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耽美小说 - 发图不留种,菊花万人捅在线阅读 - 36 恩种

36 恩种

    你不认识我,可你是我的恩人。

    你记得你捉的那个采花贼吗?

    记得他在巷子里,掳了一个女孩,于无人的屋中奸破了,一直到人回来时继续奸淫,直到夜深,挟了带走,后来又卖了出去?

    她被转卖了几次,也晓得皮肉是靠不住的,有机会,就学了乐艺,有些天份,加上苦练,成绩斐然,得以官家伺候。

    即使成了手艺人,此身仍非她所有,有时候腰被人揽住、有时候手指被人嗅闻,有时她要去舔别人的脚趾。

    然而比起当年黑暗中被人挟去的女孩儿,总算是地位稍稍高了些。安全感也算是强了一点点。

    如果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还有安全感可言的话。

    至少她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有用、遇到危险又能怎样的躲避一二。

    所以现在,她还能全须全尾的坐在夜加床边,全心合意的感谢:“多亏你,把他抓住了。”

    夜加也没有料到有这么巧,呆了片刻,道:“抱歉我只能诱捕到一个。”

    毁了她人生的,绝不止一个凶手。

    人其实没有那么脆弱。一次伤害而已……除非一次就死掉了,否则总还可以一点点的收拾回来。除非那一次之后,周遭的环境也再不给她收拾的余地。除非那次伤害本来就是恶劣环境最戏剧化的一次体现,偶然中的必然。那次突袭虽是偶然,伤害却是必然。

    浅姬轻轻的抚摸着夜加的腰。

    男性的腰。细瘦,但还能感觉到劲韧的肌肉。男性天生肌肉是比女性发达,力气也大,所以人家说,女性天生要伺候男性、要听话。

    男性在性别上,是食物链的上层。

    可是眼前这个男性、这个能捉到盗贼的、有了功名的男性,仍是别人享乐的对象。

    如果承认力气大的就可以欺侮别人,那么力弱的必为人所食,并不完全在于性别。

    感激与同情在浅姬的眼中交织。

    这一次,夜加的衣服是被轻轻褪去的,而非粗暴撕裂。

    这一次,伸进他后穴的手指,非常熟练,和温柔。

    “大人你喜欢这样吗?”浅姬在他胸前轻声道,而后嘴唇向下,噙住了他的乳头。

    夜加喘息声重了,手向下,试图推开她:“你不需要……”

    他想说“你不需要这样取悦我”,但腰已经自动扭摆起来,想要她刺入更深些。汩汩的淫水也再次流出。这具身体已经被调教得如此敏感了。

    浅姬自己的皮肤也嫩滑,丝绸般蹭在夜加的身上。他觉得舒适。

    他想他果然还是……喜欢女人的。

    前面的性器也抬头了。浅姬想把它含进去。这次夜加阻止了她。他俯下身,想要先帮她舔舐。

    那里不先舔湿、和好好扩张的话,乍然容纳是要吃苦头的。夜加自己吃过苦头,又怎么愿意让其他人受这样的罪?

    浅姬却从未蒙人如此体贴,先是不明白夜加想做什么,等搞懂了夜加的意思,吃吃得话也说不清了:“不用……大人,不用这样……”

    她拉起裙摆,露出洁白的大腿。腿根是湿的。

    她的花露已经连衬裙都沾湿了。

    虽然没有夜加的幸运,可以有一个淫乱的系统帮忙调整身体,但是为了自保,她自动开发出了这项功能,尽可能快、而且多的流出水来,以减少伤害。

    何况这次她是真的爱夜加。

    这次的花露,她觉得,好像是从心里流出来的。

    “谢谢……”她伸出双臂环着夜加的头颈,悄声道,面颊上都是泪,手臂环得松松的,不敢太贴近了夜加,生怕被嫌弃,那泪也不敢流得太凶,还是怕滴在夜加身上要被嫌弃。“谢谢大人……准许我……”

    夜加不让她再说下去了。

    准许她什么呢?准她报恩。

    她身命如此,要报恩没有其他法子。但就算将自己身体献上,也还惴惴不安,只怕是自己占了夜加的便宜呢!

    夜加进入她身体时,她身体都是颤抖的。

    “嘘……嘘。”夜加安抚着她,像拍抚一只鸟的羽毛。

    他扶着她的一条腿,怕她受累。她一只手虚虚扶在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床上撑着自己的体重,怕压着她。

    他们像是两个彼此珍视、因此显得笨拙的孩子,明明都很有经验,但是摸索了一会儿,才渐入佳境。

    夜加哆嗦了一下,想把自己拔出来,免得射在里面。浅姬的手臂却忽然添了些力气,揽着他,恳求他:“不用……不要。就这样……请你。求你了!”

    对有的男人来说,让女人子宫容纳他的精子,是一种恩赐。但夜加知道自己的情况,内射给浅姬,只怕给她添麻烦。

    可是她求得这么恳切,他一时也软弱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哆嗦了好一会儿,脸贴着脸,之后安静了,还是抱在一起,好一会儿,再慢慢松开。浅姬低着头说:“多谢大人。”

    用准备好的帕子擦拭了身体,然后告罪退下。夜加要起身,浅姬手按在他腿上:“您休息!请您休息吧!”

    眼睛里滟滟的光,几乎要哭出来了。

    夜加犹豫了一下,躺下了。

    浅姬低着头,手松下去,落近地面,与头部的影子重合,仿佛行了个叩拜礼似的。然后才匆匆出去,脚步那么快,好像是奔逃的样子,手按在心口,像是哭,又像是笑。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有个人影缀上了她,身影那么轻灵,就好像是鱼尾拨弄着清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