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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不会伤害你,我只会爱你(h)

    第二十章 我不会伤害你,我只会爱你(h)

    瞿初凝惊呆了,佑钧是因为太爱我才背叛我?这是多么残酷的玩笑?

    顾青芷脸上仍挂着苍白的笑容,眼神却渐渐显出冰冷恨意,说道:“瞿初凝,你不要在那儿惺惺作态,你永远不会懂得我的痛苦。我知道,我不能再滥用信息素了,我知道那是饮鸩止渴……可我必须如此……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一个不被上帝宠爱的人,要想见佑钧一面,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失去了学校的实验设备,我只能手动计算信息素剂量……呵呵,我用的太多了,太多了……”

    瞿初凝无言以对,只能硬邦邦说道:“你都不知道爱惜你自己,谁会爱你?”

    顾青芷幽幽说道:“我的孩子没有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啊?哈哈,你嫉妒我,我能看出来……你的父亲有那么大一座城堡,你体内流淌着大贵族的血脉,人人都说你美丽而高贵,可你居然嫉妒我,哈哈哈——”

    瞿初凝觉得很不舒服,说道:“我从前确实很厌恶你的孩子,现在我同情他。这孩子的人生短暂而可怜,你把他当作是求爱的工具,我则把他当成……敌人,只有佑钧真正爱过这个孩子,他发自内心要为他争取一切荣誉和权益,为此甚至与我争吵不休。他真的很疼爱他,我都看在眼里……”

    易佑钧抬头看着瞿初凝,眼神中涌动着悲戚的爱意,唤道:“阿凝……”

    顾青芷惨然一笑,说道:“佑钧,如果你真的爱这个孩子,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爱我呢?但凡你舍得给我一点点爱,我都不至于走投无路做出这种事情……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我们的小男孩,是你杀了你的长子……是你……是你……”

    易佑钧呆呆愣住了,说道:“我、我……”

    瞿初凝厉声说道:“佑钧,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一把拉起易佑钧,匆匆冲出卧室,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客卧。

    这间客卧常年无人居住,屋内家具皆由一大块一大块的白布所覆盖。

    虽然没有烛火或电灯,但窗户玻璃足够洁净,圣洁的月光倾泻入屋内,凹凸起伏的白布泛起一片蓝幽幽的冷光。

    瞿初凝掩上房门,搀扶易佑钧坐在床边,双手捧起他的面容,深深凝视着他,温言说道:“佑钧,你看着我,这孩子的悲剧与你无关,你千万不要自责,知道吗?”

    易佑钧用力抓住瞿初凝的手,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纤细的浮木,说道:“阿凝,你说……你说……几个月大的婴儿会感觉到痛吗?我的孩子走的时候……是不是很痛啊?”

    瞿初凝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柔声说道:“如果他能感觉到痛,那么他一定能感觉到爱。有痛又有爱,人的一生就是如此了。他已经回到上帝身边了,天父的怀抱比人间要幸福得多。”

    易佑钧说道:“我希望他还没有任何感觉,因为我根本就来不及爱他。我一直在等着他出生,然后再去好好爱他,可是他等不及了……”

    瞿初凝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声唤道:“喔,佑钧……”

    易佑钧的神情变得脆弱又渴望,说道:“阿凝,你愿意吻我吗?”

    瞿初凝点点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那里的肌肤极为冰冷,他的嘴唇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细细密密亲吻易佑钧的面孔,一直吻到他的嘴唇。

    他们二人额头相抵,呼吸着彼此的呼吸,眼瞳中倒映着彼此的面容,久久凝视着对方。

    瞿初凝在这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刻骨的悲伤和炽热的欲念,这让瞿初凝感到很惊奇:佑钧想要我,就在此时,就在此地,他想要占有我……

    陡然间,天旋地转。

    易佑钧翻身把瞿初凝压倒在覆盖着白布的床上,低下头来用力嗅闻瞿初凝后颈散发的气味,急促的鼻息扑在他敏感的颈间。

    瞿初凝的身体一下子变热了,但仍然很讶异,挣扎着说道:“佑钧?怎么了?”

    易佑钧呢喃说道:“阿凝,我想抱你……刚刚那间卧室里全都是你的信息素味道,就连女学生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仿佛都散发着你的香气……我……我受不了了……”

    瞿初凝感到非常不可置信,一个孩子才刚刚死去,佑钧怎么有心情做这档子事?

    但他在易佑钧脸上看到了一种难以掩饰的哀痛,他渐渐明白了,易佑钧恰恰是要通过情爱来自我麻痹……

    于是,瞿初凝伸出双臂环住易佑钧的脖颈,柔声说道:“你抱我吧,我是你的。”

    易佑钧立即堵住了瞿初凝的嘴唇,唇舌交缠,动作激烈而又强硬,宛若一头雄狮蹂躏一朵玫瑰花。

    他把高大健壮的身体全部压在娇小的瞿初凝身上,瞿初凝几乎喘不过气来,被迫从易佑钧的嘴唇中汲取氧气,那是一种富有雄性气息的迷醉味道。

    慢慢的,瞿初凝又品尝到一股别样的咸湿,他恍然意识到,那是易佑钧的泪水……

    一吻终了。

    易佑钧用指尖细细摩挲瞿初凝滑腻的脸颊,百般温柔爱怜。

    瞿初凝的眼神温柔又羞怯,唇角小痣润泽闪亮。

    易佑钧裤裆里那话儿直挺挺硬了起来,顶在瞿初凝的双腿之间,问道:“可以吗?”

