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少侠师尊 我久还是魔尊久

    夜半三更，魔尊绷着脸捧着一个小瓷瓶子出来，直奔楚素衣房间而去。

    “素……”他推门进去刚要喊，却见修宁怀里抱着睡熟的人皱眉看向他。声音卡在喉咙里，魔尊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向修宁举了举手里的瓶子。

    “这就是解药？”修宁压低声音问。

    “嗯，魂契易结难解，必须要契主先解了自己身上的魂契，然后将心头血给立契之人服下。”魔尊道。

    修宁虽有些惊讶却并不是很在意，他只关心师尊能不能摆脱这该死的地方，立刻捏住楚素衣的下巴让魔尊将小半瓶心头血喂了下去。

    “嗯……”楚素衣在睡梦中觉得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弥漫了整个口腔，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却并未醒来。魔尊拿出斗篷，掀开被子想要将楚素衣裹起来抱走，却见他裸着身子竟没穿衣服。

    “他衣服呢？怎么不穿衣服？”魔尊这样问着，心里莫名觉得极不舒服。

    果然，只听见修宁嗤笑一声，咬着牙道：“你倒是去柜子里看看，梅玉生给的衣服，有哪件能穿！”

    看他恨成这副模样，必然不是正经的衣服。魔尊也很痛苦，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把楚素衣带走，于是他直接用被子将人卷住抱了起来。

    “慢着。”修宁也整了整衣服从床上下来，难得没有跟他呛，“你准备带师尊去哪儿，是去你的魔宫，还是把他送回青云山？”

    魔尊嘴唇颤了颤，想到梅玉生方才同他说过的话，想到素衣失踪的这么长时间都遭遇了什么，他终于道：“把他送回青云山……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强迫他。”

    “既然你不准备将师尊带走，便把他给我。”修宁伸出手。

    魔尊却侧身避了避：“我也要去，我不会再强迫素衣，可我一定会让他明白我的心意，等他原谅我，他不原谅我，我就一直守着他。你别以为我就这样放弃了，我绝不会把素衣就这样白白让给你！”

    “你这还不是在强迫他喜欢你！？”修宁压低声音怒道，“你真是死缠烂打，不可理喻！”

    “难道你就没有强迫他？把他灌醉的不是你吗？问也不问强要了他第一次的不是你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修宁梗着脖子怒瞪魔尊。

    楚素衣早就被他俩嘁嘁查查的争吵闹醒了，此刻也没法再无动于衷地装睡，他在魔尊怀里挣了挣，也怒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魔尊：“……”

    修宁：“……”

    “素衣……”魔尊道，“我送你回去，好不好？等你回了青云山我就把堕仙符替你取出来，我……我再也不强迫你做什么了，等你恢复了修为，就算要杀了我，我也没有异议。”

    修宁还想接一句“那感情好。”但是看看楚素衣的脸色，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楚素衣魂契刚解，不大有精神，只半阖着眼睛低声应了，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修宁只得跟在魔尊屁股后面连夜一起赶回了青云山，还未至山门便看到了匆匆迎来的修竹。

    昨日修宁传信回来说找到师尊以后他便一直守在山门前，甚至连饭也吃不下。他虽然没有像修宁一般对楚素衣爱得疯狂，但也是自幼跟着师尊，敬爱之情同样深厚。

    此番天光微亮，看到两个人影迈上台阶一步步走来，还以为是师尊和修宁，不想走近一看竟还是魔尊抱着师尊。

    他一边眼睛盯着楚素衣想要确定他究竟有没有事，一边警惕地问魔尊：“怎么又是你，你要做什么？把师尊还回来！”

    修宁从魔尊后面探出头来拽了拽修竹的袖子：“师兄，他说会把师尊体内堕仙符取出来，让师尊恢复修为。”

    修竹目光如炬地看了魔尊几眼，勉勉强强侧身让他进了山门。

    将楚素衣放在他自己的床上，三个人都趴在床边默不作声地端详着他的睡颜，各怀心事，却同样庆幸。

    于是楚素衣一大早悠悠醒转，便看到头顶三个脑袋顶着六个黑眼圈呆呆地不知看了他多久。他吓得抖了一下，待看清以后哭笑不得道：“你们中邪了？”

