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身体还债的那些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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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人声嘈杂,众人围着中间三人不敢上面。 席言俯身抱住许诺,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被推到一旁的苏怡呆愣了一会,随后开始癫狂:“不要碰他!不许你碰他!放开我哥哥!哥哥他是我的!” 然而下一刻,看见席言抬头一个眼神,苏怡被镇住了,立马噤了声。 好了,烦人了的苍蝇不叫了,接下来没有人能打扰我们了。席言亲了亲怀中人冰凉的唇,将两人面部相贴,沾上与许诺相同的血迹。 此时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作用在席言身上,拉扯着他似乎想要把他脱离这个身体。 席言对于这种异常状况感到吃惊,但下一刻发现许诺相对于自己正在一点点远离,恐惧和愤怒瞬间侵占他的意识:“滚开!” 那股力量真的被他震喝开,发现自己又能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席言将许诺抱得更紧。 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没有人! 在第二次谈判后,许诺卖身给席言还没有一个星期,席言又收到手下人的报道。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那人表情纠结的对着席言做着汇报,“我查了这三波人背景信息,确实找不到关联的东西。这应该是真的源于苏小姐的...个人魅力。” 席言看着眼前这份资料,也是很无语,一周三次被不同的痴汉尾随,要不是他的人提前截胡,怕是一开始就不知道要沦落到什么样的地步。苏诺这妹妹招蜂引蝶的体质倒也是真是厉害,又想到已经被他囚禁在自己身边的苏诺,皱了皱眉,不会苏诺也是这样的体质吧,只是一开始遇上他了后面没有机会显现出来,看来要把人看的更紧才行。 “恩。你们继续看着。”了解了情况做了决定的席言示意下面人出去。 然而那人却没有立马离开:“席少,还有一件事。” “说。” “能不能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换一波人盯着。” 席言抬头看着眼前站着这人。 那人站那浑身僵硬,眼睛盯着地上根本不敢挪开。 “可以。人员和时间你来定,要是真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这种妨碍思考的东西留着也没用了。.” “是。”那人额头滴下一滴冷汗。 七年后,苏怡和当初和她一起创建公司的学长结了婚。 婚礼当天,席言来到现场。 “你来做什么?我好像没有给你请帖。”看见席言苏怡根本没有好脸色。周围一圈的宾客看到这里的冲突也纷纷远离,视角却是偷偷打量后续发展。 “老婆别生气,请帖是我给的。”一旁的新郎立马站出来打圆场。 “你居然给他送请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待见的人是谁!我看你是不想结婚了!”苏怡气的打人,但看着那带着讨好的笑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又下不去手,只得把手中的花砸他怀里扭头走人。 新郎手捧着花,看着苏怡走了很是着急:“抱歉,席先生你先随意找个地方坐着,我先过去看看。”说些眼睛不停看苏怡走掉的方向。 “去吧。” 新郎歉意一笑,急冲冲就要追上去,小跑了两步又停下身,回过头朝着席言半鞠了个躬:“还有,谢谢。”然后再次跑远。 婚礼开始后,席言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一个人喝着酒。 苏诺死后,席言也按照约定守护着他的妹妹苏怡,而苏怡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在商场上频频挑衅席言。不得不说苏诺做的真的很棒,他让席言承诺的那件事让苏怡直接立于不败之地,不然就那刚成立没多久的小公司早就不知道被他打压到何种境地了。 然而让他更为烦闷的,对苏诺念念不忘的不止他一个人,尤其看着苏怡一副以后要为苏诺独过余生的样子恶心的就像吞下了一只苍蝇。之后他就找上了苏怡的学长,她公司的合伙人。 活着的人永远比不过死了的人。为了不让苏怡整天想着苏诺,席言找了波人绑架了苏怡,对她的学长进行敲诈勒索,在最后双方交接环节却发生了冲突,学长为了保护苏怡,后脑挨了一棍,送去医院的时候最终判定很可能成为植物人。 继哥哥之后,这是苏怡最为亲近最为在乎的人。面对很可能又一个人即将在自己面前消失,苏怡终于开始心生恐慌。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自己爱的人,她不能再失去这个爱自己的人! 一个月后,在苏怡日复一日的陪伴下,学长终于在苏怡的呼唤声中醒来。 席言看着上面相拥两人,饮了口酒,好了,现在想苏诺的只有他一个人了。 夕阳无限,已是黄昏。 没有人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席家家主在退隐多年后会因为苏怡的病重再次出现。 当年这两人间的交锋谁人不知,苏怡三番五次挑衅,席言却屡屡退让,只有在势头稍过分的时候才会出手打压一把。要说这苏怡也是有能力的,但可惜面对的是席言这头大白鲨。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席言这是明着喜欢苏怡了,而苏怡却对席言厌恶至极。在苏怡结婚之后,更是在心中上演了一部狗血的三角大戏。 多年后席言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进去苏怡的病房。 房内苏家后辈惊讶的看着席言,又立马转头注意苏怡的情况,怕因为看见席言这一口气直接气的咽了下去,又想着或许会刺激的重新跳了起来。 但苏怡却是意外的平静。 “我要和你母亲单独谈谈。” 一人看了苏怡,见她点了点头,众人都从病房退了出去。 最先开口是苏怡:“我早就不怪你了。” “我不在乎这个。” “太苦了,还好我后来有人,不然岂不是要像你一样孤独终老下去。”苏怡看着席言,“话说你就真的没有想过忘了重新再开始吗?” “已经习惯了。” 面对言简意赅的席言,苏怡很无奈:“你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来看你咽气。” 闻言苏怡一愣,然后在病床上咯咯咯的笑起来,明明是形容枯槁的老人,却笑得像个孩子。 等苏怡笑够了:“好。不过看你坐那这口气咽不下去。” “给我讲讲哥哥吧,老了记忆力不好了,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你给我讲讲,或许我想他就去下面找他了。” 席言听着却很不高兴:“你多想想你家刚去那位还不够你下去的?” 苏怡又开始笑了:“那糟老头子我早就看腻了,哥哥可是我心目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闻言席言脸色难看,看着苏怡更是一脸厌恶。 看到席言的表情苏怡笑得更欢了。 等苏怡这回笑累了停下来,缓了缓,收了表情,看着席言认真了声:“谢谢!” 谢谢你在我都放下后,还一直这样十年如一日的思念着哥哥。 席言走出病房,外面的人再次进去,发现苏怡的心率已经停止,脸上是祥和的面容,嘴角还挂着笑。 席言坐回车上。 “可以了,带我离开吧。”席言身心俱疲的靠着后背。 “收到,即将返程。” 司机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席言说出目的地,通过后视镜发现却是已经双目阖上,轻声喊了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想到某种可能性,司机皱眉,两指凑向席言试探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