    瞿初凝垂下黑漆漆的眼睫,展开双腿盘住易佑钧的腰,说道:“不要伤到宝宝哦……”

    易佑钧低声说道:“不会的,我不会伤害你,我只会爱你……”

    他抬手散开瞿初凝的盘发,脱下他的裤子,将一根手指插入了他的体内,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瞿初凝的身体一下子弓了起来。

    易佑钧的每一次戳刺,都引发他的无限战栗,那三根手指不断刺激敏感点,在狭小湿润的洞穴中搅起了一场甜蜜风暴。

    易佑钧近乎于虔诚地注视瞿初凝精致的面容,看着他的脸上闪过羞耻、情动、沉醉、愉悦等种种神态,自己的胸腔中燃起一团熊熊火焰。

    很快,瞿初凝呻吟着达到了高潮,后穴一阵阵收缩,湿淋淋地绞住了易佑钧的手指。他腿间无比湿热黏腻,属于omega的男根也流出了一股热水。

    易佑钧的手指仍然在他的甬道中不断抽插,瞿初凝呻吟一声,沉浸在高潮余韵中,双颊泛起粉红颜色,无意识地扭动腰肢,甚至开始用大腿磨蹭易佑钧鼓胀的裤裆,好似一种无言的挑逗。

    易佑钧眼神一暗,说道:“阿凝,你想要这个吗?”

    瞿初凝羞涩地点了点头,于是,易佑钧起身倚坐在床角,瞿初凝趴在他双腿之间,脱下他的裤子,拨开那丛黑亮毛发,将那根涨得发疼的男根送入口中!

    易佑钧本以为瞿初凝要用手,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用了嘴,登时屏住呼吸,强忍着喷射的冲动。

    瞿初凝开始吞吐他的男根,动作有些笨拙。但笨拙是好的,这代表着瞿初凝的清纯,令男人血脉喷张……

    易佑钧低头望去,看着公爵之子努力取悦自己,看着那张高贵容颜抵在自己胯下,看着粗壮的男根在柔软的小嘴中进进出出,那个肉洞是如此温热而柔软,内里包含着无限美妙的快感。

    瞿初凝的脸颊被撑得鼓胀起来,易佑钧的欲望在他的口腔里疯狂膨胀,让他快要无法呼吸,惯常冷淡的面孔染上情欲的色彩……

    ——可他没有退却。

    瞿初凝认真地吸吮这根阳物,甚至用指尖绕住一根弯曲阴毛,然后轻轻拉扯,随之牵动起一小块敏感的皮肤,给予易佑钧一种格外撩人的疼痛……

    过了很久,易佑钧在瞿初凝的口中爆发,一股股浊液淌入瞿初凝的咽喉中。

    易佑钧扶起瞿初凝,哄着他把那些液体吞咽下去,说道:“阿凝,以后我的子子孙孙都属于你,我的孩子都由你来孕育。”

    瞿初凝脸色通红,娇声嗔道:“你想得真美,这一次只是安慰你罢了,我可没说我原谅你了,你必须拼命取悦我,因为我还在生你的气呢。”

    易佑钧笑了笑,说道:“我会的,阿凝,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他将瞿初凝抱入怀中,轻轻按摩他业已隆起的小腹,说道:“多神奇啊,这里就睡着我们的两个宝宝。阿凝,我求你保护好你自己。我是个胆小怕事的懦夫,但凡有一点点意外发生在你们的身上,我都没有办法再活下去了。”

    瞿初凝依偎在他怀中,轻轻答应了一声。

    在这个纯白的房间里,在这张纯白的床上,他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瞿初凝醒转过来,易佑钧仍然搂抱着他。

    仆人敲门送来早餐,并且告诉他们,孩子的遗体已经被殡葬人员接走,他们会将其焚为骨灰,并为流产儿的灵魂祷告。

    另外,顾青芷夜里陷入昏迷,出血不止,私家医生已无法处理,所以人们将她转移去了设备更加精良的帝国医院。在那里,她将静心休养,直到身体愈合。

    易佑钧吩咐仆人们将孩子的骨灰葬在易氏墓园,对顾青芷的事情则无动于衷,于是仆人悄然离去了。

    瞿初凝和易佑钧穿戴整齐,走出房门,发现整座宅邸都静悄悄的,所有家具已蒙上白布,每一个角落都沐浴在乳白色晨曦中,仿佛屋子里飘了一场大雪。

    一切看上都是那么洁净而崭新,这似乎象征着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瞿初凝心想,所谓生活,就是人们把一切搞得一团糟,然后遮掩住它,再继续前行,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易佑钧也颇为怅然,问道:“阿凝,你愿意跟我回家吗?这一次,我会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包括我的身世,包括我的母亲,我再也不会隐瞒你。”