    “师尊……”魔尊和修宁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修竹便抱着他哭了起来，嘴里也不知道叽里咕噜地在说些什么，楚素衣只大概知道是些很想他很担心他的话。

    “修竹……”楚素衣从被子里挣出一条胳膊拍拍他的背笑道，“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修竹闻言难得吃醋道，“可修宁还哭呢，师尊为什么不说他？”

    “……你是师兄，而且你一向稳重……”楚素衣愣了愣，还认真地想解释一番，却见修竹破涕为笑，眨着眼睛道，“我逗您呢师尊，而且，修宁也不是不稳重，他太爱你了，在你面前老想撒娇所以才显得不稳重……”

    楚素衣：“……”

    “咳咳！”修宁看着楚素衣有些淡下来的脸色赶紧止住修竹的话头，他没有告诉过修竹是在哪里找到的楚素衣，修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还以为人找回来了便一切都好了……

    却不知，修宁和魔尊甚至不知道楚素衣还会不会接受任何一个人的爱意。

    “你们先出去吧，我为素衣将堕仙符取出来……”魔尊站在三人身后开口。

    他方才看到楚素衣对着修竹难得露出的笑脸，心里刀割般疼痛。他究竟是做了什么荒唐事啊，让口口声声说是最爱的人连笑都变得那么难。

    修竹看看楚素衣，在师尊点头后便拉着一步三回头的修宁出去，带上了房门。

    “宝贝儿……”魔尊坐在床边握住楚素衣的手，楚素衣抽了抽没抽动，便放任他去。

    “别这样叫我。”他低声道，“我不是。”

    “不……你是……”魔尊握着他的手凑到唇边去吻那修长的手指，声音再度哽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没守住自己的宝贝，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强迫你……”

    “我不该那样躲你……”楚素衣忽然道，“当初……我不该没有把话说清楚便急着躲开你……我一心修炼，却不知道你一直在想着我……迟了太久才明白，却是在那种境况下。如果你不逼我，我也许永远也不会直面你我之间的感情，可是……”

    楚素衣看着魔尊，表情脆弱不堪：“可是为什么一点余地也不留给我……为什么要让我变成一个废人，任人欺凌，任人摆布……”

    魔尊心中大恸，来不及顾及楚素衣说的他们之间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只能紧紧抱着他更加单薄的肩膀：“对不起……宝贝儿……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好你，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从来没想过，会害你……”

    “会害我变成人尽可夫的唔……”楚素衣话未说完便被魔尊急躁地堵住了唇，辗转吮吻间有咸湿的液体流尽嘴里，满腔苦涩。

    一吻结束，魔尊痛苦地在他耳边喃喃：“别这样，别这样说自己……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杀了我也好……别这样说自己……素衣……你是我渴望了几百年的宝贝……别再妄自菲薄……”

    楚素衣揪住魔尊的衣领：“把堕仙符拿出来……”

    “好。”

    魔尊掀开被子，气运掌间，缓缓覆上楚素衣的腰侧默念咒诀，守在门口的修竹和修宁只见房内金光大盛，好一会儿才渐渐消散。

    二人立刻冲进房中，看到床上露着上半身的楚素衣腰侧魔纹果然消散，俱大喜。

    可楚素衣看到他们一进来就盯着自己的腰看，心里异样的很，忙挥手放下床帐，躲在帘子后面道：“修竹，去柜子里拿一套衣服给我！”

    修竹欢欢喜喜地去了，留下好像被无视了的修宁和魔尊面面相觑。修竹将衣服递进去的时候，修宁趁机往里偷眼看了看，却被楚素衣一甩手打了个正着。

    修宁：“……”

    修宁：“……”

    “为何连我也被迁怒。”修宁低头暗道。

    魔尊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凑到帐前温声道：“素衣，堕仙符刚拿出来，法力要慢慢恢复，这段时间，我留在这里陪你吧？”

