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耽美小说 - 我那威武雄壮的娇夫郎【种田逆袭包子】在线阅读 - 二二、旧情人、月子给夫君开荤口XRRR

二二、旧情人、月子给夫君开荤口XRRR

    生产前四十多天到做月子这二十天,柯以湛着实素了两个月,听见这话还没有动作能叫男人嘛?

    江竹鸳看男人虎视眈眈要过来的时候,掩上肚兜,轻笑:“别急,把儿子挪里边儿一些。”

    柯以湛把吃饱的小雪团子抱到距他们夫夫住的一头一米多的距离处,盖上薄被子才猴急的脱衣裳。

    江竹鸳眼波温柔,靠在被子上,解开脖子上的细带儿扯了肚兜放在方枕边,抱着柯以湛的头,摩挲着男人漆黑的长发后颈,无比宠溺的道:“小声一点。”

    “啧啧啧……”淫秽暧昧的吸奶吞咽声响亮极了,乳头本来就被小婴儿吃啃的敏感疼痒,而爷们儿这样大力的吸,奶汁汹涌的往外流,爽利酥麻的感觉从胸乳绵延直头顶,至指尖,江竹鸳的眼皮都粉了一圈儿,湿漉漉的睫毛儿震颤。

    柯以湛睁着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江竹鸳的脸,两只大手还边吃奶边揉捏,动作轻柔珍惜,呵护又……色情,像是要把乳肉挤出汁儿一样,吸空了一只奶子还继续“啧啧啧”的,舌头卷着奶头儿大口的连带乳晕也一起含在嘴里吃着什么山珍海味似的。

    从前夫夫欢爱的时候这种事儿也没少做,偏偏夜里边上又是宝宝,江竹鸳耳朵红的能滴血,揪了揪柯以湛的后颈又揉了两下:“夫君,小山要被你吵醒了。”

    柯以湛松开嘴里的红缨,转头看一眼酣睡的小团子咧嘴一笑:“他睡觉可死性了!今儿晚上我可要好好亲热你!”

    “啊……”说着使力把江竹鸳压倒在软厚的双层棉褥上。

    不敢完全压住壮美人儿,“唰啦——”扯了大棉被子覆盖住二人,一手撑着自己的体量,大手揉抱住江竹鸳的腰,掐了两把弹性的圆肉臀,张嘴吻住那张好看菱形的淡红色薄唇。

    “嗯唔唔……哼唔唔……”唇舌留香,甜嫩嫩的呲溜儿水滑,很久没接吻的江竹鸳也被柯以湛的热情弄得有些招架不住,唾液来不及吞下顺着嘴角滴答,很配合的抬手臂抱住柯以湛的颈子。

    抱住了才发觉,他的夫君已经长的比他还高壮,能完全笼罩住自个儿了,江竹鸳不免情动,骨子里的官宦大族传统小哥儿教养,让他对夫君更加温驯柔顺,亲的眼尾湿红,沉醉的伸出舌尖与柯以湛吞咽交唾,情不自禁的分开腿。

    他刚刚开始总是觉得自己过于高大粗丑,加上对柯以湛并无几分喜爱,因此只把这事儿当做例行的周公之礼。后来二人渐入佳境,心里在意,他哪怕是真的舒服,也从未敢完全在床笫间放松,生怕自己的“丑态”影响了柯以湛要他的心情。他家还未落罪败落时,十三岁小哥儿都要接受琴棋书画,管家算账等各种教养,而御夫之术多是由他母父和奶姆教导他的。可他这样的高大的丑哥儿,在一个比他瘦矮的阴丽男子身下婉转承欢,怎么都觉得……令人欲呕。可他渐渐通人事后,还是希望自己的夫君高大魁梧,他也是想做一个温柔娴淑娇俏可人的好夫郎,自然也很想要婉转承欢,施展龙阳媚术。如今总算是一偿宿愿。

    下裙被脱了,绸裤,亵裤依次被扔出厚被子外。

    柯以湛亲的下腹孽物蹭蹭蹭冒火,大手也开始没有控制的蹂躏江竹鸳丰盈浑圆的胸乳,亲够了嘴儿后在江竹鸳脸上,眼皮上,鼻尖,脖颈,到处乱亲,从修长靓丽的雪白锁骨起被吸允出一颗颗紫红吻痕,两只奶子被推挤着挨个裹啧乳尖儿。

