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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面诊

    丁导租了个一米八深的游泳池,苏弋站进池子里还能冒个头出来,易澄宇就不行了,他身高177,垫个凳子也只能露出半张脸。

    “高琨站三号机位,许赫一号机准备。”丁导大声指挥着两人的角色,让灯光打在易澄宇脸上。

    这一幕主要是苏弋饰演的高琨急匆匆赶到易澄宇饰演的许赫家,发现他闭着眼躺在泳池边,以为他已经服药自杀的场景。

    片场,易澄宇只穿了件宽松的泳裤,上半身和大腿都光溜溜露在外面,整个人躺在黑瓷砖上,泛着莹莹的光,宛若洁白温润的瓷器。

    苏弋下手探易澄宇的呼吸时,突然理解了高琨心中隐藏的那份绝望,许赫的爱情至始至终不属于他,他就像一株向日葵,太阳陨落的同时,花也倒向了黑暗。

    高大的男人抱着怀中的珍宝一步步踏入水池,水淹没两人的脖颈,冰冷的池水一灌入气管,怀中人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高琨知道许赫喝醉了,他在他身上闻到了浓重的酒气,许赫负气打错了电话,哭闹着他不来就要自杀,这是最没用的威胁,因为来的人不是他想要的。

    许赫是高高在上的星星,高琨注视这颗星星从闪耀到黯淡,现在他终于决定,毁掉他的纯洁,让星星的美丽永远只为自己保留。

    易澄宇呛了一口水,正准备向导演喊cut,苏弋却不管不顾把他压倒在壁砖上,弯折双腿,打开柔软的嘴唇,然后碾入一道薄荷香气。

    紧接着,猩红的舌尖钻入湿热的口腔,搅弄的天翻地覆,吞咽不及的唾液顺着唇缝流下,易澄宇昂着头,像只濒临垂死的天鹅。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似乎还嫌不够,用手指恶劣的掐蹭两颗茱萸,直到它们红肿不堪,可怜兮兮的,直挺挺的坠在胸腔上。

    “还没熟透。”苏弋喑哑着嗓子对他评价道,俯身从喉结一直含弄到胸口,牙齿对着乳尖又舔又咬。

    红潮爬遍全身,易澄宇被窒息的快感笼罩,尾椎升起一股陌生的酥麻,硬挺处却与之相反,充满被包裹的疼痛,他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

    “苏弋,你放手...”易澄宇瞪着湿漉漉的兔子眼,在水里费劲的用脚踢他。

    “别乱动。”苏弋掰开他两条腿,固定住,凑近他的身体耸动,“镜头过来了,再坚持一下。”

    易澄宇果然贴紧墙壁不敢动了,但瓷砖太滑了,他滑一下,苏弋就撞一下。虽然隔着束缚裤,但不可避免的,小苏弋接触到了后穴,他甚至感觉到了水流的侵入。

    “你穿的内裤size小了。”苏弋趁借位,靠近易澄宇的耳朵,提醒他,“等下你表情别变,我帮你弄一下。”

    弄什么?

    易澄宇不知道所谓的帮忙是怎么弄,他只感觉耳畔吹过团团闷热的气息,眼帘的人便花成了重影,眩晕的思绪,随挣脱的线,圈起的手,一浪浪抛起,再落下。

    暧昧晃动的水波掩盖了所有发泄的痕迹,白光闪过的一刻,易澄宇咬住唇瓣,轻哼了声,眼泪情不自禁便掉下来,竟和剧中的许赫如出一辙的脆弱,镜头准确的捕捉到了这抹小心翼翼的情感。

    易澄宇抚上苏弋的面庞,把头轻轻倚靠在他怀里,像对自己最亲密的爱人一般撒娇道,“哥哥,我想看烟花。”

    苏弋在心底默念了一声好,但戏里的高琨却推开了许赫,捏紧他的肩膀,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许赫,你看清楚,上你的人是谁?”

    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许赫终于从虚幻中清醒过来,他明白自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欺欺人,他骂高琨混蛋,却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易澄宇对自己下的重手,因为害怕表现不出那种真实的爱恨交织的感觉。他皮肤娇嫩,脸肿后立即火辣辣的烧起来,但他管不了那么多,更烫的是那颗心,苏弋凝望他的眼神,似要将他拉入罪恶的漩涡。

    两人浑身湿透,对峙着,洒水车飘起小雨,无声的为这场暗恋哭泣。

    丁导对两人的化学反应非常满意,顺利喊了第一场,过。

    易澄宇的助理赶紧过来给他递毛巾,穿浴衣遮挡,易澄宇呆愣在原地,任由助理帮他擦头发,敷冰袋,他脑子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氛,缓不过神。

    苏弋一出戏,没习惯性的去看监视频,而是若有所思的抹去嘴角花掉的口红,踱步去了浴室。

    别墅的浴室是公用的,有磨砂玻璃隔断,倒也不用担心和别人赤忱相对的尴尬。

    苏弋打开花洒才想起,自己还没卸妆,他是易长痘的体质,只用洗面奶的话,第二天皮肤就会有大大小小的粉刺。此时让助理送进来也麻烦,他干脆裹了浴巾出去拿。

    准备进来冲个热水澡的易澄宇正好撞见这活色生香的一幕,细碎的光晕柔柔的散布在男人的肩膀、腹肌处,肌肉如山峦起伏,自然蜿蜒成优雅的弧度。

    苏弋注意到有人接近,撩起湿发瞥他一眼,水珠便随抬头的动作,从脸颊滚落到翘起的唇缝处。

    不知怎地,易澄宇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泳池里那个旖旎的吻,艳色的唇齿交缠,弥散于舌苔的山桃与薄荷叶的香气,连喘息都夹杂着朦胧的水汽。

    “谢谢...刚才。”

    “哦?怎么谢?”苏弋托着下颌逼近他,故作苦恼道,“我可是一点没爽。”

    “你自愿帮我,关我什么事?”易澄宇典型的提上裤子不认账。

    该说不愧是易澄宇吗?无耻都无耻的这么理直气壮。不过,口是心非可不好。

    白嫩的耳垂被人惩罚似的叼住咬了一口,易澄宇听他伏在自己肩膀轻笑着,胸腔颤动,“逗你玩呢,小bitch,我说过,你这种,送我骑我都硬不起来,怎么让我舒服?”

    “你认真的?”易澄宇面露惊讶,抬眸,探究的往他下三路瞄去,苏弋抱他的时候,也不像性冷淡啊?

    易澄宇纠结的偷窥比他壮硕许多的那处,忽然灵光乍现,get到了一种可能,瞠目结舌的夸张道,“苏弋,你该不会提前吃了某哥吧?”

    浴室混响效果极好,这句话反复回响好几次,苏弋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僵硬,垮掉,最后只剩咬牙切齿,他捉小鸡似的把人拎到跟前,“易澄宇,你tm把话再说一遍?”

    暴起的青筋让易澄宇以为自己要挨揍,他低声唤了声前辈,关切的眼神不似作伪,“男人有那方面的问题,不要讳疾忌医,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向你推荐一间医院,保证私密。”

    “易澄宇!”苏弋气急败坏的吼道,脑子里那根弦彻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