怒诺亚的风险接收一个危险的月族人。即使安卡达逃出去,茫茫草原也没有容纳他的地方。而自己什么都能给他,只要他听话。

    “神需要我,”安卡达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因为疼痛而逼出生理性的眼泪,“她在求救……”

    即使再如何身不由己,他也是月族的“神姬”,是整个月族与月亮沟通的使者。如果神灵没有信仰的支撑,力量就会衰弱,当所有人都遗忘它的存在时,它也变相走向死亡。而如果连“神姬”都不再回应召唤,所谓“月族”便彻底消匿在凡间了。

    诺亚极端烦躁。他在征伐时规矩立得极清——跪在他脚下归顺太阳,或是当场斩首。月族已经消失了大半,即便还有些残兵败将想负隅顽抗,见到此情此景也很难不退缩。残暴的名声如烈火燃遍草原,无人再敢提那脆弱的神明。

    而只有身下这个家伙还在不知好歹触犯他的逆鳞。

    太阳族领袖的房间里睡着个异教徒,传出去并不是好事。人们会怀疑诺亚对太阳的忠诚,进而动摇他正努力稳固的民心。就地杀死安卡达是行之有效的快捷方法,但诺亚知道那两个讨厌的大人只会讥讽他无能为力气急败坏。

    他应该让那些月族的俘虏,甚至是让即将到来的山族人看看,月族的“神姬”,她们的信仰领袖,月神的使者,是怎样屈服于他,抛弃愚蠢的旧神而接受太阳照耀的。

    他几乎是恶趣味地伏在男人身上,把玩着匕首,贴近安卡达耳朵。

    “可是月神已经死了。”他懒洋洋地说。

    “不可能。”安卡达手指紧紧抓着兽皮地毯的毛发,“只要我还——”

    他张口到一半,忽然失声。冰冷的金属正浅浅刺入皮肤,细小的血流自伤口涌出来。

    “就算她还在,会认为这种在异族身下浪叫的人,”诺亚慢条斯理地借着鲜红液体在安卡达背上画出一圈太阳纹,“是她忠诚的信徒吗?”

    赤裸裸的羞辱和打击正尖锐地攻击男人脆弱的自尊心。“不是这样的……”他摇着头,因为疼痛,眼泪向下滑坠,挂在黑熊皮的毛尖。然而诺亚的匕首正钻进他背上,一个不慎便能刺穿身体,令他颤抖着不敢动弹。

    “我的宫殿正修在月族祭坛上,再添加些奴隶,下个月以前就能建成。”诺亚松了刀,看血液细流沿着男人优美的肌肉线条在岔口处汇聚又分离,“满月的时候我会在那里干你。”

    “如果你的神还活着,”他欣赏完他的艺术品,最终低头吮干净,像恶鬼染了一嘴鲜红,“就让她看着你怀上我的孩子吧。”

    “已经没有什么月神了。”他吻在男人后颈,留下血色的印记,“我才是你的主人。”

    啪。

    柔软的毛鞭自下而上抽在双腿间脆弱的软肉上。那里因为受了太多责罚变得红肿不堪,比平日都涨大了一圈。跪趴着的男人因为疼痛和快感抖了抖身子,胸前喷出细细一股乳汁。

    “腿分开。”然而他身后的少年毫不留情,用鞭子轻轻拍着男人大腿内侧。

    本想偷偷调整姿势减轻疼痛的男人呜咽了一声,哆哆嗦嗦地挪开了试图闭拢的大腿。明明是浑身最经不起碰的地方,诺亚每一鞭都偏偏隔着皮肉抽在内里的小核上,闪电般的快感激得他悄无声息去了几波。性器前端流出些清液,多亏没被少年发现。现在下面火辣辣地疼,他却还不知道少年什么时候才发泄尽兴。安卡达闭上眼睛,等着短鞭刮起的风声。

    疼痛如预想中的来了,却不是他等的。一股透心的凉意突然贴在疼得发热的会阴处,强烈的刺激感冻得安卡达条件反射收缩躲开,却被诺亚眼疾手快地按住。

    “不许动。”他手指抵在安卡达下身,“夹紧它。”

    冰冷的硬块紧贴着火辣辣的皮肤,安卡达被冻得发抖,逐渐意识到他腿间正夹着一块不大不小的冰。

    草原正是盛夏,哪里来的冰?