    “嗯唔……唔唔……”江竹鸳腰软塌塌的,咬着被子一味忍着,已经做了二十天的月子,生产时候的伤口早就好了,此刻私密处 黏湿了亵裤大腿根也像是有什么东西流淌出来,让江竹鸳全身都饥渴难耐。

    柯以湛沉默火热的亲吻爱抚,一路亲到小腹连耻毛也舔的湿漉漉,白皙敏感的大腿根儿也印了好几个吻印儿。

    “哼呜呜……”江竹鸳两腿并拢,正好把柯以湛的头卡在腿间,修长白嫩的大手抓住柯以湛的头发按弄。

    柯以湛下边硬的要爆炸,偏偏仅剩下一丝的理智告诉他阿鸳才刚生宝宝二十天绝不能做这种事儿,生生忍了,在江竹鸳身上一拱一拱的蹭着,手嘴并用的伺候小阿鸳出了活儿,还隔靴搔痒的舔湿亵抚那已经恢复的又粉又紧的骚渴流水儿菊眼儿。

    江竹鸳通红着脸儿,迷离着绿眸,扭曲着身子,矫健的雪白腰线下浮动,像一条温水里挣扎的美丽鱼儿,胸乳两团还随着他不受控制的扭动前后左右摇晃,乳波弹跳的花了人眼,强悍中透着性感妩媚的异域妖气。

    泄了一波,菊眼儿也收缩裹啧个不停,江竹鸳有些忍不住,他也感受到臀下顶着的巨物,他可怜又体贴的爷们儿就在菊眼儿附近蹭着解馋儿也不碰他,怕伤到他的身子,真是让他又好气又喜欢,抓住柯以湛的强壮的上臂猫儿似的用指腹捏抓,喘息:“夫君……嗯唔……进来……”

    柯以湛屌硬如铁,咬着牙,把混血美男的小腿放在肩上,巨物插进了大腿根儿里,就这样抱着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前后抽插起来。

    “嗯哼……哼嗯嗯……你呀……咯咯……”江竹鸳扑哧一笑,深邃明亮的绿宝石大眼睫毛扑簌煽动着一小股的热气,嘴唇红肿轻启露出一点湿粉的小舌尖儿,身子随着柯以湛大力的抽插俯冲一耸一耸。

    “咕叽咕叽咕叽……”臀间那朵菊蕊儿也被这样摩擦的滚烫瘙痒,中心一点,身子里很久没有被进入,真的很想,江竹鸳凝睇着上方的美丽男子,抬手摸摸柯以湛的脸,又上下摩挲撸动柯以湛的小臂。

    他的手湿热温柔,摸得柯以湛更是受不了,压俯身就吻住了江竹鸳的唇。

    泄了两拨春潮后,江竹鸳大腿臀部湿泥沾着白浊,让柯以湛平躺,自己钻进被窝,含住了滚烫的烙铁肉棒,腮帮收缩,好一番细腻热情的口交吸裹舔弄伺候,连囊袋都被他轻轻抓揉,想想着若是插进自己的身子里能射出许多的种子,小山不就是他们二人的结合出来的可爱宝宝吗?

    “宝贝儿不憋得慌吗?”柯以湛喘着粗气,一把将江竹鸳从被窝里拽到胸口。

    江竹鸳红肿的菱形薄唇还沾着白浊,呼吸灼热喷洒在柯以湛脖颈上,趴在柯以湛胸口,闭上眼:“呼……舒服吗?夫君?”

