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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户攻懵懂双性小公子(肏破处子膜/被舔花穴尖叫流水/在床上欺负小公子委屈掉眼泪)

    【一】

    冬至第二日,许是昨夜人都吃足了饺子,裴锵今日肉铺的生意算不得好,幸得昨夜裴锵早已料到,只宰了一头猪,也将近傍晚才堪堪卖尽,裴锵将最后一块猪肉用油纸包起来,关了肉铺,盯着飘落的薄雪,往家中走去。

    意外的,家外停了两顶轿子,裴锵瞧着轿顶落下的积雪,轿子来的有些时候了,裴锵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睛,拎着油纸包的猪肉就要往院子走去,轿子旁忽然闪出一人,将他拉住,方才被轿子挡着,裴锵没瞧见,原来竟是城中的神婆,裴锵一向不信这些鬼神之说,淡淡地松开被神婆抓住的手,道:“何事?”

    神婆瞥了眼身旁的软轿,将裴锵拉到一处,有些神秘兮兮:“轿中坐的是城中的衡员外。”

    裴锵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头,“那又如何?外头天冷,有事便说事,没事我进屋烧肉去了。”

    神婆一听便笑,有些得意似的拍了拍裴锵的肩,凑到裴锵耳边:“我是给屠户您送钱来了!”

    裴锵不喜欢与人这般亲近,眉头皱得更厉害,推开神婆就要往院子里走,被神婆急急拉住,脸上的笑意敛了大半:“裴屠户好生无趣!城中的衡员外,你也晓得,家中就一个老来子,不知怎的,前段时日竟是通了阴阳眼,总瞧见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这不寻上我,城中就你这一位屠户,在你这住上半月镇一镇,那便好了,这样一来衡员外了却心事,你我也算做了桩好事。”

    裴锵原是在京城做官,前年方才回到家中,回城后第一件事,便是修了座三进的院子,城中人皆以为他在京城做了大官,此番衣锦还乡才砌的院子,叫人大跌眼镜的是,随后裴锵就做起了肉铺的买卖,若逢城中人问起,便一边给人割肉,一边笑着道:“三进的院子花光了银钱,不做屠户的买卖,该如何过活呢!”,城中人自然是不信的,只当他不愿意说罢了,这一来二去,城中人便也不再问了。

    轿中这时出来了人,裴锵扭头瞧去,正是衡员外,衡员外早些年走南闯北,成家之后才在城中开了米铺、布庄,家中的富裕,是城中人嘴里流传的那样,一屋子的珠宝古董,八大箱的金子,平日也颇为照顾裴锵的生意,府中办喜事,大件的肉皆是取自裴锵的肉铺。

    见着衡员外,裴锵皱着的眉头才展下去,瞧了一眼另一顶轿子,唤了一声:“衡员外。”

    衡员外自知有些强人所难,面色为难正不知该如何开口,裴锵就淡淡张口:“将轿子抬进去罢,屋外冷。”

    【二】

    裴锵话一出口,神婆就笑着走到衡员外身边,对轿夫吩咐道:“还不快些将轿子抬进去。”

    进院之后,裴锵将手中的猪肉丢进厨房,出来之后,院子中多了位小公子,着一身白色的冬衣,正站在衡员外身旁,瞧模样,便是衡员外搁在心尖的老来子了。

    轿夫将早已备好的银钱拿出,见裴锵从厨房出来,交由衡员外,衡员外再交予裴锵,“劳烦裴屠户。”

    裴锵没推拒,将银钱放入衣中,听衡员外嘱咐白衣小公子:“过几日我再让小竹子来伺候你的饮食起居,就住半月,半月之后就回去。”

    裴锵听着那些絮絮叨叨钻进耳中的嘱咐,心道:“果真是老来子,又是独一个,衣食住行都交代了个遍,仍是不放心。”,裴锵一面这般想着,一面进了厨房,他有些饿。

    再从厨房出来时,天已经微微黑了,裴锵出来倒焯猪舌的开水,那小公子正在屋檐下玩雪,不知拿了枝什么,长长地伸出屋檐外,静静地放一会儿就收回,吃上头接着的雪,冻得鼻尖都红了,龇牙咧嘴的像个孩童,裴锵静静地瞧着,心中觉得好笑。

