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欠个人情
寒月撇下谷阳，重新进了贵宾区。 绕过仍在肉搏的NP人群，寒月走到了走廊尽头。 145，是这间房了。 用工牌刷开门，一个女人在地上爬行，身后一个顶着啤酒肚的老男人正在肏弄着她，淫水满地。 突然被打断，男人也并未停下，只是是色咪咪的眼神扫着寒月。 “想必换个人阁下也不介意”，寒月保持微笑，将刚刚花钱买来的女人推入房中，努了努下巴，“这个比你那个更好一点，希望阁下行个方便” 老男人看见新来的女人眉开眼笑。这地方三教九流都有，犯不着惹事，更何况送来的妓女确实更好。 下意识把寒月当成了这里的工作人员，老男人摆了摆手，示意自便。 寒月将地上赤裸的女人扶出了房门，将从谷阳那里借来的外套披到女子身上。横竖谷阳也不会再要，再买个新的赔他就是了。 男人留在体内的精液正缓缓流出，顺着大腿根滴下，小琳身体一僵，握住了寒月的手，轻轻摇头，“不用了，会弄脏你的衣服” 寒月一噎，小琳哪都好，就是太别扭了。 用武力镇压了小琳，寒月为好友披上外套，将人拥入怀中，眼神晦暗不明，“你妈去世了，就在一小时前，你电话没人接我才来找你的” 寒月以前只是隐约知道小琳在卖身，但她不好插手，就也没多问。工牌和地址是小琳以前给的，方便有急事时她来找。 其实这是寒月第一次来找小琳。毕竟不是什么体面工作，寒月不想来伤她心。 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时间仿佛静止了，没有一人吭声。 明明外界嘈杂，但寒月还是觉得，太安静了些，安静得让她有些不安。 沉默良久，小琳才挣脱了寒月的拥抱，眼含笑意，“我解脱了” 看着明显哭过的眼睛，寒月的喉咙仿佛被掐住，“嗯，回家吧，睡一觉就好了” “可我没家了”，小琳的眼中闪过落寞。 以往总想那个女人死了才好，可等她真的死了，才发现自己孤苦伶仃。 “那就再造一个”，寒月拍了拍好友的肩，“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给你介绍个人” 当务之急是让小琳有份正经工作。 小琳点点头，去了员工休息室。 谷阳在外面等得心急，却也只能点根烟，沉默地抽着。不少女人前来搭讪，被他心烦意乱地轰走。 “谷阳，帮个忙，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寒月在几步外站定，她讨厌烟味。 “你尽管说”，谷阳掐灭了香烟，朝她靠近。 “你公司缺翻译吗？我有个朋友是英语专业的，最近在找工作，人品好，专业能力强”，寒月把事实包装了一下，小琳本事不差，若不是急需钱，也不用沦落到如此地步。 “翻译不缺，不过我正想再找个秘书，你朋友不介意的话可以来，但工资比翻译低”，谷阳如实相告。 寒月愣了一下，“秘书……也行，明天上任可以吗？” “可以”，谷阳有些好奇能让寒月如此上心的朋友是谁。 她性子有多冷他还是清楚的。 三言两语敲定了工作，寒月低头给小琳发消息。 “好久没聚过了，一起吃个饭？”，谷阳不动声色地提议。 “不用了，我回去洗澡，头发都油了”，寒月揪了揪头发，又嫌弃地放下手。 谷阳无奈，除了非她不可的公事，他从来没能成功把人约出来过。 “你也太宅了，明年就要博士毕业了，你就不趁学生时代结束之前找个男朋友？”，谷阳用朋友的口吻试探道。 当初本科毕业，他和孙川一起创业，她选择读研读博。幸好当初创业时请她帮忙，不然必定是联系不到她。 “啧，你怎么也问这个问题？孙川没给你说过我喜欢女的？”，寒月信口胡诌。 “那你倒是找个女朋友啊，说真的，这么多年了，你不会还是个处吧？”，谷阳见招拆招。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处女膜那玩意儿我早就没了”，寒月面色不改，她的话真真假假只有自己知道。 “你谈过恋爱？”，谷阳不信。 “那倒没有，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这种小事寒月还没必要说谎。 谷阳噎住，竟无法反驳。 “我送你回去” “大总裁，你该上班了，我晕车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拒绝坐车”，寒月调侃，忽然想起外套被她借给小琳了，又补充说，“西装牌子发我一下，我重新给你买一套。或者多少钱，我打给你，你自己买吧” 谷阳垂下眼睑，“一套衣服而已，不用”。送她回学校的计划落空，谷阳有些泄气。偏偏他还不能坚持，不然寒月一定会疏远他。 “我送你去地铁站，路痴”，谷阳语气宠溺。 寒月撇了撇嘴，没计较他的用词，毕竟路痴是事实。现在她连来时走的是哪个方向都不知道。 “谢了，欠你的人情记得找我要” “什么事都行？”，谷阳挑眉。 “只要我同意”，寒月模仿着他，也挑眉。 这就很无赖了。 谷阳欣喜于她的放松，好歹不把他当外人，“一言为定” 谷阳默默的想，不知道她的人情分量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