    “舒服死了!”柯以湛握住江竹鸳的后颈,翻身又是一顿肆虐的亲吻。

    如此一夜,被翻红浪,虽然没做到底,但也算大半开荤,夫夫间的感情更和美。

    亲热后,柯以湛体贴的给爱干净的江竹鸳擦身,热水擦拭的干干净净,又换上簇新的绸裤小袄,把人塞进热乎乎的被窝里。

    “喝口枣茶。”又把人半抱起来,喂了口枣茶润唇。

    见江竹鸳舍不得宝宝,就把小宝宝抱起来放到江竹鸳边上儿,如此安睡。

    柯以湛自后抱着江竹鸳要睡时,突然听江竹鸳轻声说:“我最近几日涨奶太多,有些痛,今夜好多了。”

    说完还朝后挪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放松身子被柯以湛抱着。

    柯以湛笑的风流又坏心眼,手摸着江竹鸳的要,抬起半身亲了一口江竹鸳的脸:“心肝儿,你该早告诉我这个夫君的,以后我天天给你吸出来,你就舒服了。”

    江竹鸳傲娇的睨斜过来,眼内碧青青的水漪一荡,耳垂红的滴血的,嘴唇也是红肿的,下巴线条凌厉诱人的极美:“我不说,你就不动弹呗,哼、睡觉!”

    “好鸳儿,为夫是担心控制不住自个儿,今儿就很好,谢谢你。”柯以湛声音温柔沉稳充盈着笑意,不难听出对江竹鸳爱不释手的喜欢,情动悸动下对着江竹鸳的头发后颈耳朵亲了又亲。

    江竹鸳合上眼帘,微微侧过脸埋入婴儿的襁褓里。

    他是真的羞耻又害臊,不过紧紧一瞬,就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他们是夫夫,孩儿都有了,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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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下旬大雪纷飞,山路难行。

    与没穿越时候的过年习俗不同,这里的小年夜主要是各种族里的祭祀,各家各户拿东西串门子交换联络感情,最重要的是祭灶王爷求道拜佛。

    江竹鸳还在坐月子,柯以湛把小鱼留在江竹鸳身边看家,自己和其他村民去扫雪,再去参加族里的活动。

    “柯老弟,你快些啊!”里正家的小儿子早早在大门口等柯以湛。

    “啊来了来了!阿鸳,炖的鸡汤和炒菜馒头米饭都在锅里呢,别忘了吃啊?”

    柯以湛忙忙活活的穿上棉袄,江竹鸳为他戴上裘毛跨上热乎乎的水囊,跑出门。

    两个时辰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只快四十斤的超大灰兔儿,另一手还拎着一只活野鸡。

    “兔兔~好大呀!哥夫!!”小鱼高兴极了,围着柯以湛转。

    柯以湛笑:“村东头的徐烈虎送的,他和肖云三儿一样也是猎户,他说这种大野兔太老了,肉柴不好吃,我瞅着皮毛倒还不错,他就送我了,肉若是太难吃就给狗子,天天汤汤水水的,把野鸡肉块儿炸了,咸津津的,下粥好吃,你和小鱼都喜欢用这玩应儿佐粥,我就买了一只。”

    坐了二十五天月子的江竹鸳现在已经可以下地,只要不出屋子就把家里整理的干干净净,还手巧的剪窗花,写了几副春联贴在大门口。

    他接走柯以湛手里的野鸡也野兔,查看了一下冻得半死的大野兔,面露喜色:“嗯,给你和小鱼,还有宝宝一人做一条兔毛围脖儿够了。说来,得把食材拾掇拾掇了,今晚供灶王爷,你买了黄纸吗?也要祭一下我们父亲和阿姆。”

    柯以湛把背篓放下,咧嘴笑:“泰山大人自然不能慢待了。”

    江竹鸳失笑:“我说的是公公和婆姆。”

    他有些落寞的垂下眼帘,他爹爹受冤,全家上上下下连带死的死发卖的发卖。

    “都烧,多烧一些,让他们在下边也过个好年。”柯以湛给江竹鸳看筐子里的黄纸,他足足买了大半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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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供灶王爷就是舀出三碗精米,每碗底压上三枚铜板,在米里插上三柱高香。

    一家四口,就连小宝宝也是江竹鸳抱着一起和他行跪拜礼。

    “保佑我们家年年岁岁,鱼米丰收,肉菜饱足。”

    晚上村头十字路头,江竹鸳自然是不能去的,柯以湛按照江竹鸳的嘱托带着小鱼来烧纸。其实很简单,嘴里念叨一番,三跪九叩,用白炭条画一个圈儿,在圈里把黄纸焚烧殆尽。由于是捎给两家人,是两个圈。