    今日拿回的猪肉,裴锵切了蒜片炒就,还有一碟白灼猪舌,切片码在碟中,还拿腊肉炖了颗地窖中过冬用的白菜,温了六月自己酿的桃子酒,样样铺开在桌面,就这样吃起来,这座三进的院子就裴锵自己住,空旷安静得很,屋檐的下的灯笼裴锵还未来得及点,只有屋中燃着的两盏灯烛,泄出的一角暖色光亮,落在屋檐堆落的积雪上。

    裴锵还未动上几筷子,厨房就进来了人,带着一身微凉的雪气,与淡淡的冷香入屋,裴锵一嗅便知是上好的,心中有些触动:“衡员外当真宠爱这位老来子,自己便也把人照顾好,不枉他府中照顾自己生意。”

    衡员外有一位老来子,这是城中人都知晓的,但这位小公子却是顶少露面,且自小便多病,外人只当衡员外怕小公子早早夭折,才好好将养在府中。

    裴锵一面饮着酒,一面思衬着神婆今日说的话,这位小公子若真是通了阴阳眼,能瞧见那些不净腌臜之物,如何能不生病?

    抬起头来添酒时,却对上小公子怯怯的眼睛,正盯着他手中的酒杯瞧,裴锵回城这几年,亦是未曾见过员外家的小公子,方才在外头,亦没来得及细瞧,如今在灯烛暖色的光亮下,才将人瞧了个清楚,竟是顶俊的一人儿,一双潋滟眼睛,鼻尖及脸颊是被落雪冻出的微红,抿着薄薄的唇,盯着他手中的温酒瞧。

    裴锵有些恍惚,直至壶中的温酒灼了手,才眨了眨眼睛,将酒壶置于桌上,唇角噙了笑:“在下该如何称呼衡公子?”

    面前的小公子却像是未曾听清裴锵的话一般,目光从酒杯移至桌上的菜,直直地瞧着,好一会儿听到裴锵低低的笑声才猛地抬头,眼睛里藏了些怯怯笑意,桌上的如玉指尖蜷起,“名唤衡鸣,字……字唤冬枝。”,他好似极少同人介绍自己的表字,咬着嘴巴,声音亦怯怯。

    “冬枝……”,裴锵呢喃般念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夹起桌上的猪肉,放入口中。

    火上还炖着腊肉白菜,裴锵起身去取,回来时就瞧见衡鸣拿竹筷沾他杯中的酒,竹筷在杯中轻轻一点,随后伸进衡鸣的口中,桃子酒虽香甜,可裴锵酿时倒入的酒却是醉人的,衡鸣被辣得眼角有些红,一副可怜的模样不敢再沾。

    屋檐外的落雪有些深,裴锵的脚步悄声无息,他倚着屋门,静静地瞧着屋中的一切,衡鸣尝了酒之后,将竹筷伸到盛猪舌的碟中,学着裴锵的模样夹上一块,沾了汁,放进口中,许是觉得好吃,衡鸣吃了一块又一块,直到屋外的落雪压断了枯枝,发出声响,他才回过头来瞧见裴锵,裴锵噙着笑,手中提着汤锅,烛光落在他半张脸上,落在他勾起的嘴角上。

    衡鸣咬着竹筷,怔怔地瞧着他,半晌才觉得自己偷吃有些羞,快速地转过头去,低着头露出微红的耳根,规规矩矩地将竹筷摆好。

    裴锵拍落肩上的落雪,将汤锅放于桌中,唇角的笑意还未褪去,掀开汤锅的盖子,一时之间,香气溢满不大的屋中,衡鸣起先还低着头,渐渐的便被汤锅的香气吸引,瞧着微白的汤色,咬了咬下唇。

    裴锵起身拿碗勺,特意拿了两副,微白的汤中,是浅绿微黄的嫩白菜,两块腊排骨,递到衡鸣面前,笑着道:“我原以为你已在家中吃过。”

    “爹怕你不愿意,早早的便来了。”,衡鸣伸出指尖碰着汤面散出的热气,望着裴锵盛汤,低声地说着,他瞥着裴锵的眉眼,细细地瞧着,衡员外极少让他出去,他许多事情,都是从小竹子那听来的,小竹子同他说起城中的屠户也就是裴锵时,都是眉飞色舞的,道是手起刀落,大块猪肉便被分好,秤上一称,不多不少刚刚好,他原先以为这人是极凶的,谁知竟不是。

    裴锵在京城做过官,又有一座三进的院子,虽做的买卖免不得与人交谈,但也多是闲话家常,衡员外贸然让自己公子住进人家中,饶是给了银子,可裴锵愿意不愿意,总归是说不准的。

    裴锵听罢他的话一愣,好似猜透衡鸣心中所想,饮了一口汤,笑着问:“那我模样可是十分凶?”

