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我要搞事情!
是夜,一灯如豆。 后院里传来阵阵喧闹,教宿欢不由得推开窗看去。 白日里倒也好消磨,而今天色暗下来,合该是养伤休憩的好时候。慢条斯理的支起窗,她迎面瞧见了几个还算熟悉的面孔,“……呦。” 这不是前几日那些流匪么? 她翻身自二楼往下跃去,本该稳稳落地,却被孟千秋接个正着。知晓是他,宿欢便也没避。 手掌搂在她腰间,孟千秋本想责怪一句,却忽而发觉她相较两年前……又清减几分。再待她站稳后,那些话便也讲不出口了。 “……呀。”她松开扶在孟千秋小臂上的手,笑吟吟道,“孟将军真是身手敏捷。” 孟千秋没做声。 “怎么只有九个人?”宿欢得寸进尺,凑到他身边,“理应还有四人才对。” “三人身死。”他略作停顿,看向宿欢时目光沉沉,“另有一人逃了。” “哦……”宿欢看向各自负伤、模样凄惨的流匪们,再说道,“迄今为止,你可曾查出些什么?” 可孟千秋却没答她,只问,“如何处置流匪?” “问我作甚?”她一愣。 他皱眉,“那你来作甚?” 宿欢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噗嗤着失笑。她与孟千秋相识多年,哪怕这许久不见也无有半点儿生疏,当即笑道,“自是为了看热闹来的,那不然还为甚?公报私仇么。”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给爷爷来个痛快!” “朝廷走狗!不得好死!” 叫骂声隐没在闷哼里,宿欢好整以暇的收回脚,将履底的血迹蹭在青石砖上,等着孟千秋接话。 好半晌,他说,“你做主罢。” “我可做不得主。”宿欢又笑过几声,语气促狭,“送往衙门,还是孟将军自个儿做决定为民除害,那得你自个儿拿主意。” 教孟千秋看来,便是往后龙椅上坐着的是谁,她宿欢都想管一管,天底下还有她做不得主的事儿? 无非借着说笑与他撇开关系罢了。 “热闹既已看过,也不便再打扰孟将军,”她仍是那副笑吟吟的作态,“我该回了。” “……明日启程。”孟千秋垂下眸,“今晚早些睡。” 她从善如流的答应着。 那些流匪仍不服软,得了空便不干不净的骂着污言秽语,教他听得心生烦躁。 他说,“押下去。” ………… 而那面……宿欢却是毫无困意。 后院里早已安静下来,连滴血都瞧不见痕迹。她思量半晌,终了起身往门外走去。 紧接着她去敲了温梧的房门。 “宿女郎?”略微懵怔的看着她,温梧眉头轻皱,“不知女郎有何事?” 宿欢却不答反问,“上回那方帕子上的胭脂印可还在?” “……?!”他答不出来。 自从在江水里浸过,哪还有甚么胭脂印能留下。 她故意的。 “郎君可还记得我那晚的话?”宿欢含情目里略带轻佻,唇角勾着笑,拿指尖轻点他心口。无需掌灯,宿欢便晓得自个儿手指下的物什有多欢快,“怦怦”、“怦怦”,一声快过一声,接连不断的乱撞着。 轻拽着温梧的衣襟,宿欢将他紧绷地几近僵直的身子拉近,迫使他俯下身。 “罚郎君……”她语气也撩人心弦,温热的气息拂在温梧颈侧,“什么好呢?”