    瞿初凝知道自己舍不得眼前这个男人,说道:“好,但我要先回柏府一趟。”

    易佑钧露出高兴的神采,说道:“那是当然的,你的行李留在那里呢,我陪你一起去。”

    他们驱车来到柏府时仍是清晨,人们都还没有起床,守夜的侍卫为他们打开了大门。他们悄悄来到卧室,等待着宁夫人一家苏醒。

    瞿初凝泡了两杯红茶,易佑钧则随意翻看写字台上的手稿,问道:“这是什么?”

    瞿初凝有些羞涩,说道:“那是我给双生子编写的课本。”

    易佑钧很惊喜,笑道:“阿凝,你会是很好的母亲。我可以帮你一起写课本,然后我们一起教育孩子,带他们读书、做游戏、游泳……在我们的城堡里,在我们的家里。”

    瞿初凝听得心驰神往,微笑说道:“游泳还是算了吧。公爵城堡里没有泳池,而在野外湖泊游泳又很危险。”

    易佑钧的眼神忽然有些闪躲,犹犹豫豫说道:“阿凝,有件事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城堡现在有泳池了……”

    瞿初凝啊了一声,呆呆问道:“什么?”

    易佑钧答道:“你还记得城堡北面有一片已经枯萎的乌木林吗?我派人砍伐了树林,在原地建造了一座泳池。”

    瞿初凝愣了愣。

    他记得那片树林,无比萧瑟而恐怖,多年前就已沦为乌鸦的巢穴,可那毕竟是瞿初凝父亲的领地,是他父亲的树林,是他童年记忆的一部分……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片树林已经消失不见了?

    瞿初凝心里有些难受。

    可他转念一想,前段时间他已经在和易佑钧闹离婚了,他甚至连公爵夫人的身份都要舍弃了,公爵城堡改造工程全都落在易佑钧一个人身上,他不必事事征求他的意见啊……

    瞿初凝有些不高兴,低声问道:“还有什么变化你没有告诉我吗?”

    易佑钧变得十分不安,说道:“还有……还有城堡里那一座茉莉园。茉莉的花期太短了,从景观的整体性上来说很不和谐,所以,我命人将那里改建成了网球场。另外,我还扩建了马厩,因为我想教孩子们骑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自作主张,但请你回城堡看看吧,公爵城堡已经焕然一新了。”

    瞿初凝叹了一口气,说道:“听上去,你把一座垂垂老矣、死气沉沉的城堡改造成了一个温馨的家园。”

    易佑钧放下心来,说道:“是啊,我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开开心心住在一起。我已经为孩子们预定了三匹良种小马驹,这些小马驹甚至还没有出生呢,等到明年春天,我们可以去马场亲自挑选,老板发誓会把最好的小马留给我们……不过……不过,我想我们现在只需要两匹了。”说到最后,神色变得格外黯然。

    瞿初凝挽住他的胳膊以示安慰。

    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敲响房门,问道:“是谁在里面?初凝,是你回家了吗?”

    是柏元英的声音。

    瞿初凝连忙答道:“是我,表哥,请你进来吧。”

    柏元英推门而入。只见他神态拘谨,头发凌乱不齐,身上的礼服尚未脱去,显然是一夜未睡。双眼微微发红,身上又飘来淡淡的酒气,看样子是喝醉了酒。

    瞿初凝吃了一惊,温文尔雅的表哥什么时候学会借酒浇愁了?

    柏元英一进门就看见了易佑钧,苦笑一声,说道:“我听见你的房间传来人声,所以过来看一看。初凝,你是来取行李的,对吗?”

    瞿初凝说道:“表哥,谢谢你们这段时间收留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该感谢你们才好……”

    柏元英柔声说道:“为什么不多住一段时间呢?把这当做是对我们的感谢吧。”

    易佑钧立即抗议道:“我才是阿凝的丈夫,阿凝应该跟我住在一起。”

    柏元英没有理睬他,只是注视着瞿初凝,淡色眼瞳中满是爱慕与不舍。

    瞿初凝心里很过意不去,说道:“表哥,我也没想到这次的争吵会不了了之……最无辜的孩子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想我们都学到了教训。我和佑钧在观念上仍然有很多不同,我们会努力克服这些不同,所谓夫妻不就是这样吗?”

    柏元英的神情苦闷极了,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变得语无伦次,失魂落魄地说道:“初凝,除了你以外,世间的一切我都唾手可得,可你知道我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那就是我只想要你……”

    易佑钧勃然大怒,说道:“你这无病呻吟的娘娘腔,你是不是疯——”

    瞿初凝连忙拦住他,说道:“佑钧,你也是个重情感的人,不要这样说我的表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