    他笑着,眉眼便显得有些温柔,衡鸣饮着汤,没由来地觉得心口有些烫,含含糊糊地应:“不凶。”

    【三】

    晚饭过后,裴锵洗了身,草草上了床,铺上是他叫人新打的绒被,窗纸将屋外的冷风隔绝,烛火映着屋外的风雪声,被中很快就暖和起来,裴锵贪杯饮多了酒,正要吹熄烛火躺下,屋门却被敲响。

    裴锵下床开门,夜里的风雪变大,盛着风钻进屋中,衡鸣穿着亵衣站在屋外,抱着一小团绒被,点点的烛光落在他晶亮的眼睛上,裴锵赶忙将人拉进来,帮他拍肩上的落雪,衡员外离去时,曾落话,待晚些遣人来为小公子铺床,难道是不曾来,裴锵瞧着衡鸣冻红的的鼻尖,问道:“衡员外可有遣人来为你铺床?”

    “遣了。”,衡鸣打了个喷嚏,懵懵然朝裴锵贴去,瓮声瓮气:“可屋子还是冷,没有炭盆。”

    裴锵听罢便笑,原是自己的屋子太冷,将人往屋内暖和些的地方拉去,抽出衡鸣抱着的那方绒被,将人裹了个严严实实:“那你可是要与我同睡?”

    衡鸣被过得严严实实,像个白色团子,又打了个喷嚏,懵懵然地点头,裴锵皱了皱眉头,留下一句:“在这等我,我片刻便回。”,便打开了屋门,顶着风雪去了厨房。

    不多时裴锵回到屋中,手上却是多了一坛酒和一盏杯,风裹着雪片落在屋内,化成水滴,裴锵给人倒酒,浅浅的一口,半杯都不到,他递到衡鸣嘴边,道:“喝下,不然你便要病了。”

    桃子的甜香混着酒香,在屋中蔓延,衡鸣还记着这酒的辣,可又不又不想生病,别扭着仍是喝了,喝完便将酒杯丢进裴锵怀里,皱着眉头:“辣……”,好似跟裴锵发恼似的,顶着双被酒辣红的眼睛,有些委屈地望着裴锵。

    裴锵将酒壶酒杯一放,脱靴上床,腾出一片地方,笑着朝他说:“还不上来,待会儿酒劲过了,还要再饮一杯。”

    衡鸣是怕生病的,裹着绒被就钻了进去,裴锵将被角拢好,熄了火烛,屋内一时万分安静,只余屋外的风雪之声,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传来几声枯枝落地之声。

    饮酒若是一开始只辣喉,那之后的,便是长长久久的身体发热了,衡鸣不再觉得冷,从裹着的绒被中钻出来,悉悉索索往裴锵怀里帖,小声地唤他:“裴锵。”

    裴锵察觉人贴来,亦不觉得有异,京城富商家中的小公子,尚且搂着人睡觉,何况这位是衡员外的老来子,在黑暗中开口问道:“可是要搂着我睡?”

    话音刚落,衡鸣便贴上了他的胸膛,柔软的乌发触到他的颈,裴锵叹了口气将人揽进怀里,再次阖上眼睛,衡鸣有些醉了,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着,温热的呼吸皆落在裴锵胸前,含含糊糊地开口:“那间屋子里有位长舌头的妇人……要,要吃了我。”

    裴锵低低的笑声顿时响在房中,将怀中迷糊的人揽紧,温柔般道:“我搂着你睡,她便不敢来寻你了”

    “嗯。”,衡鸣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丝毫不管自己的发在裴锵颈中如何作乱,安心睡了过去。