    “不，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楚素衣拒绝得干脆。

    修宁见状挺了挺胸刚要说话，楚素衣便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同样拒绝道：“也不想看到你。”

    两人都碰了一鼻子灰，却不敢再强求，只得悻悻地走了出去，之后几天都在后山远远守着楚素衣。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素衣法力逐渐恢复如初，在修炼的间隙想了许多事，心底的阴霾也散去不少。

    这天一早他出门练剑，一开门却见魔尊正杵在院子里。

    楚素衣默默地看着他，等他说话。

    “我答应梅玉生的条件现在要去兑现了……”魔尊也看着他，一双锐利狭长的眼睛里却满溢着不舍，“宝贝儿……我，我要离开一段日子。”

    楚素衣点点头：“离开便离开，无需向我报备。”

    说完便拎着剑从魔尊身边走了过去。魔尊终究没有伸手抓住他的衣袖，独自站了半晌，还是无奈离去。

    院外，楚素衣坐在一根极高的树杈上远远望着魔尊化作一道流光离去，忽觉身边一沉，是修宁坐了过来。

    “师尊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楚素衣看着他英俊帅气的年轻脸庞轻笑：“你吃醋吗？”

    修宁愣了愣，不知道师尊为什么笑，却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我想师尊只喜欢我一个人，他也想师尊只喜欢他一个，可师尊只有一个……”

    “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喜欢你们。”楚素衣晃了晃腿道，“我不应该生气吗？你任性妄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敢对我做，他邪性执拗，一旦迷上什么便不择手段地要得到。你们两个都那么过分，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师尊！”修宁急得握住楚素衣的手，“陆承宇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可你把我养这么大，怎么会不喜欢我呢！”

    楚素衣几乎被他气笑：“你会对着一个你从小养大视若亲子的人产生爱情？”

    “可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就是爱你，情难自抑！”

    “师尊……”修宁几乎要哭了，“你接受我吧，我这次不会离开你的，可你不接受我，我就好难过……就算要和陆承宇平分你的喜欢，我也愿意！”

    楚素衣看着他又撒娇的样子忍不住逗他：“你确定是平分吗？我才认识你十九年，可认识陆承宇已经快六百年了……”

    “你果然还是喜欢他！”修宁委屈地大叫，但是又有些好奇，“那为什么六百年了都没在一起？”

    楚素衣噎了一下，叹气：“因为从前我一心修道，刻意忽略了这些感情，但修成地仙两百年迟迟不得飞升，才发现我对这人间还有不少牵挂……”

    “那魔尊就是那些牵挂之一咯……”修宁凉凉道。

    楚素衣白了他一眼，突然发现原来这小子是个榆木脑袋：“那你就不是吗？”

    “嗯？”修宁瞬间坐直了身体，“师尊，你……你是不是……”

    “什么？修竹也是我的牵挂啊……”楚素衣装傻道。

    这次修宁若在不明白就真的活该失去他了：“才不是呢！你就是也喜欢我对不对？”

    楚素衣看着他笑。阳光从红叶的间隙透过来撒在他身上，干净美好得像不属于这个污浊的尘世。

    修宁伸手扣住他的肩膀，生怕下一秒师尊就真的飞走了，他急切地抱着楚素衣吮吻，像是要将人拆吃入腹一般。

    “唔！”两个人的重量全压在这一根可怜的树枝桠上，楚素衣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两人便“咻”地一声坠了下去。

    修宁在楚素衣咬掉他的嘴唇之前松开了他，抱着人旋身落在了院子里。

    “师尊……”他把头埋在楚素衣颈窝里，那是从小到大对他来说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我是在做梦吗……”

    楚素衣推开他的脑袋转身进屋：“是啊，你在做梦呢。”

    “才不是！”修宁扑上去圈住他的腰将人高高抱起，“师尊就是喜欢我！师尊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哈哈……”楚素衣被修宁压倒在床上胡乱亲着后颈，笑着挣扎道，“你好重！”

    修宁听话地撑起上半身来，下身鼓起来的一团却仍然紧紧压着楚素衣的臀瓣挨蹭。

    “嗯……”楚素衣紧绷着轻喘，“你……你怎么这么容易就……”

