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兄长(水晶烙/彩蛋小梅的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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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山庄地处南方,每年下雪时已经是北方的深冬了,小湖也不会完全冰封,只是屋宇楼阁覆上了一层白霜,点点绿衣藏在了白雪的下方。百里封疆住的小院名为菊隐,夏天是个避暑赏景的好地方,但是冬天风景虽好,却比其他屋子要更冷一些。 话虽如此,百里封疆并没有挨饿受冻过,百里卿夜并不是会在用度上克扣儿女的人,百里家的下人也不是敢阳奉阴违的,知道菊隐院的清冷,每年冬天的炭例百里封疆母子都能多得一份。正因为烧够了炭,往年百里封疆这才能打着小火炉,打开靠湖的窗子赏赏雪景。 只是今年的情况不同,因为吴先生已经带他引气入体,所以百里封疆那份多余的炭便没有了,按照百里卿夜的吩咐,便是敦促他时时运转真气来保暖。百里封疆并不感念父亲的用心良苦,因为百里英,百里言两人可没有因为学会内力后就停了炭火,他才引气入体不过一个多月,想要保证时时刻刻运转真气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百里卿夜这样的做法简直就像在嫌弃他这样的废物浪费了家里的东西一样。 百里封疆他娘虽然有心分儿子一些炭火,但是百里封疆哪里好意思从自己娘亲那里拿炭火用,所以除了晚上睡觉时烧炭,男孩也就生生扛了着冬天的阴冷,在他那间临湖的小屋里过了两个月。而小梅毕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除了晚上伺候的时候,百里封疆也都把她撵到自己娘亲那里去了。 等到小湖上薄薄的冰开化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末,这时候正是山庄里最忙的时候,主子下人都红红火火的准备着过年,除了百里封疆,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可是百里封疆却是满腹委屈无从说起,因为他的进度比崔先生预计的慢,直到腊八的前一天,两人才刚刚结束了对四书的学习,吴先生更不提了,巴不得全年无休的锻炼百里封疆一样。而百里卿夜因为不满意他的进步,所以本来有的新年器物一概减半,还好玉杏去年还剩下了一匹好布,这才给百里封疆做了身新衣。 百里封疆虽然贪玩,小孩子心性,但是品性还是个好的,所以并没有嫌弃这是去年的旧布,跟着玉杏笑的还是很甜,只是回到自己屋里,小梅看着面无表情的小孩,也心疼起来,她真是不明白百里庄主的想法,就算百里封疆比一般的小孩愚钝,也不至于这样的区别对待吧,百里山庄连下人过年都有件新衣,怎么好端端的少爷却没有呢。何况小梅交了小孩数学和基础科学,并没有觉得百里封疆比一般的小孩笨,只是正常水平罢了。 百里封疆不敢怨恨父亲,但心里的委屈却几乎要溢出来一样,不过因为有活泼开朗的侍女姐姐陪伴,这股子郁气才没给他造成什么心理的影响。 到了大年夜,也是百里卿夜的姬妾儿女难得能一起吃上的一顿饭,这一天的晚上,连身份卑微的姨娘们都能上桌吃饭。百里卿夜和大夫人,二夫人,还有五个子女坐在一桌,而另一桌则做了年姨娘和她的女儿,李姨娘还有百里封疆的娘亲林姨娘。 百里卿夜这一桌唯一的女孩就是他和大夫人的嫡长女百里碧,剩下的四个男孩子则是百里言,百里英,百里封疆和百里越。因为二女儿百里莲年龄还小,所以和母亲年姨娘坐在一起,而最小的百里越也是第一次参加年夜饭,被二夫人抱在怀里。 