    【四】

    第二日,裴锵早起时,衡鸣还在睡,裴锵打开屋门,雪已经停了,地上是深深的一层落雪,裴锵烧了热水洗漱,便出了门,落雪归落雪,买卖还得做。

    今日裴锵伙着铺中的伙计宰了两头猪,一早便忙碌起来,铺中的生意和往日一样,不好却也不坏,下午时候,城中的酒楼来订肉,一要便是五大头,顶得上裴锵半月的入账。

    因为家中多了人,裴锵留了大扇排骨,走到一半时,又折回在城中买了银炭。

    推开家门,却是吵吵闹闹,除了衡鸣,多了位小僮,两人正在玩地上的落雪,不知是谁先丢的谁,衡鸣眼尖瞥见他,倏地钻到他的身后,裴锵还未反应过来,肩上就挨了一团雪,怔怔的,站起白雪皑皑的院中。

    没丢着衡鸣,反倒丢着了裴锵,丢雪的那人先是一愣,继而就紧张起来,急急地小声叫着衡鸣:“少爷!”,衡鸣这才从裴锵身后出来,垂着眼睛帮他拍肩上的雪,不大敢瞧他,“小竹子可是扔疼你了?”

    裴锵瞧他那副做错了事一般喏喏的样子,嘴边挂了笑,望着丢雪的那人,问他:“衡员外遣小僮陪你来了?”

    衡鸣点头,留意到裴锵身旁的排骨,有些新奇地瞧着,与排骨一同提着的是裴锵买回的银炭,他有些不自在,将银炭往身后藏了藏,道:“沾血的骨头,不好瞧的。”

    “屋外天凉,要是冻着了,便要像昨夜那样饮酒了。”,裴锵望着小竹子,示意他来把他家小公子带回屋中,淡淡地说着。

    衡鸣一听要饮酒便怕,跑到小竹子身边,怯怯地望着他,裴锵勾起嘴角往厨房走去,声音散在风中:“今日炖汤喝。”

    小竹子一来,裴锵以为他便不用搂着衡鸣睡觉,结果到了晚上,人又像昨夜那样来了,只是这回不是冒着风雪来的,小竹子给他撑着伞,总归是有了熟悉的人照顾,今夜亵衣外还披了狐裘,没有一见裴锵就打喷嚏,屋门一开,衡鸣进去便要贴着裴锵,小竹子在一旁看着有些脸红,呐呐道:“少爷,那我先回去了。”

    小竹子走后,衡鸣熟悉地钻进被子里,望着还在床下的裴锵,只露出一双眼睛,闷闷地问道:“今夜不用饮酒了罢?”

    裴锵压下笑意,脱靴上床,沉沉应声:“不必饮。”,他吹熄烛火,闭上眼睛,不多时,衡鸣便来揽他,裴锵一时觉得十分有趣,他在朝为官时,是眼里最容不得沙子的大都护,自然也最凶,可是这人偏不怕他,要搂着他睡,他忆起从前叹息,嗅着淡淡的冷香将人揽紧,“为何不让小竹子陪着你睡?”

    “小竹子又不能赶走那个长舌妇人。”,衡鸣在被中小声地嘀咕,话音有些别扭,小小声的:“那个长舌妇人要吃了我,小竹子镇不住。”

    他不通阴阳眼,自然瞧不见衡鸣所说的长舌妇人,只能笑笑,安慰他道:“你在此住上半月,往后便不会瞧见这些东西。”

    屋内又寂静下来,屋外的风雪被窗纸隔绝,新打的绒被十分暖和,屋内还烧了银炭,倦意很快沉沉袭来,裴锵亦很快睡去。

    【五】

    小竹子来后,衡鸣便不用整日待在院中,裴锵一不在,便拉着小竹子出去城中玩闹,裴锵收了衡员外的银子,怕人冻着,只得日日叮嘱小竹子,让他给衡鸣穿的厚实些。

    年关将至,裴锵的铺子亦十分忙碌,日日回去时,天都黑透,院子里的灯笼,一半是小竹子点的,一半是衡鸣点的,裴锵远远便能瞧见,衡鸣仍然日日跟他同睡,裴锵一提让小竹子陪他,他便言之凿凿,屋内的长舌妇人要吃了他,着实叫裴锵有些无奈。

    好在半月时间转瞬便过,第十六日,衡员外的轿子一早便来,就停在院外,衡鸣还未睡醒,裴锵同衡员外打了招呼,便出了门。

    这几日又下起雪来,白日连着黑夜般不停,裴锵知道,这雪怕是要下到来年春天了,裴锵来得早,伙计还未来,他坐在铺子中瞧屋外的落雪,想起昨夜来。

    昨夜如往常一般,晚饭后,他陪着衡鸣入睡,可衡鸣却没有很快睡去,闷闷地同他说:“我不愿回去。”

