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夜笙歌（车）
男孩的衬衫袖口整齐地挽在臂弯上，露出线条漂亮的小臂，手腕白皙纤细，捏着小酒杯的手指修长精致，在光线的映射下有流光若隐若现。 周围也有人注意到了这男孩，眼神频频投过去。 男人自认见识过不少貌美的男孩女孩，但像身边这位气质出众的也不是天天都能看到。他侧过身撑着头，默默欣赏。 一小杯鸡尾酒酒见底，男孩雪白的肤色隐隐泛出粉色，看起来相当得秀色可餐。 男人心中一动，正想开口搭讪，却见男孩放下酒杯，起身去了酒吧中央的琴台。 周围的人鼓起掌来，还有吹口哨的。男人也转过去，好奇男孩会弹什么曲子。 急促有力的琴声响起，竟然是中夜后咏叹调的钢琴独奏。 男人惊讶地挑眉。 在音乐之都，弹钢琴就算不弹古典名曲，也要来个浪漫主义抒情曲，再不济还有爵士钢琴、印象派等一大堆可选的，这男孩偏偏从歌剧交响曲中摘出一段用钢琴演奏，难道是想别出心裁吗？ 不过想想男孩穿着整齐的衬衫来酒吧，也是很奇怪就是了。 底下的人嘘了几声，但很快就被男孩技术精湛又富有表现力的琴声吸引。这段曲子是讲的是夜之王后给了女儿一把匕首，命令她杀死仇敌。夜后满怀愤怒，情绪激昂，甚至不惜与女儿决裂也要复仇。 男孩指下的乐曲节奏如暴风骤雨般紧凑，复仇的怒火蓬勃燃烧，席卷一切，令人听之心颤。 一曲弹完，男孩马不停蹄地重复弹奏。没想到前奏刚过，他竟然开始随着琴音歌唱。 自弹自唱，还是古典音乐中最具难度、最为着名的花腔女高音之一的，这次酒吧的人全都安静下来，惊诧地盯着琴台上的男孩。 天然阉伶般的假声男高音，唱出这种铿锵有力的女高音咏叹调，不仅音色清亮，音域宽阔，而且花腔部分宛如巴洛克的夜莺轻盈婉转，令人十分惊艳。 男人完全被这段天外飞仙般的演绎吸引了，不自觉地坐直身体，目光紧紧笼在男孩身上。从背后看他脖颈修长，身姿挺直，紧窄的腰肢束在皮带下，充满优雅的气息。 歌声落下，酒吧里响起热烈的掌声。男孩站起来自然地鞠躬，含笑返回吧台。此时的他神采奕奕，放佛通过夜后的情绪发泄过低落情绪，眼眸中流转着璀璨的光芒。 他又要了一杯鸡尾酒，唇角微微翘起，抿了几口。 男人看到旁边有人凑过来想要搭讪，下意识地挪到男孩身旁，扫了眼过来的人，无声地表达自己的驱逐。 “唱得很不错。”他用中文搭讪，希望能给自己加分。 果然那个男孩偏过头，意外地说：“谢谢！你是国人？” “嗯，当然。我叫Alex，你呢？” “An。”男孩歪了歪脑袋，眯了眯眼，露出欣赏帅哥的神情。 久经沙场的男人立刻知道有戏。他是个老手，没一会儿就把男孩哄出酒馆，跟他上了出租车。 他特意找了间五星级酒店，他觉得这样的男孩值得最好的。 一进门他就把男孩按在门板上，俯下头，急切地想要亲吻男孩粉嫩微翘的嘴唇。 男孩偏了偏头，面色绯红，小口小口喘着气，显得非常紧张。 男人顿了顿，额头抵在对方额上，轻声问：“怎么这么紧张？” “以前……没做过……”男孩半垂着眼，气息急促地似乎要断气。 “第一次？”男人心口紧了紧。 “嗯……”男孩垂下头，羞涩地回答。 “……”男人有些不可思议，松开扣在男孩双肩的手，改为温柔地抱了抱对方，“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 “谢谢……我想先去下卫生间……”男孩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 男人在床上等，听着卫生间哗哗的水声，觉得自己像青春期的毛头小子一样心痒难耐，身下的帐篷高高翘起，硬得发疼。 