    “我想死你了……师尊……”修宁伸手褪下楚素衣的亵裤，将手指插进尚有些干涩的穴口轻轻搅弄，“我想要你……”

    楚素衣将头埋进臂弯里，虽然没有作声，但渐渐变得湿滑的后穴却说明了一切。

    “湿的这么快……你一定也很想我吧，师尊……”修宁笑着扯下裤腰释放出自己狰狞的性器抵在那饱满的臀间。

    楚素衣面对他的时候却是矜持又羞耻，他久未经事的穴口被粗大的茎头摩擦着，爽得牙齿都有些打颤：“才……才不是……嗯啊……”

    修宁见他嘴硬，便故意将茎头直接顶了进去，惹得楚素衣闷哼出声。

    “真的不想我吗？”不再继续前进，只留茎头在里面浅浅摩擦着，修宁虽然也忍得辛苦，却非要逗弄着楚素衣说出他想听的话。

    那肉棒隔靴搔痒一般只留在穴口抽插，楚素衣里面更饥渴更麻痒的地方得不到半点抚慰，他终于忍不住抬起屁股向后靠去，一边将修宁粗大的肉棒含得更深一边低吟，“不……想你……我很想你……修宁……”

    “啊……”修宁被他主动的小穴含得舒爽，又听到了令他心动不已的回应，便不再忍耐，抓住楚素衣盈盈一握的腰大力插了起来。

    “啊！啊啊……修宁……慢……慢些啊啊……会很快……会很快高潮的……”楚素衣抓着床单，因为被修宁压着，挺立起来的秀气玉茎也在床单上摩擦着，他低头咬着手指，却咬不住被源源不断的猛烈快感逼出来的呻吟。

    修宁跪在楚素衣身上，双手握住他的臀瓣揉搓，挤压套弄着自己在穴口进进出出的肉棒。

    “师尊……你好紧……你的小穴死死咬着我的肉棒，好软，好可爱……”

    他嘴上说着柔软温柔的话，身下的动作却越快越猛，操得楚素衣在床上不停地晃动。

    “啊啊啊！不要再说了……呜呜……顶到了……不行不行……不行了啊啊啊啊！”

    楚素衣拧动着身子陷入持久的高潮里，穴里剧烈的收缩让他忍不住抬起屁股抽搐着，只要修宁一动便会让他控制不住地大哭出声。

    “啊啊啊……好舒服……不要……太……太多了呜呜呜……不要了……”

    修宁爱极了他失魂的模样，俯身抱住楚素衣，怜惜地含住他的耳垂轻舔，身下涨的发疼的肉棒便又缓缓抽插起来。

    楚素衣大声呻吟着，穴肉被插了没几下便又抽搐着高潮了。

    “你……”修宁被吸得受不了，只能停下来等待，“你太敏感了……师尊……怎么能这么容易就高潮……一定很爽吧？”

    “呃啊……”楚素衣颤抖着小声哭道：“呜呜……我讨厌……我讨厌这样……会坏掉的……”

    “不会的。”修宁笑道，“这是你的天赋，是宝器呢……”

    “不……”楚素衣摇头道：“你，你太久了……会操坏的……”

    “是我久还是魔尊久？”修宁问。

    “我不知道……啊啊！不要……慢点……呜呜呜……”

    “不知道就算差不多吧……”修宁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坏主意，他一边抵着楚素衣穴里的敏感点猛操一边刺激他道，“既然你那么害怕，不如试验一下，下次我们两个一起操你，看看究竟会不会把你操坏……”

    “啊啊啊！不……不可以……哈啊……我不要……不要你们两个一起……唔嗯！”

    不知道是因为修宁的操干太猛还是因为他的话过于刺激，楚素衣又高潮了，他臀瓣和大腿内侧的肌肉因为太爽而抽搐个不停，穴里的水一股一股喷在修宁的柱头上，终于让他控制不住地交了精。

    “啊……师尊……”修宁捧过楚素衣绝美的脸重重吻上他的唇，揪着他的软舌共舞，任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晶莹剔透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