    裴锵只当他乱说,笑着道:“那可是家中也有长舌妇,要将你吃了。”

    衡鸣听着他笑,竟从被中钻出头来,望着他的模样有些恼,继而在裴锵笑着的嘴角亲了一道,在裴锵怔神之际,又闷闷钻回被中,倒真同裴锵生起气来,不再同他说话。

    裴锵心中如同翻了江倒了海,一颗心都在热水中走了一遭,仿佛要从心口跳出来,小心翼翼将人从被中抱出来,人却是睡着了,留他一人揣着一颗浸了蜜糖的心,辗转难眠,第二日早早起身。

    【六】

    大寒的前一天,天气已然十分冷,裴锵开铺的时候,铺前的青石砖上,铺了厚厚一层落雪,裴锵刚坐下没多久,伙计便来了,同着裴锵一道,扫铺前的落雪。

    之后便是杀猪,伙计忙着分猪肉,裴锵则在热水盆前擦洗锃亮的尖刀,再扭头时,铺前多了几人,裴锵认得,是衡员外府上,裴锵将尖刀放进软布中,淡淡问道:“要多少?”

    来人亦不废话,报出斤数,末了加上一句:“只是我家小公子吩咐,要裴屠户亲自送到府上。”

    裴锵听清,唇角挂了笑意,应道:“好。”,小公子变聪明了,裴锵心中有些欢喜。

    因为要的多,裴锵关了铺子同伙计一道,将猪肉送到衡员外府上,他们进的是后院,将猪头抬到温暖的膳房中,再出来时,膳房外员外府的下人早已不在,站着的是衡鸣,还有他身旁为他撑伞的小竹子。

    衡鸣瞧见他便要来揽他,裴锵望着面带惊诧的铺中伙计,笑着吩咐:“你先回去,把铺子开起来。”,小竹子面上倒是见怪不怪,将纸伞递到裴锵手中,出了后院。

    裴锵由他揽着,盯着人未束发的乌黑发顶,语气温柔:“可是刚醒?”

    “才不是,我早早的便醒了,只是外头天冷,我跟小竹子在屋中玩呢。”,怀中人抬起头来,下巴贴在裴锵胸口,反驳裴锵,他唇角带着笑意,眼中却又是狡黠的,像个古灵精怪的孩童。

    裴锵将纸伞往他那边移,又问:“屋中可有长舌妇人要吃了你?”

    不知为何,裴锵提起这个,衡鸣的气焰瞬间就弱了下去,面上有些微红,呐呐般踮脚凑到裴锵耳边道:“没了,她早便不敢来了。”

    落雪很快堆满伞沿,裴锵捏着伞柄一转,白色的落雪便如雨一般飘落,他想问衡鸣那夜为何要亲他,可是转念之间,他又想明白,他不过是想听衡鸣说那些烫人心的话,裴锵在心中笑自己,在雪中低声问:“那你可是想我了?”

    怀中的衡鸣没有辜负他那颗柔软的心,盯着裴锵的眼睛,小声地答他:“是。”,言罢像那夜一般,亲了裴锵勾起的唇角。

    【七】

    裴锵再见衡鸣,是大年初五,不用开铺,裴锵的日子便十分悠闲,日日冒着雪去翠楼饮酒,归家至半途,发现身后多了顶软轿,轿旁的人他认得,是小竹子,那轿中便是衡鸣。

    裴锵从前为大都护时,一年十月在边疆,那儿比这儿冷上许多,于是裴锵未撑伞,亦不觉得寒,怕轿夫走得太急,还放慢了脚步,到家中院子后,停下转过身来。

    衡鸣等不及小竹子给他撑伞,便跑到裴锵身边,暖洋洋的指尖揽着裴锵,打了个寒噤,哆哆嗦嗦地唤他:“裴锵。”

    小竹子撑着伞疾步走来,帮他掸肩上的落雪,衡鸣却是吩咐他:“小竹子你回去罢,若是爹问起,你便说我来了裴锵这儿。”

    小竹子有些为难,望向裴锵,裴锵望着在自己怀中胡蹭的衡鸣,有些无奈般笑道:“无事,你先回去,若是你家小公子夜里想回,我便亲自将他送回去。”

