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肢体接触开始吧，钱小姐如是说
走廊地上深深浅浅的光斑，窗户擦得很干净，明亮炙热的光线和浓淡相宜的绿色树影都投射在地板和墙面上，钱简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和真实的温暖别无二致。 这是高二开学没多久的一个下午，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很多学生还在午睡，从操场传来的玩闹声也很遥远，钱简几乎只能听到自己和教导主任的脚步声。钱简跟着教导主任，想到接下来要见到的人，心情飞扬起来，显而易见的好了许多。 很多人都有校园情节，但这些人里不包括钱简。她读书的时候偏科偏的很严重，高中对她来说就是永远只有两位数、绞尽脑汁也学不会的数学题，还有青春期少年少女躁动不安的萌芽爱情，她因为交往障碍深受其害，毕业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投向了成年人的世界。 但是现在嘛，不需要学习，不需要处理多余的人际关系，钱简心情愉悦的看向手边的投屏，上面标注着“杭羽”的字体后面有一个小小的括号，里面写着“教室”，投屏的内容则罗列着杭羽这个人的人生事件。 只需要引诱他，掌控他，用自己能接受的方式享受性爱。钱简闭了闭眼睛，太过兴奋让她的眼球都有些微的颤动。 这是一所升学率很不错的公立高中，钱简不太确定背景的年份，但现在这里的班级还分火箭班和普通班，教学设施也很普通的样子，很像是二零年代。钱简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手边那个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投屏，毫无疑问，二零年代是不会出现这样超越时代的高科技产物的。 钱简不太清楚全息舱的具体技术，但总归与人的脑电波有关，所以就算是再光怪陆离的背景世界，都要遵崇一定的“世界合理性”，她就曾经利用过世界合理性通关过许多号称史上最恐怖的恐怖游戏副本。也因为“世界合理性”，像这样的生活类副本是很难做到完全保留自我意识，甚至携带这样堪称作弊器的物品进入的。当然，只为了爽的18＋副本因为不需要太多的背景设置，不在其类。 要求复杂如钱简，拥有了数家全息舱游戏厅VIP的钱小姐，终于没有再花出去一笔冤枉钱。 鸣星高中的高二有十二个班级，三个火箭班，这还是极力控制的结果，因为这所学校的学生实在是太多了。学费低廉，师资优秀，这让每个班的人数都接近饱和，火箭班更是每个班有将近60个学生，中途插班来的也不在少数。钱简就像一滴水滴进了大海，在高二三班里没有激起一点水花。 三班的班主任是个姓李的中年男人，被教导主任从办公室叫回来，热得一脑门汗，简单的让钱简对着一屋子昏昏欲睡的高中生做了一下自我介绍，班长不在，就让她自己找座位去坐了。 钱简假装没看见几个女孩子胳膊肘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在她们看热闹的眼神里径直走到了教室最后一排，轻声细语的对着里面的人说：“我可以坐这里吗？” 钱简一走进教室就看到了最后面的杭羽，和光屏里一模一样的少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露出白皙的鼻尖和下巴。九月这么热的天气他还穿着秋季的长款校服，缩在凳子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像只小兔子。钱简想。 整个教室里只有最后一排的杭羽是一个人坐，两人的桌椅上只放了一套书，钱简很自然的走过去问他。 杭羽没说话，钱简看到他手指抠着自己的衣袖，好像没听见。 “杭羽他就这样，你就是问他十遍他也不会回你的。你要不然还是等班长回来，让他给你找个位置吧。”杭羽前座的女孩回头，连杭羽的桌子都不碰，“你就是坐那，看不清黑板，他脾气又怪，没多久还是要换位置的。” 教室里一共四排桌椅，每一排七张桌子，只靠窗的这一排是八张桌子，杭羽自己坐最后一张，挨着班级的读书角，可以说被挤在了窗户和读书角的缝隙里，从班级后门看过来，都看不到角落里还有一个杭羽。 多好的位置啊，就算她在这把人办了，也不会有人看见。 朝着这个自认为非常友善的女同学笑了笑，钱简倾身，离杭羽更近，几乎能看到他脸颊上细细的绒毛，“杭羽同学，我可以坐你旁边吗？”钱简对于想要的东西是非常耐心的。 