    凉意倒是很快镇压了疼痛。只是突如其来的降温让皮肉下的阴蒂也受到了刺激,冷得他一阵快感直冲脑门。冰块被他夹着,很快化成了透明的水滴,顺着大腿流下滴进地毯里。诺亚伸手抹散,食指揉了揉被软肉藏得严实的花穴,就见男人捂着嘴短短呻吟一声,自然而然地塌了腰。

    “舒服吗?”少年弹掉指尖的水珠。

    即便不情愿,安卡达还是点了点头。他回头,见诺亚身旁竟然放着一桶冰块。融化而蒸发的水汽扩散到空气中,为闷热的营帐带来凉意。

    “怎么会……”

    “这桶水在你们月族的地宫放了一晚,今天早晨提起来时就变成这样了。”诺亚捡了一小块碎冰贴在脸颊上降温,“真是不可思议。”

    安卡达很快回忆起了诺亚所指的地方。那是月族的一块荒凉禁地,是以前月族人留下的城市。原本下面曾经异常繁华,随着时代的变迁,森林的气候发生变化,地宫变得越来越阴寒,不再适宜人们居住,他们便从地下迁到了地上。

    “你怎么能进去?”安卡达疑惑道。

    这些都只是大祭司告诉他的。女人不允许孩子们下去玩,在地宫的入口施展了秘术,远远望去,其表面似乎只是一片沼泽。因为地下结构极为复杂,一旦迷路,几乎没有回来的可能。

    “是让那几个女人带的路。”诺亚随手又夹了一块贴在红肿的会阴上,“应该称呼她叫你的妹妹吗?”

    安卡达愣了一秒,脸色突变。“你!”

    他一时冲动,挥拳就要朝诺亚揍过去,却忘了自己后背的伤。浑身仿佛被撕成两半的疼痛令安卡达手臂迟钝了半秒。诺亚轻而易举挡下攻击反制住,指甲陷入皮肉上的太阳状伤口中轻轻剐蹭,令男人霎时疼得面容扭曲。

    “不要多想。”诺亚手指沿着自己刻下的太阳纹轻轻划拉,“我答应过你,什么也没有逼她们做。”

    安卡达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他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诺亚会生生撕掉他一块皮肉。温热的液体在脊背上滚动,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我很伤心。”少年语气中带着失落,“你为什么宁可保护那些一而再再而三背叛你的人,也不肯相信我?”

    鳄鱼的眼泪而已。自己不会再上当了。

    “封印的秘密是月族人告诉我的。森林的地形是月族人为我描述的。就连你——”诺亚俯下身,“也是月族人交出来的。”

    “我不明白,安卡达。你还在坚持什么?没有任何月族人在乎你的死活,就连你信奉的神明,现在也拯救不了你。”诺亚松开手,看着自己掌心中鲜血浸出的细纹,“只有我可以。”

    诺亚就要成功了——如果不是知道这张嚣张跋扈的漂亮面容下居住着怎样一个残暴的灵魂,安卡达几乎要承认自己快被蛊惑了。诺亚的心思既复杂又简单到极致: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一旦对抗,少年身上便会爆发出恐怖的压迫力;然而若是学会服从,他又立刻像偷了腥的猫喜不自胜。

    “不要伤害她们……”安卡达避重就轻,最终低声道,“拜托你。”

    他不能在敌人面前动摇,女孩们还在等待着他拯救。她们是月族最后的希望了,甚至比安卡达自己还要忠诚于月神。如果“神姬”能够转位,他甚至很愿意交给贝尔。只可惜月神不这样认为。

    “她们的命运,”诺亚松了手,将指腹上的血抹在安卡达嘴角,强制将男人疼痛得苍白的面容沾上一点血色,“不是一直取决于你的表现吗?”

    露骨的暗示没有得到有趣的回应。安卡达低着头沉默不语。诺亚自觉无趣,借融化的水将沾满鲜血的手指洗干净。于是一桶净水都染成浅红。

    “我不相信陌生人。”他自顾自地讲下去,“封印解开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下面有危险,所以只让奴隶先做试探。果然,”他冷笑道,“她们想要让我冻死在下面,才故意打开门。”

    “但我不会杀她们。”他手指扣在男人结实的侧腰,轻轻抚摸,“因为你不想我这么做。”

    从容又情色的手法引起肌肤轻微的战栗。如果忽略血迹横流的脊背,也许他会是世界上最温柔的情人。

    “一会儿我叫人给你上药,好好休息。”诺亚亲吻过干涸的血痕,“我果然还是不放心你独自呆在这里。”

    “明天和我一起下地宫。”他笑道,“你不会想让自己死在里面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