百里封疆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多少也能看出二夫人和百里英,百里越穿的有多么华丽,甚至要超越大夫人,而姨娘的子女里,别看百里莲是女孩,但是因为生她的年姨娘以前是百里卿夜的贴身侍女,所以比起从不被问津的林姨娘,要受宠的多,似乎现在每个月百里卿夜也会去看上一两次百里莲和她娘。 这么比较一圈下来,除了一直没有生育的李姨娘,大约也就数百里封疆娘俩混的差了。虽说年夜饭是要全家人一起开开心心的吃饭,但是百里封疆并不是特别有口腹之欲的孩子,所以他只是扒着饭,就近的菜吃了两口,然后就小口抿着茶,听二夫人,大夫人你来我往的说话。 “这些个孩子,好像昨天还瞧着那么小,今天就长大了。”大夫人李岫云,比百里卿夜还大上一岁,长得虽然谈不上美丽,却也端庄,百里卿夜也对这位贤淑的夫人很是尊重,直到大夫人生下嫡子,才开始纳妾。 听见大夫人这么说,二夫人立刻娇笑了起来,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冬装,如同牡丹一样娇艳,引得百里卿夜大半时间都在看着这位夫人,她应和着,把话题引到自己儿子身上:“姐姐说的是,去年越儿还小,不能参加年夜饭,今年却是连话都讲的利索了。” 说着女人摇了摇百里越的小手,说道:“越儿,和爹爹说说话!”她怀里的小男孩不过两岁,带着瓜皮帽,看着虎头虎脑,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忽然看向了百里封疆,说道:“爹爹,那是谁啊?越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哥哥呢!” 这还真不怪百里越这么问,除了百里封疆,其他的姬妾都在前院,所以小孩们总是会遇上的,唯有百里封疆,最是神秘,因为百里越的排行跨过他直接排了三,所以很多下人和姬妾都不是很了解这个封疆少爷。 百里封疆捧着茶的手一僵,他看着百里卿夜淡淡扫过自己,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坐正了,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不只是百里封疆,其他的人也都好奇的看向百里卿夜,每个人都想知道在百里卿夜的眼里,封疆少爷是个什么人。 百里卿夜瞧着小松鼠一样窝着身子的小孩突然挺直了身板,心里一阵好笑,可是他沉默了片刻,还是把那个答案说了出来:“越儿不用关心他是什么人,你记着自己是百里家的三少爷,你的兄弟只有言儿和英儿。” 这个答案出来,别说百里封疆了,就是百里英和二夫人都有些呆滞,百里卿夜这样的说法不就是变相说他不承认百里封疆这个儿子嘛,这个男人冷酷起来还真是十分可怕,百里越懵懵懂懂的点点头,问道:“越儿知道了,可是那为什么这位哥哥还和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呢。” 小孩子的童言稚语有时候是最伤人心的,二夫人连忙夹了一筷子菜喂给百里越说道:“越儿的问题这么多,爹爹怎么回答的过来,我们先吃菜。”她倒是不是同情百里封疆,只是担心百里卿夜会不喜欢百里越这样的问话。 百里封疆僵着脖颈,他的脸早在百里越和百里卿夜的对话里变得一片惨白,心里抽搐得疼着,男孩干巴巴的说道:“父亲,我还是到娘那桌坐吧。”他以前真是太傻了,原来百里卿夜根本不把他当成儿子,连儿子都算不上,何谈宠不宠呢,他就是一个寄居人家的客人,之前还敢嫌弃人家给的炭少,满心苦涩的男孩不等百里卿夜说话,自顾自的起身挪到了林姨娘的身边。 百里卿夜并不拦着他,他本该接着百里越的问题说下去,让百里封疆以后不要出现在前院了,但是男人看着几欲流泪的三儿子,心里那点不忍还是让他把话留在了口中。 