    明晃晃的火焰下,柯以湛的脸忽明忽暗,北风呼啸夹杂着火星子,烟熏火燎眼睛睁不开,脸冻得像个柿子,心情也有点低落,不知道他的父母怎么样了,他这个当儿子的……唉……只能说一句今生缘尽,希望弟弟妹妹能替他尽一尽孝道。

    小鱼一团儿胖乎乎的小身板儿跪在柯以湛边上,虔诚的伸着毛茸茸戴着手套的爪子合十,嘴里念叨个不停:“小鱼要学本事,哥夫和哥哥要永远恩爱幸福,大外甥要健康成才,村学里的那几个总找小鱼的事儿的‘癞蛤蟆’要诸事不顺……”

    柯以湛瞅了小家伙一眼,差点没破功笑出来。

    人小鬼大,哪里像个六岁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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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里带宝宝的江竹鸳也没闲着,把那座小白瓷观音像从原来的山里大院请回租住院子,在他们夫夫的卧房里供着,案台摆放着兰芝草和一小碟红豆,细泥的小香炉里插着红檀香。

    染染白香烟在屋内飘形了莲花状,大吉大利。

    江竹鸳大喜过望,跪在蒲团上一连叩拜二十下,脸有点红。

    供奉小红豆是要夫夫和睦,兰芝草是要家宅安逸幸福,不造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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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三十儿前一晚,柯以湛和江竹鸳商量。

    “阿鸳,咱家不做那么多菜行不行,就做六菜一汤行不行,否则顿顿都吃剩的,还麻烦。”

    江竹鸳点头:“行,不过六菜一汤是单数,不吉利,做九菜一汤吧,别人家都是十几个菜二十几个菜的,咱们家也不能太少,吃剩菜才叫‘有富余’。”

    “行,家里八十斤猪肉呢,鸡鸭鹅鱼羊牛肉全都有。”柯以湛撸起袖子开干,今晚他得把坚果干货炒出来。

    家里养的两头猪几个月长到了快八十斤,柯以湛和李老头家的哥婿一起杀了一只,他们一家四口,不算吃奶的娃子才三个人足够吃了。

    把一些肉类放到厨房里解冻,否则三十早上冻得硬邦邦的怎么做。

    早上,柯以湛用精米煮了一大锅浓稠的红枣花生甜粥,把野鸡切成麻将大小的块儿用黄酒、盐、姜、葱腌制了两刻钟沾上干粉,下锅油炸,炸的表皮金黄微红,盛出来。一早上不能只吃粥,江竹鸳又包了两笼屉的羊肉萝卜大蒸饺、甜红豆的炸春卷,加上酸甜微辣的泡萝卜豆角,就是一餐唤醒力量的早饭。

    江竹鸳很久没吃到有滋味的饭菜了,一早上难得喝了两大碗粥,吃了十几块野鸡子肉,外加惯例的一大碗鸡汤。

    “叔叔,阿姆,叔叔阿姆过年好呀~”

    正吃着饭呢,一群小家伙蹦蹦哒哒的来拜年了。

    柯以湛把他们让进屋里,江竹鸳每人发了一把糖块儿一把坚果,一人一个小红包,乐的小家伙们儿竟然还有点羞涩不好意思了。

    午饭是江竹鸳准备,柯以湛打下手。

    梅汁儿排骨、香酥炸鲫鱼、红烧肘子、酸菜鲤鱼片、肥鸡炖蘑菇、八宝酱鸭、翡翠玉米卷儿、蛋黄焗南瓜、冷菜猪蹄大拼盘儿、虾仁脆瓜紫菜番茄汤。

    除了九菜一汤,还有柯以湛从城里买来的苏式点心,什么白玉方糕、核桃千层糕、酥烙饼等等。

    温一壶五年的花雕酒,再一壶浅淡酸甜的自酿葡萄酒。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饭。

    柯以湛抱着小鱼出去放了炮仗后回来开饭。

    “干杯~”三人举杯,小宝宝也在江竹鸳的臂弯里傻笑。柯以湛坏心眼的沾了一点点果酒,点在他的花瓣嘴儿上,欢喜的小宝宝手舞足蹈,惹来三人大笑。

    小鱼流口水都不知道该吃哪一个好了,他全都喜欢。

    江竹鸳却挡住小鱼的筷子,温柔一笑,递给小鱼一只刺绣着金色小鲤鱼的精美的红锦缎荷包儿:“小鱼,给,过年压岁银。”

