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老实人
37 那天下午我就回去了，也就消失了一天一夜，不算太久，估计也没被广泛察觉，除了老颜问了几句就没什么人关心了，在这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然有点不想承认，那天弄完后我整个晕乎乎的，这也太量大管饱了。卿程拍拍屁股走了好一会儿我还没缓过神，趴在地上像头死猪，直到贺知遇把衣服摊开铺在我背上才清醒了点儿。 我就不问他为什么不去劳改在这偷懒了，个大少爷去了才算赏脸吧。毕竟现在外边乱着，这里面其实也管得松垮垮的，不然怎么会让卿程这种业界败类浑水摸鱼。 我没什么想跟他说的，也没力气，干脆就不动了，正好背对他，翻身都不用。狗东西还算有良心，把我手脚都解开了，检查了下我手腕脚腕有没有磨破，钥匙可能是他哥给的吧，懒得管。我有点力气了就撑起身滚到了单人床上去继续躺着。 他在背后坐立不安了一会儿，我没看见，听的，老在后面小动作，不安生，待不住了又凑上来坐边上，摸摸我额头，好像是在看有没有发烧，又拿纸帮我擦屁股……他哥射套子里了，擦的都是他自己的东西。 “你能不能别动了啊，烦不烦？”我声音有点哑，不好听，说的话更难听。 不过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把人当玩具使，现在又来假惺惺装什么好人？你贺知遇有种跟你哥一样把我绑上关起来起来再看不见别的男人，就知道跟个小孩子一样告状找靠山，表面上看着可威风结果骨子里就这么个孬种？我越想越气，恨不得跳起来踹他一脚。 贺知遇没说话，我腰下边有什么东西钻了过来，弄明白后臭崽子已经把我整个圈身上了，俩高高长长的个头从头贴到脚，这床一下就挤得慌。 “你还想干什么，给我放开！”我动了两下，自然没甩掉，胸口还呼气呼得起起伏伏的。 他应该是没什么非分之想，把我腰抱着了就老老实实的，狗东西身上真暖和，跟个人肉垫子一样。这架子床又冷又硬，干完事情的热气散了后确实不太舒服，本来我都清醒了，被他这么框着暖洋洋的，又有点昏昏欲睡了。 “不是我跟他说的。” 过了好一阵，算着我没那么气了，贺知遇才开口。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我又想踹人，不过被他摁得动不了。 “不是你告诉他的，难不成是我自己说的？”我讥讽道。狗崽子把头放在我肩膀里蹭了蹭，敢情您还委屈上了啊。 “他应该是自己知道的……我也没想到他会把你带到这里来……”听起来可真是惨兮兮。 “放心，老子屁股经用得很，就你们那两根小棍子还捅不坏。” 插进来动得那么勤快的时候咋就不心疼了，装什么装呢。我翻了个白眼，虽然讲道理这俩的都不是小棍子了。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表情，他有些欲言又止，安静了一会儿才说话：“你不要惹程哥生气了，他真发火了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呵，他有能耐就把我大卸八块煮烂了冲进下水道。 “我不惹他？你哥跟个神经病一样，我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被他这么搞，是不是哪天我少吃多吃一口饭他看不顺眼了就把我溺死？” “不会的……” 不会你……算了我不想说脏话，越说反而越上头。贺知遇大概也是真认怂，我不叫他就一直当闷葫芦不开腔。说来也是奇怪，最开始见着他的时候分明又凶又虎的，跟个没长牙的狮子似的，怎么现在温驯得像只狗了，总不可能是因为我狗崽子狗东西叫多了吧？我又没当着他面叫。 “话说有件事情我很好奇……”我扶着老腰勉强坐了起来，“你跟卿程到底什么关系？有连这种事都要一起上的兄弟吗，你们不会睡过了吧？” 贺知遇松了手臂，睁大眼睛把我望着，听到一半明白我指的什么，正经的脸色就变成了惊恐：“你说什么呢，我们有血缘关系的！” 又生不出孩子，血缘关系算个屁啊！ “别逗我了，正经兄弟没你们这样的吧，跟人上个床还要一块儿来，可别以后你哥跟你嫂子结婚你们仨一起进洞房吧！” 贺知遇愣了愣，还正儿八经思考了一下，恢复了平静，说：“不会的。” “？” “程哥只喜欢男人，不会有嫂子的。” “……那你呢？” “差不多。” 问了半天当白问，我服气了，你家活该断子绝孙。 “那你们是不是经常一起？”今天不问出点真东西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没有。”贺知遇看着我，脸上出现过一秒嫌弃和不屑的表情，我瞬间就懂了，他在说又不是谁都跟我一样骚，管不住下半身。 “那你以前都跟什么人上过床？”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再遮遮掩掩的也没必要了。 他皱起眉，似乎是在谴责我这么不检点的话怎么随口就说了，不过还是老实答了：“都是程哥的朋友。” 等等，那不是朋友，是炮友吧？？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也不难猜，贺知遇蠢成这样肯定是不知道上哪约人了，卿程一看就是个道上混的老油条，然后帮助了自己小弟弟一把，大家一起快活顺便进行性教育……画面太惊悚了。 “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我皮笑肉不笑地问。 “我从很久以前就对女人没感觉……”贺知遇没那么干脆了，开始有些支支吾吾，肯定还有话瞒着。 “万一只是没遇到合口味的呢，就这么肯定你喜欢男的？” 他挠挠后脑勺，有些纠结要不要说。这种时候是不能再逼他的，我揉了下腰，又活动活动手脚关节，有那么点故意的感觉，反正他现在自认理亏，按这个狗性格迟早会招的。 “因为……程哥读大学的时候，租的公寓离我们家很近，我放假回来了有时候会去他那边住……”他眼睛看向另一边，有些艰难地说。 “然后呢？你撞见他跟男人搞了？”我随口一问。 贺知遇先是有些惊讶，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操…… 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奇异，照理来说作为个“正人君子”不小心看见自己哥哥办事了可能会受到道德谴责，他确实有那么点愧疚，但又好像不止这样。 “所以呢？”我凑过去，试图把这狗崽子伪善的人皮给扒了，结果没掌握好平衡，一下离得有点近，就差扑他身上去投怀送抱了。 贺知遇于是很上道地顺手就把我搂着，结果下一秒脸色就白了，然后涨得通红，因为蛋被我一把捏住了。 “你就对你哥有反应了？” 我舔了舔嘴角，下狠手使劲撸了一把，贺知遇腰抖了一下，喘了几口粗气。 狗崽子，居然一下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