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夜（有肉渣）
寒月是个果断的人，但并不代表她的决定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请假一个月加上后面暑假两个月，正好三个月。虽然对于博士生来说暑假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但起码请假是合理的。 得益于多年积累的良好信誉，和导师保证不会耽误研究进度后，寒月成功获得了离校许可。 来回跑太耽误时间了，不如直接住过去。对寒月来说，只要心静，哪儿都能办公。 寒月收拾好行李，打电话通知谷阳。 谷阳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昨天晚上他和孙川紧急商量了两个小时也一筹莫展。 这是个死局。 他想要的就是寒月的爱，而寒月给不了也正是感情。得到了身体又如何，寒月只会厌恶他，而对于自己，不过是饮鸩止渴。 如果，这三个月不碰她，寒月会不会对他有点好印象？ 正恍神间，看见寒月的来电，谷阳赶忙去接。 “小月，我去接你”，听到寒月要住到他家，谷阳心中五味杂陈。 “不用了，下班了就赶紧回家，我差不多那个点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平平淡淡，让他听不出情绪。 “好”，谷阳艰难地挤出一个字，瞬间对面就挂了电话。 谷阳看着通话结束的页面愣了几秒钟。 还有30分钟，要等下班。 谷阳盯着表等了2分钟，突然觉得自己傻了，深吸一口气迅速走出办公室，开车回家。 谷阳赶到时，就看见寒月身穿一袭淡蓝色碎花裙，带着一个中等型号的纯黑色行李箱，站在他家别墅前。 容颜清秀，身姿优雅，遗世独立。风吹过，碎花裙随风摆动，仿佛从动漫中走出来的高岭之花，可望而不可即。 谷阳情不自禁地靠近。 寒月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看见谷阳眼中的痴迷，移开了目光。 “还没到下班时间，你早退” “是你到的太早。而且，我是BOSS”。 谷阳就是意识到：寒月跟他打电话必然是已经到了，才急急忙忙回来。她的话半真半假，永远不能相信表面。 “开门吧” “这是备用钥匙，密码是你生日”，谷阳有些不自在，家里留了太多他爱她的证据，怕是要一层层揭开。 “密码建议换掉吧，换成今天的日期”，寒月只是提出建议。 谷阳脸色一白，这是在提醒他两人恶劣的关系。 “好”，她的要求他都会接受。 寒月闻言皱起眉头，回头看留在门边的谷阳，“你不要总是这副被欺负了的样子，不想换就不要换，我是拿刀逼你了还是怎么着？人应该先自爱，软弱就活该被践踏” 这话说得非常不留情面了。 这招没用，谷阳也只好收起浮夸的表演。 “给我个房间当书房”，寒月没问卧室，她没忘记自己的交易内容是什么。 “跟我来”。 当初创业时为了方便孙川和他一起办公，书房便准备了两个位置。如今刚好可以用到。 两边陈设完全一致，左右对称。抬头便能看见另一个人。 寒月没计较这些小心机。 熟悉了所有环境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寒月去书房做研究，谷阳去阳台上吹风。 谷阳看着璀璨的万家灯火，再想想自己的处境，愁得想抽根烟冷静一下。他没有烟瘾，只是偶尔来一支解愁罢了。 但想起寒月讨厌烟味，谷阳又止住了手。 洗完澡回到卧室，谷阳在床上发呆。 9点。 10点。 11点。 12点。 寒月还没回来。 谷阳鼓起勇气去了书房，只看见寒月低着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还不睡吗？” 寒月抬头，皱起的眉头还未展平，蓦然想起自己不是在实验室。寒月揉了揉紧张的肌肉，看了眼时间。 竟然已经12点了。 “抱歉，忘了时间”，寒月将草稿纸整理整齐。 “很难吗？” “还好，一个公式，两次推导出来的结果不一样，我在检查哪里出错了”，寒月如实回答。 “熬夜对身体不好，我带你调作息”，谷阳找到了切入点。 寒月作息常年混乱，以前她还自己调侃过此事。 寒月沉默了一下，没有拒绝。对自己没有害处，为什么要拒绝呢？ “谢了”，礼貌词她常年挂嘴上。 沐浴完寒月只穿了内裤，一是她习惯裸睡，二是这时候穿衣服没有任何意义。 她不是别扭的人，不需要遮羞布。 谷阳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乎赤裸的寒月。 肤如凝脂，胸脯圆润饱满，小腹处因为久坐有些肉肉但并不臃肿，腿修长笔直，手臂和大小腿都因为常年锻炼显得线条清晰流畅，屁股也又大又翘，堪称尤物。 谷阳已经好几天没做过了，蓦然看见如此香艳的画面，一股热流汇集到下身，肉棒立刻支愣起来。 谷阳咽了咽口水，向上看去，只见寒月眼神清冷，不含任何杂质，没有任何欲望。 谷阳被浇了一盆冷水。 寒月看着脸上红成一片的谷阳，从对方眼神中她清清楚楚看到了肉欲。 幸好，不是令她作呕的那种猥琐。 “做吗？”，寒月站在床边，用最平淡的声音问出了毫不平淡的话。 谷阳不想回答，而是将人拉到床上，几乎是虔诚地吻上了她的唇，温柔又缠绵。 寒月没有反抗，睁着眼看着动情的谷阳。 谷阳顶开牙关，用最好的技巧与她舌吻，引她沉沦。 寒月没有接吻过，但她学得很快。几个回合间便掌握了精髓。 口腔传来酥麻的痒意，寒月讨厌这种似有似无的感觉，眯了眯眼，一个用力体位便发生了变化，舌头狠狠扫过身下人的口腔，几下掠夺了氧气。 “唔……” 谷阳被吻得喘不过来气，用手推搡着压在身上的人，武力值真的是寒月的杀手锏。 寒月解了痒意才将人放开。 谷阳在床上喘息着，眼角眉梢都是情动的潋滟。 被压了的谷阳有些忧伤，明明自己才是经验丰富的那个。 “继续”，寒月重新交出主动权。 谷阳更忧伤地发现寒月还是没动情，眼眸清冷一片。 将人用力抱在怀中，肌肤相贴，谷阳把头放在寒月脖颈处。 “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 寒月自然感受到了下身抵着自己的东西，歪头轻声说，“我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 谷阳愣住：“什么意思？” 寒月伸手将肉棒握在手里，冷静地说，“活到老，学到老” 谷阳听明白了，她只是在学如何做爱而已。 心中苦涩不堪，谷阳闭上眼，握住她的手，带她给自己疏解。 柔若无骨的手引起层层颤抖，把他送上云端。手不自觉地抓紧床单，背部弓起，谷阳忍不住发出呻吟声，压抑又性感。 寒月仔细观察着谷阳的表情，琢磨每个动作的效果。 谷阳的性器不小，长度粗度硬度都很可观，手感也还不错，而且并不丑陋狰狞，看得出来虽有性瘾但并不纵欲。 一阵极速的撸动下，谷阳射了出来。 寒月看见喷在身上的白浊，皱了皱眉。 谷阳在高潮的余韵中睁开眼，便看见了寒月嫌弃的目光。 “对不起”，谷阳别开眼。 寒月没有回应，只是重新去浴室洗了一遍。 时间有点久，久到谷阳怀疑寒月是不是觉得太脏而在浴室中反复冲洗，就像那些被强奸的女孩。 寒月没有解释什么，两人各一个被窝。 “一点了，早点睡，明天中午去医院做艾滋病检查”，寒月躺在旁边，背对着谷阳，说完便准备入眠。 谷阳盯着天花板，木木地点了个头。他太脏了，她嫌弃也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