    小鱼惊喜,开心极了,聪明的掂量一下,就知道里面的是碎银不是铜板,抱住江竹鸳就亲了好几口:“谢谢哥哥~”

    “小机灵~”江竹鸳笑着捏捏他的小鼻子。

    柯以湛见状自然也不能少了,笑一下给的是个红纸包儿:“给你小鱼,要趁着你哥哥不在的时候才能打开哟~”

    小鱼很懂事,知道自家哥夫的钱都是哥哥管着,忙笑弯弯大眼睛,指着头上包子髻的珠花儿:“哥夫已经给过小鱼了~小鱼特别喜欢~谢谢哥夫~”

    柯以湛眨眨眼,意味深长一笑:“这个可不一样,收着,长者赐,不可辞。”

    小鱼看看江竹鸳,江竹鸳冲他笑着点头,他才收下,侧过身儿偷摸一看,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江竹鸳有点好奇:“小鱼。”

    小鱼冲他嘿嘿一笑,摇摇头:“哥哥,小鱼的秘密哟~”

    “切~”江竹鸳好笑摇头,拿出一只湖蓝缎刺绣松竹的荷包:“夫君,你的。”

    柯以湛受宠若惊,厚脸皮的接过来,竟然还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么大人了,都有儿子了,还收压岁钱?”

    江竹鸳朗声一笑,捉狭眨眼:“谁教我是这个家里年龄最大的呀~等日后,都是夫君的事儿了。”

    柯以湛一口应下,高兴的挨过去抱住江竹鸳的肩膀,要亲。

    江竹鸳忙推一下:“小鱼在呢。”

    “没事儿,我也有礼物送你心肝儿~”柯以湛咬耳朵。

    柯以湛积攒了点私房钱,买了一对儿金耳坠,是极其精巧的金线编织的竹叶儿形状耳坠,勾着的耳线都攒着一串细密的水晶米珠儿。

    小鱼忽闪着大眼睛,赞美催促:“好漂亮呀!哥哥快点戴上戴上吗!”

    江竹鸳大方一笑,半低侧头,动作优雅从容的换下了那对儿翠玉耳坠,戴上金的。

    “真好看~我夫郎人好看戴什么都好看。”柯以湛迷恋的看着江竹鸳,嘴上摸了蜜糖一样。

    小鱼很不给面子的噗嗤一笑,扬起小下巴:“切,我哥哥是最漂亮的小哥儿,哥夫你刚和我哥哥成婚的时候也这样眼明心亮就好了~哼哼~男人的嘴~”

    柯以湛:“……你小子,行!”

    “哈哈哈哈好了,你们两个真是,吃饭啦~”江竹鸳看着柯以湛吃瘪的样子,看着这对活宝儿笑的前仰后合。

    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

    柯以湛撑得都坐不起来了,只能站着着干活收拾碗筷消食,小鱼像头拴不住的小野马,经过他们夫夫的同意后,牵着同样吃撑着的二狗子出门找小伙伴儿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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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没出息,想吃我什么时候都能给你做,撑成这个样子。”

    江竹鸳给宝宝喂奶后,开始给瘫在炕上捂着肚子苦着脸的男人揉胃,一脸贤惠温柔。

    柯以湛叹气:“唉,有了小山后,我真是老了,吃这点东西就撑得熊样儿……”

    “噗,你一人扫荡了半桌子菜,二十岁不到的人,说什么胡话,来吃了。”江竹鸳笑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来里面是油纸包着的几十颗山楂丸儿。

    是他专门做的防止肚子胀不消化,吃撑着用的,外面买一丸就七八个铜板。

    柯以湛咀嚼着,酸的很爽,满眼笑意的看着江竹鸳:“夫郎,你真好……”

