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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开封府太平安乐

    第五十章 开封府太平安乐

    赵祯被劫持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一年,然而仁宗皇帝仍然是不能起身视事,每日只在后宫静养,朝堂上都是曹皇后出面料理,就在去年秋季,赵祯终于发上谕,立汝南王的第十三子赵宗实为太子,可以想见赵祯签发这篇谕旨的时候,心情是多么的郁闷。

    还有另一件事也很让赵祯悲伤,就是他最爱的张贵妃突然间暴卒,要说那张贵妃素来也是个心高气傲的禀性,如今眼看着赵祯病得软了,整天关在房中读经修道,不要说与众位妃子美人都疏远了,就连面对着自己的时候,也不见有什么热情,自己本来还冀希望于万一能生出儿子来,可是眼看赵祯给人这样一番摆弄,竟然弄成阳痿了。

    除了猜测赵祯已经不举,张贵妃实在是想不出其她的原因,要说这位官家纵然饱受了那样的惊吓,身体受了损伤,给人喂了哑药,如今连话都说不出了,可是毕竟没有耽误吃饭喝汤,回来之后没两天,那胃口就开了,饭量眼看着见涨,想来是一路给人押解着逃亡,不曾好好吃得,如今总算是回到宫中,现放着御厨在此,怎能不敞开了吃?这些日子只怕肚子都饿瘪了。

    可是纵然是身体亏耗,补了这么多天也该差不多了,半个多月之后肉眼可见两颊便鼓了起来,那脸色也红扑扑的了,整天便在那花园里来回地闲逛,然而却就是不亲近宫妃,张贵妃晓得如今赵祯已经口不能言,可是不过就是个房事而已,谁还等着听他滔滔不绝?他又用不着讨好妃子们,难道还逼着他发出兴奋高潮的声音么?闷着头哑着嗓子做过了也就完了,也不知是害的什么羞,竟然从此清心寡欲了。

    除了这个令人郁闷,还有就是曹皇后如今是熬出头了,在那朝堂上代替赵祯听政,那曹皇后是何等人物,她可不是可以随意摆布的木头人,乃是有真材实料的,既有才识又有手腕,垂帘听政不是只做个样子,那是正在逐渐地掌握实权,垂帘听政的女子,哪怕只是个牌位,即使只垂帘过一天,那地位也要高于其她的妃嫔,自己平日里纵然是深得赵祯宠爱,然而到了听政的时候,自己却前进不得了,虽然私房之中能够把曹皇后远远地推开,可是此时纵然自己整天陪着赵祯,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在那曹皇后面前仍然是矮了一截,这却不是争宠夸耀能够胜得过的了。

    因此张贵妃满腔愤懑,就在去年冬天的时候便暴病而亡,看到自己心头最得意的人儿去了,不由得赵祯愈发的伤感,如今的自己,身边可是越来越冷清了,曹皇后只顾忙碌抓权,她从前便是一副端庄雍容的模样,此时更加没工夫风流,自己的身边只剩了周美人这个素来从容平淡的,想不修道也不行了。

    五月里的开封府中,这一天江寿拿了个喷壶,正在后园浇花,后园今年新种了一些虞美人,到这时已经开了花,一片片红的粉的十分艳丽,那花瓣也轻薄得很,再配上茎杆柔软,风一吹袅袅娜娜地迎风招展,正如同凌空的仙子一般,着实令人喜爱。

    他正自洒水,忽然有人勾住了他的肩背,只听冯渊笑道:“莺莺姐种什么花不好,偏要种这种,我一看就想到了米囊花,戒断的那一阵真的是有些空空落落的,好一阵才缓了过来。”

    江寿一乐:“这是丽春花,不是米囊花。”

    冯渊笑着说:“我也是晓得,不过看到了就心头有些发憷。不过阿寿,看到你浇花,我便也想侍弄一下园艺,午后时分这般安静,大家都午睡呢,我们也回房去浇那一朵粉菊花好不好?”

    江寿一听,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上登时红了,手里端着喷壶,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

    冯渊见他那手一时间已是不动了,便从他手里接过喷壶来,笑嘻嘻地说:“哥哥浇水怎么只顾往一个地方浇?那花又不是哥哥,只怕浇了太多水,就给淹死了。”

    江寿给他嘲戏得脸上发红,低了头说不出话来,冯渊见了他这个样子,心中更加发痒,转头将喷壶放在地上,拉着江寿便回了卧房。

    两个人很快便全都赤条条的了,冯渊抱住江寿的头,伸出舌头便舔他的嘴唇,江寿嘴上给这么一条湿漉漉热乎乎的东西舔着,不由得便张开嘴来,将他那舌头含了进来,啧啧地吮吸着,好像那舌头上有蜜。冯渊眼中满是笑意,如今的阿寿已经给自己揉搓得服服帖帖,虽然他天性不是个豪放的,做不到大敞四开地迎接自己,然而到现在总算是不那样害羞了,居然还能吮咂自己的舌头,好像孩童吃糖一般,能到现在这样,自己已经满足了。

    将油脂涂抹在性器上,冯渊慢慢地进入了江寿,江寿的呼吸到此时愈发的急促,脸上更加红了,无论做过多少次,每一回只要一想那伸进自己屁股里的是什么东西,他那一颗心便开始打鼓,实在是太羞耻了,把那样一根东西收进肠子里来,此时的自己可成了个什么样子?那画面只要一想,就想捂住脸。

    偏偏冯渊还要调笑:“葛格,莺莺姐养的那只老母鸡,前几天开始抱小鸡,那窝里有两个蛋呢,你说等小鸡孵出来,毛茸茸的会叫会动,是不是特别有趣?”

