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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

    我知道会被找到,但没有想过被找到不过是几小时的事情,他们的效率竟如此高。

    从班主任那打到程涛家里的电话,被程涛的妈妈接了。班主任说,徐蕾的叔叔在找她,很担心。

    担心?我撇嘴冷笑。

    程涛母亲给了班主任家庭地址,他在电话里说会转告我叔叔,随后又说半小时左右就能到楼下,让我下去等。

    程涛要随我下去等,我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他拉着手往外走了。

    下楼梯的途中,程涛牵着我的手,松了松又握紧。

    “徐蕾。”他叫我的名字,语气里有股奇怪的坚定。

    “不管你是怎样的人,我都喜欢你。”他说。

    楼道里响起着他的声音,是年轻男孩的表白,我被抽离出去,想大声回应他的喜爱,最终也只有沉默。

    可他并不在意我的沉默,一路紧握着我的手,牵着我在小区门口等。

    还没有半个小时,我见到了停下来的车,驾驶位上是叔叔。我坐上车去,机械的向程涛摇了摇手,说了再见。

    “长胆子了?”他的声音没什么异常,车上只有他。

    我没有回答。

    “蕾蕾,你爸他可是最烦别人骗他。”他的语调竟然变得轻快起来,“等会儿你可要好好跟你爸道歉。”

    他的车开向学校方向,兜兜转转我又站在几小时前匆忙逃离的A中门口,不同的是身边站着的是叔叔,而里面等着的是,爸爸。

    “去吧。”他递给我一个U盘,“把这个给你爸。”我接过U盘,往教室走去。

    大概是认命了,他没有提醒我什么,我也没有再动“逃离”的念头。

    周五晚上学校不晚自习,显得空寂得多,教学楼也空荡荡的。

    一层教室,只有我的班级教室里亮着灯。

    我推门走进去,班主任在讲台上站着,而那男人坐在程涛的位置上。

    “过来这坐。”他对我说,我抬腿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在他旁边。

    手里握着的U盘被他接了过去,放在桌子上。

    “我说什么来着?”他左手搂着我的肩,把我向他怀里拥去,“我会在这等你,对吧?”

    “让爸爸这么担心?嗯?”他语调上扬,左手进了衣服里解开了我的胸罩。右手从领口伸进去,捏揉着我的乳房。

    我麻木,望向现在讲台上的班主任,他比我更无动于衷。

    “小于。”他在叫班主任,“这里面的视频,传电脑上,用多媒体放出来。”

    班主任走了下来,拿走课桌上的U盘,学校的多媒体是在黑板背后的大屏幕,链接着讲台里的电脑。

    班主任如同平时上课一般,向两边推开黑板,打开电脑,插入U盘,而此刻这个U盘里只孤零零放着一段视频。

    “打开。”这是在和班主任说,班主任点开视频,调大了声音,然后退到了教室门边。

    我望着屏幕,屏幕上是我,坐在镜子前被叔叔——或者说是主人抱着,在他的引导下塞进玻璃棒。

    “你这时候几岁?”他边问我话,边脱去我的衣物,我任由他摆弄,但他明显不满意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还真不识相,小母狗。”他说话的表情陡然狰狞了起来,“别给脸不要脸。”

    “你想想看,我要是想玩儿,每天晚自习我都能在你们这个班级,当着你们班同学的面玩儿你。”他扯上了我的头发,“嗯?或者你今天不想被玩儿?要等到周天?”

    星期天晚上学校有晚自习,他是威胁我,但我知道我不配合他,那威胁就不是威胁,会变成现实了。

    “母狗现在想要被玩。”我回答他,刚说完话,眼泪便掉了下来。

    “这反应不错。”他却笑了,命令我,“从现在开始每句话都要带称呼。”

    屏幕里的我正胡言乱语不知道在呻吟些什么,听着刺耳,我别过头不看,但他命令我,自己坐上正对着讲台的第三排课桌上,大腿敞开。

    ——

    “您好,我是A中高二的学生,我叫徐蕾。”

    ——

    视频里,我被蒙着眼,如同现在这样分得大开的双腿,裸露在外的身体,介绍着那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

