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被他抱着走出了医务室,去了篮球场看他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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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倒不是裴二少自吹自擂,松浩算他吗哪根葱?是鸡巴大了还是长得好看?就这样儿有什么资格能说出这种话来啊,还什么是她勾引我在先? 就他长得这么帅的,在床上这小玩意都不肯主动,一操就哭,不为她吃药真就不能顺着心意来玩。 所以你有资格说这种话? 他要不来,自己的人就被别人吃了,一想到这,燃到嗓子哑的火越发制止不住,狂暴的怒意就像是烧着了每一根头发,他凶猛的又接连拿起房间内的板凳,狂虐挥舞而去。松浩被打的满头是血,求也求了跪也跪了。 “裴少!我认错,我真不知道是你的人,你别打了!” 可这番举动哪里阻止得了男人进一步施暴,房内被打的是混乱不堪,保健室外面的同学往里看,血流的满地都是,各个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最终还是王雨彤冒着胆子走到门边小声叫了句裴少,裴寒停了手,一角把昏死过去的松浩踹倒在地后缓慢走到病床旁。 秋安纯窝在上面,刚才已经整理好的衣服,只是扣子碎了没办法系上,只得用手抓着。她整个人埋在纯白被褥里,红肿着眼盯着裴寒,在他伸手的那一瞬间,秋安纯往后下意识的闪躲着。 女人紧闭的睫毛根都在发颤,抱着膝盖,因为惧怕而显露出来的恐慌,在某一瞬被裴寒捕捉到了。 “你怕什么,我又不打你。” “过来。” 她不过来,又往后缩了缩,脚指头藏进被子里,好像外面有鬼似的。这番小举动被男人看在眼里,只觉得有些烦躁。他身手捉住被子下的小脚往外一拉,秋安纯慌的叫了声,整个人就被拖到了男人面前。 她是怕的,怎么会不怕呢。那么高大的男人,身上每个毛孔都是杀气腾腾的,打人都是把人往死里弄,血流了这么多,那些碎裂开的木头渣滓一地都是,怎么能不让人害怕呢。秋安纯希望自己恢复理智,可她无法让身体做出与大脑相同的回应,只得本能的闭上眼。 落在发梢旁的手是轻柔的,她心迟钝了半秒,在睁开眼,男人的手已往脖颈下走去,他解开自己领口旁的校徽,替秋安纯把领口合上,别针穿过,代替纽扣。 “才这么半个上午没见,你他吗又差点给老子带绿帽子。” “腿怎么瘸了?” “说话。” 他语气就像是在发号施令,秋安纯停顿半秒的心好似有一瞬卡壳,本是严丝合缝的地方,入侵了慢性的致死性情绪。 “摔得。” “你走路不长眼啊?” “嗯。” 她低着头,很沉闷,男人抬起她的下把,两个人的目光再次重合。 慢性却是致死性的情绪,书面字为奢望。 是没得到的布娃娃与妈妈,只是赋予她的人也亲手把她扯入地狱,在炎热的深坑里与他们同流合污。 然后,他在赋予了她布娃娃与妈妈。 在那种地方,没有光的地方,奢望变成了一道奇怪的光线,不纯洁不圣白,是想偷吃的苹果,充满蛊惑。 她本该觉得,松浩与他们本质上来讲并无差异,对她而言,都是一样。但视线交汇一瞬,他把苹果递到了她面前,并说道。 “很好吃的,你吃一口。” 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裴寒看她在发呆,一个响指令她回了神,小女人眼眶里的泪水,开始大颗大颗往外落,你说她怎么这么爱哭啊,每次哭的时候眼都是红的,都是祈求与害怕,唯独这次有些不一样。 秋安纯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胳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细碎的声音被揉成了颗粒状,开始散落在他周围,裴寒摸了摸她的头,把人抱在怀里,宽大的手缓慢在她背后安抚着。他单手把她抱在怀里往外走,怀里的女人双手始终揪着他的胸衣一角不放,纤巧的身子,细弱的呼吸,与那双拽着他的嫩白指尖,每一处地方,都仿佛像他传递一个信息。 她是很易折的娇花,而也已经被他折下。 “你听说了吗,四班的鹌鹑蛋是裴少的人,今天裴二少把四班一男的差点打死了,就是因为那个鹌鹑。” “鹌鹑?看起长得也不怎么样啊,裴二少估计是靓女玩得多的对这种青菜小粥感兴趣?” “王雨彤怕是失宠了,不过我看她人挺自在的啊,怕是早就跟裴少分了吧。” “快别说,待会被人听见了不太好。” 她被抱去了篮球场,腿上缠着新换上的绷带,坐在裴寒的外套上,手上拿了瓶水,闷着脑袋,偶尔抬起头来往下看,视线却总是故作不在意的扫过场上的何绅,期间他有把视线移过来,不过秋安纯很迅速的把视线又挪到其他地方。 裴寒也是校队的,打前锋抢篮板,抢到球了往观众席看一眼,自家养的小宠物视线总是盯着地面,地板就那么好看?他把球一摔,叉着腰走到观众席下方,昂着头怒嚷道:“让你看老子打球,眼睛呢?长地上了?待会把你眼挖出来放地上行不行?” “你看谁呢,何绅他妈的才进几个球?老子都进了几十个了。” “滚过来,我要喝水。” “算了你坐着吧,瘸子一个。” “下次长点眼,别摔残了,残了老子带出去丢人现眼。” “水扔下来!” “操,有点准头行不行,往哪扔呢?老子服了。” “是不是哑巴你?加个油都不会?” 秋安纯哦了声,偶尔在他投篮的时候被迫的小声加了句油,不过那声音就跟蚊子似的并不能传到男人耳朵里。 何绅站在场边喝了几口水,趁着秋安纯发呆之际走到了她旁边坐下。秋安纯抬起头来,有些惊讶,但迅速收敛了情绪,何绅拿着手机,拨通了电话。秋安纯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伸手去摸,刚拿到手上,被何绅很理所当然的抢过,他淡漠的看着手机来电消息,未知号码。 “怎么不存我电话?” “啊?” “噢...我...我忘了。” 她没忘的,只是故意没存,因为那样就像是,和他有了来往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