那两片没什么血色的唇嗫嚅了几下，声音小得听不见，钱简都快以为那是她的幻觉。 “……随便。” 钱简在前座女同学不赞同的目光中非常开心的坐了下去，女同学看她这么不听劝也懒得再理她，转过去趴着睡觉了。 杭羽不知道为什么对方那么坚持，她要是想坐她就坐好了，反正过几天也要搬走，为什么一直问他的意见？ 他隔着衣服挠着手臂，舅舅家的弟弟非要吃芒果，不小心贴过芒果皮的皮肤很痒，他几乎挠得发疼也没缓解手臂上的痒意。 “你好，我叫钱简。”对方朝他伸出手，见他没反应，竟然直接伸过来握住了他挠着胳膊的手，自己握紧了上下晃了两下，“你叫杭羽对吧，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 她的手好热，杭羽招架不住，抽了几下才把手抽回来。 啊，害羞了。钱简看着杭羽露出来的皮肤，变成了桃花瓣的颜色，刚刚握在手里的手，修长细腻，葱根一样都看不出来骨节。 我确实是变态没错了。钱简坦率的承认了。 好像看到了抽动手臂而一闪而过的玫红色，钱简一边把笔袋和笔记本摆出来一边想，杭羽似乎一直在挠，被蚊子咬了？还是过敏？这种小事压根不会体现在投屏里。 攻人先攻心，钱简在楼梯口的楼层示意图上找到了校医室，去那里要到了一管药膏。事实上高中的校医室，和大学的心理咨询室一样，观赏价值大于实际价值，至少钱简上学的时候从来没看见谁因为头疼脑热去过校医室，看到有人来，校医比她还惊讶。 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上课了，班长已经从老师和同学那里知道来了新同学，看她往最后一排走就拦住了她，“我叫几个同学帮你抬一套新的桌椅上来吧。” “我觉得坐那挺好的，不用麻烦了。”钱简心心念念回去给杭羽涂药，顺便摸摸小手。或者是摸摸小手，顺便涂个药。 “哎呀班长你别折腾了，我刚才都提醒过她了，她就要坐那，等她想搬走了再说吧。”前座的女生宋巧巧跟几个要好的女生在一起聊天，见状就插了一句话。 话里话外好像杭羽是什么脏东西，沾不得一样，还一副等着要看好戏再洋洋得意的说“我早就告诉你了”的模样。钱简觉得厌烦，当下就冷着脸回座位了。她又不是真的转校生，急着和班级同学打好关系，自然也不会看人脸色。 “迟早有她后悔的。”宋巧巧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杭羽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课本，眼睛在刘海的遮挡下偷偷瞟了一眼钱简。应该很快就会搬走了吧。心里说不上难受，他被人远着躲着习惯了，就是钱简刚见面的时候还那么热情，现在看到她的冷脸，心里有点发堵。 手被扯了过去，杭羽还没反应过来，袖子就被撸上去，露出一片挠出来的红色，上面还有紫色的点点。 清凉凉的药膏涂上了过敏处，杭羽愣愣的看着钱简的手指沾着药膏在自己皮肤上滑来滑去，一点都没意识到她涂抹的时间太长了。他太震惊了，从来没人这样碰过他。 钱简瞧着杭羽呆呆愣愣的样子，手指摸着摸着就脱离了初衷，左左右右把他小臂整个摸了个遍，从袖口往里伸几乎要摸到他的肩膀时杭羽才反应过来，慌乱的挣扎起来，此时正好上课铃声响起，他过大的动作打翻椅子的声音没有被大家听到，等到大家淅淅沥沥走回座位时，钱简已经把他的椅子扶正了。 如果此时拨开他的刘海，应该会看到一双雾蒙蒙的泪眼吧。钱简正直的好像刚刚她什么都没做，把手里的药膏硬塞到杭羽手里，“你应该是过敏了，痒了的话别挠，涂这个，我从校医室拿的，不要钱。” 杭羽不是会争辩的性子，何况钱简是关心他，刚刚被那么摸，钱简应该不是故意的吧。嗯，一定不是故意的。 钱简假装听课，实际已经魂游天外，突然手臂被戳了戳，桌面上推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着，“谢谢。”当着杭羽的面，钱简把这张纸叠成了一颗心的形状，放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多可爱的人，她摸他，他居然跟她道谢。钱简偏着头看着杭羽爆红的脸，心里对这个攻略对象更加满意了。 接下来的几天，钱简总是有意无意的触碰杭羽，就算杭羽一个字也不说，她也好像有无数的话题可以和杭羽说，往往说着说着就会说到杭羽自己身上，然后她就会借此下手。 “你的耳垂真好看，圆圆的小小的。”晚自习的时候钱简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杭羽的耳垂，“戴耳钉一定很好看，你有没有想过打个耳洞？”