等男孩慢吞吞出来后，他快速冲进去洗了个澡。 出来后就看到男孩把自己埋在宽大柔软的被褥中，只露出一双潋滟着波光的眼睛。 他慢慢走过去，轻轻坐在床边，看了会儿，才缓缓俯下上身，在对方额头上吻了一下。 感觉到男孩身体抖动了一下，他呢喃：“An，别怕。” 他的唇向下，点过男孩挺翘的鼻尖，噙住男孩富有弹性的双唇。 男孩的呼吸又紧促起来，他的呻吟跟一般人不同，是一种从胸腔里发出的气音，格外婉转妩媚，需要男人付出很大的意志力，才能维持不紧不慢的亲吻节奏。 男人撬开男孩的贝齿，探入舌尖品尝对方柔软的口腔。男孩的津液与他想象的一样甜美，带着些鸡尾酒的香气，令人沉醉。 他的手伸进被子，惊讶地发现男孩已经脱光衣服。他沉沉一笑，手指在男孩圆润的肩头流连了一会儿，就顺着向下抚摸到光滑的胸口。 “Al……Alex……”男孩气若游丝地叫他的名字。 “嗯，我在，不要紧张，乖孩子。”他低柔地哄着，手指拨弄男孩小巧的手感极好的茱萸，刮擦，按压，揉捏。 “啊……嗯……Alex……嗯……”男孩挺起胸，发出令人愉悦的呻吟。 男人恋恋不舍地离开男孩的唇，吻到细白的脖颈上，把男孩的喉结含在嘴里，细细地品尝。 “嗯……呃……啊……”男孩扭动着身体，紧阖着眼，小扇子一般的漂亮睫毛颤动地厉害。 男人的手继续向下，顺着男孩丝缎一般的肌肤，探到他的小宝贝，握住，用大手包裹着慢慢撸动起来。 “啊！”男孩发出一声喑哑的呻吟，一只手撑到男人肩头，用力抓住男人的肌肉。 “啊、啊，我不行了，不要了，Alex……”男孩噙着泪，声调娇软。 “还没开始呢，乖宝贝，勇敢一点。”男人放开给男孩过度刺激的小宝贝，大手滑过男孩光滑的大腿内侧，向后摸到他的小穴。 男孩明显瑟缩一下，牙齿咬住嘴唇，呜了一声。 男人的手指先在清洗过后已经绵软的穴口周围按了几下，然后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探入穴口。 “呃！呼……呼……”男孩拧起眉倒吸冷气。 男人一边开拓，一边亲吻男孩的胸口，将男孩的茱萸含在嘴里，用湿润的舌尖挑逗，用尖利的牙齿轻磨。 很快男孩就沉浸在前面的快感中，忘记了后面的恐惧。 当男人用巨根劈开男孩的身体时，一股雷劈般的激烈快感凶猛地席卷了他的大脑，他眼眸充血，呼吸沉重，双手将男孩笔直漂亮的长腿屈起来卡向两边，不容置疑地挺腰抽动。 男孩痛得涌出眼泪，男人一边耸腰，一边哄：“An，宝贝，坚持一会儿，很快就不痛了。” 他变换了几个角度，终于听到男孩“嗯啊”叫了一声，手指猛地抓紧身下的被单，同时小宝贝喷出一股白液。 男人被骤然缩紧的甬道绞得头皮发麻，重重喘息着，扶着男孩滑腻的腿根，用力挺身攻击那个点。 男孩发出一串悦耳的低吟，仰着脖颈，微微张开嘴，显出失神的状态。 男人把男孩的腿抬起来缠在自己腰上，覆身过去吻他。舌头在男孩口中凶猛卷扫，身下的抽插也越来越来凶猛。 “啊……嗯……嗯……啊……”粘腻的水声伴随着软糯无力的呻吟，男孩被情欲彻底征服，只能在男人身下随波起伏。 “啪啪啪啪啪……”男人强壮有力的腰杆犹如打桩机，不断操入男孩紧致温暖的甬道，感受一波又一波过电般的快感。 “呃呃……唔……呜呜……”男孩浑身沁出一层细汗，失神地搂住男人宽阔的背脊，雪白的双腿合不拢，被男人紧实的腰杆一遍一遍抵开，在床上张开大大的角度。 “宝贝，你真棒！”男人粗喘着，紫色的凶物迅猛地进出于男孩白玉一般的嫩臀，荡出一阵阵肉波。 “Alex……Alex……太快了……慢点……求你……”男孩摇着头，呜咽着求饶。 “快才舒服，知道吗？”男人还是放缓速度，将男孩的长腿架在肩头，欣赏他粉嫩的肌肤和又挺翘起来的小宝贝。