百里封疆好不容易熬到了年夜饭结束,迫不及待的钻进了东暖阁里,他只觉得刚才所有人的目光犹如万千道钢针一样,扎的他血肉模糊,林姨娘虽然也被羞辱了一通,但是她生性怯懦,更打心底的认同百里卿夜的话,所以也没有安慰儿子,而是自己做小伏低的附和起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对话。 大人们在外面聊天叙话,小孩子们则都到了暖阁里,等着放烟花,百里封疆缩在角落里,本想一个人静一静,没想到百里英听了百里卿夜的话,仿佛得到了什么保证一样,他一个百里家正经的少爷欺负一下不受重视的百里封疆,就算侍女看到了也不会什么。 “呦,泥猴子也穿新衣服了?”穿着华丽金红色袍子的男孩趾高气昂的走过来,对着百里封疆嚣张的笑着:“咦?这不是我娘前年买的布,你是不是去库房里偷的?” “不是!”百里封疆本不欲理他,可是被说成贼他怎能忍得了,于是大声的回道:“这是我娘做的,是去年二夫人送我娘的。” “哦,我想起来了,越儿,你看!”忽然百里英牵着百里越笑了起来,说道:“这可不就是你尿湿的那匹布。”这事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的,倒有可能是百里英现场编的。 百里越自然信以为真,嫌恶的退后了一步,说道:“你好恶心,穿尿尿的衣服!” 百里封疆被兄弟俩联手讽刺了一回,一想到这衣服很有可能是百里越尿过的布做的,他心里就犯上一阵恶心,当下把湖蓝色缎面的棉衣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红着眼说道:“谁要穿谁穿,我才不穿!” 百里封疆其实是百里家几个少爷小姐李生得最好的那个,此时眼眶红了一圈,几乎要滴下泪来的样子看得任何人心头都能一跳,马上停下手中的事来安慰小孩,百里英被他恶狠狠的一看,有些讪讪起来,退了一步,和百里越说道:“咱们不理他,疯子一个,咱们的衣服可是爹爹特别寻的火锦缎”牵着百里越走到了楼下,去找二夫人去了。 百里封疆木木的站了一会儿,打了个冷战,为了看烟花,东暖阁其实是大敞着的,穿着棉衣还不觉得,但是没有了棉衣,即便运转真气,他也有些抵不住这样的冷气。这时候东暖阁的二楼就只剩他一人了,百里言和百里碧兄妹早就在百里英欺负他时躲开了,至于百里莲因为年龄小,被年姨娘抱回去睡觉了。 掀开帘子,百里封疆走到了东暖阁二楼的内间,这里虽然没烧炭,但总比外间强一些,他穿着中衣,也羞于下楼叫父亲的那些姬妾看到。呼出一口白气,百里封疆忽然看到了屏风上搭着的一件披风,那是百里英的,应该是二夫人准备给他看烟火时披的,火红色的缎面外面镶了一圈白色的绒毛,想一想也知道小孩子穿上有多神气可爱了。 鬼使神差,百里封疆伸手碰了碰软绵绵的披风,有些冰冷的小手立刻被暖融融的毛皮裹住,他看了看四周,咬了咬嘴唇,终于把披风扯了下来,往自己身上披上,暖和的披风立刻就把他裹得温暖起来,这样的温暖却让一直坚强的不肯哭泣的男孩忽然鼻头发酸,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然而还没等百里封疆彻底暖和过来,就听见百里英的一声叫喊:“爹爹!封疆他偷我的披风!” 小孩惊恐的回过头,只见除了百里英,百里卿夜,其他人也都上了楼梯,所有人都盯着他身上的红色披风看着,原来已经到了放烟火的时间。 百里卿夜眼色一沉,本来平和的表情变得威严起来,几个姬妾都知道这是他要生气的前兆,男人大步上前,他认的出来这件披风,确实是百里英的,现在却裹在百里封疆的身上,并没有立刻生气,百里卿夜沉声问道:“封疆,你问过英儿吗?” “没。。。他才没问过我!”百里封疆牙齿打颤,答不出话来,百里卿夜此时的表情实在太吓人了,可是百里英没看到父亲的表情,为了让父亲惩罚百里封疆,自然大声的喊了出来。 “不问自取而为贼的道理你懂不懂!”