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人同桌
昨夜沈琛又折腾了蓁蓁几次，蓁蓁一直在叫沈琛，一声声“夫君，夫君”，还一定要沈琛回应，沈琛刚开始还回答他，后来自己也要睡着了，可是蓁蓁还在软软地叫唤着，沈琛脾气都给叫没了，连连答应着，最后蓁蓁窝在沈琛怀里睡着了。 第二日沈琛依然早起，看着蓁蓁依然还在呼呼大睡，没让人叫醒他，自己就走了。 蓁蓁醒来后，沈琛已走了一会儿，蓁蓁摸了摸空空的床榻，觉得很不真实，要不是腰酸背痛，都不知道昨晚是不是真的有人跟自己睡了一宿。 蓁蓁梳洗完，用过膳后，询问香云昨日沈璟送来的小奶狗安置在何处，香云便去将它抱来，这条小狗已经被香云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蓁蓁把它抱在怀里，决定给他起名叫黄豆，香云在旁边听到，打趣到“夫人，您连给条狗起名都是吃的！逗死奴婢了” “吃的怎么了，多可爱啊！黄豆，黄豆豆！”蓁蓁边叫边抚摸着小狗的头颈，黄豆舒服得呜呜叫，直往蓁蓁手心里蹭。 “对了，说到吃，将军走前让奴婢不要叫醒夫人，免得夫人劳累，还说中午不用送饭，回来和夫人一起用。”香云边说边偷笑，蓁蓁听后也羞涩地抿唇一笑，思考今天中午该做些什么好吃的。 蓁蓁得小狗陪伴，很是开心，不由想到送狗的人沈璟，不知昨日到底要不要紧，稍晚些下学后，自己还是去看看他吧。 蓁蓁正想着去探望沈璟，沈璟就自己来找他了。 “嫂嫂，我这只小黑狗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叫唤，想来是想念他的兄弟了，所以我特地带它来看看那只小黄狗。” 蓁蓁看沈璟抱着那只小黑狗，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别说，沈璟看着也想只等着投食的小狗，一双黑汪汪毛茸茸的狗狗眼瞅着蓁蓁，蓁蓁扑哧笑出声，“行啦，进来吧。” 沈璟放下小狗，让两只小家伙一块儿嬉戏玩耍，他见蓁蓁今日衣襟遮得严严实实的，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蓁蓁让香云端上各种平日自己喜欢的点心蜜饯，拿起一颗蜜枣，自己平时就最喜欢吃蜜枣，递给沈璟，沈璟就这蓁蓁的手一口吃下蜜枣，“好吃呢，嫂嫂。” 蓁蓁莞尔一笑，“你身子可还好？昨日是怎么了，大夫可说了？” “嗯…没事儿，大夫说我最近有些上火了。” “那就好。”说完蓁蓁吩咐香云给沈璟泡杯菊花茶再兑上金银花露，最是去火降燥。 香云奉上茶，沈璟边吃边喝，还不停地夸赞。 “嫂嫂，你这儿的点心真多，好多我都没见过。” “对啊，有很多是我自己做的，是我家长那里的特色。” 蓁蓁看沈璟吃得开心，心情也十分愉悦，“嫂嫂，你给这条狗取名字了吗？” “取啦，夫人给这狗儿取名黄豆！”香云笑着替蓁蓁回答到，蓁蓁脸一红，原本觉得这名字挺好的，可经香云这么告诉沈璟，蓁蓁却有点不好意思。 “真好听！又简单又好记，既然它叫黄豆，那我这条黑的就叫黑豆吧！” 蓁蓁见沈琛真诚地附和自己，那这个名字可能确实还不错吧。 蓁蓁和沈璟边吃边聊，沈璟说这几日先生家中有事，还和蓁蓁讲了许多上学时的趣事，蓁蓁被逗得咯咯笑，眉眼弯弯，十分动人。 蓁蓁听着沈璟讲这些，其实是有些羡慕的，他可以和同龄人一起上学，逃课，抓鱼，到处跑啊疯啊，这些都是蓁蓁没有体验过的，他记得他小时候偷溜出去一次，那也是唯一一次被娘亲打，后面好久好久蓁蓁都没再单独出过门了。 沈璟见蓁蓁案上放着本志怪小经，说自己也爱看这些，但沈琛老说这些杂书没有营养，让自己少看。 沈璟又接着抱怨沈琛一通，听得蓁蓁失笑。 蓁蓁琢磨着该去做饭，就对沈璟说，“你可要留在我这里用午膳？” “可以吗？阿璟也想尝尝嫂嫂这里的饭菜。” “当然。阿璟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做给你吃。”沈璟让蓁蓁唤他阿璟，这一上午，他已和蓁蓁混熟了。 蓁蓁做了沈璟想吃的糖醋鳜鱼，又按着沈琛的口味做了几个。这么久下来，蓁蓁已经大概摸清了沈琛的口味，沈琛爱荤食，偏爱口味重些的菜式，没什么挑食的，只是不喜欢喝汤。 香云将饭菜摆上桌，蓁蓁收拾一番进屋后，看到沈琛已经回来了，沈璟也在饭桌前正襟危坐，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 蓁蓁坐在他俩中间，先给沈琛盛了碗汤，沈琛眉头一皱，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蓁蓁又给沈璟夹了一筷子鱼肉，还帮他挑了刺，沈璟甜甜一笑“谢谢嫂嫂！”，沈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自己夹，没长手吗？” 沈璟悄悄地撇了撇嘴，闷闷地答应了一声，这顿饭吃得十分安静，平时咋咋呼呼的沈璟跟猫似的，蓁蓁还是时不时给沈璟夹菜，他原本就喜欢沈璟活泼可爱，相处后更觉得他直率又不失礼，浑身都透着一股少年气，便把他当作弟弟一般。 吃完饭后，沈琛见沈璟还不走，就问他“你还在这儿做甚，快滚去做功课。” “这几日先生不在，没有功课。” “那你就可以偷懒了是不是？今日下午在你自己院中练射箭。明日去校场练骑马。” “……是，知道了。”沈璟闷闷不乐地回答到。 蓁蓁送沈璟出去，最近日头渐热，这下午正是晒人的时候。但蓁蓁知道沈琛也是为沈璟好，有些事自己不好插手。 他拍了拍沈璟的头，“要是练得辛苦了，就差人来找我，阿璟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吃，可好？” 沈璟抱着小黑狗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蓁蓁回去后，还是忍不住对沈琛说，“这样……阿璟会不会太辛苦了啊” “玉不琢不成器，这算什么辛苦。”沈琛哼了一声，抬头看了眼蓁蓁，“你不用管。” 蓁蓁知道会这样，轻轻答应了一声。 沈琛拉过蓁蓁，将他抱在怀里，蓁蓁坐在沈琛怀里由得他摆弄自己，沈琛的大手先是一下一下摸着蓁蓁的头发，然后捏捏耳垂，擦过脸颊，在上面不断摩挲着，沈琛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但是手上由于练武常年用兵器有不少茧子，手掌和指腹有些粗砺，抚摸蓁蓁的时候引得蓁蓁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