    衡鸣听罢从裴锵怀里扭头,望向小竹子的眼里藏了欢喜,牵着裴锵的手,就要推门往院中走去,幸得裴锵扭头示意让他安心,小竹子这才稍稍安心,望着衡鸣的背影,直至院门关上。

    衡鸣走得急,裴锵走得慢,渐渐的,衡鸣就送开他的手,跑着到了前头,靴子在积雪上留下浅淡的印子,在屋门前等他,裴锵瞧着他规规矩矩等自己的模样,心中软成一池春水。

    冬季最消磨时日的便是拥被而眠,饮上几盅酒,脱衣上塌,一睡便是一日,裴锵稍稍饮多了酒,将屋中的银炭烧起,打开一角窗,拥着人便要阖上眼睛,可怀中的衡鸣却是不老实,着着一身添绒的雪白亵衣,在他怀中胡动,裴锵只能无奈地唤他:“冬枝……”

    衡鸣听罢非但不停,还凑到裴锵耳侧,像是压着耻意似的,咬着唇低低般道:“裴锵,你要不要将我欺负了去?”

    耳边如同炸开了炮竹,裴锵觉得酒意翻腾,心中知道衡鸣是不会这般话的,睁开眼睛有些严肃地望着他,“谁教你说的这般话?”

    衡鸣被他盯的耳根都泛起红来,搂着裴锵的颈,薄唇都要贴上裴锵的耳朵,冷香混着温热的气息往裴锵鼻中钻,声音更加低,怯怯地响在裴锵耳侧:“我在翠楼听来的,你若是将我欺负了去,我日后再来,爹便不能说什么了。”,他懵懂纯真,丝毫不知这话意味着什么,抱着裴锵低低地笑。

    裴锵只觉得喉中有些发涩,抱着衡鸣的腰,声音有些哑:“冬枝可知道这欺负的意思?”

    衡鸣一下子,脖子都红透,抱着裴锵的颈,被中白净的脚趾蹭着裴锵的腿根,软着声说:“就是……两个人脱光了衣裳,光溜溜地抱在一起。”

    裴锵倏地的坐起身来,绒被兜头罩在二人头上,衡鸣仍是搂着他的颈,坐在他的腿上,红着脸不敢瞧他,小声巴巴地唤他:“裴锵,你要将我欺负了去,是不是?”

    裴锵没有答话,手指来到衡鸣微微敞开的亵衣领口,哑着声音唤:“冬枝……”

    “嗯。”,衡鸣在被中闷闷地应他,学着他在翠楼瞧见的那般,拉着裴锵的手,往自己亵衣里探。

    雪白的亵衣很快就剥光了,外头的天大亮着,两人在被中贴作一团,倏地有光亮钻进被中,落在衡鸣光溜溜的身上,裴锵只堪堪瞧了一眼,就捂住了衡鸣的眼睛,白的像新煮剥开的鸡蛋,红的便像三月开的花儿,裴锵只瞧了那么一眼,这心就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他捂着衡鸣的眼睛,心尖软得在发颤,哑着声音:“冬枝,我当真要欺负你了。”

    衡鸣被他捂着眼睛,唇角勾起笑意,眼睫刮过裴锵的掌心,点了点头。

    可当裴锵真真欺负了他,粗红滚烫的肉刃破开那层薄薄的膜,撑开湿软的穴肉往里顶时,衡鸣又红着眼睛落下眼泪,搂着裴锵抬高屁股不要吃他的东西,带着哭腔委屈地在裴锵耳边软声说:“你……你的东西怎的这般大……”

    裴锵托着他的屁股,不敢动作,亲他洇上薄红的眼尾,呼吸滚烫:“冬枝怎知道我的大呢?”

    “疼……”,衡鸣小声地张口,鼻尖都染上红意,看起来可怜兮兮,裴锵倏地将剩下的部分也顶进去,咬着衡鸣的耳朵,喘息着道:“冬枝不说实话。”

    龟头一下便顶到了脆弱的穴心,衡鸣哆嗦着又掉下两滴眼泪来,濡湿的脸埋在裴锵颈侧,声音绵软:“我和小竹子在翠楼瞧见……呜那人的只有你的一半大……黑溜溜的丑、呜丑极了……”

    裴锵有些生气,恼他去翠楼听见、瞧见这些,重重地抽插起来,语气有些凶:“往后不许再去翠楼那儿,和着小竹子,也不许去。”