    江寿心中哀号,那两个蛋现在便特别有趣,不看你如今便抱窝抱得正开心?一会儿定然还要揉捏人家下面的两个圆东西,是恁么热辣辣,仿佛那手里便有开水,要给人家把那蛋煮熟了一样,便成了个嫩生生的水煮蛋。还毛茸茸会叫会动,我在你身下,可不是会叫会动么?素日便顶喜欢摸人家身上的毛,不是唇毛就是耻毛,笑嘻嘻好像摸小猫小狗一般,从来不知道你原来竟是这样的绒毛控。

    冯渊见他害臊,如此有趣的模样自然要再接再厉:“好哥哥,明儿便是端午,我们包几个肉粽来吃好不好?就是那种火腿蛋黄板栗粽,哥哥顶喜欢吃的。”

    江寿吚吚唔唔不住地哼哼,鲜肉粽自己不是正在吃么?一条火腿两枚蛋黄,火腿顶端扣了个圆圆的板栗,待会儿那黄子里便要射出东西来,咸咸的,当真是咸蛋黄,名副其实加了盐的。经过这么几年,如今自己的口味也有些改变,爱吃咸粽了,很喜欢鲜肉粽,只是有时冯渊促狭,故意包了那种长条的肉粽来戏弄自己,当时自己拿着肉粽就一脸抹不开,难道就不能包成三角的么?非要弄这种形象的东西来刺激自己。

    江寿一边呜咽,一边紧紧抱住了冯渊的身体,冯渊见他喜欢这样的肉体相交,愈发的快意,身体一起一伏,两个身子彼此撞击,搧打得啪啪的,这拍击的声音与蒸腾起来的生肉气息融合在一起,烘烤得人的脑子一阵阵发晕,身上则反而更有劲了,如同离了水的鱼一般,一下一下使劲地扑腾,不但两个肉袋子冲撞得响亮,就连床板也给江寿那一起一摔的身体拍打的砰砰响。

    冯渊只觉得自己的肉棒给江寿绞缠得死紧,不由得便乐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乱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江寿听得半懂不懂,反正知道不是正经话儿,怎么听怎么是调笑自己的,于是便摇晃着脑袋道:“啊……啊……不要……不要……”

    冯渊按着他的肩膀,咯咯地笑着,哄劝道:“阿寿哥哥,你再忍一忍,我还要一阵才能爽得出来。”

    “啊……呃呃……”江寿眼中闪着泪花,心中暗道阿渊你还要等一阵才得快活,我现在就已经受不住了,简直好像要死过去一般。

    两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江寿虽然嘴里说着要死要死,却是一直都清明白醒的,神智清楚得很,两只眼睛从头到尾是睁开的,哪曾有片刻晕迷过去?可谓是全程清醒,而且身体也十分活泛,跳蹬得欢实,直到最后也并不疲沓,当真好一尾鲜鱼。

    冯渊的阴茎已经软了下来,短时间内无法再振作,却仍抱着江寿不住地亲吻,江寿也紧紧地抱住他,两个人的身体如同扭股糖的一般,在床上缠绞着,好一阵才分开了。

    冯渊起身之前又亲了亲他,然后笑道:“我去打了水来我们洗一洗,天色将晚,好烧晚饭了。”

    两个人洗了身子走出房中,只见房书安端坐在小厅里,望着他们两个,摇晃着脑袋说道:“这可真的是旱瓜涝枣,越浇越好,明儿要多吃几个红枣粽子。”

    晚饭餐桌上放的是一大盆烧黄鳝,江寿看着白瓷盆里那一段一段的肥大黄鳝,不由得又开始浮想联翩,吃吃地说:“阿渊,为什么你只烧黄鳝,不肯烧泥鳅的?”

    冯渊笑道:“因为从前有人说我是油泥鳅,总不好自己吃自己。”

    江寿噗嗤也是一笑,原来如此,要说这“油泥鳅”三个字用在冯渊身上,可是很贴切了,泥鳅泥鳅还涂了一身油,果然是滑不留手,拿捏不住的,然而对着自己,这油泥鳅却仿佛突然间长出了吸盘,吸在自己身上,还将那头部不住地往自己身体里钻……到这里还是不要再想下去了吧┓(?′?`?)┏

    冯渊的好厨艺也体现在烧鳝段上,三个人坐在一起,吃得香喷喷的,冯渊还不住地算着:“明儿大人应该发开封府的节礼了,总能有几两银子,还有些煎堆鸡蛋之类发下来,手头又能宽裕一些。”

    房书安数落道:“成天算计钱,你还短了钱用不成?我说臭豆腐,你如今可是越来越俗了,不是算钱就是唱小曲儿,人家都练功,就你不练,你就不能有一点斗志吗?”