    而视频外,他抓着我的头发,强迫我看向屏幕。

    “小母狗,你听听你在说什么?”他问我,手上拿着可以随时暂停视频,或者重复播放某一片段的遥控器。

    他按下暂停,然后重复。

    ——

    “这是母狗的狗嘴和舌头,母狗的嘴可以装主人的尿和精液,舌头喜欢舔主人的鸡巴和屁眼。”

    ——

    我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有种不真实感。

    “让你老师过来检查一下你身上这些功能好不好?”他没有在问我,手指伸进我的嘴巴,搅动着我的舌头。

    他似乎示意了班主任,班主任向我走过来,站在了我的另一侧。

    “于老师,今晚麻烦你了。”他说,“要你帮忙找我女儿,真是不听话的…母狗。”

    “应该的,应该的。”班主任笑了笑,嗓音有点哑。

    ——

    “这里是母狗的奶子……母狗的奶子可以让任何人摸,被越多人摸奶子才会变得越大,越下贱。”

    他又按下了暂停,重播。

    ——

    “来,于老师,麻烦你检查检查这母狗的奶子。”他的手先覆住了我的左乳,“看看她的奶子有没有被摸大。”

    我望向班主任,班主任的眼神在镜片后模糊不清,雾气。他的手伸出,犹豫了会,摸上了右边。

    “怎么不会说话了?让你老师检查你的奶子,不会说了?”

    “老师,请…检查母狗的奶子。”我说话。

    班主任从犹豫到抚摸,在听见视频里的句子传来以后,呼吸便加重。

    ——

    “这是母狗的奶头,以后母狗给主人生了孩子,就能产奶给主人吃……”

    ——

    之后不由我邀请他检查我的身体,班主任便埋下头张嘴叼住了我的乳头撕咬,另一只手也揉上了我的左乳。

    “有奶吗?于老师。”他声音响起,班主任这才站起身,抬起头,眼里尽是兽欲。

    “没有。”班主任应他。

    “那还真不合格,老师,是不是该在这母狗身上批改批改作业?”他捏着我的乳头,从课桌上拿了根记号笔,递给班主任,“就写‘狗奶子不合格’吧。”

    班主任接过笔的手在抖,我曾很喜欢班主任的字,写得好看,如今他握着记号笔,在我的乳房上写下字。

    刺目的“狗奶子”和“不合格”。

    ——

    “母狗的逼里可以塞进假阳具、跳蛋,母狗的狗逼最喜欢的还是主人的大鸡巴。”

    ——

    他坐在旁边,让班主任用记号笔在我身上写下字,直到无处下笔,他又指了指我的脸颊,问班主任在脸上写什么字好。

    班主任犹豫,随后落笔。我看不见脸上的字,也感觉不出来。

    “小母狗,你看于老师给你改作业多辛苦。”他拍了拍我的头,“好好感谢老师。”

    然后他摆了摆手上的烟,出了教室,顺便关上了门。

    教室里只剩下班主任沉重的呼吸声和循环播放的视频里,我的污言秽语。

    他急不可耐的脱掉了裤子,早挺立着的阳具,我被他放倒在课桌上,屁股在课桌边缘,双腿被他架起,而他直接挺进了我的身体。

    我出教室的时候,身上只穿着衣服,内衣裤被班主任拿了去。而他射在我身体内的精液正顺着大腿往下流。

    爸爸——那个男人,在门口,搭着我的肩膀带我往教学楼下走去。

    教学楼每层之间都有一面镜子,被他带着下楼,停在了楼道镜子前。他站在我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低了些身子,视线与我的目光平齐。

    “小母狗,看看你老师在你的脸上写了什么字儿。”他语气里是满满的嘲弄,“看来你在你们班主任那儿,就是个……”他吐出的那两个字轻不可闻。

    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写着的两个字——婊子。

    我竟心如止水,没什么波澜,如果这就是惩罚,那么似乎也不是多么令我难以接受。

    ——

    爸爸,这个词从抽象到具体,具体成一个陌生人,他不是我爸爸。我不信这样的人会是父亲。

    从教学楼走到校门口停车位,他打开后备箱。

    “进去。”