    “可你去那儿吃酒呜嗯……我、我也想去……”,衡鸣被他顶得穴心酸软,淌出大股的淫水来,腿根都打起颤来,抽着鼻子呜呜咽咽。

    裴锵俯身含住他的乳尖,原本红软的乳尖,被裴锵吮了吮便硬起来,泛起酥麻的痒意,衡鸣只能揽住他的肩膀,缩着肩膀却是怎么也躲不开,湿软的穴肉反倒将裴锵的肉刃含得更紧,穴心泛着水意张开了小口,要将裴锵的肉刃吃得更深。

    衡鸣一会儿便撑不住,崩溃般哭出声来,抽噎着亲裴锵的眉尾,哭着求饶:“咬坏了呜……嗯往后不去……呜嗯不去了……”

    裴锵这才放开被含得又红又肿的乳尖,专心地肏着身下的穴,揉弄穴口上方充血红胀的花核,滚烫的龟头趁势顶入穴道深处的小口。

    【八】

    二人白日宣淫,在床上折腾完后天还大亮着,被中是两人交叠的喘息声,屋外是细微的落雪声。

    衡鸣两边的乳尖都红红肿肿,腿根似乎还在轻轻颤着,花唇被肏得合不拢,正往外缓缓吐着黏腻的白浊,裴锵将人好好地拢在被中,下床去烧热水。

    直到身体被泡在温热的水中,衡鸣才如往日那般精神些,顶着红红的眼圈,拂着浴盆中的水玩,乖乖张腿让裴锵引出穴里的白浊,软着声委屈巴巴:“疼。”

    裴锵怕人冻着,匆匆洗完,将人抱回温暖的床铺,为炭盆中添炭。

    衡鸣只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望着裴锵,里头蓄着眼泪,又唤了一声:“下边……疼。”,酸胀过后,身下的花穴便麻麻的疼起来。

    裴锵家中没有脂膏,冒着雪去买又不能解眼下之急,掀开被子一角一瞧,果真是肿了,两片花唇都护不住那条浅浅的细缝,连着腿根红彤彤的一片,裴锵扭头瞧巴巴又贴过来的衡鸣,有些心疼般哄:“若是实在疼得厉害,那便亲一亲,好不好?”

    衡鸣不大明白裴锵说的是什么意思,以为裴锵要亲他的嘴,仰着头去碰裴锵的唇,裴锵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便将人压在身下,钻进了温暖的被中。

    直到身下的那个羞耻的地方被裴锵含住,衡鸣才知道裴锵说得话是什么意思,绵软的低吟克制不住地溢出口中,声音都轻颤起来:“裴锵……呜嗯不……不行……”

    裴锵不管不顾,按住衡鸣的两条腿,在被中哑着声唤他:“冬枝。”,随即温热的舌尖便碰到红肿敏感的花唇,穴口很快就抽缩着泌出温热的淫水,皆被裴锵舔去,粗糙的舌面滑过鼓胀的花唇,几乎瞬间就逼出衡鸣的眼泪:“哈啊……不呜……不能进去……”

    裴锵亦情动,滚烫的呼吸落在轻颤的花核上,酥麻的痒意的从小腹窜到四肢百骸,裴锵的舌尖方探进湿软的穴口,衡鸣就尖叫着泄出大股温热的淫水,随后怎么也止不住眼泪般,哭着唤裴锵的名字。

    裴锵从被中钻出将人揽进怀里,为人拭去眼尾温热的泪,软着声哄道:“好了好了,不亲不亲。”,衡鸣还未从泄身的余韵中抽身,整个身体都微微轻颤着,在裴锵怀中哆哆嗦嗦地流眼泪,软声叫他:“裴锵,不舔了呜……不舔。”

    裴锵将人搂着躺下,望着窗外的落雪,在人耳边温柔地哄:“不舔,冬枝不喜欢便不舔了。”

    衡鸣贴着裴锵的唇,声音还有些后怕的怯:“不是不喜欢,怕……流了好多水……”

    裴锵呼吸一滞,随即低低笑起来,亲了亲微红的耳根,“春天的时候,我去寻衡员外提亲,可好?”

    衡鸣瞬间抬起通红的眼睛瞧他,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裴锵话中的意思,蜷着手去勾裴锵的手往自己怀里放,咬着唇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