    冯渊一笑:“有啊,黏黏的斗志。”

    房书安看了看江寿冯渊两个,叹道:“这可倒好,跑到开封府过你们的小日子来了,你们两个倒是都有了依靠,如今剩下俺老房一个人孤零零的。”

    江寿这几年对房书安也有所了解,听了他这话头,连忙说道:“房大哥,将来我们给你养老啊!”

    房书安见他这么诚恳,不由得登时笑得满脸皱纹,如同一团皱在一起的黄菊花:“好江寿,有你这样一句话,先甭管做得到做不到,你能有这个心,哥哥我也就知足了。”

    冯渊也笑道:“房大哥,难得咱们兄弟要好,今后我们就相互扶持着,将来有一天离了开封府,便找一个地方终老也是好的。”

    房书安直乐得满面红光:“说得好,说得好,今儿这么一高兴,我得喝两盅。”

    江寿连忙拿出酒来,烫热了斟在三只碗里,三个人喝酒的时候,总觉得有点歃血结盟的味道。

    一边喝着酒,几个人一边闲聊,说起去年那件惊天的大案子,房书安把大脑壳一扬,说道:“要说别人也都罢了,不过那苏霜枚当真是个人物,连庞太师都伏法了,这个人到现在愣是没拿到,那么一个小白脸,居然好像鱼游入海一般,谁都找不着他了。”

    冯渊笑道:“也是有一番心机手段的了,当真不容易,也不知是藏到哪里去了,按说他那样一个漂亮人物,走到哪里都很惹眼的,居然一直无声无息的,也是难得。”

    江寿看了看房书安,又看了看冯渊,有些小心翼翼地说:“要我说,闹腾了这么久,也就罢了吧,反正已经找不见了,何必折腾不休?反正官家现在也好好的,虽然不能说话,不过‘多言伤气’,他少说两句也能保重身子。况且苏公子都说是很漂亮的一个人,若是真给抓到了,可要怎么办呢?想一想都可惜啊。”

    房书安听了,乐得前仰后合:“我说江寿啊,你莫非是只看脸的么?只要人样子长得好看,无论什么罪过你都可以给免了,其实你又没见过他,那么心疼他干嘛?”

    冯渊也抿着嘴不住地笑,眼波漾漾地飘向江寿,虽然再没了外心,然而这人仍是喜欢看美人的,开封府里的看完了又去外面看,如今府中众人都晓得他是有些花痴的,不过好在也少当着自己的面发痴,又不曾有什么别的想头儿,他的这个毛病儿大家茶余饭后便只当笑话来说,倒也是一种乐趣。

    此时遥远的渤海之滨,有一个文秀的公子正站在岸边听那海涛之声,月光淡淡地照在他的脸上,那张脸极为秀美,在月光的映照之下,几乎发出微微的荧光。

    此人正是苏霜枚,如今已经改名叫做梅芜心,自从庞太师的计划失败,他便一路潜行匿迹,终于辗转来到了燕北辽国的海滨,暂时定居在这个小渔村之中。

    比起大宋,辽国显得蛮荒了许多,生活比较艰苦,比起东京城来,热闹繁华不可同日而语,不过苏霜枚觉得也没什么,自己从前大部分时间也是禁闭在庞太师的田庄之中,没有多少机会在东京街头闲逛,后来倒是入了宫,然而也不过是换了个大金笼罢了,那种孤独寂寞也是与从前一般类似,如今在这荒凉的小渔村中,给人家教书兼作医生,倒是自在了许多,闲来到这里看看大海,心境便开阔了起来,在这样的地方写几首诗,倒是比闷在田庄里闭门造诗,意境深远的多了。

    其实对于庞太师的“大业”,苏霜枚并没有什么兴趣,之所以也搅在那里,不过是别无道路罢了,如今庞太师完了,他倒也是落得轻松自在,并没有什么遗憾,所想的只是幸好自己早有准备,带了金叶子和银两在身上,如今的生活倒还过得去。

    至于赵祯,想来如今已经是不能说话了吧?他安安稳稳待在宫中吧,少花点力气追拿自己,对于赵祯,苏霜枚没有太多的想法,曾经有人构思了一种说法,说当年西施爱上吴王,最终追随而去,自己是不会有那种深情的,也没有人好做自己的范蠡,自己便一个人飘荡来到这里,改名换姓,从此曳首泥涂,虽然一身才华就此归于沉寂,不过历尽劫难之后,这样的平静生活却也着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