何止是耳洞，钱简想起曾经在光屏上看过的杭羽粉色的两颗乳头，她觉得打两个乳钉也很不错。 杭羽的手指捏着书都快把书撕碎了，他知道钱简这么说，接下来再说几句，就要把手伸到他耳朵上了。他没有关系亲近的人，不知道钱简这样做是为什么，但是钱简看起来好像很喜欢他，想跟他做朋友，除了爱动手动脚有点不太好，其他的都很好。 他没有朋友，如果钱简想做他的朋友，那么……只是摸摸的话，应该没关系的吧，班级里关系好的女孩子们似乎也很喜欢这样，牵手之类的。 钱简看着还没摸就变红了的耳朵，就知道杭羽自己一定又脑补了什么。她在心里过了一遍投屏，就听啪一声，教室停电了。 班级里女孩子们短促的尖叫起来，还没等班长去找老师，外面轰隆隆一个惊雷，昭示着夏季常有的突如其来的雨，隔壁班和自己班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宋巧巧叫得格外大声，钱简都有点耳鸣了。 杭羽的人生大事件，父亲在惊雷的雨夜杀死了在家偷情的母亲和奸夫，从此恐惧雷声。多么小言女主的设定，投屏当前页面只会显示还未发生的、将要发生的人生事件，如果不是钱简闲来无事往前翻了翻，还看不到这一条。 虽然这样吐槽，但钱简知道，哪怕是虚拟的全息世界，杭羽所遭受的苦痛对他来说也是真实的。钱简左手探了探，摸到了杭羽的大腿，简单的触碰都能感受到的僵硬，已经做好抛弃道德准备的钱小姐，还是有一点心疼了。 班级里乱糟糟的一片，钱简挪了挪椅子，伸手抱住了杭羽。他已经缩成了一团，钱简只好整个人趴上去，把他的头往自己胸前带。感谢系统，她的胸发育的很不错，不至于一马平川硌到杭羽。 “没事了，没事了……”钱简抚摸着杭羽的头，外面的雷声很快过去，哗啦啦下起了雨，班长也从老师那拿了蜡烛回来，屋子里有了昏黄的光，杭羽恐惧的因素消退，僵硬的身子逐渐软了下来。 惊雷一瞬间将他带回了那个血腥的雨夜，父亲黑暗里发着凶光的眼睛，砍刀砍在肉上的闷钝声音，到处都是血……雷声隐去，意识中还有一个安抚的声音，杭羽渐渐从梦魇中恢复过来，发现自己头靠在一处异常柔软的地方，他头脑有些懵，直到钱简贴着他的耳朵吹气，“软不软？”他呐呐道：“什么？” 手被牵住，带到了他枕着的地方，任由对方摆弄着五指张开，握住了一团小小的柔软，还教他用指尖捏一处柔韧的小点，钱简这下是真的贴在他的耳朵上，说话呼出的气像在舔他的耳朵，“我的胸，软不软？” 钱小姐果然还是没有道德的。 雷声好像在他脑子里炸开了，杭羽的身体又僵硬起来，钱简的喉咙就在他耳侧，笑起来震得耳朵都麻酥酥的，摸着他头的手向下，解开了他拉得严严实实的校服外套，伸进了衣服里面，拇指一压，就压到了他的乳头。拇指的指甲很没轻重的拨弄了几下，小小的乳头就涨大挺立，被钱简轻易地捏在了指尖。 杭羽身上过了电一样，一瞬间就有了反应，钱简还添油加醋的揉捏被自己带到胸前的杭羽的手，“好可惜……我只有两只手……” 可惜什么？可惜只有两只手，不能去摸小杭羽了。 他们两个互相捏着对方的弱点，杭羽眼前的烛火都变成了黄色的一片模糊，只听见钱简说： “我喜欢杭羽，我们可以多亲近亲近……做朋友吗？” 杭羽几乎被朋友两个字蛊惑了，分辨不出来他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多么不正常，和朋友两个字半点边都沾不上。 “朋……朋友？……”杭羽觉得哪里怪怪的，钱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疼得直吸气，结果疼劲过了，乳尖又传来一阵酥麻，他被自己的反应震惊了。 “小羽让我摸……我就和小羽做朋友……”气氛正好，正想多蛊惑蛊惑这个缺爱敏感的单纯高中生，外面极亮的一束光照过来，教导主任中气十足的喊道：“安静！提前放学，都给我去外面排队！有家长接的走左面，坐校车的走右面！” 怀里的人小鸟一样扑腾扑腾站起来，在教导主任手电筒的余光下，钱简看到了慌忙逃走的杭羽那汗湿刘海下的眼睛，比最纯粹的湖水还要澄澈，那颗泪痣则像是变成了水红色。 这就是又纯又欲吗？钱简心里突然涌上来一阵火烧似的感觉，想把杭羽捉回来，再狠狠揉搓几下。 这陌生的感觉灼得钱简难受，回到家灌了半罐可乐的钱小姐终于意识到了，那是她被杭羽勾起来的，过去许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欲火。 肢体接触够多了，虽然没想太快吃到手，但下一步，该多讨点好处了。钱小姐捏扁了易拉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