    尽管很累,柯以湛还舍不得闭眼,江竹鸳戴着金丝竹叶耳坠可真好看,身上的红色也好看,怎么看都没有一丝不美的地方,他可真是幸福,能娶到江竹鸳。

    江竹鸳俯身亲亲他的额头:“夫君,睡一觉,晚上还要熬夜呢。”

    柯以湛看看他,又看看宝宝,合上眼:“嗯。”

    江竹鸳也有些困倦和柯以湛一起躺在方枕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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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了下午,江竹鸳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原来是里正家的小儿子,十五六的小伙子,看到江竹鸳脸红了红:“江夫郎,我爹让我送来的,是你家的信。”

    “信?多谢多谢。”江竹鸳有些奇怪,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两封?他在外早就没有能书信联络的人了,有恐怕也只有李兰钗一人,可他们距离太近,随便托人捎个口信儿就来得及。

    “那、江夫郎我走了啊,过年好啊。”柯松打了招呼要走。

    江竹鸳忙说:“等一下。”

    他回屋子,用纸包了一大把糖和坚果,送给柯松。柯松红着脸拿走了。

    进屋,往火盆里夹了几块炭,手炉里添了几片香叶儿,江竹鸳慵懒的靠在炕边儿,拍拍小宝宝,才打开第一个信封,信封竟然还是三层的,厚厚的油皮纸。

    ‘柯贤弟,愚兄在外惦念之,深感山村小户之暖……’

    文绉绉的笔墨还有点不伦不类的白话,江竹鸳看的嘴角勾起,肖云三儿在外边闯荡了几个月混得不错,因缘际会下给一个郡守老夫人做护院儿,日子过得倒也不错,就是想念老家山村里的自在和两家之间的交际感情。最后又说明年年末能休沐一个月回来看看,随着信封附送的还有一个暗红粗糙荷包,里面是一对儿小银镯子,上面还挂着两个小铃铛,可爱精致,是专门给小侄子的。

    江竹鸳心里感激肖云三把他们夫夫当做了亲人,仔细收好信件等柯以湛醒过来给他看。

    第二封信件很奇怪,是印花鎏金京纸,是一种很昂贵的硬壳纸张,上面的暗纹就可知价格,打开只能用剪刀。

    剪开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纸,散发着淡淡的杜若的香气,纸上描着梧桐和凤凰,流水般的漂亮行书,华美中透着威严。

    ‘鸳鸳,七年未见,一切可否安好?思你,念你,愧你,夜夜难以安睡,知你已成婚出王府,那男子待你可……’

    当年,云南雍州协领江家与燕亲王段家指腹为婚,他嫡兄嫁给燕王世子,燕王世子常年卧病在床,他嫡兄只给世子生了一个小哥儿,燕亲王又看上了江竹鸳,想求得江竹鸳做最宠爱的庶幼子的正君夫郎。那年他刚满十三岁,与燕王府四公子段琏自幼年起在家学馆习武读书,青梅竹马,亲密懵懂……原以为誓言婚姻早定,却不料不久后,江家以莫须有的罪名被查,父亲自裁,燕亲王亲自抄检江府,才知道是燕亲王府“搜查”江大人的“罪证”,燕亲王新世子段琏在其中立功最大。

    曾经的青梅竹马,曾经的未婚夫君,翻脸无情无义,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越看,江竹鸳的浓眉越拧起来,脸色煞白,闭眼就是血色滔天,心脏怒跳的震的胸口疼,快速把信合上,连同信封一起要扔进火盆里。

    “阿鸳。”柯以湛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奇怪:“阿鸳,你在做什么?哪能在屋里烧纸?”

    江竹鸳表情瞬间恢复柔和,抓着信纸的手缩回来,淡定起身:“我去厨房灶台烧。”

    柯以湛还有些没睡醒的迷糊:“不是信吗?为啥要烧,给我看看——”

    说着牵过江竹鸳的手,赖唧唧的抱住江竹鸳把脸贴在人家的小腹上,拿来信纸一看。

    “鸳鸳?!”

    柯以湛只看了第一个和第二个字儿,火爆脾气忍不住了,当场炸毛,瞪着眼睛:“这他娘的哪里来勾引你的野男人?!不知道你名花有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