百里卿夜终于怒了,他大声的呵斥道,眼中满是失望,百里封疆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让人失望了,枉他对这个孩子寄予那么高的期望,不说忠义孝悌,居然连偷盗这样的行为都做得出来。 大夫人愣了愣,其实小孩子穿穿兄弟的衣服,说说就好了,她也是头一次看到百里卿夜对孩子发这么大的火,连忙上前劝道:“夫君,你看孩子里面就穿了中衣,想必是太冷了,才穿上取取暖的。” “谁都可以拿来取暖,唯独他不行。”百里卿夜忍下怒气,淡淡的对着大夫人说道:“你带着孩子们去看烟火。” 百里越被二夫人抱着走过了百里卿夜的身边,他想了想,揪着父亲的衣襟说道:“爹爹,越儿知道了,因为封疆嫌弃自己的衣服是旧的臭的,所以才穿哥哥的新衣服。” 百里越倒也说对了几分,可是这话说的太不明白,听在百里卿夜的耳朵里就成百里封疆嫌贫爱富,喜好奢靡,顿时又让他的怒气高涨了几分。他冷冷的看着百里封疆,说道:“把衣服脱了。越儿说的是否属实?” 百里封疆只觉得今天是他人生中最难过的一天,他看着冷漠的男人,头脑一热,恨恨的说道:“凭什么都是你的儿子,我就要穿旧的脏衣服,而他穿的就是你亲自寻来的锦袍!”他一边解下披风,扔在地上,一边伸出脚踩了上去,边踩边吼道:“你以为我稀罕吗?我才不!稀!罕!” 小孩气恼的样子实际上又是可怜又是可爱,若是小梅在这里,怕是要把百里封疆揉进怀里,可是百里卿夜一个男人,此时被气的额角都起了青筋,他也一字一顿的说道:“好!很好!你有种,先是偷用英儿的东西,贪图奢靡,然后对着父亲用“你”字,最后还把衣服丢在地上糟蹋!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 像是拎小鸡一样,揪着百里封疆的衣领就把小孩带到了东暖阁一楼外面的石板地上,说道:“跪下!” 百里封疆被男人提起来时,心里那口气就泄了,他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被父亲扔在石板地上,心里已经怕到了极点,几乎觉得下一秒父亲就要一掌劈死他了一样,于是哆哆嗦嗦的跪了下去。 百里卿夜对着一旁的下人说道:“他若是把这石板上的冰跪化了,你就再拿些冰来。”然后对着脸色惨白的百里封疆说道:“今天本来不欲罚你,但你实在太过顽劣,既然如此,就在这“水晶烙”上赏烟花吧。” 百里封疆闻言脸色变了变,现在春寒料峭,他光是跪在寒风里就浑身发抖,而这“水晶烙”听着就是酷刑,石板上白日开化的冰水成了天然的刑具。 百里卿夜冷冷的看着百里封疆倔强的神情,说道:“等到烟火放完时,你才可以起来,若是敢中途起来,那今天一整夜都跪在这里吧。”他知道这样的惩罚对于年幼的孩子有些残忍,但是百里封疆在品行是万不能有一丝差错的,所以百里封疆不求饶告错,他是绝不能轻饶的。说完转身上楼去陪姬妾子女们看烟火去了。 百里封疆还不知道这水晶烙到底有多么可怕,冰冷的石板初跪上去时可能感觉不到它的可怕,然而跪得久了,承受的痛苦便会比之初时数倍数十倍地增加。如果跪得时间太长了,双腿一样也会废掉。 他眼见着父亲走远,最后也没吭声求饶,只是努力运转起自己微薄的真气。他想到二夫人一家也许在楼上看着自己的笑话,所以咬牙坚持着,让自己忽略膝盖上的冰冷刺痛。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百里封疆的膝盖和小腿处开始犹如万针攒刺,而且跪得时间越长,那疼痛就越发尖锐难忍,到得后来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疼得他变了脸色,光洁的额上开始浸出黄豆大的冷汗,嘴唇也迅速变得苍白起来。此时连周身的寒冷似乎都感受不到了,百里封疆感觉自己简直片刻也撑不下去了,他绝望的看着天空,想着烟火怎么还没开始。 