男孩发红的眼尾，含泪的眼眸，微蹙的长眉，都像是最纯情的妖精，纯得勾人。 慢动作顶撞了会儿，男孩难耐地扭了扭腰，发出一声委屈的“Alex……” “呵，小坏蛋，忍不住了吧！”男人啪一下拍在男孩雪臀上，抽出肉刃，将男孩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 男孩的圆臀高高翘起，凹出两枚深深地腰窝。深紫色的硬物儿臂一般粗，深深楔入男孩嫣红的分泌着晶莹爱液的小穴。 “嗯！啊！哈……啊……”后入的姿势进得非常深，男孩的吟声格外高昂投入。 男人死死掐住男孩纤韧的腰肢，眼神暗沉地盯着他柔软多肉的嫩臀，享受这极致的消魂情爱。 一夜时间，他把男孩操射无数次，男孩的美味让他恨不得生吞入腹，永远占有，不死不休。 直到天色现出鱼肚白，男人才精疲力尽地放过男孩，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时，让他一见钟情、一发入魂的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暗夜中的精灵，随着太阳的升起蒸发在人间…… “吱扭……” 开门声打断了男人的回忆。 林轩端着杯清水进门，远远伸过去递给男人，然后坐到远离沙发的床头，垂下头，双手交握着，指尖无意识地扣弄。 男人看到换了圆领T恤的男孩脖颈后显眼的红印，不自觉地挺直腰板，手指蜷曲几下，忍下过去帮他揉抚的想法。 “An……”他的语气已无刚才的凛冽，而是变得黯淡消沉，“你瘦多了，也憔悴多了……” 林轩油然升起一些沧海桑田的心酸感，不由得抬起头望过去。 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挤占了双人小沙发大部分空间，牛仔裤包裹的结实的长腿无处安放。短袖T恤下是蓄满力量的肌肉，英俊的眉眼一如既往。 男人的气质比五年前更为锐利逼人，眼神中早已没有了那晚的轻松，而是盛满让人看不懂的深沉。 林轩很是唏嘘。 年轻时他像温室里的花朵，欣赏强壮的肉体和气吞山河的气魄。但经历过大风大浪，每天一睁眼就有一箩筐的麻烦事要解决，才知道春风化雨般的陪伴才更加珍贵。 虽然不得不承认Alex给自己带来过销魂蚀骨的体验，但属于他时光早已一去不回，就像自己的音乐梦想一样，全都颓然无奈地从指尖滑过。 “An，你不要再出去做了，我包养你。”男人盯着林轩看了半晌，才下定决心般地说。 林轩拧了拧眉，表情直接从感慨变成无奈。 但凡这人早一个星期出现，自己也不至于费力巴拉地去搭池老板的线啊！ 池老板看着和蔼，但今天在法餐厅已经让自己领教过什么叫独占欲。就算只是个有潜在合作意向的伙伴，那位大佬也绝不会喜欢对方脚踏两条船的！ “我不需要，我有工作，能养活自己和家人。”林轩干巴巴地说。 “什么工作？”男人追问。 “旅游方面的。”林轩含糊着，本着不让Alex掺合自己的事的原则，“策划旅行项目，销售旅游套餐之类的。” 男人紧着眉心，在琢磨这话的真实性。 虽然君豪妈咪李利娟说An只在她那里干了一周，可谁知道他之前是不是在别的会所做？他没有勇气调查，宁愿当鸵鸟，也不想知道他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详情。 “这是我的名片。”男人忽然站起来，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带着湿气的卡片，“遇到困难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