    我弯腰要爬进去,他拽起我。

    “你叔叔没教你,狗是怎么接收命令的?”他迫使我看向他。

    “对不起,主人,母狗下次会注意。”我应他,这些话说过的次数都数不过来,然而我时常忘,忘记他们要求我的那些语言习惯和动作。

    “主人?”他伸手进衣服里,捏着我的乳房,“别叫这个称呼。”

    “爸爸,母狗记住了。”我叫他爸爸,我也许可以把他当作一个正在玩弄我的陌生人,只是这个陌生人喜欢听到的称呼是“爸爸”。

    “这就对了,下次敢忘,爸爸把这儿拧下来。”他用力扭了一把我的乳头,拍拍我的屁股让我进后备箱。

    我乖乖进去,蜷缩起身体。

    我在爸爸的车上,开往下一个玩弄我的地方。

    路上颇有些颠簸,后备箱内狭小的空间,幽黑又闷,我渐渐有些发热。车停到了路边,他开了后备箱,路灯的光照射进来,我眯着眼睛,这是到了吗?

    “下车。”他命令。

    “是,爸爸。”我低眉顺目,从后备箱出来,是条小路,周边都是还在建设的楼盘。

    我们在工地上,不知他是怎么开车进来的。

    他似乎觉得下命令让我脱光,与他脱光我并没有什么区别,直接上手就将我披在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随意扔到地上。

    之后他往前走,我赤裸,唯独脚上穿着双帆布鞋,跟在他身后。

    他走路快,我跟得吃力,到了某幢楼下,从门口要跨进楼梯,之间垫着木板,踏上去吱吱呀呀的响。

    楼梯内没有扶手,爬楼梯爬了三四层,他停了下来,往后看了我一眼,又往上走去。

    走到最后,我只顾着喘气,已经不记得爬到第几层了。

    他拐进去,毛坯房,或者还算不上,楼道的电梯井空着,我小心翼翼的,贴着另一边实打实的墙壁进了房内。

    他一直开着手电筒,我望见地上铺着一层塑料布,靠着墙壁竟摆着铁笼。

    “怎么?看到狗笼走不动道了?”他绕到了我身后,说,“今晚你睡这,一个人,进去吧。”

    我不想问为什么,我也没有拒绝,没有犹豫。

    “好的,爸爸。”我应他,在手电光下走向笼子,打开门,爬进去。

    狗笼底部垫着毯子,腿伸不直,在这里睡一晚是折磨,他看我进了笼子,也没过来锁上狗笼的门,反而转身就走了,灯光渐远,脚步声也远去。

    我忘记自己这是在几层,但肯定是高层,风吹进有点凉。眼睛适应黑暗,但在周遭都是黑暗的环境下,也着实看不见什么。

    被扔在这儿,我竟然松了口气,相比较要与他相处一夜,我倒宁愿自己一人在这。

    我想到外边地上铺着塑料布,或许我可以出去躺着,把垫在笼子底部的毯子抽出来盖着,可他明天来时,我要是还没醒,被他见着我没在笼子里?何况,在这种黑暗中,我也没勇气离开这个笼子,好像在未知的环境里,有一方稍微密闭些的空间就会令人有一些莫名的安全感,我蜷在笼子里,迷迷糊糊睡去。

    笼子外隐约响起脚步声,我勉力睁开眼,困,有点睁不开眼,天微亮,估摸着是清晨五六点。男人的脚步声,重,我揉着眼睛,视线慢慢清晰。胶底鞋,站在笼子前。我仰头,陌生人,四十来岁,头发有点泛白,衣服算不上干净,普通的,工地上做体力活的那类人的样子。

    我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胸口,缩成一团。

    这是接下来的惩罚吗?

    那人没吭声,打开笼子手伸了进来,抓着我的手臂,将我往外拉,我奋力挣扎,抓着笼子的栏杆。

    他说了句话,方言,没有一个词能听懂,我更加挣扎。

    这不是我的“惩罚”,我相信他们不会找一个语言上沟通都有困难的人来惩罚我吧。

    那这是意外?

    楼盘里的楼层这么多,他怎么能准确无误的走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