楼上的几人也不全然把注意力放在烟花上,好几个人偷偷看着楼下跪着的小孩,连二夫人也说不出什么落井下石的话了,这时候倒显得一个人的行为有些奇怪,林姨娘身为百里封疆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受着酷刑,竟然能忍住不像百里卿夜求情,二夫人看着瑟缩在角落里假装无视百里封疆的林姨娘,心里冷哼一声,这个女人果然是能趁她孕期爬上百里卿夜的床的人,看着懦弱,实际心比谁都狠,如果楼下跪得是她的儿子,她好歹也是武林世家的女子,就算打不过,也绝对要跟百里卿夜拼命的。 百里封疆算着时间,其实也就一个时辰不到,烟花就该放完了,然而在这种强烈而持续的痛苦下,时间的流逝仿佛变慢了许多。他痛到无法忍受,几次想要偷偷挪动一下,变换一下姿势好让膝盖不那么痛苦,然而眼角瞥见身旁不远处监督的下人,他还是勉强遏制住了这个念头。 渐渐的,他双腿处的疼痛渐渐不那么鲜明,转而变成了没有知觉的麻木。这种麻木使得百里封疆心底一阵难言的恐惧,他宁肯双腿仍旧针刺般疼痛,也不愿出现这种可怕的麻木感。 无论多么强烈的痛苦他都可以忍受,却不能容忍自己的双腿就这么残废掉。这时烟花已经燃放到了一半儿,百里封疆的双腿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身体却因为长时间接触冰面而体温降低,冷得不住发抖,再加上吹过的冷风,他甚至连牙关都咯咯作响,太阳穴也开始一跳一跳地痛。 就在这时上面不知道说道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百里封疆听到了百里英的笑声,他抬头看向楼阁,只看到不知是谁指着天空探出楼阁的衣角,想到上面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场面,难言的孤独掠过百里封疆的心头,他咬了咬唇,低下头。 直到耳边响起仆人的话音:“烟火结束了。” 百里封疆脑中一直紧绷的那根线终于松了,然后他眼前一黑,身体重重地冰冷的石板路上。 “封疆少爷”仆人们惊叫着,把小男孩扶了起来,然后有人去将百里封疆昏倒的事情禀报百里卿夜。 百里卿夜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年一次的家庭聚会,他并不想因为百里封疆搞砸了,听见仆人的汇报,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淡淡吩咐请大夫给百里封疆诊治,勿让他留下病根,别的就没有任何表示了。 被送回小院的百里封疆把小梅吓了一跳,记下大夫的嘱咐后,连忙给百里封疆熬起了姜汤,她听了仆人讲的事情的大概,不用百里封疆再说,她也知道又是那二少爷下的绊子,这个笨孩子却傻乎乎的跟人家置气,小梅又是心疼,又是懊悔,想着百里封疆醒来后,除了科学课,厚黑学一定得给他加上。 百里封疆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得亏这一冬天不停息的运转内力,所以才没有把一双腿废了,只是大病一场。尽管百里卿夜请了大夫治疗,小梅也倾心照顾,百里封疆的膝盖还是落下了一些病痛,到了冬天湿冷的时候就会隐隐作痛。这件事百里卿夜一直都不知道,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发现原来百里封疆在冬天是那么的难熬。 好在百里封疆天生开朗,即使大病一场,也没有就此消沉,他只是将自己对父亲宠爱的奢望埋在了心里,不再期待百里卿夜像是对百里英那样对待他了。因为意识到了自己身份的尴尬,他对于崔先生和吴先生两位老师倒是更加尊敬,像是海绵一样努力汲取着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