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穿浴袍对戏,不就是勾引吗?
那场山洞的戏份还是过了,褚裴尝试了很多次,终于找到了和陆程谨对戏的感觉。 他面对入魔的弟弟是该害怕的,身体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和那种害怕又要顶着巨大的气场压力的对视,刚好是导演想要的感觉。褚裴庆幸的是,导演适时的喊了卡,不然他再和陆程谨对视几秒,他就要绷不住了。 陆程谨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那种浑然天成由内而外的压制力,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鬼知道一个新人能有这么强的戏张力。他这个最佳新人恐怕在接下来的对戏中会屡屡处于下风。 这非常不妙,最佳新人和真正的新人对戏,被对方完全的压制,恐怕传出去会很难听。甚至他还起了生理反应。 DOM&SUB的关系。褚裴也曾了解过。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个倾向,以他24年寡淡的感情经历来看,他不认为自己能和这两个名词沾上关系。 可接下来的拍摄过程中,他与陆程谨冲突的戏份越来越多。 戏中,薛茗夕误会了他,以为他这个哥哥一直在与自己作对,自己遭受的欺凌都是源于这个优秀的哥哥。所以在薛茗夕入魔之后,他想方设法的折辱他的这位哥哥。轻佻的言语,侮辱的动作,都是为了让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哥哥跪在自己脚边。 褚裴被弟弟锁在魔教的密室里,没有血色的脚腕上套着一条生锈的铁链,长度只够他在密室内的床榻边小范围活动,永远都不能靠近大门。 时时刻刻保持着干净整洁的门派长衫也沾满了血污和灰尘,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痕。薛茗夕囚禁了他,但是并没有虐待他这个哥哥,给他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是时不时会来他面前折辱他一番。 褚裴身上的血污是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打出来的。他和弟弟薛茗夕是兄弟,薛茗夕带他回魔教时故意大张旗鼓的做样子,那些正派人士认为他被薛茗夕招揽了,兄弟齐心要壮大魔教。 他们群起而攻之的时候,褚裴为了保护薛茗夕不得不与正派人士搏斗,才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褚裴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所以在陆程谨进来的时候,他还能抬头和薛茗夕说话:“茗夕,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师姐她……如果你喜欢她的话,哥哥去帮你说。” 不提师姐还好,一提到师姐,薛茗夕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褚裴整个身子都被男人挡住了。 薛茗夕由上自下俯看着他。醇厚的男性气息在他身边萦绕。强硬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让他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褚裴又有之前被他踩在脚下的感觉了。 薛茗夕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说:“你算什么东西?你有没有搞清楚你现在的情况?你已经回不去正派了,他们都认为你跟我这个魔教教主为伍。” 薛茗夕低下头伏在他耳边说:“你现在哪里也去不了,你只能待在这间密室里,被我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致死。” 薛茗夕说完抬起头垂着眼看褚裴,邪佞的笑容也掩盖不了他那张棱角分明英俊的脸庞。褚裴被他看得呼吸一窒。 薛茗夕改成掐住他的脖子。像提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褚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四肢挣扎,但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被男人推到顶在墙上。薛茗夕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根皮鞭。那根皮鞭是用纯牛皮制作的,可以想象这根鞭子抽在身上会有多么的痛。褚裴的脖子被掐出一丝红痕。陆程谨用鞭子的握把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陆程谨深如潭水的黑色瞳孔,仿佛要把褚裴吸进去。褚裴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迷幻的状态, 陆程谨通过眼神就能控制他。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褚裴汗毛都立起来了,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状态,拍完这段之后,褚裴主动跟导演要求,说要休息一下。 陆程谨和每次拍摄完一样,很快就出戏了。不过这次陆程谨在松开他之后,盯着他看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褚裴没有注意到陆程谨的表情,他觉得以这样的状态拍下去会耽误所有人的进度,而且自己的专业水平也会被质疑。他想和陆程谨沟通一下。 自进组以来,他跟陆程谨除了必要的剧情沟通,他俩几乎没有私下说过话。 陆程谨也不是那种会活跃气氛,讨好前辈的人。拍戏就是拍戏,拍完戏他不会去搭理别人,就自己默默待在一边。 褚裴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借此平缓一下心情,然后他去找了陆程谨。 陆程谨似乎是有很重的烟瘾,但是人多口杂的剧组是不允许艺人抽烟的,此刻的陆程谨在阴暗处叼着香烟滤嘴在看手机,那根七星牌香烟并没有点燃。 “我能跟你聊一下吗?” 陆程谨听到声音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声的说了一句好。 陆程谨作为一个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的新人,如果不懂得交际,最终会错失很多的机会,但褚裴也不是那种会交际的人,两人合作起来倒是没出现什么冲突。褚裴想着陆程谨恐怕也觉得自己这样很突兀吧, 他两走到更为偏僻的地方。褚裴轻轻的咳了一声,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应该也发现了吧,每次我跟你对戏的时候,我总是会被你带入进去,然后会有一种不自觉被控制的感觉。” “嗯。”陆程谨轻轻应了一声,示意褚裴继续说。 “这样的状态对拍摄不利,我想你要是有空的话,我们私下对一下戏,可能会磨合得更好。” 褚裴觉得他会这样纯粹是没磨合好的原因,他不觉得这样的提议有什么问题,演员之间私下对戏很常见。并且他算是陆程谨的前辈。能和前辈对戏,是新人求之不得的学习机会。 “可以,你方便的时间都行。”陆程谨没有异议。 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场记已经在找人了。褚裴转身离开,陆程谨看着他高挑瘦削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 对戏的地点选在剧组安排的褚裴下榻的酒店房间里,陆程谨来敲门的时候,褚裴刚好洗完澡,他裹着酒店洁白的浴袍来开门。过于消瘦的身躯即使在腰带系紧的情况下,依然从浴袍领口透露出胸口的风光。 陆程谨比褚裴高,一低头就能看到褚裴被热水熏烫成粉红色的胸膛。 进门后两人拿出各自的剧本,褚裴想和陆程谨对明天要拍的戏份。 喝醉酒的薛茗夕又来看哥哥了,褚裴要趁薛茗夕醉迷糊了的时候,在他身上找到锁链的钥匙。 陆程谨踉跄着走过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话,他拿了个空玻璃杯充当酒壶,走到褚裴的身边,却因为醉的太过厉害,整个人跌在褚裴身上。 褚裴就穿着宽松的浴袍和他对戏,此刻被高大的男人蹭一下,浴袍从肩上滑落,露出一段凝脂般雪白的肩膀。陆程谨滚烫的呼吸就充斥在他颈边。褚裴顷刻间心跳乱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